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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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呀。他骂，你傻死啊你。

她眼睛中是泪光，身体有些发抖：你说过的，要相爱一辈子的，我认为它

是真的，你说过的。

他蒙住脸，然后缓缓地跪下，这一跪，是他心甘他情愿，在爱情上，他不

如这个女人，他不懂什么叫一诺千金。

而此时他不能离婚，他的娇妻爱女，他的事业家庭，他的所有一切，再也

不能容忍这样的一个女人，可他知道，她是他心底的一粒珍珠，价值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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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也曾暗恋

七

他发现她颈间的项链，更呆了，已经黑了，银子褪了色，黑黑的一圈在颈

子间，这是当年他买给她的，曾经最动人最明亮的项链却这样黯淡了，如他和

她的爱情，已经是花自飘零水自流。

他问她有什么要求？因为钱不能弥补一切，何况，她看重的一定不是钱，因为那年两万块她就退给他。

她笑了，如果你想帮助我，就捐个希望中学吧，看我们这环境多落后。

那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还与她无关。她眼神里是风过千山的宁静，一切

已经尘埃落定，她说，那是我一个人的爱情与忠贞了，与你无关了。

在回美国的飞机上，他打开一个包，是她送他的。

里面是两副红手套，已经旧了，掉了色，脱了棉线。他试图戴进去，刚一

伸，线就断了，真是老了，年头太多了，有什么可以忘记可以永远？只有她，她纯净的眼神一如当年，说那句相爱一辈子时，仍然动人。

原来，相爱一辈子不是一句简单的话，那是要用一生来践行的誓言，用自

己的心自己的爱，可惜他没有做到，他知道，这一辈子，他不止是对不起她，他是对不起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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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是上帝给我们的机会

十多年前，他是个坏男孩。

非常非常坏，甚至，和那些坏孩子混在一起。说他们坏，因为他们早

恋吸烟不算，有时还聚集在一起打架斗殴，十六七岁的男孩子啊，打起架

来不要命。

他那时学习不好，自卑内向自闭，所以，总渴望那种极致的刺激，他

跟着他们一起到城墙上吸烟，很晚了也不回家。他父母想托人把他送到部队上

去，因为他们已经被校长叫去好几次了。

但是一个偶尔的机会，转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他的姑姑送给了他一本作文书，从上海带给他的，他一直放在床头。有一

次，老师留了作文，让他们写秋天的景色，他随便翻看其中一页，就看到了一

篇写秋天的文章。

没有任何犹豫他把它抄了下来。当时想的只是完成作业而已，反正高中他

是考不上的，混完这个学期他就要去当兵了。重要的是，他换了新老师，是一

个只有二十岁的女孩子，来这里实习的，反正她又不知道自己的底细。

第二天，他把作文交了上去。

第三天，老师站在讲台上说，我们班一个同学的作文这次写得特别好，我

给大家念一遍。

老师声情并茂地把他抄来的那篇作文给大家念了。他的心扑扑地跳着，因

为那是他抄的啊，一个字也不差！

有人小声说，这是他写的吗？怎么会写这么好？

他的脸红了，但老师说，希望以后他可以写得更好。

他心里一酸差点要流眼泪，这个新来的女老师大概不知道他的底细吧，不然，怎么会念他的作文呢？很明显，他的作文是抄来的啊，他没有那么高

水平啊。

但他没想到作文被老师念的时候会感觉那么好，好到有一种心跳和自豪，155

那年，我也曾暗恋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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