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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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想忘记,却被时时提醒,想知道,却被刻意掩饰。人生虚虚实实,一道暗门一道明门,总是在里面绕不通透,她一个俗人,此刻却才真正体会到自己是个俗人。

聂染青乱得像团麻,就算再怎么努力掩饰,还是逃不过习进南锐利的眼。她甚至不敢看他,她只要对望过去,就会被猜中心思,而在过去三年里这种情形已经发生了不下数十次。

没有人希望自己是透明的,可是她在习进南面前偏偏无所遁形。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这种陌生的感觉紧紧包围着她,聂染青无所适从。

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努力镇定,但是天知道这种镇定还能维持多久。姚蜜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聂染青你就是人前淑女,人后恶女,做不得亏心人,干不来缺德事,你这辈子注定是做受的命。每次想起这段话,聂染青就会产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姚蜜说得不错,她只懂防御,不懂进攻,却又连防御都做得不够完美。搁游戏里她就是天生被宰的命,搁职场里她永远也做不成老板。她若是猫科动物绝对是圈养的,若是食草动物也绝对是勉强及格。一切从开始就被算计,她却在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聂染青咬着筷子,觉得此刻心尖的感觉堪比舌尖,生疼,却又麻木。

习进南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微微闪了闪,终于还是回答:“我的初恋是在初中。”

聂染青回神,反应过来,笑弧扩大了一些:“初一?初二?还是初三?”

习进南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手忽然再度伸过来,这次却是将她嘴角的渍迹刮了去。

他收回手,取过纸巾擦干净,声音不紧不慢:“我不告诉你。”

她的嘴角似乎还停留有他指末的温度,微凉得如同甘洌的冰泉。习进南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明明手掌很瘦,却很有力。他捉住她手腕的时候,她根本无法逃脱。他和聂染兮似乎有些相像,只要他想,就没有做不到。聂染青再次微微失神,面前的这个人,她似乎从来不曾熟悉过,而他却已经做了她三年的丈夫。

她从自己乱得不成样子的思绪中拔出来,觉得有些尴尬。习进南说的话她甚至都没有在意,她只记得他刚刚的那个动作。这个动作很罕见,甚至在聂染青的记忆里算是头一遭。她眼神四处游移,匆忙间甚至都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她叫来服务生,打算要一瓶白酒。

习进南的脸色稍稍沉了下来,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他淡淡地开口:“不准喝。”

他明明眉目沉稳,却又不容妥协。这似乎就是他平时的模样,淡然的,清冷的,云淡风轻的,气定神闲的,随意而懒散的。他的话却又是绝对的,一个“准”与“不准”,似乎都是由他说了算。

可是以这种语气让聂染青服从简直不可能,她背对着服务生,撇撇嘴,和他对着唇语:“真小气。”

习进南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反对却依旧是反对,并且立刻见到成效,服务生望风使舵,笑着稍稍致意便离开,她的白酒连个影儿都没见。

聂染青恨恨,把一根炸得酥脆的辣椒夹到盘子里,她把它想象成某人,拿着筷子使劲地戳。

习进南一眼望穿,简直啼笑皆非,想了想,还是解释:“你已经吃了不少辣了,再喝白酒胃会受不了。”

聂染青“哼”了一声,突然问:“你打过架么。”

习进南这次回答得倒是干脆,很快就点了头,甚至自己供出了事件发生时间:“初二的时候

有一次甚至挂了彩。”

聂染青可一点儿都不同情。她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倒是十分成熟,并且是早熟。她自小就觉得这种打架甚至是群架不但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还会像滚雪球一样把麻烦越滚越大。不过她不赞同是一回事,看别人打架觉得过瘾又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是初高中男生,一旦打架便非要争个输赢,找个隐蔽角落打得死去活来,偏偏还不得不想着回家如何交代。聂染青觉得他们实在是幼稚得可爱。

但是话说回来,像习进南这种闷骚到骨子里的人,竟然会打架,还会打出伤,简直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虽然她一反常人地觉得没打过架的男生不是好男生,但是习进南若是没打过架,她倒依旧觉得他是好男生。

她还是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我难以想象你打架会是什么样子。”

习进南言简意赅,似乎是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只是含糊带了过去:“那个时候年轻气盛。”

聂染青把戳碎的辣椒咽下去,懒洋洋地看着他,对这个答案明显是不满意:“为情而斗?”

习进南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

聂染青终于笑出声来:“原来你也有过这样的青葱岁月啊。你怎么打?拳打脚踢?我还以为你不会这样幼稚呢,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看男生打架,尤其是那种为情决斗,虽然幼稚吧,但是又怀着那么一种崇拜的心理,是不是觉得矛盾?不过印象深刻的倒是没留下几个,就像是看泡沫剧,看完就完了,印象最深的只有一个,当时陆…”她说到这儿突然猛地停了下来,笑容亦是在脸上迅速褪去。

一下子就寂静无声。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聂染青无法收回,甚至都不知该如何转移话题。她抿着唇看着对面,习进南的动作未曾停顿,只是慢慢喝下一口汤,不知是因为太辣还是什么,他微微蹙着眉,接着擦了擦嘴角,然后才抬眼看她,冠玉的面容,只有一双狭长漆黑的眸子最是摄人心魄。

他说:“我小时候练过武术。”

“噢。”聂染青半晌才接过他的话,低下头去吃东西,极辣的味道,却勾不起半点胃口。

等到他们出了店上了车,聂染青的胃更加难受。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简直连抱怨都不得不打碎了往肚里咽。她真心实意地打算自虐一把,等到真的被虐到了,又觉得十分不值得。若是让姚蜜看见,一定会送给她一句话:你有这个闲情逸致还不如去睡觉,好歹还能为第二天准备精神。

习进南问她:“还想去哪里?”

聂染青摇摇头,她现在只想变出胃药立刻吞下去。

习进南瞥到她捂住胃部的手,掀了掀嘴角,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们半夜才到家,中途聂染青胃疼得要命,冷汗都快要流下来,习进南叹了口气,还是下了车去给她买药。回来后,聂染青喝下一口水,看着习进南掌心里白色的小药片,皱着眉接过来吞了下去,笑容苍白,半靠着椅背慢慢休息,不过吃药不忘买药人,聂染青还是说了声“谢谢”。

习进南依旧是瞥了她一眼,依旧是掀了掀嘴角,最终依旧还是什么都没说。

聂染青第二天起床去洗漱的时候,皱着眉看着脖子上深深浅浅的吻痕。她的皮肤白皙,并且薄而敏感。习进南明明知道,昨晚还以着近乎啃咬的力度折腾她,聂染青对着镜子咬牙切齿,她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故意的。

昨晚在床上,习进南捏着她的下巴,良久都没有动作。这个动作让聂染青感到十分别扭,她微微偏头,他却忽然低低笑了起来,笑声在黑暗中似乎产生了一种魔力,低哑的嗓音透着蛊惑,聂染青觉得自己几乎就要陷落进去。

他的力道十分大,聂染青刚刚还感激他买药的体贴行为,此刻却只想狠狠掐着他的腰际表示抗议。他惘顾她对于他来说微不足道的反抗,并且坏心眼儿地吮着她的脖子。聂染青感到刺痛,倒吸了一口气,她的声音夸张,力求让他听到。可是似乎并没有收到效果,他一点道理都不肯讲,手兀自抚上她光裸的背,接着一点点向下,引起她一波波的战栗。他的嘴唇熨帖着她的皮肤,两人的呼吸都渐渐变沉,紧密相贴的身躯,屋内自始至终都没有开灯,聂染青只能看到他的眼睛黑得如同化不开的墨,仿佛能看透一切,又仿佛能吸纳一切。

聂染青一回头,习进南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那表情简直是要多满意就有多满意。聂染青脸一红,顺手就把旁边的牙刷扔了过去。

她吃完早饭就去找了姚蜜。昨天聂染兮说的那些话,她压根不想去想,更遑论和姚蜜重新提起。可是她迫切需要一个出口,就算什么都不说,就算只是懒懒地没什么形象地歪在姚蜜家的沙发上,她还是觉得莫名的安心。

她合着眼听着屋子里的音乐流泻出来,烟一般飘渺,却又无比舒缓心情。

她强装的镇定消散开来,故作的坚强一寸寸消失,整个人卸下伪装,瘫软在沙发上不想起来。

姚蜜在她身边坐下来,聂染青把抱枕放在脸上,险险地维持平衡,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小时候看电视剧里那些悲情女主角受委屈的时候,总是想象着,我要是主角的话,肯定会把对方损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最好是跪地求饶三呼万岁万万岁,该骂的时候绝对不藏着掖着,我肯定能不顾形象,我当时甚至还发了誓。”

“然后呢。”

聂染青涩涩地说:“然后我发现我现在果然挺悲情,无辜的牺牲品,我猜我现在脸色肯定苍白得就像朵彼岸花。”

“你别诋毁彼岸花,人家多么妖娆,是你能比得上的么。”

假如在平时,聂染青还能反驳,可是她现在掀掀嘴皮子,最终是一句话都没说。

姚蜜接着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天在学校,陆沛和习进南就差了那么两分钟,不过倒真挺像别人问过我的一个问题。不是说要在打伞的人和陪你淋雨的人里选一个么,习进南呢,就是那个打伞的人,陆沛呢,就是甘愿跟你在一起淋雨的人,你选哪个?”

聂染青把抱枕举得高高的,眯起眼聚精会神地看,半晌才幽幽地说:“蜜子,你家的抱枕上有两根头发呢。”

“…聂染青,”姚蜜无语了,“你每次妄图转移话题的时候,都是这副德行。拜托你有点儿进步行不行。”

聂染青很希望大醉一场,昨晚有习进南在场没有成功,今天她和姚蜜在一起则是无所顾忌。两个人晚上吃完晚饭,找了家十分有名的KTV,不点歌只点酒。三年多前,聂染青在酒吧的那次喝醉已经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以后再也不敢去酒吧买醉。而KTV里有包厢,醉了还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只要不开门,这里就是一个私人空间。

姚蜜的酒量比聂染青好,聂染青说了三次“干杯”以后就有点头晕,她点的都是烈性酒,虽然每杯的量都不多,但几杯下去还是有了困意。聂染青搂着姚蜜一左一右地摇晃,醉眼迷蒙,脸颊粉扑扑的,她凑过去,就着姚蜜的杯子喝了一口酒,勾着她的肩膀,十分轻佻:“蜜子,你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了。你比聂染兮要好,比我妈要好,”她捏着酒杯,在空气中画着圈,“比陆沛要好,比习进南也好。”

姚蜜斜着眼看她,夺过她的酒杯放得远远的,摸了摸她的脸,轻声哄着:“你醉了。”

“是啊,我醉了。你知道么,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可是我说我自己醉了,这说明我还没醉呢。”

姚蜜翻了个白眼:“说到底你还不是在说你没醉,这说明你醉了。”

第三十章

30、

聂染青吃吃地笑,伸出食指冲着姚蜜晃了两下:“我活了这么久,就只醉过一次,就只有一次哦。就是那次遇见习进南,我喝得最多,可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你说,酒的气味难道能吸引美男么?为什么习进南就被我招惹到了呢?可是我也把自己下半辈子搭进去了啊,这样公平了。”

她的头枕在姚蜜的肩膀上,又想去够酒杯。姚蜜伸手阻挡,话凉凉地:“你醉了就是这副模样?怪不得不敢让习进南看到。”

“谁说我不敢让他看?我就是不想让他管,我就觉得我在他面前像个小白兔一样,可是我明明不是属兔的啊。”

姚蜜懒得跟醉酒之人辩谈,想让她躺在沙发上醒醒酒,聂染青却甩手拒绝,她的手指勾着姚蜜的下巴,凑过去,嘴唇竟然在姚蜜的脸上轻轻拂过,半眯着眼,微微仰着迷茫的脸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这是要跟我蕾丝边么?我可是有老公的。”

姚蜜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聂染青继续慢吞吞地说,“蜜子,你以后嫁人了,你一定不能见色忘义,你一定不能利欲熏心,你也不能有了丈夫就忘了我。蜜子,我知道你最好了。蜜子,”聂染青一遍遍地说,“蜜子,蜜子,其实我一点都不难受,我只是有点闷而已,”她把拇指和食指圈起来,留出一丝缝隙,“就只有这么一点点。”

姚蜜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她说什么,她就答应什么,她不说,她就也不问。

聂染青渐渐放松下来,肩膀垮下来,懒懒地靠在姚蜜身上,依旧是抱着姚蜜的胳膊,眼神有些涣散,她说话很慢,勉强避免了口齿不清:“蜜子,我骗你的。其实我一点都不好受。你说,为什么不一了百了完事?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聂染兮疯子一样对付我?三年啊,她就不觉得累么?为什么我是私生女?我讨厌那对亲生的爸妈,我不要见到他们,就算他们再苦衷,我也不要体谅。我就是任性,凭什么我就要那么大度?聂染兮的心眼比针眼还小,我干嘛要装大度?”

她抓着姚蜜的胳膊,抓得十分紧,喃喃地说:“为什么就活该我这么难受呢?难道私生女和难受有因为所以的关系么?蜜子,我都快憋死了,谁都不认识我该有多好啊。”

她继续说着不知名的话,含糊不清却坚持要说,姚蜜叹了口气:“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不愿意想就不要再想了。”

聂染青伏在她的肩头,一动不动,良久,却有极轻微的抽泣声。两个人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暗黄的灯光投射下来,只有屏幕上的女孩兀自笑得甜美。姚蜜又叹了口气,她今晚似乎只有叹气的份。

半晌,聂染青才低低地说:“我没有哭哦,我只是打了一个呵欠而已。我困了,我想睡觉。”

她渐渐平静下来,到后来姚蜜觉得肩膀处的压力越来越重,她轻轻地拍拍她,不确定地叫了声:“喂?”

没有人回答,聂染青已经睡着了。

就算聂染青很瘦,姚蜜还是扶不动一个烂醉的人。姚蜜想了想,还是给习进南打了电话。

那边接得倒是十分平稳,可见聂染青早已打过招呼。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一丝试探:“染青?”

嗓音低沉清冽,十分悦耳,不止带着成熟男子特有的蛊惑,还带着一点辨别不清的味道,让人心中一跳。这种男人如同罂粟花,沾惹的时候不知不觉,想戒掉却难于登天。姚蜜暗暗叹息,轻咳一声自报家门:“习先生,我是姚蜜。”

她虽然和聂染青是闺蜜,和习进南却很少打交道。简单交代了原由,报了地址挂了电话,姚蜜再次以深呼吸平复心情。

外面有人敲门的时候,姚蜜去开门。习进南进门的时候依旧带了些许初秋夜晚的凉意,眼风扫到正枕着自己手臂睡觉的聂染青,冲着姚蜜微微一笑:“辛苦了。”

话虽淡淡的,如同清凉的水沁人心脾,动作却很果断,习进南大步走过去,却又动作极轻地坐下。旁若无人地把聂染青抱起来,轻轻拍了拍了她的脸颊,言语温和:“染青。”

姚蜜站在门边看着,几乎忘记了呼吸。她好歹在传媒上见过不少习进南的剪影,一张张疏离又淡漠,英俊的面容,微笑却不达眼底,甚至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她还从未见过习进南这副温柔的模样,虽然低着头,却仿佛能看到他眉眼化开的暖意,动作轻柔到不可思议,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呵护。他把聂染青粘在脸颊上的头发拂顺,聂染青微微皱了眉,却只是皱了眉,依旧没什么反应。

他再次轻轻地唤:“宝贝,醒醒。”

姚蜜不知是酒意上涌还是什么,她简直觉得自己快醉了。

习进南的手臂锁着醉得无意识的聂染青,抬起头冲着姚蜜笑了一下,恬淡的面容堪称和颜悦色:“刚刚麻烦你了。外面有司机,这么晚了不容易打到车,让司机载你回去吧。”

话十分客气,却不容拒绝。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气场么?姚蜜反应过来,回给习进南一个微笑,忙不迭地抓起包告辞。

聂染青被他半搂半抱,加之刚刚喝了酒,他稍稍一动就觉得头晕。习进南皱眉看着聂染青皱眉,叹口气,说了最后一遍:“醒醒。”

聂染青还以为是姚蜜,挥挥手,记忆还停留在刚刚抽噎的情景上,嘴巴嘟嘟囔囔,难得的轻轻软软,就像是一缕暗香浮动:“不准记住我哭的模样。”

习进南一怔,低头,聂染青正靠在他的怀里,半睁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脸颊带着醉酒之后的淡粉色,恍惚回到了三年前。聂染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手紧紧抓着他衬衫的前襟,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点着他的胸膛:“记住我的话。”

习进南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揉了揉她的头发,顺势捏了捏她的耳垂,语调淡淡得就像是在哄着一个要糖吃的孩子:“你不让我记住,那我就不记住。”

聂染青随意地点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两只手却突然环上他的脖子,她喝醉后力气反而变小,只是虚虚地环着他,身体没掉下去完全是因为习进南及时抱住她。

她闭着眼,他们贴得很近,她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清爽的味道,这种味道在这个时候让人莫名的安心。聂染青扯出一个笑弧,仰着脸望着他,手跟着抚上去,在他的脸上从额头到下巴地摸索。她探着身子十分不舒服,却坚持这个姿势很久。

习进南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她的手指最后停留在他的嘴角,然后忽然揪住他的面皮,一左一右地向外扯,她的力度不大,尖尖的指甲却刺到了他,习进南皱起眉,却依旧没有动作。

聂染青格格地笑,忽然凑上去,咬住了他的下唇。牙齿磕到牙齿,她想退缩,习进南却低低笑了一声,掌住她的后脑勺,就这么托着她,慢慢地加深这个吻。

时间变得绵长,呼吸变得奢侈,唇际厮磨,辗转吮吸,这一刻似乎十分稀有。

“宝贝,”习进南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两人挨得既近,几乎是睫毛贴着睫毛,他的嗓音里带着难得的哄慰:“我们回家好不好?”

她被他蛊惑,亦是难得乖巧地点头:“好。”

第三十一章

31、

可是习进南却又没有动,她不知何时已被他安置在他的腿上,他的一只手松松地环住她,另一只手插进她的头发,他的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很浅很浅地吻着她。

简单的动作,却仿佛等了很久。聂染青微微仰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他的衣衫,他的嘴唇刷过她的皮肤,一下一下,却让她有种破碎的感觉。

良久习进南放开她,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接着把她打横抱起来。她醉意朦胧,走路肯定成问题,扶着她走还不如抱着离开来得快。她在他的怀里倒是安静,甚至还拽着他的衣襟向更近的地方靠了靠。

他意欲抱她上车,聂染青却在颠簸中醒了过来,不过依旧带着五分醉意,然而等她看清楚来人,眼睛却微微睁大,动作幅度也跟着变得激烈,像是要挣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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