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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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

“不确定,想我就飞过去看我。”

“你小子是不是逃跑啊,走这么急。你还欠我一瓶酒呢!”高以梵也不气了,现在满脑子是离愁别意。

“一会回去就给你。”胸闷的感觉一点都没好转,好像是轻微的心脏病,不会影响生命,却说不出来的难受。黎漠一下扯开领结,解开衬衫的纽扣。

打开木塞,一股幽幽的清香便弥漫开来。琥珀色的液体流入细腰高脚的杯壁,泛起美丽的酒花。黎漠握住酒杯,高高举过头顶,对着白色的墙壁,观察着酒的色泽。那种琥珀色很纯净,没有半点残渣和沉淀物。慢慢倾斜一点杯壁,迅速正过来,酒不会立刻还原到原位,而是缓缓流回,黏稠状的酒体明显地挂在杯壁上。

高以梵叹道:“果然是好酒。”与黎漠碰了碰杯,“这就算是为你送行吧!”

“别这么悲壮,又不是不回来。”好酒有灵性,它不仅能进入你的体内,而且也能进入你的精神深处。它会伸出一双温柔的手,漫过你苍凉的心田,仔细地滋润你,浸入你,抚慰你。狂躁、慌乱一扫而光,随之而来的是心如止水。

两人也不要下酒菜,就着一碟圣女果,不一会就喝了半瓶。高以梵热了,脱了大衣,问道:“那个管蘅怎么走的?”

“柯逸送她的。”柯逸的保姆车正常被狗仔队跟踪,如果柯逸直接送管蘅回公寓,那就坏了。

“呃,柯逸从哪冒出来的,难道他俩真的是官方CP?那你在里面充当什么角色?”

黎漠笑,呼地拉开落地窗帘,夜色从外面涌了进来,慢慢地把他们都淹至没顶。

管蘅出了后台就甩开了柯逸的手,柯逸像吃了炸药似的:“里面什么情形,你眼睛瞎了吗,没看清楚,还要过去?”

管蘅不知道柯逸自爆的源头在哪里,但她没兴趣寻找。她想给景涂然打电话,余哥拦住了她:“好歹都是官方CP了,你们这样子要是被狗仔拍到,前面的新闻就白炒了。快上车!”

管蘅没办法上了柯逸的保姆车,柯逸几乎是全程将自己埋在一团愤怒之中。余哥也没把管蘅当回事,就那么晾着。景涂然打来电话问管蘅音乐会散了没有,管蘅说散了,人在柯逸的车上。景涂然让她先到公司呆一会。管蘅准备拉车门下车时,柯逸突然说道:“五进三的比赛,我同意和你唱那首《最爱》。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年度的音乐盛典,你和我一起走红地毯。”

“盛典还有一个多月呢,到时再说。”余哥不知柯逸葫芦里卖什么药,他这样做,就没办法再用工作安排这样的借口了。

柯逸火道:“不是要炒绯闻么,那就盯着一个人炒,至少粉丝觉得我是个专情的男人。明天,你来我们公司排练。”

余哥无力地摇摇头,对管蘅说道:“那你回去和景特助商量下吧。”

管蘅什么也没和景涂然提。音乐会很享受,但之后一连串的事让她头晕,她只想回去洗个澡早点睡。明天,但愿柯逸正常了,把今晚的话收回。如果可以,她真想请杨小再来和她帮帮唱。

小区里已经没几盏灯亮着了,路边的梧桐落下一片树叶,随风幽幽地飘落,管蘅张开手掌想接住,却抓了一手的空。

“管蘅!”角落里谁喊了一声,声音很奇怪,像有点紧张,又有点愤怒。管蘅转个身,陆庭芜倚着卡宴的车门,眼睛里似乎有什么闪了闪,又被压抑下去了。他说:“我等你一晚上了。”

很奇怪,管蘅发现自己很平静。可能,当你可以坦然回首过去,再见时,你已经没有情绪,没有言语,没有表情,那不过是一个似曾相识的路人。

这样的场景,以前,她不止一次想象过。就像从前已经发生过的无数次一样,他突然出现在寝室的楼下、站台、白桦林、图书馆……让她无限惊喜。晓冬问那你会原谅他离开你的那么多天吗?她说,当然,只要他回来。每个人都会犯错,你若深爱一个人,无论他如何对你,无论犯什么错,你都会原谅,甚至为他找理由。反过来说,你若不爱一个人,可能对方只说错一句话,就立刻翻脸分手。这个领悟是她后来才明白的。

泰戈尔在诗里深情演绎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当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这样的距离如果心意某一天相通,还能到达。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一个人曾经珍惜地和你在一起,除了死亡才会把你们分开,可是有一天,这个人活着,可是他成了一个陌生人。

她一直知道自己一根筋,爱上,就用尽全部气力去爱,有一天放手,也会用尽全部气力走开。所以,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平静,就像水静了,风止了。

“你好。找我有事吗?”她问,退后半步,与他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陆庭芜似乎有很多话说。

“就在这里说吧!”她不知道他有什么要说的,如果是解释,已经没有必要。又不是刑事案件,非要交待个犯罪动机。爱不能勉强,不爱也不能强求。

“你现在是明星,要是给人拍到对你影响不好。”陆庭芜不舍得眨一下眼睛。

他的想法很周到,可是她不觉得哪里比这里更好。她不会请他去晓冬的公寓,也不想上他的车。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馆、茶室、咖啡馆里,听着音乐,那氛围很讽刺。

她用沉默代表她的坚持,陆庭芜用拿她没有办法的包容叹了口气。他来不是述旧,也不是想重续情缘,他离开宁城的时候就知道永远回不了头了。“管蘅,退出《全城恋歌》吧!娱乐圈里有许多潜规则,水很深,不是你能呆的地方。出国去,去学你喜欢的古典音乐,我帮你。”

她继续沉默,因为没什么可说的。如果这是他所谓的弥补,她不想配合。

“我不会要求你回报的,我什么都不要。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也不要说什么尊严。我知道你不屑于我的帮助,可是,总比你去陪那些猥琐的商人喝酒、沾人家的人气炒绯闻、在舞台上故意走光来博眼球、向莫静言的儿子讨好卖乖强吧!如果我的帮助让你很难受,那就当你在向银行借钱,以后还我好了。”

天怎会这么冷,压抑不住的寒意从手心一直扩散到四肢,那个过程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就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着她。

“管蘅,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就是心疼你。”陆庭芜记得那个五月的午后,那个站在白桦树下的女孩,清澈的眼眸,漂亮的额头,美好得让他眩晕,他差点站立不住。他伸出手想碰碰管蘅,却不知能碰到哪里,手只能悬在半空中,就那么伸着。嗓子里卡了东西,嘴唇抖着。

“庭芜,我已经很穷了,就让我专一的爱音乐吧!其他,我真的没有了。”给不了你赎罪的、施舍的、怜悯的所有所有机会。她的心曾经很柔软,沉甸甸的时光让它结了一层壳,它不会再轻易地被打动。

“你……现在还做饭吗?”出人意料的,陆庭芜突然问了这么一句。“给别人做牛肉土豆吗?”

太痛了,实在太痛了。尽管他们的路早已经走到尽头,可是她并没有太重的恨。在无望的寻找他时,爱和恨都被时光过滤了。

“庭芜,有的事需放在夜里,随露水蒸发,随风飘走。”她这样回答,然后转身上楼。

整幢楼的人好像都睡了,她放轻脚步。玄关旁有盏落地台灯,开了门伸手就能碰到。像古时大户人家用的红木白棉的灯罩,灯光落了一地。这盏台灯是黎漠找人维修电路时一并给她换的,他说对视线好。谱表上那些个小蝌蚪,看久了,眼睛会累,原先客厅的大灯太强,小灯太弱,她需要一盏刚刚好的灯。

她没注意陆庭芜有没有开车过来,不过,应该不会呆太久。他有家了,人的脚步总会自发地踏上回家的路。她思维并不紊乱,把阳台上晾晒的衣服收回来,叠好放进柜子,找出换洗的内衣、睡衣,去浴室放水。天气冷,热水要多放一会,等到浴室被热气弥漫才能进去。

听着花洒哗哗的水声,她想起高中的文化节上,她给同学的朗诵做钢琴伴奏。同学选的是首三毛的作品。

感谢你赠我一场空欢喜

我们有过的美好回忆

让泪水染得模糊不清了

偶尔想起记忆犹新

就像当初我爱你

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爱你

年少时读这首诗,只是觉得词句优美,并不觉得痛。经历了一些事,再品味,字字句句,有如剜心。不过,这样心头一阵阵的抽痛,她知道,并不仅仅全因为逝去的往事。

景涂然说杨小再住院了,肿瘤医院。管蘅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问才发现的吗?不是,几年前的病,以为已经控制住了,这次是复发。

管蘅请了两个小时的假,买了只果篮去医院。医院的空气总是比别处冷冽,清洁工刚打扫过,满鼻子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别人受不了的捂着鼻,管蘅倒觉得很亲切。妈妈生病时,家里差不多一周消毒一次,屋子里铺着竹地板,擦了多少年,颜色都发红了。夏日光脚在上面走,很凉爽,冬天就有点受不了,妈妈把家里的旧毛衣拆了,请人家织了一块超大的毛毯铺上。妈妈身上总是带着缕药味,管蘅依着妈妈,听妈妈哼歌。有时候,妈妈唱她伴奏。有时候,她唱妈妈伴奏。

敲门前,管蘅深呼吸了下。

杨小再是单人病房,朝阳,光线很好。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一边在输液一边听歌,精神看上去还好,就是脸上没有血色。陪伴她的是位头发灰白的妇人,杨小再介绍这是她妈妈。杨妈妈见有人来看杨小再,挺开心的,聊了两句出去了。

“我妈妈很好吧,她怕你拘束,让我俩好好地说话。”杨小再俏皮地吐吐舌,一副被宠坏的任性女孩的样子。“我事实上也是很任性的,说不想上大学就不上,说不结婚就不结,说想去参加《全城恋歌》就去参加。不知道下辈子还能不能遇到这么宽容的爸妈。”杨小再红了眼眶。

管蘅用双手包住杨小再的手,她不会安慰人,只能陪着她等这股情绪过去。“虽然一直病歪歪的,但真的无忧无虑。有一天,突然神经质地想到,玩了这么多年的音乐,我还没上过真正的舞台呢,那多遗憾啊!至少有一次也让爸妈觉得我这个女儿不只是来讨债的,她也值得他们有那么一点点的自豪。”杨小再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无限的怅然。“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做一件事。”

管蘅泪点低,眼中已是一片晶莹。“谁都有那么一天的,很公平。最大的遗憾就是再也听不到莫扎特的音乐了。”

杨小再仰起头,不住地擤鼻子。然后,她咯咯笑了起来:“别这样煽情好吧,难得见一次。说说你吧,还那么被排挤吗?”

“还好。”管蘅笑了下。

杨小再翻了个白眼:“你被排挤是应该的,那是动物的一种本能,他们害怕你。”

“我有什么好怕的?”

“《全城恋歌》就是一个江湖,每个人不管武功多厉害,都有门有派,人家可以见到底。只有你无门无派,谁知道你下一刻使出什么招,不防你防谁呀?”

管蘅苦笑:“我真有那么强,还需要炒什么绯闻。”

杨小再正色道:“莫姐的能力有限,她必须要借助媒体的力量。现在留下的几个选手里,星煌估计是想把可爱多组合打造成大陆的TWINS,走几年小可爱的路线。陈谣,公司会砸钱力棒的,她自己会创作,也能给人家写歌,路能走很久。小虎牙应该会去演偶像剧,现在流行花样美男,他外型符合,再唱唱主题曲什么的。这孩子的背景是所有选手里面最大的,怕被人抹黑,一直只让他吊车尾。我听说一档很火的真人秀已经在和他接洽了。诗人是其他公司的,但星煌把唱片权签了,以后也就等着数钱吧。你呢……”

“大师继续!”山人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管蘅想杨小再能够活着这么肆意,出身应该也不普通。如果不是身体有恙,她的前景不会逊于其他人的。

“我不知道。我总觉得虽然你在这,但是你不属于这里,你会走,走得远远的。”

“火星还是月球?”

两个人都乐了。时间差不多,管蘅起身告辞,杨小再提醒她戴墨镜:“做明星要有明星的自觉性,这也是一种职业道德。”

“你比景特助还唠叨。”

“经纪人都那样。”

管蘅脑中浮现出余哥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情就低落了。她的愿望没有实现,柯逸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早晨就打电话来,说余哥午饭后来接她。

柯逸工作室也在全宇的办公大楼里,公司特地拨了一层给他。管蘅看到余哥按的是二十楼,在十楼时进来几个人,有一个竟然是高以梵。高以梵冰着脸的样子和昨晚看音乐会的那个气得七窍冒油的样无法重叠,管蘅一时间忘了收回目光,看了又看高以梵。高以梵像是不认识她,鼻孔朝天,目不斜视。从电梯出来,余哥告诉她高以梵是公司公关部经理,也是公司的太子殿下。

一再强调让管蘅按时过来的柯逸自己却迟到了,足足两个小时。管蘅挺文静的一个人也一头黑线了。柯逸的助理一杯又一杯给她倒茶,总是说就到了。管蘅跑了三趟洗手间,最后一次出来时又遇到了高以梵。这回,他像是记起她是谁了。“那个……音乐会怎样?”

管蘅礼貌地笑了下:“挺好的。谢谢你的票。”

高以梵脸色立马就变了,不过没掉头就走。“你今天是来柯逸这串门的?”

管蘅想起柯逸是所谓的神秘嘉宾,外面都还不知他和自己帮帮唱的事,模糊地嗯了一声。

“感情挺好的么,一会不见,就直冒冷汗吧!”高以梵是想开个玩笑,见管蘅没会意,难堪地撇了下嘴。“黎漠今天的班机回法国,你知道么?”

平静的湖水裂了道缝,管蘅死命地攥着拳,才让自己的声音没有颤抖。“出差吗?”

“回家,他是法国人,假洋鬼子。”

管蘅点点头,对着高以梵欠了下身。柯逸的助理在排练室外焦急地转着,柯逸来了,他很讨厌等人,一秒都不行。他更讨厌排练时别人在一边观看。高以梵看到管蘅一进去,排练室的大门砰地声关得实实的。

第六章 十二月小夜曲

五进三直播那天,天空很作美。寒流短暂停留过后,天气又开始回暖。老北京人说这都不像初冬的天了,以前这时都快下雪了,现在就穿一件夹衣。为了防此发生踩踏事件,观众四点就开始进场了。以前直播前,星煌故意在彩排后漏出一点信息出去,让媒体们煽风点火,从而把观众的胃口吊起来。这一次星煌却很低调,彩排时全程封闭,每个选手之间分段进行,谁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这就像一部悬疑片,只有人物表,情节怎么展开,结局是什么,全是未知。但是直播,星煌却是前所未有的高调,搞得像个盛典,流行音乐圈里许多大牌都出席了。不仅如此,就连刚刚担任芝加哥交响乐团客座首席的梅歆也来了,场外主持人介绍时,声音都撕裂了。

高以梵也来了,贵宾席的第二排。他身边是暖光的田总和陆庭芜。他是第一次见陆庭芜,真是惊为天人。但陆庭芜却像个冰山,拿台微型摄像机,眼一眨不眨地对着舞台,仿佛他专门是来拍摄的。

星煌的高层自然全体出席,莫静言打了一圈招呼,最后在梅歆身边坐下。高以梵听梅歆叫她阿姨,两个人很熟的样子。高以梵看到一群乌鸦从眼前飞过,他又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了。

因为有帮唱嘉宾,所以每个选手都是独立化妆间。管蘅的化妆间最大,可能是因为柯逸的缘故。柯逸今天来得比较早,摊开两条长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机。余哥在一边告诉他都有谁谁来了,说到梅歆和莫静言坐一块,他脸黑得像要吃人。可爱多运气不好,正好跑过来,喜迭迭地向柯逸要签名,柯逸一脚踢翻了把椅子,吼道:“滚!”可爱多差点给吓哭了,差不多是爬了出去。

“看什么看?”察觉到管蘅的目光,柯逸气更不打一处来。“你一会好好表现,不要给我搞砸了。有我在,你晋级是肯定的。”

余哥啼笑皆非。幸好媒体进不了后台,不然听到这话,又要炒出内定、黑幕什么话题了。

管蘅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将目光转向手里拿着的一条配色讲究的开司米格子围巾上,一会和柯逸表演时,他们要穿情侣装上台。她很疲倦,这种活在绯闻的日子里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连惜言如金的爸爸都打来电话,说想见见柯逸,她说这不是真的,是工作安排,他们只是暂时的搭档。爸爸不明白,搭档就搭档,为什么偏偏要说成是情侣呢,公司都不珍惜女孩子的名誉?管蘅无语。

今晚的比赛共分两轮,一轮是和嘉宾的帮帮唱,另一轮是独唱。管蘅抽的是三号,前面就是可爱多。可爱多的嘉宾也是一对组合,少男少女在舞台上又跳又唱,台下的粉丝们兴奋得把嗓子都喊哑了。主持人提醒了三次“安静”,场内才平静下来。主持人神秘兮兮地让观众允许他不告知下一位出场嘉宾的名字,让惊喜留在最后。他只报了歌曲的名字叫《最爱》,还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嫌疑人X的献身》的剧情。

舞台上灯光暗了下来,当灯光再次亮起时,台上多了两架钢琴,舞台的背景换成了枫叶犹红的林荫大道,街头长椅上飘满了落叶。突然,场内爆发出如雷的欢呼,疯狂的观众发现坐在钢琴前的其中一人是柯逸,他和管蘅都是一派清新的学院范,白色的毛衣,开司米的格子围巾,管蘅下面是烟灰色短裙,柯逸是烟灰色长裤。

观众都疯了,有哭,也有笑。还是柯逸起身做了个请安静的手势,表演才进行了下去。

两人一起抬臂,一起落键,节奏不疾不徐,却又温柔似水,带着某种仿佛宣之于口的情愫,无声无息地流淌在空气里。柯逸的嗓音清冽、深沉,管蘅的吟唱纯净而又忧伤,旋律从抒情慢板到高音的颤栗,与歌词相互辉映,冲击出最交心的火花。

像梦一样的人,会像梦一样的消失

知道这样的命运,还是翻开季节的页面

像掉落消融的细雪,不能停止的思念

不爱也没关系,我会远远的守护着你

其实是在逞强,想和你在一起,因为我喜欢你

能哭一下多好,能多笑一点多好

……

不知是太激动还是被歌曲的意境所染,场内很多人捂着嘴巴泣不成声。贵宾们的神情也是五彩缤纷,梅歆一脸纯粹是对演出的赞许,陆庭芜则像在潜水,许久没换气,脸色苍白如雪,高以梵则急得抓耳挠腮,他左边是田总,右边是个腆着肚子的男人,竟然睡得呼呼的,他找不到人可以讨论,好悲催哦!莫静言则眯着眼,神情一片空白,让人猜不出她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观众显然非常满意,当柯逸从钢琴后面走过来,朝管蘅伸出手。那一个牵手的动作,做的那么协调,做的那么自然,做的所有看着的人心都猛烈一跳。如雷的掌声持续了足足有五分钟,让现场的导演都恐慌后面的比赛要怎么进行?

有人说好像在拍MV哦,有人说很像是真人版的明信片,有人说到底是官方CP,默契不是盖的,有人说真是一对璧人啊,我不嫉妒,我就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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