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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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攥着那20块钱,指甲甚至穿过那张纸币,我很痛,可我没有坐车,就走了几个小时回去,走到家旁边的那个弄堂里面,我看见奶奶佝偻着等在那,那时候已经很晚了。她知道了我逃课的事,那天晚上,她狠狠地打了我一顿,用扫地的笤帚打得,我没有哭,她就先哭了,抱着我一个劲地说,阿芹啊,你不读书怎么行?你也要和奶奶一样吗…
”
司芹想起奶奶的时候,眼眶还是红了,“那是她唯一一次动手打我,奶奶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容恩,每当我想要软下心肠的时候,我只要一想起奶奶,我就什么都不在乎,夏子皓是对我好,可他是夏家的长子,他哪天知道了我和夏飞雨的过节,他还会站在我这边吗?容恩,你说,他还会接受一个被强奸和轮奸过的人吗?”
容恩哑口无言,她一手放在司芹的肩上轻拍,"可是,如果你爱上了他怎么办?司芹,你这是在自己折磨自己。"她仰面,将身体靠在沙发上,性感的卷发披散在肩头,精致的侧脸上溢出无限哀戚,她缓缓闭上眼睛,“容恩,我这种人是不配说爱的,我不会有感情。”
“司芹…”
“容恩,你别劝我了。”司芹请叹口气,从沙发上起身,在电视柜前找了片刻后,将一盘带子散入dv机内,“不说这些了,来,我们学这个。”
容恩见司芹从沙发下拖出几个坐垫,其实,她扎起头发不化妆的时候,和寻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也喜欢我在家里面,做几样自己拿手的好菜,如果没有那晚,司芹也是个平平凡凡的女子,甚至还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南夜爵驱车回家,在等红灯时,目光不由落到副驾驶座的绒布盒子上,他食指轻轻在方向盘上敲打,嘴角勾笑。
后面传来喇叭声,他视线轻抬,正好在边上的车子上擦过去,南夜爵目光稍怔,俊脸忽而转为凝重。
这张脸他记得,曾经阿元拿回来的照片上,就是他,阎越!
而这个阎越,却是之前那个,未整容前的。
南夜爵眉头紧拧,一张脸瞬间溢满阴霾,握住方向盘的手指紧握起,旁边的车上,刘妈将里侧的帘子拉上,正和司机说着什么话。
他拍档追上去,车速放慢后,与前面的车子保持渐行渐远的距离,南夜爵向来不会看错人,当初阎越回来的时候他就有过怀疑,怎会那么巧,还换了一张脸?
他狭长的凤目变得深壑锋利,后视镜中,男人薄唇紧抿,脸部的轮廓凸显尖锐,酒红色碎发精神无比,南夜爵十指控制着方向盘,隐约,泛白的指关节透漏出几许不安以及紧张。
他一路跟着来到阎家的庄园别墅,车子进去后,厚重的铁门便将外人阻隔在外,南夜爵始终沉着脸,知道许久之后才离开。回去的时候,下起瓢泼大雨,男人开着车,忽然便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眼里的阴鹫是在吓人。
回到家,南夜爵刚走上楼梯,就听到卧室内传来乒乓的声音,他放轻脚步,推开门时,就见容恩在电视机前铺着块地毯,正在练习瑜伽。这应该是她的第一次练习,所以动作笨拙,将脚腕扳起来的时候,总是使不上力,腿老是收回去,要么就碰在地板上,所以才会有方才那样的动静。
容恩皱着鼻头,放下腿,坐在地毯上,她将带子倒回去,嘴里面还跟着里面的师范念念有词,在掌握住基本要领后,便轻点下头,又将一条腿扳起来压在手肘间。
容恩做的很出神,以至于南夜爵站在门口都没有发现,窗外,雨水声声,天气逼近严寒,男人安静地站在那,端详着容恩认真而恬静的小脸。这个屋子,也因这份人气而变得温暖起来,不再是空荡荡的,需要靠着暖气才能待得下去。
他还记得容恩说的,她会试着接受他,除非,是之前的那个阎越回来。
而今天,他却真真实实见到了他,就靠在座椅上,虽然只是个侧脸,南夜爵却已笃定。
“啊——”一声尖叫,将男人的出神拉回去,容恩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翻身上床,将被子盖住自己的双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小脸绯红,两只眼睛黑亮晶莹。
“我在门口看了一会了。”男人维持先前的姿势,他斜靠在门前,笑容邪魅,凉薄的唇性感翘起。
容恩穿着粉红色的瑜伽服,赤着脚,她放下被子,露出颈间大片白皙的肌肤,因为方才的跑动,肤色呈现出几抹潮红,“我练瑜伽呢,就是才开始,总不顺利。”
南夜爵高大的身影挤进来,他站在床前,倾下身后拉住容恩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边,男人伸手拂开她前额的碎发,“确实,笨拙的样子和夜夜差不多。”
容恩拍开他的手,南夜爵笑启,又将她拉回去,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沙沙的声音,夜夜穿着粉色小棉袄来到床边,容恩将她抱起来,只见她脖子上系了个绒布的盒子,容恩将东西解下来,递到男人面前,“这是你弄上去的?”
“送给你的。”
容恩将盒子托在掌心内,南夜爵送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不夸张的说,都能开个首饰店了,她打开盒子,见是条款式新颖的项链,有个三叶草的坠子,很是好看。
“唔唔——”就在容恩即将收起的时候,夜夜却伸出爪子,一把抓住那条项链,开始拉扯起来。
“夜夜,松开。”容恩不敢用力,怕扯断了,只能用手在她脑门上轻拍下,“松开。”
“唔唔——”那项链明明是南夜爵系在她脖子上的说,一个人怎么能和狗抢东西呢!夜夜自然不妨,利爪抓住项链,容恩见她不听话,就学着南夜爵的样子,拎起她的项圈,将她甩了几下,“松开!”
就不放!夜夜被甩得头昏眼花,可人家也看中这项链的说,你干嘛和人家抢?
南夜爵一手抚着额头,很是头痛的样子,他从容恩手里将夜夜接过去,“这么不听话,扔了拉倒。”
说完,就要转身将她丢出去。
“唔唔——”夜夜委屈极了,圆滚滚亮晶晶的眸子里面瞬时就有水雾凝结起来,容恩自然是不舍得,忙拉住南夜爵的手臂,将她抱回去,“算了,她既然喜欢,就将这项链送给她吧,我们夜夜长大了,也要打扮打扮谈男朋友了,是不是啊?”
那小狗煞有介事地摇晃着脑袋,容恩拉了下项链,“松开,我给你戴起来。”
夜夜听闻,正像是能体内东般松开了爪子,容恩将项链给她戴起来,她盘膝坐在床上,低下头时,耳边的长发遮住了视线,她索性将头发拨向肩后,南夜爵在她身侧坐定,他目光落在容恩的脸上,心绪繁芜,顿觉烦闷不已。
若要让他将容恩拱手相让,那是打死他都不可能的事。不管是第一个阎越,还是现在这个,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他南夜爵不撒手的,谁都别想从他手里抢去。
男人面上神色讳莫如深,他下定的心思,却不知容恩知道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她和阎越的感情,他是见证过的,若这次再换成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南夜爵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把握。之前的,因为没有共同的经历,才会不堪一击,而最关键的是,容恩的心底深处,至今还藏着当初那个阎越。
容恩端详着打扮好后的夜夜,她眉角染笑,将小狗抱在怀里面,南夜爵眯起了那双阴魅的眸子,这件事,他不会告诉容恩,即使这个阎越真的会出现,他也会让他从容恩的世界中退出去,哪怕是不择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好看吗?”容恩将夜夜抱到南夜爵面前,拉起她的小手朝着男人打起招呼。
南夜爵将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及杀气掩藏起来,他对上容恩那双清澈的眸子,这个女人,他是要定的,“好看。”
他顺手将夜夜接过去,然后丢到地上。
“嗷唔——”小肉球滚了几下,屁股摔得可疼了,对南夜爵是敢怒不敢叫,只得灰头土脸地挪着胖乎乎的身体挤向门口。
“你真凶。”
南夜爵摊开四肢躺到床上,“她胆子越来越大了,不教训,以后会爬到你头上的。”
容恩想起身,却被南夜爵按回床上,“恩恩。”
“嗯?”容恩侧个身,将脸面对他。
南夜爵本想问,若是阎越回来,她真的会回到他身边去么?可那话在喉咙口转了几圈,还是被他咽回肚中,这样问出口,容恩定会生疑,任何有关阎越的事,南夜爵都不希望她接触。
夏家公子最近和谁接触频繁,你知道吗?”
容恩心里咯噔一下,她脸色闪过不自然,视线随之垂下去,“和谁啊?”
“欲诱那个新上台的舞后,好像是叫简吧。”
“哦,”容恩故作漫不经心道,“那也是他们的事,再说,我也不认识。”
“恩恩,有件事我不想瞒着你,”南夜爵单手撑起脑袋,面对容恩,“我喝醉酒的那晚,就是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容恩张了下嘴,面对男人的坦白,倒不知该做何回应,南夜爵视线灼灼,不容她回避,“还有那次在欲诱,夏飞雨说她手机上有我们的照片,我是相信的。”
容恩事后知道,那些照片已经被司芹删了,“既然你相信,为什么当时不拆穿?”
“我若拆穿,不是承认了我和她的事么?当时你可是在我边上的,”南夜爵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当初,我要给她钱,她却不要,可照片肯定是拍下了的,若说是要挟,也说不过去,她自己都不怕,我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怕的。而那些照片,她只给夏飞雨看过后便删了,这一点,我至今想不通,还有,我让阿元秘密查过她的底细…”
容恩整颗心跟着悬起来,手心里面开始冒汗。
南夜爵摇了摇头,“她是只身来到白沙市,之前的,都是空白。”
容恩双眼轻睁,微微喘出口气。
“现在,她又和夏家公子走得这么近,似乎,一切都太过于巧合,而且,她所做的,都是冲着夏家去的。”南夜爵是何等人物,眼睛毒辣,稍有差池就能让他分析出来。
“这有什么,”容恩不以为意,“简在欲诱工作,认识夏家公子,并不奇怪。”
“没有这么简单,”南夜爵嗅到一丝不对劲,“我见过她几次,这个女人心机很深,昨天夏子皓还将她带回家中,试想那样的家庭怎么会接受她,自然是闹得不欢而散。”
“那是人家的家事,”容恩想扯开这个话题,只怕说得越多,自己就会露出纰漏来,“再说,你怎么对夏家的事如此清楚?谁告诉你的?”
南夜爵原在想着司芹的事,被她这么一搅合,便分了神,他瞅着容恩嘴角处勾起的几抹似笑非笑便强辩道,“我若想知道,什么事能瞒得了我?唉,别这么看着我,不是夏飞雨说的。”
“我什么时候提到夏飞雨的名字了?”容恩眯起眼睛,语气不善。
“你那眼神明显得很,我只是…”
容恩上前捂住他的嘴,“有人心虚了。”
南夜爵在她掌心内轻咬一口,翻身将她压到床上,男人的本能一旦被唤醒,估计是天塌下来都想不起其他事。
南夜爵追逐她的吻,容恩将脑袋避开,“你还没有洗澡,你这个脏人。”
“我怎么脏都是你男人,”男人如愿吻住她的唇,用力而缠绵,在容恩喘息的间隙,他又模糊道,“再说,我又不吃你,我就亲亲摸摸,顶多借你的手用用,我哪里脏了?”
“你不要脸!”
“你现在才知道?”
容恩抬腿踢他,却不是很用力,纯粹就是瞎闹腾,身下的被单被皱成大朵娇蕊盛开的模样,她双手攀住男人的后背,目光错过他的侧脸瞅向上方,南夜爵已经开始对司芹起疑,而她那种大胆疯狂的举动更令容恩觉得不安,更多的,则是怕司芹会陷入自己设下的陷阱中,难以自拔。
两人各怀心思。
南夜爵用力将她嵌入怀中,软香温玉在怀,更坚定了他不放手的决心。只要那个阎越不出现,容恩就会接受他,时间久了,他自然能代替阎越在她心中的位子,他不相信,自己会争不过一个在容恩生活中空缺了这么久的人。
他们之间,已经在逐渐迈进,也许,就只是一步之遥罢了,南夜爵伸出手,也许就能拉住容恩,他坚持至今,霸道至今,现在,就等那紧紧攥住的一刻。
南夜爵翻身,让容恩躺在自己胸口。
他心跳有力,她却听出了紊乱的节奏,仿佛是慌乱而不安的。
第九十九章 崩溃的再次相遇
生活多变,你越是担心什么,就越发生什么。
夏子皓原本是被夏老爷子安排了准备接替他位子的,前途早已经铺顺好,夏家又有自己的公司,再加上市委这层关系,今后,即使是夏老爷子退下来,也不用担心他几十年后维护的关系会垮台。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夏家却出事了。
夏子皓收受贿赂,且人证物证俱在,本来他已经进了市委,这阶段,恰好在考核中,现今这样一闹,等同于将天捅破,夏家乱成一团。
当官的最怕的是受贿,夏老爷子焦心不已。夏子皓接受检查,目前已被带出夏家。
容恩和司芹约在街角吃饭,没想到,会在那里碰到夏飞雨。
尽管夏家遇上这样的麻烦,对方还是光鲜亮丽,但神色却是憔悴了不少,容恩和司芹也是刚坐下, 才要点菜,就听到高跟鞋的声音踩着冷硬的地面而来。
“你还有心思在这吃饭?”夏飞雨木官兵共冷凝,视线瞥到容恩身上时候。骤然变得阴寒,“你们居然认识?”她眉宇间闪过释然,“我知道了,上次在欲诱,是你们串通好的,容恩,没想到你心机这么深。,哼!”
“夏飞雨,这儿不是你夏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叫嚣了?”司芹将菜单推到边上,面容清洌。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在欲诱领舞的女人,不垢不净,居然还死缠着我哥不放,什么?还妄想嫁入夏家,你真是好笑,想当少奶奶想疯了是吗?”夏飞雨顺手抄起桌上的水杯朝着司芹泼过去,她没有闪躲,精致的脸上挂满水渍,容恩觉得那冰凉漏出几滴顺着她的颈间滑落下去,阴寒刺骨。
司芹站起来,面容冷傲,身子纤长的站在夏飞雨面前,“对,我是痴心妄想,他不是你哥哥吗?我没有求着他,你让他让他放手啊,夏飞雨,你家里应该是乱套了吧,不好好回去想法子将你哥捞出来,你倒有闲心在这和我吵。
“我哥自从认识你后,就没有好过过,你什么身份啊,也敢有这种想法,你要是识相的话,在我哥出来之前走的远远的,别让他再见到你。”
司芹冷冷的看着面亲的这张脸,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能上去撕了她那张嘴,可司芹还是忍住了,在侍者经过时,她拿起托盘上的冰水泼到夏飞雨脸上,“这是还给你的,还有,不要以为人人都非要扒着你家不放,你厉害?你厉害怎么连个男人都搞不定?人家不是照样甩都不甩你。
司芹哧笑,落座后擦干脸上的水渍,她低着头,容恩能从她眼底看出很明显的异样,夏飞雨本不想就这么算了,可餐厅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射了过来,一起前来的女伴赶忙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出餐厅。
容恩抽出纸巾,将司芹沾在头发的水渍擦去,女子在对面静静坐了片刻,这才抬起头,“容恩…”
她双手握住水杯,静思片刻,沉沉问道,“司芹,夏子皓的事,不会和你有关吧?”
司芹没有说话,只是倔强的将脑袋别向窗外,容恩见她这副神色,心中便已有数,“你太糊涂了,你下手这么狠 ,等于断了你们之间的路,司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劝呢?”
“容恩,我只认定,他是夏飞雨的哥哥。”
司芹语气坚定吗,虽然她比谁都知道,这样一刀插下去,伤害最深的让你会是她自己,可是,她已经不在乎。
容恩回到家的时候,就听到客厅内传来说话的声音,夏飞雨第一时间赶到御景苑,正和南夜爵说起夏子皓此时的麻烦。
“容小姐。”门口的王玲率先发现,容恩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走进去,南夜爵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夏飞雨坐在他对面,眼睛红红的,脸上有泪渍。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容恩和简居然认识,还关系匪浅。”
南夜爵听闻,亦是一怔,目光落到容恩的脸上,他没有表现出来很明显的神色,可眸子里面,已有疑虑。
容恩脚步自然的来到沙发前,挨着南夜爵做下去,“我只是今天和她碰巧遇见罢了,在欲诱之后,我们见过几次,也谈得来,所以今天就一起吃了个饭。”
南夜爵手臂亲昵的揽着她,手指在容恩的肩膀上摩挲几下,“那些官场上的事,实在麻烦,你家老爷子神通广大,不会连个人都捞不出来吧?”
夏飞雨没想到他口气如此冷漠,若是摆在之前,南夜爵定时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的,“爵,这次是我哥哥出事,我爸已经千方百计的托关系,可这毕竟关系到我哥的前途,有比你做的太过明显,而且受贿并不是小事,若不是太麻烦,我也不会找上你的。”
夏飞雨神色哀戚而紧张,容恩坐在边上,有些出神,她虽然和夏子皓不熟,可也看得出来他对司芹的心,如今弄成这样,司芹只是被暂时蒙了双眼,就怕今后,最后悔的,还是她自己。
南夜爵正和夏飞雨说着什么,容恩借故有些不舒服,便先上了楼。
“爵,你不帮我吧,我家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我妈也急的进医院了…”
南夜爵目光灼灼,“你哥做事向来应该小心才是,怎么会被抓到如此低级的把柄?”
“我也不知道,自从我哥认识那个女人后,我们家就没有太平过,先是我哥说要娶她,害的我爸差点同他断绝了关系,现在又弄成这样…”
南夜爵闻言,眸中有敏锐闪过,他摆摆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他上楼的时候,容恩不在卧室,也没有开灯,南夜爵来到阳台上,果见她蜷缩在沙发内,眼睛微微闭着,听到脚步声,她眼皮轻抬,在正视上男人那双深壑的眸子后,遂又别开。
南夜爵弯腰在她身侧坐下来,手臂一勾,就将容恩拉倒自己身边。
她知道,南夜爵是有话要问的。
“恩恩,”男人沉默片刻后,声音再她头顶散开,“你为什么会和那女人认识?”
容恩抿着嘴角,却想不出足够能说服南夜爵的理由,“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就是谈得来。”
“我不信,她和你的男人上过床,恩恩,你还能若无其事同她做朋友吗?”南夜爵说话很直,一针见血,而容恩又断然不可能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她秀眉微蹙,双手抵在她胸前,不着痕迹的推开两人的距离。
“你不相信便算了,我今天很累,我去洗澡。”容恩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越过南夜爵的身体走向卧室。
男人凝望她的背影,他看的出来,容恩有事瞒着他,回到卧室,里面传来沙沙的水声,南夜爵绕过大床刚要走进卧室,容恩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便响了。
由于里面的动静很大,容恩没有听见,南夜爵随手拿起手机一看,却见上面显示“阎”字,容恩之前的手机丢弃,回到御景苑后还是将号码买了回来,阎家老宅的电话她铭记于心,犹豫几次后,还是将它存入电话簿内。
南夜爵从不屑于做出这种事,可当那手机在他掌心内震动,那“阎”字像是幽灵般闪亮时候,他只觉得心头漾起的不安越发越浓,仿佛片刻几乎席卷至他全身,令他不由惊栗。男人拿起电话来到阳台上,在确定容恩不会这么快快出来后,按下接听键,“喂?”
那边很急,没有听进去这边说话,就已经嚷开了,“恩恩,你快过来,少爷他就要不行了…”
南夜爵眼眸幽暗下去,嗓音很冷,比外面凛冽的寒风还要令人战栗,“恩恩不在,还有,你们阎家的事以后别扯上她,要不然的话,我不会客气。”
“你…你是谁?”刘妈握住话筒,尽量将声音压得很低,“求求你,让我和恩恩说几句话吧?就几句,行吗?”
“哼!”南夜爵冷笑,嘴角勾勒出讽刺,“她需要你们的时候,怎么没见一个人出现过?阎越要死了?真是天大的笑话,容恩是我女人,不是你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凭什么姓阎的勾勾手指头,我就要让她回去?”
南夜爵毫不犹豫的挂上手机,胸膛起伏几下,余怒未消,他回到卧室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容恩也恰在这时走出来,脑袋垂着,不想继续方才的话题。
男人轻叹口气,在她经过自己面前时,伸手从背后抱住她,坚毅的下巴轻抵这她的颈窝,湿漉的秀发间,茉莉花香的洗发露味道令人着迷,南夜爵轻闭上眼睛,“恩恩、”
容恩没有答应,司芹的事,她是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恩恩。”男人不厌其烦的换他的名字,落在容恩小腹上的双手随着贴近而收拢,这个女人吗,他虽然紧紧抱着,可心头总有种随时会失去的感觉,怅然若失,“有一天,你会离开我吗?”
他性感的嗓音带着许暗哑,就贴着容恩的耳朵,有些痒痒的,听在耳中,又令人模糊不清,“那你呢,你会离开我吗?”
“恩恩,我若不放手的话,你也不要放手,好吗?“南夜爵睁开双眼,幽暗的眸子紧盯着容恩的侧脸,他也有害怕的时候,他排石真的栽了,而且,是栽在一个心还没有完全倾向于自己的女人身上。
容恩只觉得他有些怪异,她握住南夜爵的双手,尽管屋里开着暖气,去也发现男人的手臂冰冷,“那你若是先放手了呢?”她侧过那张明媚的脸眉宇间淡淡溢出笑来,“你若是玩腻了,是不是又要一脚将我踢开?到时候我不是很可悲吗?”
“不会的。”南夜爵拥着她,他不敢确定,若是有一天真将他同阎越摆在一起,他是不是会变得毫无竞争力,只能黯然退场?“恩恩,我们结婚吧。”
这句话说出口时,别说是容恩,就连南夜爵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婚姻,也从没想过会结婚。
容恩惊怔,表情依旧是愣愣的,过了许久后,面部才缓和下来,她将南夜爵的双手挪开,装过身同他面对面站着。“你是怎么了?我不是说了吗。我正在试着接受你。”
“恩恩,”她不会明白他的害怕与不安,南夜爵拥著她,将下巴轻靠在容恩的头顶,“我们之间,始终有个阎越,你跨不去的吗,我只怕,我会等不到…”
容恩并没有放在心上,她视线穿过男人有力的臂弯落向远处,羽睫轻抬,靠在南夜爵胸前的脸蛋摩挲几下,“我和阎越是不可能的了,他不仅仅是变了张脸,虽然我们有很多共同的回忆,可是往昔的那种亲昵,却再也找不回来了,她是真的变了,我曾经也挣扎过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南夜爵欲要抚上容恩头发的手便那么不自然的顿在半空中,他黑耀的眸子瞬间熄下去。往昔的亲昵,说别人复制不来的,先前的阎越不行,他也不行。
“恩恩,如果是你记忆中的他回来了呢?”
容恩舒缓的脸色皱了起来,这个想法,,她从来不敢拾起,就算上次在雨中,她也告诉自己,只是看错了而已,她抬起头,嘴角抿起一抹笑,“南夜爵,不懂什么事天方夜谭吗?如果真有第二个阎越,我们也不可能的,他既然躲着我两年不见,就是不想见。”
男人闻言,心里这才觉得安抚不少,容恩说的没错,就算那人真是存在,他也不用怕。
容恩早上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是关机的,打开时,明明是满格的电量。
她洗涑下楼,南夜爵早已去了公司,容恩吃过早餐后来到二楼阳台,嘴角最近在赶一个设计稿。所以并没有很多时间出去,这样也好,她觉得充足了很多,投入到工作时间也就好打发。
手机响起时,容恩正熟练的敲打着键盘,她看夜不看接起来,“喂?刘妈…”
“恩恩那,刘妈今天一早就到家里来了,说是电话联系不上你,好像有很是重要的是,对…你要不要给她挂个电话把?”
容恩顿手中的动作,长发顺着瘦削的肩膀倾泻下去,:“好,妈,你这几天身体还好吗?”
“妈妈 没事,就是不知道阎家出了什么事,恩恩那…”容妈妈欲言又止,“若没有什么大事,你就别管了,我不想你再被牵扯进去。”
“放心吧妈,我知道的。”挂了电话,容恩并没有立马拨过去,她想了下,可刘妈毕竟对她很好,若不是有急事,刘妈也不会非要找到她。
电话接通时候,那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刘妈似是在哭,“恩恩那,恩恩,你快过来,不然就来不及…”
容恩满头雾水,心跳却不由急剧加速起来,眼眶竟跟着有些红润,“刘妈,您别急,您慢慢说…”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恩恩,你马上过来,到了这儿刘妈再和你说,你快啊…“容恩匆匆挂上电话,起身时,头脑有些晕眩,要不是及时扶住栏杆,只怕是要栽下去了,她只觉得心慌不已,至于那种感觉从何而来,她也说不清楚,拿了手机,她取过外套,大步走出御景苑。
来到阎家老宅,刘妈炸正焦急的在外徘徊,时不时翘首,见到容恩后,她赶忙急步上前。“恩恩…”刘妈忍不住哽咽,两个眼睛依旧红肿不堪。
“刘妈,究竟出什么事了?”
刘妈拉住容恩的手,将她带进屋,脚步蹒跚的几乎跌倒,在爬楼梯的时候,刘妈但觉眼前漆黑一片,容恩忙搀扶着她,这才勉强走上去,容恩在经过阎越房前时。顿了下,“刘妈,他的房间不是在这吗?”
刘妈听闻,泪流满面,她紧紧扣着容恩的手腕,将她带到阎越以前住的那个房间前,容恩越发觉得不对劲,还没有细想,门在此时被打开来,忙碌的医生护士从里面走出来,行色匆匆,将容恩撞到了边上,她脚步僵硬,只得侧开身子。
“医生,我家少爷怎么样了?”刘妈拉住对方的手,不住哀泣。
医生并没有多少时间和她解释,里面,早已乱成一团,容恩双腿像是灌了铅走进去,这里面的摆设,一样都没变,床头柜上,她和阎越的合影,依旧是笑容璀璨的样子。她穿过的球衣,还是容恩给他买的,就挂在衣架上,还有,阎越的鞋子,阎越常背的那个包…容恩的视线早已模糊,目光在周围巡了一圈后,落在那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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