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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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弟可以放心,我没杀人,只伤他们的手脉。"

怜君捱不住他眼神,转头四看,果然没一个死在南宫朗手下。那些舞伶仍是惊惧地抱在一块瑟瑟发抖,他本想上前安慰一下,但他被身边难得不见血腥的男人紧紧扣住,不便行动。

他看着那些早已逃散的百姓,不由得低声问道:

"大哥,为什么他们要杀这些姑娘?"这些姑娘手无缚鸡之力,杀了有什么意义?

南宫朗沉默片刻,才回道:"当今皇上即位才十多年......"

换句话说,就是十多年来皇朝还不稳就是了。怜君仍是不解,他问:"就算不服当今皇上,那他们来杀这些姑娘又有何好处?"

"......天舞是皇朝开运之舞,舞伶年年换新,每年大庆后由宫里挑选新舞伶,练舞长达七个月以上,此时若是换下,会被视为来年不祥之兆。"选中的舞伶身家清白,自幼在专门的地方成长,不与外界接触。跳完舞后终生不得嫁,这话,他不想说,也不想再加重怜君的排斥。

南宫朗以前从未觉得这样的皇朝有什么好或有什么不好,但此刻,他只盼皇朝什么都好,好到让怜君迷恋,好到让他心甘情愿地留下。

这种心头的无力感,只在春花身上产生。无论他怎么用心、怎么抓住春花,她就是不能留下!她就是不肯留下!

南宫朗见到怜君皱起眉,心里一凉,紧紧抓着怜君不放。"怜弟,这儿不好,我带你上其他地方玩吧。"他小心翼翼地说着。

南宫朗满面的隐忍,就怕惹他不快,怜君看在眼底,心头一软,到口的话收了回去,改口说道:

"大哥,咱们别逛了,走也走累了,现在都要傍晚了,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喝壶茶休息一下,再回八风园吧。"

瞬间,眼前的男人美目一亮,光华耀目,让人痴迷。怜君直觉目光掠开,不敢再看下去。

此刻明明南宫朗眼波荡漾,令人入迷,但怜君却不像往常一样被这样的美貌所迷惑,反而有些心酸。

这种心酸早已陌生,陌生到他差点以为这样的心酸是心疼、是怜惜......不,不能再想下去。这具地府法力加持过的肉体太过软弱,连带影响到他巨铁般的意志。

"那,走了。"南宫朗拉着他。

都拉了这么久,怜君本想抽手,但一见南宫朗小心的眼神,他就心软到底了。他鼓鼓腮帮子,暗骂自己被火融了的巨铁意志,咕哝:

"走吧。"南宫朗爱牵就牵吧,他不管了。

他睡了一场好沉的觉。

当怜君迷迷糊糊清醒时,发现自己正睡在南宫朗怀里。

他直觉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完整,不由得失笑。他在想什么啊?

两个男人共榻而眠也不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就是两个朋友嘛......他记得他们在茶楼喝得尽兴,回到八风园时已近一更天,连晚饭也没吃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他闻到身上沾染尘埃的气味,亏南宫朗也受得了他没洗澡......他偷偷向前点,嗅嗅南宫朗的身味。哎,果然美人连味道也一样的好闻......

秀眸望着他的睡颜一会儿。这人,累坏了是不?睡得这么熟?怜君很想趁机摸回他的香火吃一点,但人不能无信,只得暗叹一声。

怜君又忍不住,微微再倾前闻着南宫朗的气味,愈想愈不对劲。

这人怎么一点汗味也没有,明明黑色长衫未换,显然跟他一样累极睡着,气味怎能保持如此清爽?

他正疑惑着,又发现自己几乎要贴上南宫朗的嘴唇。

这人的嘴,不似平常的血色,但依旧美得令人垂涎......怜君心跳加快,只觉这人鼻息喷在自己脸上,很痒,痒到心里去。

他记得他生前望着那人时总是心痒着,但记忆仅此而已。至于心痒到底是什么滋味早已忘了。

现在,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情感徐徐流进心底,他揪着胸前衣衫,痒得有些发痛。这就是当初那心痒的滋味吗?他心头警铃大作。判官舅舅说,既以人身出现在阳间,就免不了七情六欲再生,要他切记小心。

对对,他要小心!思及此,他勉强压下心里发痛的感觉,要退出南宫朗的怀抱,哪知腰间的手臂匆地收拢,怜君吃了一惊,力道完全敌不过他,整个人被扣进南宫朗的怀里。

"春花......"

等等,他是崔怜君啊!"大哥,你......"他仰脸正要唤醒南宫朗,不料温热的嘴唇堵住他的。

完了,死穴!

他试着在还没有丧心病狂前逃离现场,但这人的吻如此熟悉,熟悉到曾经径历过的情感排山倒海汹涌而来。

当他附身在墨新身上时,老是记不起墨随华说的干柴烈火情感,现在这就是了吗?

他无法控制地回吻着,唇舌缠绵着。他主动贪婪着魔地吻着尝着,直到有些喘不过气来,还依依不舍舔着这人的嘴角,想再吻一会儿......再一下下就好......等他尝过瘾,就什么都能恢复正常了......

"怜弟弟?"

还像只小猫舔着尝着,尚处在"干柴烈火"状态里的怜君浑身一僵,缓缓抬起脸,对上南宫朗那妖艳至极的乌瞳。

那乌瞳美极,在没有燃尽的烛光下,疑惑地望着他。

怜君发现自己无耻至极地趴在南宫朗身上,他结结巴巴道:"大哥,你、你......醒啦......你刚才、刚才......"把我误认成春花,所以强吻我......这种话说出来谁信啊?

看看他现在这样子,强吻的是谁啊?

南宫朗平静地说道:

"刚才我梦到有只猫叼了我舌头,便醒了过来。"

怜君傻傻地望着南宫朗被他吻得红肿的朱唇,一时答不出话来。

"怜弟,是你......"

"我、我梦见......我化身成猫......吃了舌头......"怜君尴尬羞愧,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却一个不稳狼狈地滚下床跌到地面上。

南宫朗翻坐起身,惊讶地要扶起他。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大哥,我不是故意......我是作梦......"他直往后退着。

南宫朗微微笑着,柔声道:

"若是别人强吻我,我自然当是此人居心不良,但怜弟早过奈河桥,对这世间早无感情,怎会莫名地吻上我呢?"

怜君面红耳赤,连声道:

"是、是,大哥说得是。"强吻......明明是南宫朗先吻他的!还是他垂涎到误以为南宫朗先主动?

南宫朗温暖笑道:"上床吧。"他轻轻抚过红唇。

"还上床?"怜君傻傻地盯着他的动作。

"我可不怕你。你这叼了人家舌头的梦可不会一夜连作两次吧?"

别挑战他啊!怜君近乎痴迷地望着南宫朗那被吻到艳色鲜润的美唇,他猛吞口水,低声道:

"我、我想,我想,大哥先睡吧,我现在想去茅房,马、马上回来。"

"要我带你过去吗?"

怜君跳起来。"不要不要......我去去就回,你先睡先睡。"他六神无主,步伐不稳,还撞上门板,匆匆忙忙地落荒而逃。

一奔出厉风楼,他就近抱住柱子,气恼地猛撞着它。

"搞什么......"明明心如止水的,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来?他生前的确最爱的,就是吻着那人,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干柴烈火、干柴烈火......他怎会主动去吻南宫朗?怎会?他沿着柱子慢慢蹲下来,揪着疼痛到令他头晕眼花的胸口。

这种痛,仿佛有许多滋味流窜其间,他不想理却不得不面对。

这种强烈情感他曾有过,过奈河桥后只剩遗忘。明明已过奈河桥,所有感情该沉淀在那阴河底下,为什么还会重归他身上?酸酸痛痛,如岩浆熔蚀他的五脏六腑。还是,存在的记忆能使一个人的情感勃勃再生?

 他想回地府想回地府,但生前与那人的点点滴滴,冲破遗忘闸口直涌心头。这一回,不再只有回忆,连曾有过的感情都如滔滔江水席卷而来。难道,就因为他不是皇朝人,所以皇朝整他,不彻底将他的情感断去?

"我想回地府......"他抹抹眼泪,又恼又气。反正那人有其他姻缘,有他没他都一样,等他办完了事照样回去就好。

今晚是失误是失误......他舔舔唇瓣,努力收拾心情,起身慢慢步出院子。

他要找一个地方窝一晚,才不要跟南宫朗再睡下去,南宫朗可以处变不惊,视若无睹一个男人啃他的舌头,但他可不行。

"慢着......"刚才兵荒马乱,他晕头晕脑,现在仔细想想,南宫朗是不是太镇定了点?

怜君疑心大起,怀疑这人见过大风大浪,还是曾有男子这样对他吻着亲着,因而有了经验,才会如此平静面对?

思及此,他鼓起腮面。也对,当年南宫春花只能在玉春楼内,不得出门一步,谁知她的相公在外头做些什么偷鸡摸狗的丑事?

对,把他想坏、把他想坏,再坏点......怜君在心里竖立许多子虚乌有的罪状,一一让南宫朗背上......南宫朗自知男色祸水,也不懂得避嫌,不是习以为常吧?

想着想着,心情好些,怜君匆地瞥见远处有抹浅黄色身影东张西望匆匆而过,不由得暗讶一声。

月黑风高,黄莺抱着香烛纸钱想做什么?

他不及思索,又见到一抹蓝影静静地尾随在后。这不是蓝蓝吗?这两人在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吗?

蓝蓝跟踪莺儿,莺儿偷偷摸摸,这......可别闹出事才好。他想着片刻,保持鬼差静悄悄的本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就当个尽责的小黄雀。

这一路上,没有人迹,因为这条路是通往玉春楼的。怜君内心困惑,始终维持一段距离,以免被懂武的蓝蓝发现。

当他躲在院外偷窥时,瞧见楼内隐有烛光,不由得大惊失色。

上回他是墨新时,玉春楼哪能进?除非有钥匙,他敢打赌钥匙必在南宫朗身上,那现在玉春楼内有谁?

莺儿抱着蜡烛冥纸在窗口偷看,蓝蓝就在她身后不发一语。

这......是出了什么事啊?其实八风园内人人互相猜忌吧?他一头雾水,瞄见半开的楼门内有抹红影。

谁啊?

莺儿显然见到什么,脸色遽变,喊道:

"红袖,你做什么?"

每个人前进一步。黄莺奔进玉春楼,面无表情的蓝蓝来到窗前,怜君这个小黄雀自然谨守本分,走到蓝蓝先前躲藏的树后。

他从这角度看去,玉春楼内有盏油灯,里头有个小门,门内有个玉棺......

"玉棺?"怜君脱口。南宫朗把春花的尸身放在玉春楼里?

"谁?"蓝蓝回头,一见是他,面色一变。"崔怜君?"

"里、里头有尸、尸......"怜君被震得晕眩不已。

蓝蓝当机立断,上前揪着他,拖进玉春楼里。

啪的一声,顺道一脚踢上门,免得有人发现楼内有人。

"蓝小姐!"红袖跟黄莺惊声叫着。

蓝蓝拖着怜君进内室,看见红袖跪在玉棺旁,棺里是......她想瞥开目光不去看,却又忍不住望上一眼。

"我的天啊......"怜君呆掉,吓得紧紧抱住蓝蓝的身躯。"我怎么还躺在那儿啊?"

蓝蓝没有察觉他的低喃,来到棺旁,痴痴凝视棺内的人。

"五哥他......竟然保住春花的尸身了,我三年进不了这里,一直以为五哥疯了,就算他听余桐生的旁门左道,每月固定喂血,留下的也该是腐烂的尸身而已......"

黄莺跪在棺侧,眼泪涌了出来。"小姐......"

蓝蓝突地发现有人抓着她的手探向棺里,她转头瞪着怜君,喝道:

"你做什么你?"

怜君颤声道:

"我、我只是想知道,我,不,她是不是还活着,你帮我摸一下嘛。"

蓝蓝瞪着他。"你还是不是男人?滚开!"

怜君默默地贴到门上,"遥望"她们围着玉棺里的尸身。

那尸身尚栩栩如生,恍若正在沉睡。里头的姑娘约莫二十岁上下,唔,不是他要说,这女人个头有点小,睡着的脸很平凡,身材也不算好,有点平,以前还不怎么觉得,但现在,他叹息--

"你们别靠她这么近,她会自卑的。"

三双美眼儿怒火无边瞪向他。

"你说什么?"蓝蓝怒声道。

"我、我是说......她生得不怎么好看,三位美姑娘如天仙下凡,把她的光芒遮住了。"

(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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