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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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任在位之时,西夏的国计民生得到了一些改善,是以他还是有不少拥趸。在泼喜军的护卫之下,李德任南逃。西夏曾经面临过一次分裂,当年宋国降将任得敬,以武力逼迫夏帝,裂土分治,南北对峙。现在李德任父子,一如当年,西夏陷入了分裂。

李德旺惊心不己,昔年父亲的冷酷,兄长的清洗,历历在目。在周国,他们是安全的,但是出了周国呢?又将何去何从?不停地踱着步子,他知道兄长更适合西夏,但是父亲…李德旺沉吟良久,决心求见周王。

兴庆府的事变,完颜康仅比李德旺迟片刻便得知了,紧急召集了徒单衡等人商议。西夏不乱,无论对抗蒙古还是攻金,他都比较从容。西夏生乱,还是上皇复位,视他为仇敌,他便没有办法抽出精力去攻打汴京。

必须扶植李德任!

徒单衡哼了一声:“真是废物,居然连兴庆府都丢了!”然后拖长了调子,左手竖起了两根指头,“第二个复位的了。”目光幽幽,望向西侧。完颜康的“王府”,沿用帅府旧设,略加扩建而已,完颜洪烈现居在西苑。

完颜康:…

第120章驾崩了

徒单衡并没有放弃给完颜洪烈上眼药,而且上得合情合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没有一个“上皇”甘心失去掌控一切的地位。自动退位的,也要将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

一瞬间,完颜康心里浮现出一句话“你每到一地,便多一上皇”。已经有两个要复位了,第三个、自己的这一个呢?什么情谊都不管用了,他亲手将所谓父子之情埋葬。难道现在还要亲手将那个人的本体也埋掉吗?

徒单衡没有再进一步,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总有一天会收获血腥的果实。王讷已经不是昔日的小王爷了,随着完颜康三个字被放弃,他与完颜洪烈的父子之情该到头了。亲生父子,尚要刀兵相向,何况他们?

完颜康仰面望向西墙,那里一整面墙壁被一张大大的舆图占据着,新画上的粉线勾勒出西夏分裂的情状。完颜康心思转动,突然问道:“如果,我们按兵不对,我是说,对汴京按兵不动,作出全力平定西夏动乱的样子来,他们会怎么做?”

斫答接口道:“趁火打劫!汴京可恨你了!”

这是不需要说的,金主现在的仇人就是这个前侄子。如果不是有南宋在牵制,他能举国之力,讨伐逆贼王讷。

徒单衡手里掌着灯,火苗跳动中凑近了墙壁,摇头道:“原本可以装作腾不出手来,坐山观虎斗。咱们拒绝了临安,还取了这么个名儿。”太拉仇恨了,当心两家合作来揍你!

一步看似抽身退步休养生息的好棋,能演变成这个样子,也是大大出乎张柔与史天倪等人的预料。张柔沉思了一下,问道:“蒙古呢?他们会怎么办?咱们会因为西夏,提前与蒙古人交锋吗?”史天倪接口道:“不可!难道忘了当初为什么与蒙古约定互不攻伐了吗?”

此时的舆图上,其混乱程度堪比当初野狐岭,虽然行军路线比当时明晰,各势力之间可能的行动却比当时复杂得多。金主爱抽风,西夏在内乱,临安朝廷最终决策者比金主明白不到哪里去!他们的行为全是不可预测的!

只有等。

完颜康忽然一笑:“我们都错了,将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在众人不解的目光里,手里的长杆在舆图下半部划了一个圈,“这样,需要我们多考虑多少?”又在上部划了个圈,“我们真正要想的,只有它!”蒙古!

“它会趁势并吞西夏,还是趁机南下?”

徒单衡眯起眼睛仔细看了一看,又回忆了一下铁木真的行事风格,慎重地道:“蒙古兴兵,看似横蛮粗暴,其实精打细算。若是报仇,早该与大金国决一死战,却偏偏中途西征。很早便侵伐西夏,却直到现在也没能彻底并吞。对他们来说,只有划算不划算。哪里好打,便打哪里,硬骨头留下来,慢慢啃。”

完颜康心头一动,低语道:“它停不下来了。”现在的蒙古养活底层、满足上层的主要方式不是靠自己发展生产力,而是靠抢劫。一旦总头目不能带领大家抢到满意的财富,就是帝国崩溃的时候,除非帝国转型,自己发展生产,自给自足。而在帝国膨胀的过程中,必须有足够的战利品才能带来动力。

徒单衡道:“如果能够助西夏一臂之力,令彼知难而退…”

斫答慢慢看了徒单衡一眼,心道,精得跟只狐狸似的,好像真能猜得到小王爷的心思。呸呸呸,已经不是小王爷了。

张柔慢慢地问:“我们这样忌惮别人,别人难道不会忌惮我们吗?他们会怎么对我们呢?”

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徒单衡撇撇嘴:“怎么对我们?顶多两方联手,不可能超过三方,超过三方,他们自己人就会先打起来的。有蒙古,专盯蒙古。没蒙古,盯着汴京!宋国自己不敢打过来的。”

多简单!

史天倪有点好笑地道:“徒单大人,不一定会打的。为什么不想想,蒙古也不想与我们现在动手呢?”

徒单衡有些恍然,看向史天倪的目光带了几分诧异、几分探究。史天倪大大方方地立着,不显一丝局促。徒单衡点点头:“不错,这是最好的情况了。”言下之意,还是不能侥幸。

便在此时,外面响起叩门声,蒲察阿懒轻轻走了进来,对完颜康道:“殿下,夏使求见。”

李德旺与李德馨兄妹联袂而来,步履匆匆,带起丝丝凉风。完颜康已至正堂坐定,文臣武将分左右坐于下手。见到完颜康,李德旺一拱手,道:“殿下,十万火急。说来惭愧,敝国生乱,家兄受困。还望殿下施以援手。”

完颜康微微点头:“坐。”

李德旺坐下后,不再客套,将西夏发生的事情,逐一道出,末了起身一礼:“还望殿下相助。数日之前,多有得罪,但救得家兄脱困,殿下尽可与家兄再议出兵之事。”

代他哥哥妥协!选择了他的哥哥而不是父亲!这样的果断令完颜康心生诧异,印象里,李德旺是柔弱的,不想他之柔,于弱之外,还有韧。真是不能小瞧人。

徒单衡一挑眉,幽幽地道:“贵使终于显出决断来了,选得不错。还是夏主更可靠些。”口气带着丝丝缕缕的深意,似乎在提醒完颜康,上皇不可靠。

他之本意并不在西夏,入得夏人耳中却显出一股漫不经心的高傲——你之兴亡在于我,我自从容点评。李德馨脸色苍白,却不肯让人小瞧了去,坚定地说:“天意如何,尚未可知,不屈之人,天自助之。我的哥哥,不弱于人。”

徒单衡心里尴尬,西夏之事,他其实已取中了史天倪的观点——蒙古不会过份插手,这个时候大周帮谁,谁便能赢。到得最后,已经不觉得西夏之事有什么为难的了。而他关注的重点,还是在新建的周国本身。完颜洪烈就是个定时炸弹,必须得拆!哪知戳了李德馨的痛处!处在李德馨这个情况下,敏感是难免的。

完颜康却因这一句话心头一颤,在这样的场合,前途未卜之时,他居然觉得那个活泼灵动骂他贱人的姑娘活转回来了!他居然还觉得这姑娘这个样子很不错!

【真是犯贱!】完颜康暗骂了自己一句,又多看了李德馨一眼,越看越觉得不对味儿,赶紧收回了目光。

李德旺等不到回答,不得不催促了一句:“殿下?”

完颜康垂下眼:“你我为盟友,边境陈兵不多,容我调集兵马。”

李德旺舒了一口气,思忖自己去找哥哥也帮不上忙,不如留在陕西斡旋,知道周廷内部接下来需要讨论,识趣告辞。李德馨有点茫然,旋即醒悟,深吸一口气,对完颜康道:“我大哥从来信你。”

完颜康一口气咽在喉咙里,险些呛到,连连点头,运气行功,呼吸平缓了才说:“我何时负过他?”

李德馨垂下了头:“愿永不相负。”

气氛有些诡异,眼见李德旺兄妹走远,徒单衡咳嗽一声:“西夏是不能丢的。”一声打破了迷一般的安静,大家都活跃了起来。大周不能为西夏押上全部家当,还要防备蒙古与汴京。完颜康其实说了谎话,两国为盟友不假,至于边境…陕西与西夏相邻,原就是完颜康的大本营,“边境”陈兵不多,但是陕西的驻军绝对不少——相对于当年的中都来说,陕西也算上对抗西夏的前线的。

新兴的周国西部,空气骤然紧张了起来,才祭完天,盟友便闹内讧,这兆头并不好。这一战必须有点成绩,完颜康甚至批准调集了大量的火器。三日后,集结完毕,完颜康并未亲率大军,而是派出斫答与史天倪搭配,开赴西夏。

李德旺见状,感谢过完颜康之后,要求为向导:“敝国境内,还是我熟些,更好与家兄联络。请留舍妹在贵国,以免奔波之苦。”托付家眷什么的,是很平常的事情,完颜康答应了。

此举出乎了李德馨的意料,她想说,她也可以上阵杀敌,并不想留在周国,国内动乱,可以预见有一场大清洗,嵬名氏近枝不知道还有几人。不如她回国,她可以死,二哥若是折了,大哥生死未卜,侄儿现不知在何处,嵬名氏的血脉或许还有别人,可她们家就算断绝了。

不行,必须阻止!李德馨站了出来,怎么想,便怎么说了。

李德旺有些难堪地道:“你又淘气了!好好在这里住下,等我们接你回家。”完颜康微笑道:“若有事,他们会先带令兄回来的,至于公主,愿意随我去见一个人吗?”

李德馨一怔,问道:“为什么?”

完颜康不卖关子:“见了,你就知道的。你不要为令兄复国做准备吗?”

李德旺带着丝丝惊喜:“难道殿下早有准备?”

完颜康道:“并不早。获悉令兄出事之后,我才想着的。好了,不要错过了时辰。”李德旺心道,大哥曾说过,王讷是个周到的人,看他想得这般多,可见是认真的了。心头的大石被搬开了一丝丝。

李德馨目前兄长离去,斟酌着措词,却见一道烟尘滚滚而来,一个背上背着皮筒的小校奔到近前,喊道:“汴京的急报。”左右验过他的身份,搀他过来。听他喊道:“金主驾崩了!”

完颜康心头一喜,换个时候,他会为这位便宜大伯伤感一二,现在心头却明明白白地开着喜悦之花。

徒单衡一声冷哼:“他终于做了一件好事!”说完又有种流泪的冲动,这个昏君怎么不早死几年呢?

金主用他的死,缓解了周国的担忧。虽然是个掉链子的皇帝,他死了对国家有好处,但是皇位的交接,作为风险与波动最大的职位交替,不可避免地会让国家产生空隙。有这样的空隙在,仇人不把握简直没有天理!

第121章现世报

这消息来得并不算十分突然,算算年纪,做皇帝还能活这么大,在这个职业里已经超出平均线很多了。完颜康对李德馨道:“还请公主稍待片刻。”李德馨无可不可地点头:“殿下自便。”

徒单衡望了她一眼,没有阻止她离去,上前来与完颜康错开一个肩头,商量应对之策:“孝,还是要穿几天的。”

完颜康一笑:“这是自然,不过服几日丧?”当亲侄子似的服丧,显然是不行的。哪怕你愿意,人家家里还不答应呢。

徒单衡咬咬牙:“不妨与学士们商议一下。”反正日子不会太久,七天顶天了!大周上下都明白,完颜康迟早是要称帝的,现在已经将他当皇帝看了,哪有皇帝服太久的?原本帅府供养的学士,与后续聘来的饱学之士,构成了现在大周学士的主体。这些学士,与宋时之殿阁学士又有不同,并没有那么高的政治威望,只是做饱学之士来用。这是一个陆续筛选的过程,最终学士的身份会与殿阁学士仿佛,不过那是淘汰之后的事情了。

不断地对事件发表看法、献计献策,正是筛选过程的一部分。这回谁要建议的时间长了,一定黜落了他!

完颜康道:“这不是大事,继位的将是二哥,他虽然不如大哥,却是明白人。”

徒单衡也有些踌躇,如果是金主,兴兵讨伐毫无障碍,是先帝的亲弟弟,心里终究有些不忍。自先帝还是太子时起,对这个弟弟的评论就还可以,兄弟俩关系也不错,与徒单衡、完颜康相处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不愉快。甚至可以讲,这是一个令人比较舒服的明白人,除了性情有些柔软之外,并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做太平天子也是足够的,他比他的父亲还合格些。

可惜生不逢时!

无论是先帝,还是他,都是生不逢时的。若是金主早死两年,此人继位,也不是不能维持些时日。

现在…徒单衡难得吞吞吐吐地说:“可否遣使吊唁?”

完颜康道:“你担心得太多啦,遣使吧。咱们还有西夏的事情没有办完,汴京反而不急了。”看得出徒单衡对汴京新君存着香火情,完颜康也是无奈的,有香火情你之前还喊打喊杀的,现在踩刹车不怕将车上的人甩出去吗?亏得有西夏这个借口!迈出去的步子,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完颜康是不准备收手的。平完西夏,不管别人如何,他都要先搞汴京。如果徒单衡之后还是这个态度,只好暂时将他调到后方,不让他参与灭金之战了。

徒单衡略一定神,道:“臣这便去做。”

完颜康道:“去吧,府里禁舞乐。”

徒单衡下意识地接了一句:“该叫宫里啦。”

完颜康现出一个极浅极短促的笑容来,将手一背:“这下反而不忙了。”

“大事没有,小事一堆。”

其实事情并不小,徒单衡挑选使者的人选,最后给完颜康圈定,完颜康却夹进了一个人——史天倪。史天倪是读书出身,却更适合做武将,派他去做使者,也隐有探路之意。史天倪做了副使,完颜康将他的弟弟史天泽召入幕府。

尔后,完颜康又亲自去见完颜洪烈。

完颜洪烈现在消息闭塞,每日养花喂鱼而已。听到脚步声,也不抬头,仆从轻声提醒:“殿下来了。”养子自立,国号为周,事情太大,他倒知道。即便如此,完颜洪烈也不过是拍拍手上的鱼食残屑,缓缓起身。

他双鬓斑白,衣饰倒还整洁,腰背略略有些弯,看到完颜康身后的侍从手里一只漆盘,盘上放着一叠白布,完颜洪烈露出一个“终于来了”的笑来,眼中满是讥诮之意。完颜康轻声道:“大伯驾崩了。”

完颜洪烈一震,小退了半步,扶住盛鱼的大瓷缸,讥诮转为复杂,将完颜康定定看着,头轻轻地点了数下:“死了,死了,死了好!”完颜康侧过身来,侍从上前,完颜洪烈此时便能分辨出漆盘里、白布上,还有一双麻鞋。

到底是大哥,还是要穿孝的。

完颜康见他明白了,低声道:“我便不打搅了,要唱经也随你,想做法事也随你。”完颜洪烈不再看他,将麻鞋的形状印在脑子里,心想:奇怪,为什么这么大的东西,先前我没看到呢?

直到脚步声延到门外,完颜洪烈才说:“心软的人比心狠的人更让人难受!”一挥手,将漆盘打落。

完颜康将此事通知了包惜弱,包惜弱对金主也无甚好感,只说:“我本也不很喜欢听歌看舞的,这几日不娱耳目也没什么。你只管做你的正事儿。”完颜康道:“这两日会有些忙,不能陪妈一起吃饭了。”包惜弱担心地道:“陪不陪我有什么要紧?你别饿着就行。”

“饿不着的,”完颜康很快地应了一声,“我这便去忙了。”

他并没有急着换装束,先见了老夫子们,听他们略作争执,便定了下来“缀朝三日”,在腰带外面系条白布。这年头,傻子也不多。早有侍从将一条白布奉了上来,往完颜康腰上一缠便算完。

完颜康此时方便人请李德馨,同往府内东面一座小小的院落里去。李德馨第一次到这里,一望之下有些奇怪——这里好像是一所极小的道观一般,正室三间,当中一间供着三清。并没有功德箱一类,也没有解签人,只有供桌、供品、香炉之类,底下放着三只蒲团。供桌一头还有一只蒲团,上面坐着一个长须道人,看似有道之士。

——这是要做什么?

完颜康身边止有两个小侍,李德馨也只携一婢,道人身后却立着两个中年道士,三道皆肤色红润。听到脚步声,三道一齐望过来,长须道人也起身打了个稽首。完颜康先笑道:“马真人,别来无恙?丘真人、王真人还是健壮如昔。”

陕西与西夏为邻,李德馨自然知道这里是全真教的根基之地,马、丘、王三道齐聚,除开全真七子里名声最盛的三人,还有谁?

完颜康为双方作了介绍,三道都有些惊讶——弄个姑娘,哪怕是公主,给我们知晓是要做什么?李德馨也很奇怪——让我见道士做什么?

完颜康道:“兴庆府生变,道长可知?”马钰道:“贫道山野之人,哪里知道异邦之事?”李德馨心道,这事不是秘密,但是当着我的面儿,对个道士讲,又是什么意思呢?

完颜康直截了当地问:“道长,你想西去传道吗?”到了他如此这个地位,说话便要直接许多,明白地点出了自己的目的。三道一时错愕,丘处机道:“西夏?西夏佞佛。”李德馨脸上一烧,她也是信佛的,整个西夏上层对佛教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说是佞佛,也不为过。她的哥哥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想限制寺院的发展,不想种种事由凑到一起,直接导致了本次政变的发生。西夏的寺院,是该限制一二了,不然百姓无地可耕,寺院再不纳税,国家就要穷死了。

可是…“引道逐佛吗?”李德馨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可以限制,但是不可以敌视!

完颜康道:“谁说要逐佛啦?”一种宗教占据绝对的地位,对国家的发展是很不利的,也不利于宗教自身的发展。何况在西夏,寺院上层的僧人,可不是个个都是高僧大德,因为没有外部竞争的压力,寺院本身也容易不思进取。没有竞争,哪里来的进步?

对全真教来说,这又是提供了一个大好的机会了!以往想在西夏扩大影响,是与寺院抢信徒,寺院有贵族的支持,使得难度很大。现在完颜康提供了这么一个机会,对于想弘道的修士来说,这是很难拒绝的。

李德馨仔细考虑了一下曾经李德任的做法,也是对寺院进行一定的限制而已。只要不是灭佛,只是对僧侣内的不合格者进行清洗,这个她也是可以接受的。不过有一件事情是需要说明的:“此事我是做不了主的。”

完颜康道:“我与蒙古之约,事出无奈,需得保密,故而不对令兄讲。此事涉及贵国,怎么能不通知于你?我也会与令兄说明,令兄需要道长们。”李德馨苦皱眉头,不久,有些狐疑地道:“太清净无为,我可不大喜欢,喜欢的人也不会多。”佛教能在西夏发展得这般势大,除了上层扶植之外,也是因为它适合西夏。道家这么多年没有这么大的发展,或许就是不适合呢?

完颜康摇头道:“我可以做信差,你要想听听讲道,不妨与马真人聊上一聊。”

李德馨道:“好。”

马钰对李德馨打个稽首,两人于蒲团上对坐,开始讲道。丘处机憋了一阵儿,才说:“欧阳锋想要窃取《九阴真经》,被黄老邪关在了桃花岛上,不久破阵而出,人也受了伤。此时大约已经养好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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