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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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正有话要跟大福晋说,当然允了。
到了惠妃居住的后殿里,惠妃就比较没保留了。先说大福晋:“你今儿是怎么了?说话都想想的?”大福晋期期艾艾,又不能发火说:“还不是你儿子烦的。”只能咬牙认了自己不会说话。
惠妃作为大阿哥的生母,自然不会希望太子那里太顺畅了,显得她的儿子太白。她其实也对太子没大婚就有了两对儿女很不屑,虽说皇家是不讲这些的,但是…看看大阿哥,之前也有暖床的,就没弄大小妾的肚子。有了老婆才拼命的生,比较起来,还是大阿哥懂事多了。
可是…太子妃她居然不生气!真是浪费了太子的犯傻啊婆媳相对无语。
良久,惠妃道:“御医怎么说的?你的身子养得怎么样了?这回一定要争气一点,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大福晋更没话说了…
淑嘉回毓庆宫的时候,路过奉先殿,忙叫人停了下来,步行通过。再累,也要装下去。
胤礽已经在毓庆宫里等着了,他着急,心里也略有不安。即使跟宫妃们见面少,心里也不亲近,也不是特别敬重,他还是知道这些女人没那么矬。怕淑嘉到时候顶不住,就坏了。好在皇太后对淑嘉的印象不错,而且,皇太后可以说是另一种的气场强大。
希望…淑嘉能跟皇太后一如既往地说得来。想到皇太后,胤礽略放了放心,他想起来了,当初在宁寿宫里还见过太子妃一面来的,那一回,太子妃不动声色就坑了老大媳妇一把。
淑嘉没想到胤礽会在毓庆宫里等着,心里也是暖了一下。一大早上见了这么一堆不全是态度友好的生人,还要保持自己的形象不能有疏漏,身心俱疲。自五点起床,已经四个小时了!就刚出门儿时吃过一口东西,已经前心贴后背了。此时见了个熟人,眼睛里还露出点关切。
淑嘉鼻子酸了一下,不能怪她脆弱,实在是这一早上太可怕了。见了康熙,还有一堆以后可能把他们两口子轰成渣渣的阿哥。淑嘉心里一把乱麻,这种感觉在看到老四和德妃的时候,更强烈了些。
昔时孙皓作歌:“昔与汝为邻,今与汝为臣。上尔一杯酒,令尔寿万春。”对象:司马炎。昔日一为吴主一为晋主,后来司马炎一统天下,孙皓成了阶下囚,还要被拿出来展览,作此歌时,心情如何?
到了胤礽这里,分明是‘昔与汝为君,今与汝为臣’。落差,也太大了。真是宁可被关无期,也不想出去丢人现眼啊!
之后又被大福晋坑了一句,淑嘉接受了现实,却也不是那么神清气爽了。见了胤礽,想起他的一堆小老婆和儿子,真是兜头浇了一盆雪水,什么绮梦都醒了。
可他又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这么在家里等着她吃饭。眼神里还透着关切,还问:“有人难为你么?”
淑嘉发狠,嫁都嫁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过好日子吧!好男人那是调教出来的!
淑嘉扬起一抹笑:“没有啊,大家都很和善。”然后又显摆了大家给的见面礼。
胤礽看她的脸色,有点累,总体来说还好。也放下心来,一笑:“喜欢就留着,这些不过能看而已,赶明儿得了闲你去库里看看,我那里好东西多着呢。用膳罢。”
宫中饭的一大特点,就是看着丰盛,吃起来味道却只是中平。淑嘉又累又饿,却吃得很香,看得胤礽也有了食欲。食不言,吃完了,漱口洗手。淑嘉有了力气,胤礽也得了闲,有心情一句一句地慢慢问,谁说了什么。
淑嘉还没傻到跟胤礽告状,你大嫂说了什么什么了。可她身边跟着的,并不止是红袖几个从家里带来的丫头,内务府给她另配了四个宫女,一共是八个名额,此外还有八个太监。这回出去的时候,她带着两个自家丫头、两个宫女,胤礽把自己的太监还留了一个在宁寿宫。
小太监学话最是机灵,也知道说什么最能讨主子的喜欢,拣着好听的,诸人夸太子妃的一句一句背得清楚,连语气都学得很像。
胤礽漫不经心地拿盖子拨着茶碗里的浮叶:“惠妃母和大福晋没说什么?嗯?”眼神往红袖那里看,果然,红袖的表情很不愤。
最后一个音带着螺旋线往上翘,小太监本是垂着头的,此时眼角上瞄,一个激灵,招了。
胤礽尴尬了,咳嗽了一声,对淑嘉解释:“那个,也是咱们的儿子。他们等会子就来给你磕头,”然后表示,“那个女人越来越不着调了,肯定是跟老大学坏的。这两口子,打得什么主意当我不知道!不就是想抢先生个皇长孙么?他想得美!”
淑嘉心中黑线万分,老大?老大个屁!老大都吃八大两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去了。现在流行打黑!还有,你…这个解释也太…囧了吧?
小太监想了想干脆把淑嘉的表现给说了:“太子爷,咱们太子妃可比大福晋大气多了…”
胤礽高兴了,不过…即使他一点也不四叔八公,也知道对老婆好像是真的不公平。他又不知道怎么哄老婆,这个,要是晚上呢,腻歪一下可以省略让他尴尬的语言,直接正法,现在…
正在为难时,只听淑嘉道:“你怎么这么说大嫂呢?我正要谢谢她呢,还是她提醒的我,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给咱们二阿哥选乳母的事呢。到时候要是长辈问起,我答不上来,那可不成话。”一副‘大嫂是好人’的样子。
胤礽看她脸色不似作伪,歪头问小太监:“当时…大福晋是怎么回的?”
小太监咽了咽唾沫:“大福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是宜主子接的话,夸了咱们太子妃呢。您没看着惠主子跟大福晋当时那脸色…”
胤礽:…她们是这样的表情么?=囗=
如果西鲁特氏知道女儿的表现,一定会非常欣慰。她担心女儿非止一日,昨天,家中宾客散去,她就把善后的工作交给了儿媳妇,自己发呆。晚上更是睡不着。
石文炳道:“你这是…担心咱们家淑嘉?”
西鲁特氏索性坐了起来:“谁说不是呢?我是真的怕她…”
石文炳也担心,还要劝妻子:“她素来有主意,你不要多想。”
西鲁特氏在床上都有点坐不住的样子:“你不知道,她有时候,会…想些有的没有的。”
我太知道了,石文炳也担心了起来。
西鲁特氏想的是——这丫头,这个,洞房跟太子合不合得来?今天见婆家人倒好,可是吧…太子已经有儿子了,这种委屈,平常百姓家都见不着哇!我闺女好可怜。这…只比填房的待遇好一点看得见。到时候可千万别丢脸子给人看到啊。
石文炳想的是:她没乱说话吧?
西鲁特氏终于把担心说出来了:“…这样可不大成,知道是一回事儿,弄到眼前了,真难忍啊。”
石文炳这会儿不说‘规矩如此’或者‘她该知道怎么办’了,也担心了起来。真要设身处地一想,也是皇家不厚道。这可怎么好?
次日起来,想等着宫里的消息。直到早饭后全家齐聚了,才想起来。因为太子大婚,很多人都放假了,太子是婚假,他那里是不会有消息传出来的。而石家,因为是新娘家,康熙特许,给他们家男丁放假了!
石文炳夫妇又担心了起来。
——
此时,淑嘉正与胤礽坐在毓庆宫的正殿里,受底下人的头呢。
李甲氏与李佳氏且放到一边,先磕头的是胤礽的两个儿子。大阿哥五岁,瘦瘦小小的,看着就不太健康,也不大说话。二阿哥两岁,倒是胖乎乎的。两个都是让保姆抱着、由保姆磕头的。
胤礽沉了脸:“谁教的这么没规矩?”当场罚了乳母,又让两个儿子自己趴垫子上给淑嘉磕头。
幼小的孩子总是要让人心里柔软一点的,淑嘉看到他们的时候,其实是舒了一口气的。
有了他们,她的压力就会小一点。
她突然悟了,大福晋再刺激她又怎么样?当务之急是…让胤礽不要被废掉,其他的都是浮云啊浮云!现在的重点是胤礽,想想看,要是胤礽被废了,有个儿子也是个杯具!如果保住了胤礽,再生下儿子,那才是王道。
再说了,康熙可是当了六十年皇帝的,淑嘉认为如果他少活些年头,历史上的太子或许就不至于悲剧了。康熙是二十出头生的儿子,现在胤礽二十一、二,综合看来…先出生的吃亏!
这么一想,她心里舒坦了一点儿。
话又说回来了,史上废太子是在哪一年来的?!靠!课本上没写。那…从现在开始就要小心了。淑嘉佩服自己,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冒出个‘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你的未来我要全程参与’。
如果把这句话跟眼前的侧室、庶子结合起来,好像接受起他们来也更容易了。
淑嘉这么一想,听到胤礽训斥乳母,更舒服了一点。等两个男孩子磕完了头,她照例要给见面礼的,金银锞子、小镯子一类,然后又招手让他们过来。先让红袖给卸了指甲套:“别划伤了他们。”这才摸向小孩子们的小嫩脸。
二阿哥笑出了口水,大阿哥许是体弱,笑容显得有些怯怯的。
淑嘉笑着问他:“几岁了?喜欢吃什么?开始读书了没有?”说了几句,大阿哥略放开了些,也回几句,吐字倒是清楚。二阿哥在淑嘉的另一边坐着,抓着她的衣襟。看中了挂在淑嘉手上的一串亮晶晶的手串。
胤礽道:“这小子怎么这么淘?还不抱下去?”
淑嘉褪下了手串:“拿去玩罢,”又对保姆道,“小孩子拿什么都爱往嘴里放,可小心着,别叫他吞了。”
孩子抱下去了,这才是两个侧室行礼。磕完头,照例是有礼拿,尺头、首饰一类,淑嘉给两人的份例是一样的。然后又有毓庆宫的大小宫女、太监,着重介绍了分给淑嘉的四个丫头,以及胤礽的心腹太监。淑嘉一一记下了名字,准备得空要来名册仔细分析。
胤礽的心情很奇怪,老婆大度,他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过,又隐约有一丝不爽。看着礼都行完了,胤礽道:“没事的都散了罢,我与太子妃要歇着了。”
说是歇着,其实是说说话,看看东西。
首当其冲的就是康熙今天的赏赐。淑嘉看得出来,胤礽对这些不是太在意,不过是打发时间,或者说是找个事情做,让两个相处不是那么尴尬罢了。
于是一道看,胤礽比较重视的,是个卷轴,在一堆珍玩中格外与众不同。抽出来一看,是康熙的一道手书:“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
胤礽看着笑了,又问淑嘉:“知道这里面的意思么?”
淑嘉挺想说:“你这是耍流氓么?”又忍了,脸上也忍不住红了一下。
胤礽无声地咧了咧嘴,与淑嘉一并排地站着,不由自主地又把话题绕到了两个儿子身上:“那个,你别太在意了…还是老大不厚道,鬼赶的似的…那个…我一定对咱们儿子好。你别生气啊…”
淑嘉摸着个牙雕盒子,轻声说:“我…是有一点儿…不大舒服来的。不过…是你的儿子,又已经生下来了,就好好养罢。”
胤礽觉得妻子说了实话,心也…熨贴了。话也多了起来,又带淑嘉看他的收藏。
淑嘉吓了一跳,她的嫁妆里,有一对犀角杯,已经是很好的东西了。胤礽这里…一打!她带了不少象牙制品,毓庆宫里干脆就有象牙席、还有整根雕出来的象牙!看到最后,淑嘉已经完全麻木了。
胤礽笑道:“这些都是咱们的,你想要什么只管拿啊。唔,要用或是赏人,都随意。”淑嘉歪头道:“这些平日都是谁管呢?我也带了些嫁妆来,虽比不得这些,总要归置归置,倒也有几样能用的。”
胤礽一拍脑袋:“我都忘了,许是首领崔太监罢,等会儿叫他们把册子报给你看。哎呀,有你在,自然都归你。”
心说,连这都能忘,你也是在这些上不太上心的人,谁给你夹件龙袍进来,怕你都不知道呢。整顿、必须整顿,但是,不是现在。
淑嘉道:“这也不急的,横竖东西都在这里,还能跑了?看也看过啦,真比我的那些好多了,只是——有书么?咳,就是…闲的时候也可解闷儿。”
胤礽的文化水平还是很高的,尤其对于‘西学’在这个地方称得上精通了。他先是跟淑嘉说一点书籍一类,两人就一道到了毓庆宫胤礽书房,翻看。看到妻子脸上的震惊的表情,胤礽心里痛快极了!
他从小苦学,功力自是不凡。然而都是听着:“皇太子天资聪颖。”一类的夸奖,过于…官样文章。对上新婚妻子毫无保留的、不及掩饰的赞叹:“都读完了?字儿是你自个儿写的?全部?”再配上急切一点的翻看,又比划一下字迹。眼睛还亮晶晶地看着他。
各种迹象表明,去掉皇太子三个字,他也是天资聪颖的。即使被夸了很多回,胤礽的虚荣心仍然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不一样的,臣下奴才们的夸赞,与女性对男性的欣赏…是两种不同性质的。
胤礽一高兴,语气也飞扬了起来。搓了搓手,又显摆了自己的大字,写了“琴瑟和鸣”TX了一下老婆。然后问淑嘉:“你都看什么书呢?”
淑嘉道:“左右是那些,我倒带了些来,有些…是以前看过的。”又翻看淑嘉的嫁妆。胤礽见的绝对是全国最顶尖的好东西,也觉得淑嘉的嫁妆颇有一点看头,看着小太监抱了几撂书来,听淑嘉道:“得了闲,我想把西边屋子,改成书房,写写字、看看书。”胤礽也表示赞同:“正是,咱们也好说说话。”
揭开一本书,见扉页左下角写了小小的‘淑嘉藏’三个字,似笑非笑地跟淑嘉咬耳朵:“这个…是你小名儿?”
淑嘉被他笑毛了:“大名儿,小名儿…不告诉你。”
胤礽大笑,小声叫了几声:“淑嘉淑嘉淑嘉…”
淑嘉告诉自己,要忍住,不能揍他:“看书看书,看我的名儿做什么?”胤礽拿书掩面笑了好一阵儿才停下来。
两人凑在一处看书,一边看一边讨论。淑嘉猛然发现,胤礽真不二,读书也是有见地的。胤礽也觉得妻子思维很开阔,他还没跟一个女人聊天能聊天这么痛快的。(太子爷,您跟哪个女人一起读过书啊?!不就这一个么?!)
应该说,两人的相处是和谐的。
胤礽是高兴的,他本就是个孤单的人,身份决定了他的寂寞。要想畅快地说话,就得找一个身份地位相当,又志趣相投的。
属官、奴仆无人敢与他这样说话,即使索额图也是顺着、哄着,谁跟他在一起,自然就把自己放低一个台阶与他说话。说得畅快的,康熙算得上一个,但是他有太多的国事要做,有太多的牌子要翻。
有个老婆真不错,妻者齐也,名义上地位是平等的。许多话也就能说,再说了,夫妻是天然的同盟,利益一致,许多甚至跟康熙都不能说的话(‘老大是个王八蛋’一类),都能跟老婆说。
要是老婆又识趣,不板着脸劝谏:“您与大阿哥是兄弟,要和睦!”就更好了。
而且,他老婆说得多好啊——“别听奴才们胡说,大嫂没难为我啊。就算难为了…不至于罢?照他说的,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是大嫂脸色不好。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身子不好?要不要送些药材去表表心意?”
胤礽觉得很顺畅,这老婆太可爱了,不知不觉,让人吐一缸血。
所以说,即使你是个BT,如果对方扭曲的弧度跟好跟你相合,你们也会成为一对让人目瞪口呆+莫名其妙的和睦情侣。
看着胤礽欢笑的脸,淑嘉觉得装天然也值了。夫妻相处,关键是定下基调。她绝对相信,他也不是生下来就是个魔头。他觉得和谐了,只要你做得差不多,他就会自动为你找解释,然后就真的和谐了。可是,他是怎么渐变成渣的?这真是个好问题!
两人一直说到晚饭时分,吃完了…掌灯,聊天儿。
淑嘉的书已经搬了一些在西梢间了,从嫁妆里也翻出书案等来摆上了。太子一声令下,麻利地都齐备了。
两人饭后站着,胤礽闭上眼,抽出一本来,是唐诗。这二位,约定,随手抽一本书,念上句,考下句,只考背功。起因是说起学习,胤礽说他背一百二十遍云云。淑嘉道:“闹了半天,原来是真的。他们说宫里读书的法门的时候,我还不信。我也背过…”
就这么考较上了。
这回抽的是——《游子吟》。
戳到胤礽的痛脚了。
淑嘉一直想问,你早上怎么在奉先殿不高兴了呢。
“我想跟额娘说说话,不是被一堆人围着跟木偶似的!”胤礽恨恨地,双臂在空中挥舞了起来,“不用他们提醒,我也知道…我是额娘拿命换来的!我感激我额娘,不用他们念叨…”
说了半天,总觉是茶壶里煮饺子——倒不出来。
淑嘉上前一步,抓着他的手,抚着他的背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本来…你都能想到,本来…是母子间的事。不用提醒的天性。如今,心上的伤疤,每每翻出来再撕得鲜血淋漓。你只是讨厌被拿出来说事儿…”
淑嘉很理解胤礽,这种感觉吧,就跟你去领那劳什子的助学金似的。大概是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稍微经历过那段时间的人都可能会有印象,某某慈善单位或者个人,到学校里去资助贫困学生。
明明是好事,结果呢?钱是给了,给人一个信封或者什么的,然后合个影也不是不可以。最TMD无耻的是,弄一堆T恤,上面写着“XXXX善心捐赠”一类的囧字。然后让人排排站,拍照。好心人站在中间,脸笑得像朵大菊花。
还有一种,捐冬衣,羽绒服背面儿印着“XXXX善心捐赠”,大冬天的,没别的保暖衣服,穿是不穿?!
青少年正在脸皮薄的时候,这感觉,啧啧。好像乞丐,出卖了自尊,唱一曲莲花落,得老爷太太几个赏钱。据说,人不发达的时候,强调自尊是没有用的,不过…困苦的时候拿自尊换钱的人,心理上的坎儿可真不是容易过的。
我是缺钱,你是帮了我,可…话真不是这么说的,事儿也不是这么办的。
不是说善心不该被表扬,而是这种…很微妙。个人做好事,如果是为了良心,就不应该让接受者难堪。捐款只是尽自己身为社会一份子的责任,而不是…为了炫爱心。
所以说,勤工助学啊、助学贷款啊什么的,绝对是有类社会的一大进步。或者是,设立基金啊,你申请,我给予,只是尽一份心。这样出来的人,再以同样方式回馈社会,才是良性循环。
同理,胤礽要的就是——得他提出来,明明他自己也会想到。比如过生日,当天要先拜仁孝皇后,然后回来受贺。要是他提出来,他心里会好受很多,是他想着他额娘的。如果被固定死了,成为制度,他会…万分憋屈,还不能抗议。
胤礽听了非常贴心,反手抱住结婚之后才知道人家叫什么的老婆,抱得紧紧的。
第69章 重新审视皇太子
把人抱了个满怀,胤礽心里踏实多了,环在背后的双后也让他的心平静了一些。身后的双后还在轻抚着他的背,很舒服。胤礽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又蹭了蹭怀里的人,双臂收紧又放松再收紧,下巴正好搁在淑嘉的颈窝里,舒服地又蹭了好几下。
室里烛光暖暖的,太子妃住的地方,即使是夏天防暑降温工作也做得挺到位。胤礽抱人完全没有受到自然条件的影响,一切发生得如此自然。抱着她,她又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顺的,一歪头,就看到一段雪白粉嫩的颈子,理所当然地,嘴巴蠕动了两下就贴了上去…
胤礽的生活自理能力应该不差,至少…他会脱衣服…淑嘉用她热得发涨的脑袋想。
外间,红袖与宫中配给太子妃的宫女秀妞侧耳听了一阵儿,互看了一眼,都发现对方双颊透红。两人的眼神一交汇,又都躲开了。通常情况下,打破尴尬的局面,一声咳嗽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不适合眼下。
秀妞心说,我好歹是在宫里的,应该老成些。红着脸,借着抿嘴的动作调整了一下状态,给红袖使眼色。正巧,红袖在想,我好歹是咱们主子带过来的陪嫁心腹,总不能在你面前露怯,也给秀妞使眼色。
四目相对,达成了共识。两人悄悄地退到次间与明间相连的门口,秀妞打了个手势,外头粗使的宫女一看,就知道今天又是歇下了,忙去准备洗漱用具。红袖与秀妞两个眼观鼻、鼻观心,等。
新婚夫妇得承认,洞房这种事情,配合度越高,得到的快乐也越高。
——外面等的人也越辛苦。
淑嘉恢复平静的时候,胤礽还趴在她怀里,两人都汗津津的。淑嘉浑身无力,有一搭没一搭伸手划拉着胤礽的脑袋和后背,胤礽舒服得又蹭了一回。过了一阵儿,胤礽才勉强挪了半个身位,半拉身子还压着,很享受这种感觉。
淑嘉见他动了,也停下手,有些踌躇…下面,要做什么呢?请他圆润一下?胤礽不满地拿鼻子哼了两声,淑嘉反射性地拍了拍他的背,他又不哼了。淑嘉突然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这家伙好像大型犬科动物,譬如,金毛。
抚得胳膊都酸了,胤礽才懒洋洋地、大发善心地把重量全移开。淑嘉心说,这算什么事儿啊?哄宝宝睡觉?没哄睡啊!
哎~身上粘乎乎的。昨天也是…脸上一红,昨天比今天累得多了,所以直接睡了,那现在呢?
胤礽抓着淑嘉的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摸索着,又拉到眼前,细细地看。保养得很好的一双手,皮肤白嫩,手指修长,指甲也修剪得很圆润。如人一般,柔和而不尖锐。放在嘴边亲了亲,才扬声叫人。
外面从红袖、秀妞直到烧水抬水的粗使宫女都松了一口气。
红袖&秀妞:唉呀,太子在主子房里过夜是好事,不过…连着两天不收拾就睡,这个…影响不太好吧?一天就好一天就好,哦,呵呵呵呵~
众:妈呀,终于不用再等一夜了!
水很快就抬了进来,淑嘉一看,全是女人。得,这是规矩,据说,入夜之后太监是不许入女主子的屋的。有什么,全得宫女来做。
两人披衣下地,胤礽一脸坦然,伸出右手想拉妻子的手,又缩了回来。有点尴尬,右手成拳抵在唇下咳嗽了一声:“咳咳,人呢?”淑嘉仍有一点别扭,胤礽伸手过来的时候,她的耳上一热,看到胤礽那故作镇定的动作之后,些许的紧张感一下子飞了大半,这家伙!
水来了,两人分开来洗,各有一堆的人伺候着。在这种环境里,想洗鸳鸯浴的同学…需要挑战一下自己的认知底线。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水声,淑嘉捧起一把水泼到脸上,这才有了一点真实的感觉。红袖拿着丝瓜瓤给她轻轻地搓洗身上,脸上还带着笑意,频频给淑嘉使眼色:做得好!淑嘉嘴角一抽。
因为旁边还有一位在洗的,淑嘉也没有磨蹭,洗完出来,正好,胤礽也披上了衣服。众宫女把浴桶抬了出去,又有给屋里添冰的人进来,再把地上的水渍抹干净。都是训练有素的,轻拿轻放,生怕惊扰了主子。
主子根本没功夫搭理她们,太子爷顺手一卷,把太子妃的手就拉了起来,两人一齐进了内室。红袖与秀妞齐上前一步,一人把着一扇门,在他们的背后把门给带上了。正在收拾的宫女们眼神乱飞了一下,又都低头继续收拾。
屋里挺凉快,两个人在一处睡也不挤,甚至还可以盖上薄被子不出汗。胤礽作无意状,把淑嘉挤到内侧,被子一拉,被子底下就又抱住了淑嘉。嗯,这样的感觉很不坏,又蹭了一下。
他是觉得被人摸着挺舒服的,但是,又不大好意思对老婆直说:“那什么,再摸一下好不好?”大家闺秀的老婆,洞房的时候合拍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这会儿再提出这样流氓的要求,会不会被哼?
淑嘉被他蹭了好几下,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儿呢,这会儿说什么好呢?还是…等他开口吧。用肢体语言略作善意的表示,鼓励他先说好了。左边胳膊被抱着,只得略侧起身来,伸右胳膊拍拍胤礽抱着她胳膊的手臂。意外地,老实了。
这个,他不会是有传说中的“皮肤饥饿症”吧?[1]从小缺乏爱抚的孩子,通常会这样。作为一个六岁,幼儿园毕业班年龄,就搬出来独自居住的人,有这毛病,似乎也挺正常的。
淑嘉的手继续翻山越岭,摸到胤礽的后背上,更老实了。眼睛已经闭上了,嘴巴动了两下,舒服地吐出两个含糊的音节——他真像只犬科动物!
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两人沉沉入睡。
——
新婚夫妇睡得很香,老夫老妻也过得不错。今天被翻牌子的是佟佳氏,下午就收拾候着了。天擦黑,康熙批完了折子,跟佟佳氏闲话,言语间自然是对新娶的儿媳妇挺关注。
佟佳氏笑道:“恭喜万岁爷,佳儿佳妇。”
康熙看她:“怎么说?”
佟佳氏只说:“咱们太子爷自不必说的,太子妃也是个好媳妇呢。今儿早上,一道儿到的宁寿宫,远看近看,一对璧人。要说太子妃可真讨人喜欢,满屋里见着她就没有不笑的,”这是真话,有谁会给太子妃脸色看呢?惠妃都要作亲热状,“针线也是极好的,奴才还得了两样儿呢。”
至于大福晋的口误,那是一字都没提的。对太子妃印象好,为她说两句好话,当然是情理之中的。却也犯不着替她去告大福晋的状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传到康熙耳朵里,大福晋要是讨不着好,大阿哥那里怕不要记恨上自己了?
再说了,这样东家长西家短的说,给皇帝留下‘她是个八卦份子’的印象,绝对是不划算的。搬弄口舌是非绝不是什么好名声。
康熙大悦,还以为一家和乐呢,多好啊!
心情一好,这一晚过得也格外的顺畅。
另外一对介于新婚夫妇与老夫老妻之间的,就不这么和美了。
大阿哥今天的心情绝称不上好。给弟媳妇行了个礼,虽然不是大礼,也是往他心中的伤口上洒盐的行为。好在太子妃够有眼色,对他还挺礼貌,这才让他的心情略好了一点。
家庭见面会结束后,老八跟着他一道去惠妃那里,让他的心情又好了一点。怎么着,也是有个兄弟跟着他不是?
到了惠妃所居之处,老八跟着他一道给惠妃请安。惠妃受了礼,就打发八阿哥母子去说话了。
胤禩心下诧异,这么快就放行了?倒不是说惠妃会难为他们母子见面,而是,惠妃对他还是尽心尽力的,为了表现自己作为胤禩在后宫的监护人还是很尽职尽责的,她通常都会再多念叨好一阵儿:吃得怎么样,住得怎么样,太监老实不老实,等等等等。
今天这样,物反常即为妖。借着告退的机会,胤禩多留神看了一眼惠妃,没看出什么太大的异样来。倒是退出来的时候,似乎瞄到明间与次间之间挂着的帘幕后有一个身影,地上露出一截花盆底的白跟。
这宫里有资格这样穿的人并不很多,再结合今天的事情,胤禩暗忖:这是大嫂?难道…要说太子妃什么话?
念头一闪而过,跑去问他生母了。卫贵人叹气道:“左右不过是那样,”一长一短一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她与儿子接触还不如惠妃多,位份又不高,并不能摆出母亲的架子来训他,只能委婉提醒,“大阿哥两口子,不太聪明。”
胤禩会意,心里却有些发苦。谁叫他是养在惠妃名下的呢,这个大哥确实不怎么样。原以为大嫂会好些,她也确实不坏,如今来了个太子妃,她就阵脚大乱。啧啧,老大…靠不住啊!他得为自己筹划一二了。
那边惠妃把大福晋也叫了出来,对胤禔也简略说了在宁寿宫的事情。胤禔问道:“太子妃没失态?”
惠妃眉头一跳:“太子妃没失态,倒显得你媳妇失态了。你们两口子是怎么想的?”看胤禔的样子,大概是觉得大福晋说得对,惠妃想打人,“把心思都给我放正了!还有,这话能当着这么多人说么?!说话都不挑时候儿!”
胤禔大悟:“对对对,得妯娌聊天儿的时候…”
惠妃扶额:“女人们的事儿,你甭搀和!你不懂!你好好办差才是正经,”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快点儿叫我抱上孙子才是正经。”
夫妇二人领命而去。
胤禔的紧迫感也加剧了,他理所当然地瞧不上胤礽的作派。或许是因为幼年养在宫外的原因,看到的就是,大老婆进门前有孩子是不给大老婆面子。所以他克制了自己,注意不留庶子庶女给妻子难看。后来又添上了一点政治原因,迫切地想让妻子先生个儿子来。眼看着太子庶子生出来了,正妻也娶了,他却是一直生女儿,心里难免有些慌乱。
大福晋也很着急。四个闺女了!刚成亲那会儿,大阿哥待她是真不错,而且一直以来只有她在生育,就这一条,不管什么原因,大福晋对大阿哥都很感激,更加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太子妃过门儿,大福晋还是有一点优越感的——一进门就当妈,这种尴尬事,她没遇上。
可是,她对大阿哥的回报呢?现在还没有,大福晋黯淡了。例行公事+完成任务式的夫妻生活,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
夏日天长,天亮得早,胤礽转醒。怀里抱着个人,回忆起来,皇太子觉得有点丢脸。那个,大概,她不会记得我昨天失态的对吧?被老婆抱着,拍着,摸着,他还往她那里蹭着…
胤礽:=囗=
余光瞄向妻子,看到她对他笑得憨态可掬。有一种人,做什么都带着一股‘本该如此’的气势。胤礽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昨天的经历他懂事之后就没有过了,一惯受的教育告诉他,这样有点失体统,他尴尬了。
如今被那种,‘做什么不是很正常么?你不用那么奇怪吧?’的眼神一看。太子殿下那股“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小皇帝脾气也翻上来了。本来就是么!夫妻之间,‘有甚于画眉者’。一扬眉,胤礽底气十足了。
梳洗的时候,崔太监神出鬼没地出现了。给两位主子磕头行了大礼,爬起来报告两位今天的行程,太子,婚假。太子妃,要见人。
这一天,淑嘉作为太子妃是要接受部分命妇的朝贺的。与皇后相比,这个受贺的范围就比较小,时间也略有不同。
受贺的地点就在毓庆宫,反正——皇太子在休婚假,还不办公。于是他的办公室就被征用,太子妃暂时在惇本殿接受小范围的道贺。与会的有近支宗室的福晋、夫人,命妇却只有胤礽名下的佐领、包衣里有诰命的妇人(限二品及以上)。
胤礽正伸手站着让人给穿衣服,骂小太监:“蠢东西,这都不会弄。”淑嘉一看,是在给他装佩饰,腰带上要拴荷包,偏偏他拴的东西很多,不知怎么地,缠到了一起。小太监吓出一头汗,越弄越乱。
淑嘉正坐着让红袖给梳头,头梳好了,还没插小扁方。一摆手,亲自上前给他解:“你下去罢。”弯腰摸着腰带,一样一样地理。胤礽嘴角一翘,问崔太监:“要来的都有谁?”
崔太监扒开个本子,挨个儿念。念到一半儿,淑嘉已经把胤礽给收拾好了,胤礽扶着她的两肩去坐下:“你不用听,这会子也不能全记着,到时候她们过来还要再唱一回名,对着脸记还容易些。我听了,这些里头没有难应付的。”
当然了,一大半儿是胤礽名下的‘奴才’,对女主子当然要恭敬。剩下的都是宗室里的,长辈并不多,还有信郡王家这样从娘家算都不算很远的亲戚,说话也有捧哏抬轿搭台阶的。
胤礽似乎喜欢这种摸摸弄弄的事情,又动手在老婆脸上画线。今天技术更纯熟,所耗时间更短。画完了,还撇撇嘴,似乎是惋惜不能继续捏着人家的下巴。
淑嘉笑道:“得啦,等会儿还有正事儿呢,还是快些去给皇太后祖母请安罢。”
胤礽一怔:“哦,差点忘了,还有这一桩。”
经解释,淑嘉这才知道,即使是康熙,也不是每天都正式拜访皇太后的,胤礽比康熙还要不自由一点。
翻开这对父子的日程安排,大家会发现,满满的!早起之后就是御门听政(太子小时候是读书),然后皇帝要见各种官员(太子还是读书),这个过程要持续到很晚。然后,皇帝还要为扩大家族人口努力(太子要骑射,晚上还是读书)。
如果皇帝要去给太皇太后、皇太后问安,必定要被记下来,可见,确实是件隆重、不太容易的事情。倒是宫妃们,每天的功课里有这么一条儿。
淑嘉挺纳闷儿:“怎么我先前进宫十次里有八次倒能遇着你?”
胤礽咳嗽一声:“巧了。”
皇太后那里还没有人到,太子夫妇是头一拨。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一睡醒就见着你们,今天一定是个好日子。昨儿睡得好不好?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又招呼上茶点。
胤礽都淑嘉都挺喜欢这老太太,陪她说话。胤礽也问:“您昨儿晚上睡得好么?热不热?”
跟她说话很省心,不用琢磨她的潜台词,愉快的对话持续了一刻钟,直到宁寿宫总管卢太监弓腰上前:“主子,各宫主子和大福晋来给您请安了。太子妃今儿还要受贺呢。”
皇太后连连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她们来了,你们跟她们打声招呼就回去罢。”
再次见面自然也是你好我好。众宫妃见皇太子都要避让一下的,脸是互相不看的,不过…听声音,太子心情很好嘛!
太子妃在惇本殿受贺,太子窝在他的毓庆宫里(太子主居之宫室名毓庆宫,被大家用来指代整个太子所在建筑群),时不时听听前面传来的消息。
这次会面是很友好和谐的。
首先,这里面有不少熟人,如多铎系的,那就是熟人。只不过,以前是淑嘉给长辈见礼,现在是福晋、夫人们给少主子见礼。
其次,这里面有一大堆是胤礽直属,本身就是带着对‘太子妃’的敬意来的。这些人非常友好——太子规矩严,性格,有时候也很直爽。对他老婆必须好一点。
最后,不是熟人的宗室里,也有几个不太友好的。如安郡王玛尔浑之妻博尔济吉特氏,也是笑,却并不亲近,实在是件令人疑惑的事情!但是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也不敢现出不敬来。
淑嘉扫过一眼,心中有数。她坐得端正,从卖相上来说还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的。这些妇人里,有许多都是在社交场合打滚多年的人精,抛去身份上的差异不说,很多人为人处事的能力并不比后宫的宫妃们差,淑嘉也是打起精神来应付的。
注意区别对待,同样是亲切,与自己熟悉一点的眼神里要透暖意。让她们觉得她是与她们更亲近的,也更愿意听她们说话。
对于不太亲近自己的,就要释放出善意来——绝对发自内心的善意,与人为善绝对是淑嘉现在的做人准则,她还有个凄惨的未来要应付,没那个本事再给自己招惹是非。
对于胤礽,咳,现在也算是她名下的领属们,要有与太子妃相符的姿态,却也要作平易近人状,不能摆出傲娇状。胤礽的乳母此番也在列,只是身份低,位次比较靠后,淑嘉在她进来的时候微笑致意,中间还要多看她两眼。
先是照礼仪叩拜,然后是起身赐座,说一小会儿话。
董额之妻算是比较熟的言语间也就透出一点‘咱跟太子妃原本有交情’的意思来,会说一说:“上回在奴才家,太子妃还说起的,想养一班小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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