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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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垂首不动。

"哎,跟你说实话了吧。我要知道这是变相的相亲大会,才不来膛这浑水呢!你瞧,谁会看上我啊?"想着想着,自己都觉得很好笑。也甭说什么有目的相亲了,光是南宫朗一站,谁与争锋?怜君摸摸自己的脸蛋,再度哀叹。

"莺姑娘,你别理会我,上楼去侍候你家小姐吧。"怜君闭目迎风,任着小雨打在身上。

"我家小姐已经辞世多年了。"

怜君闻言,缓缓回头望着她,半天才道:

"请节哀顺变吧。"顿了下,补道:"从前,有个人跟我这么说过,生死不过一线隔。一个在阳间生活,一个在地府生活,只是永远见不着,但人依旧在,所以,莺姑娘,你也别想太久,你以前的小姐就在地府活着好好的呢。"

"这世上真有地府吗?若真有鬼神地府,小姐在地府过好日子,为何主子们没有一个被托梦过?"黄莺轻声问着。

怜君一脸呆掉。"呃......"他没想过耶......

"那自然是她无情无义,忘却生前种种事。"淡然声音自黄莺后头响起。

4

怜君心一跳,瞧见南宫朗取过掌柜送来的伞,出现在长廊上。

方才,南宫朗听见多少?没有听见他说的那段话吧?这话,是以前那人哄他用的,南宫朗不会记得吧?

"五爷!"黄莺立即退在一旁。

南宫朗连看她一眼都没有,直勾勾地望着怜君,温声中带点压抑道:

"黄莺,春花跟你不是常听大佛寺那莲花的讲课吗?难道你忘了,只要走过那奈河桥,管他什么大罗天仙,依旧忘了前尘往事?"

黄莺张口欲言,最后还是紧紧闭着嘴。五爷到底是怎么了?向来不信佛说,也不曾提过这种事,而且,他这话似乎是对着崔怜君说的......

怜君眼珠子转了一圈,最后决定充耳不闻,咕哝着:"大哥,怎么大伙吃得这么快啊......"

南宫朗玉颜展欢,道:

"是我担心你,便下来看看。"当作先前没说过那些话,他又道:"黄莺,你上楼去侍候他们吧,晚点,一切交给求春,我跟崔公子,先离开了。"

"是。"

南宫朗又不经意道:"这年头就是这般,没个主儿的奴婢总是委屈些。黄莺,你要是受了委屈就忍忍吧,谁叫你的主人早走呢。"

"是。"

怜君不敢吭声,瞄着那抹黄色的娇影消失在长廊。不多言不多想,七情六欲就不会上身来。

有人攥住他的手腕。他抬头,看见南宫朗朝他笑着。

"怜弟,你这还阳身骨可容易受寒?"

怜君摇摇头。

"你有副健康的身子,我也为你高兴,今儿个下午,我陪你逛迷周城吧。"

"......不跟蓝姑娘他们一块吗?"

"蓝蓝跟求春在就行了。"南宫朗柔声道:"春花生前,只出来过一回,就坐在马车上,什么也来不及看见,我曾允过她,终有一天,她出得玉春楼时,一定亲自陪她逛城。可惜,老天不给她活路,如今弥补在怜弟身上,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

既然是了心事,怜君绝对配合。何况,他确实有点吃不消多人共游的方式。他本以为他喜欢热闹,但现在才发现,原来热闹中也是要看共游之人是不是自己喜欢的。

哎,他懒得再去追究南宫朗背后又有什么目的,只要别把他弄到魂飞魄散。

怜君想了想,问道:

"大哥,那个......"要不要叫楚秋晨一块来?但他还是及时改口:"雨小,咱们不撑伞,在雨中慢慢散步。大哥先带我上学堂看看吧,我想看夫子如何讲课呢。"

"这有什么问题?"南宫朗望望天雨,又笑:"等你看够学堂,我带你去看舞。"

"舞?"

"现下这时候舞姬该在练天舞。以前春花曾做了一套霓裳羽衣,在我面前舞过,不料她跳不到一半便扭伤了腰......怜弟,你怎么脸红了?"

"唔......大哥,这是大嫂跟你之间的私事,这样讲给我听实在不妥。"

"你说得是。这是我跟她共有的回忆,不知道她在地府时,可曾回忆过?可曾因此想到我?"

"......"绝对没有想到过。

不就跟他说了吗?即使有回忆,情感也早已散去。真想拿块大石头砸在南宫朗头上,省得他老是执迷不悔。

怜君随他一块步出云富楼;心思被转移,看见人来人往的大街,他心跳加快,兴奋染上秀眸。

"怜弟,"南宫朗依旧紧紧扣着他的手。"小心走散了。"

怜君笑道:"我还认路,大哥请放心。"他又不是小孩,真是。

南宫朗又是一笑,黑漆漆的乌瞳里不见光,沙哑道:

"你哪认路了?如果这回再走散了,我可真不知要上哪去找你了呢。"

二楼的窗,简求春望着下方的街道。

"三哥?"蓝蓝轻声叫道,跟着看向街上的身影。

五哥失常了,这话她不敢说也不能说。崔怜君到底是什么角色?到底哪儿好?为什么五哥目光里只有他?

她瞧简求春又回到饭桌前跟众人"交谈",但视线却落在崔怜君桌前的那三道素菜,若有听思的。

连三哥都觉得不对劲,那绝不是她自己看错了。她招来红袖,低声问道:"今儿个,是五爷让你做这三道菜,还是你自己选的?"

红袖垂首道:"是五爷吩咐指定的。"

"是吗?你瞧......五爷,他是不是,是不是真喜男色了?"自几个月前五哥讨墨新一夜后,她就一直怀疑五哥其实是男女通吃的。

"奴人倒瞧,五爷有点在试崔公子。"

"试?试什么?"

红袖迟疑一会儿,摇头。"奴人也不清楚。"

"你觉得试,我倒觉得像哄,说起来,五哥哄崔怜君的方式跟哄春花没个两样......难道五哥讨人欢心,也就只懂得这么一套?"

如果肯拿唯一的一套去讨楚秋晨欢心也就罢,拿来讨一个淫书生欢心......

"崔公子也是吃素的。"

"是啊,这点也跟春花一样。"难不成要逼楚秋晨跟着吃素?不不,他们是要五哥走出春花的魔咒,不是要他再去喜欢另一个春花。

她内心疑惑,总觉得有个环节不对劲,但又不知哪儿出了问题,不由得再看向街道上。

那崔怜君指指点点,不时停下脚步,一身黑沉长衫的五哥非常有耐心,耐心到令她怀疑五哥把崔怜君误认成春花在哄了......

她眼角瞟到身侧的红袖,想起那化骨散......

五哥再怎么误认,崔怜君跟春花终究还是两个人。

春花她......地下有知,绝不会气红袖将要做的事吧?

第五章

"那是什么?"怜君指着那一角摊位。

"豆花吧。"

"很有名吗?大哥,咱们去尝鲜吧。"怜君兴致勃勃。放他入街,简直是放初生的小狼入羊群四处乱窜。

他就是爱乱窜啊!不窜个过瘾,他回地府定会不甘心。这个、那个,那个、这个,处处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物,尤其刚看过简求春三年多前建的露天学堂,若不是南宫朗拉住他,他差点也要坐在那椅子上听师傅放大嗓门讲课了。

怎么这么好玩?怎么这么好玩!他不喜大兴皇朝的制度,可是,这充满阳光的大地上,生机勃勃,让他巴不得天天就坐在街中央,看着人潮流动,看着生机四起。

怜君本要拉着南宫朗往豆花摊走去,哪知走了两步后却动不了。他回头看向这个美丽到时时有人指指点点的男人,问道:"大哥吃不下了?"

"不,我是怕你吃太饱了。"南宫朗微微一笑:"你在云富楼吃得不多,但这街上小吃,你至少吃了五、六摊,再吃下去我怕......你没有饱态么?"

怜君一愣,扁扁嘴。他是没有饱态也尝不出美味啦,且吃太多接下来怕是要在茅厕度过......他只好道:"那咱们纯逛街就好。"

南宫朗又笑道:"接下来,我带你去看舞吧。"

怜君心一跳,却不是为那慕名已久的天舞。南宫朗是不是笑太多次了?今日出游,他的笑容简直是十指数不清,其他七焚笑也就算了,这人知不知道他面若桃李,这一笑,会让人腿软,想入非非啊!

怜君暗恼有了肉体就有七情六欲,他意志又薄得跟张纸一样,这......简直是麻烦多多。

南宫朗紧紧拉着他的手,解说街上摊位、店面或者奇异的建筑物......这些解说他很久以前就听腻了。

好几次南宫朗解说摊位在卖什么、好在哪儿时,怜君偷觑着这人的面不改色。他很想说:大哥,其实你在迷周城多年,根本没有注意过这些摊子好在哪吧?解说的有够......假。

例如,张记包子在街头,张家包子在街尾,馅料有差,师傅不同,包子皮也有微妙的区别,以前他家婢女细细分析过,连两家师傅是师徒,如何闹分家的小八卦都说得详细,哪像南宫朗......街头也是张家包,街尾也是张家包,问他差在哪,他连大气都不喘地说,就只差在店铺租金不同而已。

反正南宫朗想要展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一面,怜君绝对配合。他笑咪咪地任着南宫朗讲,自顾自地东张西望,将这美景赶紧收藏在脑里,以便回地府时好好回味。

"瞧,就在那儿。"南宫朗指着前头高台。

怜君瞪大眼。那高台搭得约一层楼高,数名娇娆舞伶在练舞,人人穿着薄细彩纱舞动,腰间微露雪肌。羽衣翩翩,身如软蛇,手足之间大展绝代风隋。

怜君高度只能见到靠近外侧的舞伶跃动,他不禁暗自汗颜,人家跳得撩人......当年春花舞动简直跟在跑来跑去的小柱子没两样,难怪当初南宫朗难得笑个不停。

接着,高台舞姿一变,风情之中又现妖异......怜君一愣。顷刻,那妖异之舞又隐去,阳刚之舞取代之。等等,皇朝天舞是这般迎祥瑞的吗......

他才这么想着,就见舞伶自高台上的长杆子一层层跃了上去,最后站在那三层楼高的杆子尖头上,赤足迎风舞蹈着。

"......"他认输了。他绝对不可能在杆子的顶端跳舞。

"好看么?"南宫朗笑道。

怜君看看他,再看看四周早已看入迷的男子们。

他微地靠近南宫朗,低声问道:

"大哥,你喜欢看这舞吗?"

"也还好。"

少来!哪个人此刻不正看直眼呢?怜君心思邪恶,怀疑这些百姓看的根本不是舞蹈,他随意往人群看去,果然人人都欢呼......他噫了一声,看见有人竟自人群中窜身上高台。

南宫朗时刻注意怜君的反应,一看他目光,便知有了不对劲。他抬眼顺着看去,高台下纷纷窜出练家子,台下侍卫拔刀相向。

百姓来不及逃命,侍卫不慎挨刀,猛然跌向怜君这头。

南宫朗巧劲一拨,那侍卫立时滚到一旁。

那些欲置舞伶于死地的杀手一见南宫朗会武,立即分了几名过来。

南宫朗没带碎尸剑出门,但拳脚功夫非常人能比。他护着怜君,疾如电光击中一名杀手,他本要掐断对方颈子,及时又想起怀里的人儿,美目抹过迟疑,仅仅踢断对方的腿骨。

接着,他又看向那些惊慌窜逃的舞伶,心里一盘算,托住怜君腰身,道:"别怕,有我在。"

怜君被南宫朗拉着飞上高台,不由得惊叫出声。他是鬼没错,鬼是飘的也没错,但当有肉体时,脚踩不到地是很没安全感的啊。

当他一落地,不由得踉跄几步,还是南宫朗一把稳住他。他又看见南宫朗疾前救下一名舞伶,那舞伶惊恐到面部扭曲,为什么他看得这么清楚呢?因为,南宫朗筒直是拉着他去救人。

大哥,救人是很好,非常有道德的一件事,但你到底有没有看见我也很惊恐的表情?怜君面色发白,不敢说出口,他怕影响南宫朗,那一剑下来直接砍中南宫朗还得了!

当他又被一块带上长杆顶端时,怜君吓得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南宫朗低目瞧他一眼,那一眼满溢着怜惜,但他还是不放怜君下地,不论他到哪儿必拉着怜君。

几次他下手欲狠,直接想震穿对方心肺,但又顾及怀里的人,便折了刀剑反挑出对方的脚筋,让对方痛到不得动弹才罢手。

有人认出他的倾城风姿,又看出他的招数,大喊:

"是南宫朗!是七焚老五!"

明明往年此刻南宫朗不在迷周城,七焚更不会在大庆未到时出现在这种地方。南宫郎身边的是......"简求春!是外貌似书生的简求春!"

他这死抱南宫朗的狼狈样竞也被误认成简求春,怜君一时对不起简求春。

余存的杀手见七焚中竟出现二焚,心里均是一震,只怕今日难脱死亡,遂集聚一处全力进攻南宫朗。

怜君心头一跳,想起当日南宫朗在竹林腥风血雨。他张口欲言,却又及时闭上嘴。南宫朗仿佛没有察觉他的欲言又止,顺脚踢起长剑,腕间俐落一转,利剑如电眨眼间,杀手全数哀嚎倒地。

南宫朗丢了剑,朝他讨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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