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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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也基本上相同，回来吗，吃什么？开始我还总是回去，毕竟一周没有回家

了，到后来应酬多了闲杂事多了就开始有些不耐烦，每次回家，总是忙乎着做

饭，好像是专为吃饭而吃饭，而且总是不厌其烦，包饺子要五六种。我提出过

建议去饭店吃，母亲说饭店里脏又贵，不如在家里。

其实我知道她是想和我多呆一会儿，她说的事情越来越烦，我二舅家的猪

如何了，我三舅母又生病了，我表弟要去当兵请我去找人，总之，家长里短让

我很烦。我不爱听她唠叨，总是不吭声，她问我，你说我怎么办？我说，啊？

我其实并没有听，想着周末去北京和朋友看蔡琴演唱会。

母亲越来越唠叨了，她说的话题我永远不感兴趣。所以，我越来越懒得回

家，特别是回去只为了一个吃，真是无聊啊，多耽误时间啊。再说，回去一次

要倒几次车，我总是想买个车，她坚决反对，说消费太大了，养不起，再说，又不安全。

上礼拜远方的姑妈回来了，母亲打电话说，你姑妈来了。姑妈来了我当然

要回去，母亲见了我说，怎么又瘦了？其实她不知道我在减肥，老公说我是吃

多了没事，本来就不胖。但母亲却让我张开嘴，她看看我的牙龈，说我牙龈太

白，肯定是血糖低。临走，她塞给我1000块钱，让我买零食吃，我理直气壮地

收下了。其实她一个月的工资只有500块，我月薪三千却还要拿她的钱，也许

从小拿惯了吧？

再一次去是回家找我的英语六级证书，我记得结婚时带到了自己家里，却

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这时评职称要用，所以，我急急地往家赶。回家后看到

母亲脸色不好，我以为她又血压高了，我说你要记得吃药，然后就翻箱倒柜地

找证书，我的东西母亲没有动过，我的闺房还是走时的样子，找到证书我就走

了，头都没有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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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三个拥抱

五

过了几天，我往家里打电话让母亲给我包粽子，因为“五月五”快来了，大家都在张罗着包粽子，我们家的粽子母亲包得最好吃，但家里却没有人接。

我打父亲的手机，父亲说，母亲在医院里，她住院了，你妈没有让告

诉你。

我吓坏了，打了车就奔医院。到了医院看到母亲在病床上就乱发脾气，为

什么不告诉我啊？为什么不告诉？母亲勉强地笑笑，上次你来找证书我就不舒

服，看你忙，我没好意思说，老毛病了，让你爸爸陪陪我就行了。

在医院陪了两天，单位电话响个不停，母亲催着我回去，她说，这里用不

着你，去吧去吧。

母亲好了以后我又故态重演，周日去国标班跳舞，约了人去美容舍宾，或

者三五知己开车去北京小剧场看戏剧。总之，我的生活是活色生香五光十色

的，而母亲的生活我以为也应该是有意思的，她可以去扭大秧歌可以去打麻

将，还可以去和老太太们拉家常。

我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她想念她的女儿，即使听听我的声音她亦是高兴

的，因为她和邻居总是说，我们家囡囡如何如何。每次我回家邻居就说，你妈

三句话超不过去就会说起你。

囡囡是我的乳名，我不愿意母亲叫我的乳名，我都多大了还叫我乳名。

母亲轻易不住我家，结婚以来全是我有空就回娘家，她来过我家有数的几

次，最近的一次是我和老公吵了架。我们半夜吵起了架，把能摔的东西全摔

了，并且，我们动了手，他把我的胳膊扭得又青又紫。我打电话给母亲，我

说，妈，你来，你不来，我就不活了！

那正是三九寒冬，我不知外面下起了雪，当母亲敲开门时，我看到母亲身

上挂着雪花，而她胖胖的身体因为上了五楼一直喘着粗气。

见母亲真的来了，老公低下头，叫，妈。

母亲却一直说着我的不对，说我任性刁蛮，一定是我太不讲理了气极了才

会让老公动了手。她再要说下去的时候老公已经泪流满面了，他红着脸说，妈，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冲动，我答应保护她爱护她一生的。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终于和好了，母亲执意要走，我让老公去送，母亲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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