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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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您是怎么的了?难道雄心壮志被磨没了?”脱脱不花说话不客气,“这件事,咱们进可攻。退可守。我们虽然没有亲身看过,但那宝藏绝对是真的,至少能养十万兵,整整两年!窦先生是那个十王萧煜的人,对咱们有所求,绝不敢轻举妄动。而且,不管大赵皇帝会有什么反应,咱们都师出有因啊。顶多……就是反应过度了。”

“我是担心霍家军。”阿鲁台恼火,“本以为霍家人死绝了就没事了,哪想到还能重新再拉起一批人,仍然是那么能打!”

“那是没与咱们的王架对上,父王你是当年……”想说被打怕了,却终究把话咽下去,“咱们来去如风,若新的霍家军仍然那么厉害,咱们拿了宝藏就走,最后给萧左服个软就是。若他们没那么强,我们就依约与十王合作。那时,不仅盐池山,连以东五百里,萧煜都答应给我们。”

“这么说,我们没有损失?”阿鲁台的心,终于定了定。

盐池山是从他手里丢的,这么多年,鞑靼内部就为此事对他诸多指责和不满。所以,他太想再拿回来了。甚至想要更广袤的土地,更多的草场,更多的“牛羊”。可是后方不稳,他一直不敢做大动作,若能与十王合作,倒真是一举两得。但前提是:那批宝藏是真的!

当年与萧左合作,盐池山是他的投名状。现在与十王合作,宝藏是十王的投名状。脱脱不花说得对,他进可攻,退可守,顶多就是丢脸,灰溜溜再退回去,怕的什么呢?

第三十九章看,把人逼的

十万虎狼大军,囤于边界,大赵百姓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守军只有一万,就算迅速增援,撑死了三万兵。以三对十,那是三比一,何况对方还是兵强马壮的蛮人。

然而,令人万万没料到的是,鞑靼居然是纸老虎。他们五月末攻击盐池山,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自从新霍家军参战……稀里糊涂就败了,而且是惨败。号称十万大军,事实上只有一半,还被赵军斩首一万余,俘虏三千多,剩下全部溃散逃走。最关键的是,生擒了阿鲁台,谎称被赵军掳走的脱脱不花战死。

大胜!十几年未有的大胜!以少胜多!以弱胜强!还是霍字旗下的那群子弟!霍红莲或者去世了,霍家确实没了人,但霍氏军魂仍在!闻听胜利消息的一刻,多少百姓激动落泪,产生了极为强烈的民族自豪感,不仅是西北的边民。

七月,新霍家军的部分将领押解俘虏上京。

此时已值盛夏,烈日当空,天气炎热,大赵兵将们有意想让百姓高兴一下,专门走沿路上人口密集的各大城镇,还特意放缓了脚步,一路敲锣打鼓,生怕百性们不知道似的。再看囚车中的鞑靼军各头领和带着镣铐枷锁走在后面的鞑靼士兵,开始还凶神恶煞、硬充好汉,到后来就一个个形容狼狈、蔫头搭脑、状如乞丐、类似丧家之犬,让争先恐后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心情大为舒畅。

“不是号称狼的子孙吗?黄鼠狼吧?还是被揪到尾巴的!”

“瞅瞅,瞅瞅。还说咱们汗人是牛羊,现在谁才是!”

“最前头那个是鞑靼王……吧?”这两字连着念,还特意加重语气,惹得众人狂笑。

“还得说霍家军!霍家军在,咱们就有好日子过哪。”

“很是很是。”听者皆点头,倒把朝廷和皇帝扔脖子后头去了。

“不过哦,听说带领新霍家军的主帅。咱们的晋王殿下伤了。”某知道内情的人叹息。

“咦,不对啊,不是说程格将军带的兵吗?”

“是程将军带兵,但坐阵的是晋王殿下啊。”那人道。“不过后来盐池山告急,晋王殿下也去增援。听说哦,生擒阿鲁台那战之后,晋王殿下失踪。你们知道为什么进了七月才进京向皇上报喜吗?就是因为要寻找晋王殿下。”

“找着了吗?”一个大姑娘急得不行。

“自然是找到了,不然程将军哪敢派人回京?好家伙,就算天大的功劳,却把皇子陷进去了,若真有个死伤,那也过大于功,不怕掉脑袋吗?”

“嘘。作死哦,这时候你提这些做什么。”有人提醒道。

“那晋王殿下的车架在哪儿?我要看看,到底有没有事啊。”某小媳妇也急。可见,萧真在大赵的女性之间,行情和名头都是极佳的。

“据说是受了伤。早就送到东京都了,哪能一路慢慢走。但既然京里平静,想必没有大碍。”

“那程将军不会有事吧?立了这么大的功,可别因为这些疏忽反而被降罪啊。战场上刀剑无眼,程将军也不想的是不是?”

“哼,到底是鞑靼人可恶,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趁乱生事。”

“放心吧放心吧,咱们皇上英明着呢,不会杀大赵的有功之臣。”

“唉唉,说这些干什么。快看那个,是阿鲁台的王子吗?”

“呸,他们的王子在战场上就被杀了。没那福气见识咱们大赵的繁华哪。”

一路上,这种议论比比皆是,而且大同小异,可见民心之所向。人群中,总有别有用意的倾听者。然后这些消息就汇总起来,流到东京都各大权贵的耳朵里,以及皇宫之中。

然后,事实的真相是这样吗?

咣当一声,琉璃手中上好的白瓷剔地飞凤牡丹纹茶盏掉了在地上。茶是热的,细碎的瓷片四溅,琉璃的裙角都湿了,脸色瞬间白了。

“哎呀小姐,有没有烫到?”青黛慌了,连忙拉琉璃坐下,仔细观察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站在门边的唐春也瑟缩了一下,他是水石乔专门派回来报信儿的,顺便和凌红蝶团聚几日。

很多正事未了,水石乔还在西北,没有回来。

“青柠,带你唐大哥下去休息。青黛,你也下去,帮红蝶姐姐备酒席接风,我要自己静一静。”琉璃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下心绪道。

她知道,青柠想打听黎豆豆的消息,青黛惦记着程格。唐春回来是好事,她心里再有震惊的事,也不想当情绪污染者,害大家不开心。

唐春捎回来的话儿是:晋王确实失踪了,但根本没有受伤。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埋藏十王宝藏的地方。同行的,还有脱脱不花。死的,脱脱不花。另一个重伤的,身份不明的人!

怎么回事?琉璃百思不得其解。因为目前正乱着,明的暗的势力交错,所以很多飞鸽相传的暗信也断了。唐春又说得语焉不详,琉璃有太多疑问。

因为,这个消息包含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似乎在说,萧真没有关注真正的战场,而是存了私心,借机寻找十王宝藏,要命的是,还真让他找到了。脱脱不花是鞑靼人,重伤者据说是十王余孽,这两个人怎么会和大赵皇子在一处?实在太耐人寻味了。若在多疑的人看来,倒像是萧真与十王余孽及外族人合作,好推倒龙位,换个人坐坐。

到底,目前太子之位虚悬,景王萧中看起来最是靠近。以萧家男人骨子里凶蛮来说,眼看大势不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硬夺才是正途!

但,别人看得云里雾里,琉璃却明白得很。一来九郎不是那样的人。他就是为人太光明磊落,有时才让人觉得不适合龙位,想必萧左也有这层顾忌。二来,所谓十王宝藏是霍家的大秘密,她知道那宝藏在哪儿,也利用了那宝藏。其他知情的。有石头,有萧十一,但九郎却完全不知情。难道说误打误撞找到了?可天下哪有这等巧事!萧左是天下之主,暗中派人找了那么多年。不也没寻到半点蛛丝马迹?再说,九郎是从来是不信这些的啊。

偏偏,石头暂时回不来,密信联络又中断了。她心急九郎的处境,只能去找萧十一!她似乎闻到了陷害的味道,若说其中没有萧十一的手笔,那她得多不了解那个男人!

于是是夜,她一身夜行衣,独自出现在临山郡王府。

这时候,府内府卫和仆役齐全。入夜之后灯火通明,一派富贵景象。但她仍然没有遭遇到任何阻拦,算得上是畅行无阻。她心里明白,萧十一断定她会来,提前做了安排。那她也不必偷偷摸摸的。干脆坦然的进了他的内院。

院内无人,走廊下连灯笼也没挂,只有正屋里有灯光透主。萧十一身着纯白夹杂隐隐银线的宽袖大袍,正躺在院中竹椅上乘凉。

夜凉如水,月华飘洒,竹椅边的石几上凉茶伴着果香。他的衣襟半敞,赤脚散发。手里还拿着一把棕叶制的大蒲扇,若有若无的摇啊摇。这场景,美得像一幅画,似乎呼吸重点就会消散。这模样,令他看起来就像世外高人,谪仙下凡。与这尘世间格格不入。

但,琉璃却深深明白,正是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下,于他而言有如一盘棋,他信手拈来的棋子。就是生与死的角力,布下的,是进与退的迷局。

“小琉璃,快过来,今天的北斗七星格外明亮啊。”他都不看大门的方向,却招呼琉璃。

“我要解释,给我解释。”琉璃很严肃。

“诶诶,你别那么扫兴呀,先陪我看下星星不成吗?”萧十一仍抬着头,语气却懊恼。

琉璃忍了忍,终究走过去。发现竹椅旁边还有个小竹凳,似乎特意给她设的,只好委委屈屈的坐下。双膝并拢着,两只小手规矩而呆板的放在膝头。

萧十一终于低头,看到琉璃的模样,不禁乐了,“小琉璃,你真可爱。”他顺手轻轻捏一把她的脸,“每回看到你,我心都痒痒的。”她穿夜行短打,本是高挑苗条的身段,此时团成一个小团,眼睛明亮而闪烁的看着他,满是戒备,似乎下一刻就咬人了,好像一只小黑猫。

“看完北斗七星了吧?那就赶紧的给我一个解释。”琉璃盯死某问题。

萧十一就叹了口气,听起来很幽怨,像是做戏,可不知为什么,琉璃的心尖却是一颤,好像他那声叹息发自肺腑,令她觉得内疚起来。看,把人逼的。

“我记得,上回你大半夜里来,就是为了九郎。这一次,又是为了九郎。小琉璃,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妒忌吗?你若肯为我在别人面前低头,为我能不惜名节,我就把命都给你。”

“上回我不是为了九郎来,毕竟那天被揍惨的人不是他。”琉璃努力板着脸,就怕下一刻破功。她可是来说正事的,别到头来又变成萧十一腻腻歪歪说些没用的情话。

第四十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

“啊,原来那是为了我啊。”萧十一笑,眼角却有涩意,“没错,九郎是遭了我的陷害。你就想听我说这个?那么现在,你是要恨我了吧?”

“所以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琉璃忽然很生气,一把就夺过那把蒲扇,“给我个理由不要恨你。”之后忍不住着补一句,“我不想恨你!”

萧十一闻言愣了愣,忽然低头,极轻的在琉璃额头上吻了吻,又迅速离开。

琉璃只感觉到那柔软而微凉的唇,隔着几丝碎发,贴上自己的额头,还有他的气息,穿过她的脑门。普普通通的吻而已,却让她的脑袋轰的一声瞬间就滚烫,浑身跟过电似的。

“为了你不想恨我,给肯我解释的机会。小琉璃,我愿意把命都给你。”萧十一却似乎很自然,一手捏着琉璃的下巴,目光很深,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琉璃甩开那只同样烫着她的手,几乎要暴跳了,使劲擦了擦额头,“快解释!不然你再说什么,我也不听了。”不是不相信他此时的情话,她能感觉到他的真。只是她很怕谈感情,更怕踩着九郎的尸体,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说过,要借这次的机会把九郎摘出来。”萧十一的眸子有如上好的墨玉,星光落入他眼中就沉淀其中,令他看起来无比认真,“所以,我如愿地把他摘了出来。”

“这是摘吗?这是陷进去好不好!”琉璃急得用蒲扇猛扇,“等等,你给我仔细讲讲,一时脑子转不过来。”

“真让人吃醋。”萧十一哼哼了声,身子一歪,头侧出躺倚,搭在琉璃肩膀上,“你这叫关心则乱,怎么遇到我的事。你永远那么冷静呢?”

“我这样子像冷静吗?”琉璃再推开他,气急败坏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是的,在这件事上她失了冷静。因为她太知道情势的严峻性,搞不好会死人。就是……若十一挖得坑太深。九郎可能爬不出来,会死的!

天家无亲情,指望着萧左对九郎网开一面,下辈子吧。

“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她正色道。

“好吧好吧,给你细说。”萧十一从躺椅上坐直,心情无比愉快。

他不是想占琉璃的小便宜,才故意搞出些肢体接触,是因为她从心底那么抗拒他,他希望她慢慢习惯他的存在,慢慢亲近起来。当然。更多时候他是情不自禁,纯出自然。他从没试过这样认真喜欢一个姑娘,哪想到就像陷入流沙,根本拔不出来,越陷越深。而且越是挣扎,就陷得越快。而且毫无理智可言,简直傻到没边。

“你之前知道,九郎自请到西北平匪,是我的激将法。”萧十一开始说,“那么自然,他找到十王宝藏。也是我的谋划。但我得感谢你,你对身为盟友的我产生了信任,告诉我这宝藏的秘密,我才能充分利用起来。”

琉璃心下揪痛,“我姐姐已经奉命削藩,还嫁了那样不堪的男人。萧左想要的中央集权已经实现。而他,却还是要我姐姐死。为的,不就是那些财宝吗?怕的,不就是十王重临?我告诉你实情,是因为你答应要在三年时间内。把萧左从皇位上拉下来!”

她自己也做到把皇上拉下马,但就算加上漕帮,她的力量也还太小。挡臂挡车,需要十几二十年、甚至更久时间的算计,才会变成大象掀车。而既然通过联手能快点达到目的,她就急切起来,再也等不得。

这就是霍红莲必死的缘故!

当初诸王争天下,各蕃王按兵不动,两不相帮。因为无论谁登龙位,蕃王们认为自己是安稳的。就连野心勃勃而残暴不仁的临山王都因为自己没希望,选择了隔岸观火,而不是硬插上一脚。当时局势那么复杂胶着,谁都可能登顶,不相干的人自然不会表现出倾向性。至少,表面上是哪样。搞政治的人都明白一点:你可以做任何事,却绝不能站错队。

不过在暗中,霍家的家主霍江林,也就是霍红莲的父亲,琉璃的义务有些秘密举动。他不是为权势,霍家人骨子里都重情,所以他为的是情义。少年时,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与十王萧煜结交,二人是肝胆相照的好友。

但霍江林背负着整个霍家和霍家军,纵有心,也不能挑明支持谁。萧煜非常谅解,因此从不开口提要求。两人私下里的交情,也极少有人知道。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大约就是这样的吧?都明白对方的难处,不会为此怪罪,仍然保持着最深的信任与了解。

但在萧煜与萧左进行关键的一战之前,他必须给自己留后路。那时,他再无人可以相求和托付,只好把十王宝藏的秘密告诉了好友霍江林。

那是足以养兵、足以颠覆国家的财富。那是万一败走,还可以东山再起的根基。那也是刺在萧左肉里的箭,是持有者手中的烫手之物。

萧左做为最后的胜利者,在登位后一直寻找下落不明的萧煜和十王余孽。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萧煜早在当年就死了,继承人也死了。他再有本事,再富有天下,怎么能找得到死人?开始几年,萧煜及其后人逃遁的消息满天飞,不过是十王谋士为掩护其追随者能顺利逃走而故布的疑阵。确实,还有十王党存在,可他们只是隐居起来,已经再无力争夺天下。

财富再诱人,财富再能制造机会,没有了抓住机会的人,也不过是死物。但霍江林一言九鼎,始终死守着诺言,自己即不动那批东西,也不会让除了自己好友之外的任何人得到。

或者,那是他对自己好友的哀悼方式,并发誓宁死也不会吐露秘密。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萧煜与霍江林交好,并托付了重大宝藏的事,还是由一个十王党逃犯的口中,传到萧左的耳朵里。他不能允许有威胁皇位的人存在,十王余孽彻底覆灭或者宝藏被他得到,二者必要做到其一,他才能安稳。而显然,得到宝藏是更靠谱的做法。

霍江林死在战场上之后,这秘密就落在了霍红莲身上。可无论如何威逼利诱,无论派什么秘密使者前去问话,无论怎么明里暗里的探听,霍红莲咬定不知情。于是萧左微服到西北,换成温凝之的身份与霍红莲接触。

天下最倒霉、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因为,霍红莲爱上了改了身份的萧左。

萧家的基因好,男人们都有个好皮相,高大英俊,很有男性魅力。而萧左不管有多么阴险无耻、心胸有多么狭小、内心深处有多么变态的不安全感,他能坐到那个位置上,自然是很有本事的。也只有这种站在顶端的男人,才能打动霍红莲的心。

所以,霍红莲对琉璃说过,不管多强的女人,早晚会有一个人出现,拿了你的心去。到那时候你会知道,这个人就是你一直等的。

直到看完她的手札,琉璃才知道姐姐等的,从来不是温凝之,而是萧左。

大约,萧左也是真心爱过霍红莲的,从那本手札的字里行间,琉璃感觉得到。可惜姐姐永远不能在萧左心中占据第一的位置,和权势相比,所有的感情、亲情,哪怕是人性,都得让路。

霍红莲被萧左说服,为了西北百姓的安宁,她愿意奉旨削藩。只是,即便对自己最爱的男人,她也坚决咬定,没听过什么十王宝藏的秘密。

萧左不知该不该信这种话,但对他而言,他自己可以不要那批财富,却也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得到。而霍家的重大传承都是在家主中相传,霍红莲是霍家最后的继承人,若让这秘密不外泄,也只有死人才会真正闭嘴。

霍红莲呢?既然明白只有她奉旨进京,嫁人生子,困居内宅,朝廷才会放心,百姓才会安居;既然最终发现萧左完全的欺骗了她;既然萧左顶了温凝之的名义,当时温凝之也确实陪在私访的皇帝身边,她干脆就点名嫁给温凝之。

是报复吗?琉璃从前不懂的,现在忽然间觉得,那是绝望,是心死后枯井般的漠然。像姐姐那样刚烈、性情如火的女子,真心已经错付就不收回。那么,嫁谁都是一样。

龌龊的是萧左,他为了把霍红莲控制在眼前,为了让温凝之继续探听秘密,居然舍得让心爱的女人倒在别的男人的怀抱中。然后,又为了完全消灭宝藏的秘密和他内心深处噬骨吞血般的妒忌,他选择让温凝之害死霍红莲。

死吧死吧,就让秘密被死亡掩埋!死吧死吧,既然他不能得到喜欢的女人,也不能让其他人长久拥有。

姐姐的手札,翻过千万遍,打算复仇而蛰伏的几年,琉璃日夜研读,到后来,甚至能倒背如流。所以她知道十王宝藏是有的,义父把此事传给了姐姐,姐姐在手札中转告了她。

但姐姐没说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第四十一章琉璃怕了

从时间上看,有孕是在入京后,道理上应该是温凝之的。

霍红莲是骄傲的人,既然嫁给温凝之,就算心中爱萧左,也不会和他有亲密关系。但是所谓爱,是最没有道理的。情到深处,什么样的刚强女人都会犯糊涂,会沉溺于虚情假意之下。

何况,萧左还有几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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