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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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见是越宁来买,又退了两张钞票:“是给小洋人儿买啊?不用那么多。那一本是旧的,搁这儿也没人看,当我送的了。”
小胡老师目瞪口呆,把越宁一张秀气的脸看了又看,这就是传说中的刷脸么?
越宁乖乖跟老板娘道谢,又问她要了点旧书报,老板娘也大方:“那边有点,卖废纸也不值当的,你要,就都拿走。”越宁掸了掸书报上的尘土,兜里掏了几张做代购赚的零钱,象征性地付了一点,比废纸价格高,比书的价值低很多。老板娘还要再客气,他已经抱着两块砖头走了。小胡老师推着自行车,跟在后面:“放后架上吧,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块儿送东西去。”
越宁先去张老头那儿,他正闲着无事用废旧的中华牙膏的铁皮做孙悟空,拿出去也能卖几个钱。可惜自从有了破烂王,他这生意就越发难做了,就兼做一点胳膊能活动的木头小人。张老头见越宁过来,眯了眯眼:“哟,后生来啦?瞅瞅?要点啥?大爷送你。”
小胡老师:…又开始刷脸了么?
越宁笑笑,拿了副眼镜递给他。这年头老花眼睛也不大讲究度数,张老头年纪也不大,度数应该也不深,拿了一副示意他试试。张老头诧异地道:“你发财啦?给我哒?”
越宁笑道:“嗯。”
张老头没接眼镜,一双老眼将他上下打量:“你这后生,这么忙,图啥呢?家又不在这里。”
“里外干净了,我看着舒坦。”
张老头:…神仙的世界,凡人不懂。给,他就拿着。拿完了,看看小胡老师,又看看越宁:“后生,快秋忙了,往后还过来不?”
越宁点点头:“还来。”
“下回来了,过来喝口水,教你个手艺。”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齐天大圣。
“成。”
越宁自打重生回来,对于动手的事情有着极大的兴趣,尤其是双手配合、用到右手的手艺。他不需要全身心扑在功课上,有的是时间,听到有趣的事儿就想往前凑。这会儿民风也淳朴,张老头的人品他也信得过去。两人说定了,越宁就说:“我还去邵奶奶那儿。”
张老头眼睛闪了闪:“给眼镜子给她?”
“嗯,我看她像识字的,又不跟人一块儿说话。配个镜子拿点书报给她解闷。”
“哦,你去吧,下回别忘了过来。”
越宁觉得有点奇怪,张老头之前对他可没这么热情。耸耸肩,跟小胡老师又去了邵奶奶那里。路上正遇到邵奶奶挽着一只大竹篮,竹篮里放着几个南瓜,坠得右肩往下沉。越宁上前将篮子接了来,邵奶奶见是他,也不很意外,这孩子特别好,镇上小皮孩儿都被他收伏了,个个被他约束得很乖巧。也帮邵奶奶打过水,也帮她捡过柴。
邵奶奶道:“这个沉,你小孩子家,别坠坏了骨头。您是?”她的口音跟镇上的略有些不同,显得有些软而脆。
小胡老师忙说:“我是他以前老师,顺路来的。书放到车篮里,篮子搁后座上吧。”一路送到了邵奶奶家。
邵奶奶将蓝子放好,打了一盆水,先让两人越宁洗手,让他们坐了,自己再洗手,擦脸。三人对坐,邵奶奶话也不多,只是道谢:“我还做得动活计的,小孩子家不要太累。你们赶上好时候了,读书才是正理。”
越宁乖乖答应了,并不争辩,又将眼镜和书报给了她:“看她也无聊,打发时间呗。”
邵奶奶的手指动了动,剧烈地抖了一下,又攥着了拳头,坚涩地道:“不用了。”
小胡老师和越宁都觉得有点奇怪,越宁猜着与她经历有关。邵奶奶据说也算是个地主家小姐,也识文解字,后来大家都一样了,因为一系列的原因,嫁了个粗汉。性格有点说清道不明的坚韧与软弱并存,儿子因为亲爹要跟亲娘断绝关系,二十年前自杀了。丈夫后来喝醉掉河里淹死了,如今寡居。
但是,越宁永远记得,张桂兰在他伤了胳膊之后,带他跑到镇上找小姑子哭诉的时候,邵奶奶一面喂他吃了个菜包子,一面说:“要争气,别认命。”所以,他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总要照顾这个老人一二。
“那…眼镜总是要的吧?”越宁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蹲在地上,一双白净修长的手放在邵奶奶的膝头,可怜巴巴地仰着眼,一双大眼眨啊眨,眼角的泪痣弱化了上挑的眼角所带来的气势,嘴角下垂,看起来委屈透了。仿佛邵奶奶不答应他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真是可怜又可爱。连小胡老师看了,都忘了这货一路刷脸卡刷过来的阔气劲儿了。
邵奶奶不由心就软了:“嗐,收孩子的东西,算什么呢?”
越宁微笑道:“那以后跟您讨水喝。”
邵奶奶拗不过,答应了,师生俩走的时候,书报也没带走,邵奶奶呆坐了一阵儿,拿起眼镜来戴上,终于伸手捏了一本画报。
镇上的事儿办完,小胡老师先回去了,越宁把代购的东西买齐了,中间靠一张好看的脸砍价成功,还多赚了两块钱。一样一样清点收好,回了孙家,却听李援朝说:“下回过来,带身换洗的衣裳。”
“啊?”
“秋忙假了,你还过来住。”
越宁一拍脑门儿:“哎。”
想了想,出门到卤货摊子上买了点鸡爪,切了两个猪耳朵,给孙家添菜。孙国平对这大侄儿佩服得五体投地,一挑大拇指:“大侄儿,服了!”来回走个亲戚都能变着花儿赚钱,这是孙国平最佩服的地方。等长大了,怕不能石头里榨出油来?
越宁但笑不语,琢磨着秋忙了,他也没旁的事儿干,小弟们有不少家里有田的。学校的秋忙假也有讲究,会收每个学生几斤、十几斤不等的粮食,算是考核学生是不是帮忙在田里干活了。越宁的学校也有这个规定,镇上的学校也是。他就动起脑筋来,将小弟们组织起来,给田里人帮忙。可以承包田间地头送水送饭业务,加上一点田间成年人干起来耽误时间又不能没人干的杂活。划片分区,应该不难。
虽然每家都有小孩子可以做活计,但是有统筹安排跟只是自家忙碌,还是有区别的。这么想着,越宁就活动了起来,找几户人口多的人家协商,不收现钱,帮着送茶饭、联系了镇上曾接济过他几顿饭的小饭馆推出外卖业务,秋收结束,田里散的庄稼就归他们了。小饭馆也不收现钱,拿粮食换一定的兑换比例换饭。他看得明白,如果你让人拿钱来买饭,许多人就宁愿饿着了,如果让他们拿粮食之类的“土特产”来换,人们就会大方很多。
越宁在镇上的口碑信誉极佳,大人看他一个干净漂亮的小孩儿,倒有一半不好意思拒绝的——秋收都能忙疯掉,自家孩子到处乱跑也管不了,时常有出事的,伤着还好,淹死的也不是没有。有越宁出马领着,安全也能有保证,权当付辛苦费了。
没想到的是,下回等他过来一组织,效率居然十分可观。要知道,自从农村大包干之后,就是各家自顾自,什么生产队组织同劳动,到点儿一起吃饭,那都是浮云。秋收就那么几天,还得防着下雨,忙得一天能吃上一顿饭就谢天谢地了。现在好了,有越宁兜揽,他们只管干活,旁的一概不用关心。第三天上,就有还忙的人家,也要求参与进来。因为前两天没加入,所以要求打个折,越宁估算了一下人手,也答应了。
这活计很轻松,因为不用他自己干,所以有足够的时间跟小弟们讲点故事,顺口说说自己的学习生活之类。当然,也就顺便把学校里有一个转着圈儿回来刷初一的“同学”看他不太顺眼的事儿说了出去。看到小弟们差不多听进去了,他才动身去看张老头要教他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他认为“人品也信得过”的张老头开口就是:“后生,回回跑几十里山路,累不累?”
“啊?”
“教你个巧,学不巧?”
越宁莫名其妙地点点头:“学什么?”
张老头再一开口,越宁就要给他跪了,什么叫“呼吸吐纳之法”?
张老头说完了,问道:“记住了?”
越宁的记性挺好,点点头。
“那行了,两不相欠啊。”
越宁:“…”他张老头跟前一蹲,“您老到底什么来历?”
张老头闭目不答。越宁无奈地:“书店里还有几本旧书,《易》啊什么的,我都看过,您这个有点门道。建国四十来年了,还有不能说的么?”
张老头霍地睁开了眼,得戴老花镜的眼睛居然迸出点寒光来:“看你后生没丧良心,道上,哪是那么好混的?安生过你的日子,念书,做官,才有前途。”
越宁头上灯泡一闪,试探地问:“您还是大侠?”
张老头嘿嘿一笑:“你以为我是郭靖呐?老头我是反动会道门!”
【卧槽!这条退路不能用了!】是的,越宁本来是将张老头当另一条退路的。他原想借吴斌动手的机会,装作被打伤脑袋得了怪病,李家势必抛弃他,他再跑到孤儿院,然后寻个看起来比李家更弱势的人收留他。杜绝李家一切要求“报恩”的借口。要报,也是报张老头。
邵奶奶太软和了,估计闹不起来,张老头倒是有戏,越宁也信任他们俩。现在…好人变成“反动会道门”,这画风变得也忒快了!越宁重生以来头一次觉得有点晕。
第10章逃离(十)
越宁在云里雾里飘了一会儿,很快回过神儿来。就像他说的,建国四十年了,什么反动会道门也都兴不起风浪来了。往事已矣,张老头不想说,他硬问了也没意思。想了一想,他谨慎地道:“既然这样,您能帮我一个忙么?”
张老头摸摸下巴:“那要看什么事了。”
越宁慢吞吞地道:“这些日子进山的时候,到这几个地方常转悠一下。”
张老头有点奇怪:“这倒奇怪了,后生,把话说明白了。”
越宁犹豫了一下:“我怕过不了多久,我会在这几个地方出事。”
张老头瞪大了眼睛:“什么?”
因为吴斌快要动手了啊!秋忙假过后就是期中考试了,越宁不打算藏拙,照往年的经验,考试成绩公布之日,就是吴斌挨揍之时。近来吴斌已经被他折磨得要疯了,就差这最后一根稻草了,这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越宁既不能为了吴斌不挨揍就装傻,也没办让吴斌不挨揍——只要吴斌还吃他爹的饭,就得受他爹的管。照目前的情势,吴斌是极有可能提前动手的。
越宁斟酌着措词:“有人要动我。”
张老头很是诧异:“就你?”将越宁上下看了又看,也看不出他有什么要人拦路打劫谋害的地方。论长相,是一等一的好,讲人品,张老头活这么久,也就见过那么两个,这么点年纪就这样的,这是头一份儿,论脾气,也是好得很。也没见作恶,相反,还一直在做好事。你要说为利吧,普通庄户人家的孩子,也牵扯不进什么争权夺利里面去。
越宁为难地笑笑:“我也吃不太准,没证据,不能说人。您要有空,来回走走,兴许就救我一命了。”这事儿他连证据都没有,连告发都没地方告去——告了也没人会搭理,难道要说“我觉得吴斌要打残我”?这时节是没人会把这个当回事的。
上辈子他倒是跟张桂兰讲过“吴斌眼神不大对”,张桂兰就没当回事儿。等出了事儿,才想起来,哎呀,这不是跟我说过么?一嚷嚷,把李家人嚷起来堵吴家门了。要到了钱,就被李建设以“孩子跟你说过了,你没放在心上,把孩子害了,真是个败家娘们”为由,将责任推给了张桂兰,要离婚。这个理由很站得住脚,杨秀芳也只能给小姑子要了点不算少的生活费回来。
张老头想了一想:“也成。”反正他也时常去山里打点兔子山鸡什么的打打牙祭,偶尔还会卖给路过收野味到县城卖的二道贩子。
越宁又给他说了一遍几个可能的时间,张老头越发觉得奇怪了:“你倒像是知道什么一样。”
越宁道:“吃不准的事儿,我不好说出来,只能劳烦您了。”
“行。照我教你的,多练练,遇着事儿,能跑得快些,兴许就躲过去了。”张老头的好奇心被激了起来。
一老一小并不很熟悉,张老头对越宁也只是初具好感,且达不到“一见倾心”的地步,并不会去刨根问底,要将越宁的事情给承包了。举手之劳的事情,倒是可以做一做。
越宁算的几个日子,大约就是期中考后,他会上镇上来的周末,张老头也就权当是做好事,到路上迎他一回。且张老头也有点好奇,想看看难得镇上来了一个与旁人不一样的小孩儿,他能做出些什么来。毕竟,这样像是个“圣人”的好人,不是大奸,就是大忠。能见识一回,也算开了眼了。
越宁并没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张老头身上,他那身装备,依旧随身带着。因为有了钱,还买了个水枪,里头装好辣椒水。又弄了个玩具小汽车,一按就“呜呜”地跟警笛似的响,拆下了上面的警报器装着。又跟到镇上来看他的小胡老师悄悄说了自己的猜测。小胡老师看着挺单纯一个人,居然没有反驳,只说:“自己小心。”又问越宁什么时候回去,怎么回去。
越宁乖乖地答道:“我在这儿挣点稻子交给学校,搭破烂王的车回去。”
小胡老师才不问了。
秋忙结束,越宁搭了破烂王的货车到了三家村,随车带了大口袋稻子,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地回来了。出去消闲,还赚东西回来了,简直丧心病狂!一个秋忙假下来,他搞的业务挣了不少稻子。除了给小跟班们分一分,还拿一部分给邵奶奶、张老头等孤寡老人,自己扛了四十斤稻子回来了。
越宁的样子,“就不像是个该干庄稼活的”,全村如果还有一个人是默许不下地的,就他了。人长得漂亮,就是占便宜,他天生一副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万万没想到,秋收他还挣能稻子回来了!交完了学校的秋忙假二十斤,他还剩二十斤拿回家。不多,但是能耐,尤其这稻子还不是他自己拣的,是指挥别人干的。
稻子交到家里,他又从包里拿了一包猪耳朵、一包猪心、一包鸡爪,给李家弟仨分了,都说是在镇上赚的。包里还有点水果糖、几支发卡、一点小零碎儿,他都挨家散了。同学聚一块儿吃五香瓜子,满口香。三家村里人都指指点点,或当面、或背后,说他有机灵。
陪他回来的李援朝进村就将他夸了一通,怎么怎么厉害,怎么怎么懂事儿,镇上人怎么怎么喜欢他…
吴斌在家帮忙,累得像条狗,一句表扬没有。跟吴支书讲,也要去镇上。又被吴支书打了一顿:“要脸不要?跟人后头学,你能学得像?什么时候你能想点有用的招啊?看书去,要期中考了,考不好扒了你的皮!”
吴支书讲这个话的时候,透着对越宁的极大欣赏,他比他儿子聪明得多,也更大气一点。当官儿么,得会笼络人,越是能人越要笼络。天下能人多了,那都是要结交的,挨个人嫉妒下去,累也累死了。将来孩子都是要走出去的,天宽地广,老乡间互相照顾,再正常不过了。
可惜儿子太蠢,怎么教都不开窍,学习还不好。
吴斌随即转了个心眼儿,说是到镇上书店买书。哎,这个行,吴支书给了他二十块钱,家里的自行车也让他骑走了。吴斌揣着钱就踩点去了。这会儿田里庄稼差不多收完了,往后地里就不会有人,路上的行人也会少很多。吴斌正好找个机会把越宁给办了。打断他的狗腿!
越宁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一个村上的,有点大动静就能知道。吴斌连着两个星期往镇上跑,镇上人却告诉越宁,他到了买本书就回来。可却花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这时间合不上。越宁就知道,吴斌要动手了。
另一个觉得不对的,是小胡老师。小胡老师一片热心,对村里的小学生们都挺好。十个指头有长短,再圣人,也有个偏爱。小胡老师与几乎所有的老师一样,都偏爱着越宁。听越宁说过了话,就上了心。既观察着吴斌,每逢越宁到镇上去,她也骑着自行车远远跟着。送完越宁,再骑车回来。
如是两个星期,期中考试的成绩也出来了。吴斌做了初二的第三名,越宁却以满分做了初三的榜首。成绩下来,越宁背着书包,从吴斌教室门口走过,往里瞅了一眼。
最后一根稻草,下来了。时间就在李王氏做寿之后。
李援朝跟越宁到三家村,不独为送侄子回来兼显摆,还是为了李王氏做生日来的。农村并不在意做生日,奈何是六十整寿,总是要办一办的。越宁又借机办了一件事。
这一天,李王氏屋里,俩闺女、仨外孙、俩儿媳妇,还有些旁的同姓家的姑娘媳妇来凑热闹,杨秀芳带着女儿张珍珍,也来了,都堆那儿。赵红英抱着儿子也过来,言语间不无夸耀自己孝顺,老人做寿在她这里办,她出钱出力云云。张桂兰就有点脸不是脸,亏得她嫂子在一旁压住了,没让她说出难听的话来。
吃完寿面,客人刚走,越宁就将手上银镯子摘了下来,给了赵红英,微笑道:“这小孩儿带的,我胳膊粗了,拿下来也是白放着,拿打副新的给二孩带着吧。”
李王氏喝了几盅酒,有些上头,脸红红的说:“老大家的,东子给的,你就接着。”
张桂兰送嫂子出去,回来就见着这一出。她也喝了点酒,脑子一热,又闹上了:“说什么鸡鱼肉蛋你买得足足了,招呼亲戚吃!转头拿我儿银镯子抵换!你来做好人!今天吃的都是我儿子的镯子呀!”又骂越宁是傻蛋,出钱给赵红英做好人。
妯娌俩又干上了。一个夸孩子懂事儿,可惜了了有个不讲理的妈。另一个讲,你就看我儿子懂事儿,死命占小便宜。客人原本走了的,一听这个,又来劝架,越宁低着头,看似手足无措,心里暗乐。
李秀丽看了一回热闹,觉得越宁太可怜,第二天上课,悄悄跟越宁讲:“你别老看家里,他们没你操心也饿不着,你也看看外头。吴斌总说你坏话,要教训你。”
越宁常帮她带点东西,偶尔还会送她支铅笔,一块漂亮的彩色橡皮什么的,李秀丽也就给他透消息。吴传业怎么怎么说的,吴传家又怎么怎么样,吴斌要教训你之类的。
越宁心里有数,笑着眼她说:“我不去招惹他,怎么会有事呢?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
李秀丽快要急死了,却不知道,越宁早有准备了。他不但知道吴斌要动他,还知道差不多的时间——吴支书到县里开会,现在不在家,没人管得了吴斌。可惜了现在没个手机什么的好联络,否则,知道了这个消息,越宁的局能做得更精密一点。
秋收完后,秋雨时不时下一场。这个周五,越宁背上行头再往镇上走的时候,天还是好好的。等小胡老师推上了自行车,等了二十分钟,再要出门的时候,天已经有点变了。小胡老师折回去拿了件雨衣,又抓了把雨伞,手电筒往兜里一揣,就骑上车子往村外走。骑不多远,心头一跳,前面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可不就是吴斌和吴传业、吴传家么?
小胡老师心在打颤,车子也骑得歪歪扭扭的。此时天还没全黑下来,她控制着速度,没敢追上去,想了一想,踉踉跄跄调头回村了。拼命骑车回去,找了几个青年来,好说歹说,让他们陪自己去镇上一趟。
越宁走得不快不慢,照着张老头教的节奏,别说,省力不少。过了几个他觉得危险的地方,很快到了上辈子被吴斌打伤的地方,越宁心头一跳,直觉得不对。猛一回头,得,这是要场景重现吗?
老天爷也在这时候凑热闹,下起雨来了!
上辈子下雪,这辈子下雨,越宁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老天爷了。还好,他已经看到了张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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