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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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该在庆功宴上提及自己的母妃,母妃死去的真正原因,他不可能不知情,可他说什么?

“若是梅妃在世,看到你成长至今,也定是心怀感慨吧。”他在敲打自己,以母亲的心性,怎么会喜欢如今的自己呢。

她喜欢的是那个乖巧开朗的高殷,而不是嗜杀成性的血厉太子!

高殷愤而饮酒,举杯不停,甚至拉住一个跳舞的宫女入怀,惹得众位大臣皱眉,连叹荒唐。

高渊终于愤怒,重重放下酒杯:“太子醉了,将太子扶下去醒酒!”

庆功宴上,到底高渊也不愿太过打高殷的脸面,否则打得可是千万将士的心。

宫女将他扶到后殿,夜风微醺,梨花淡香吹来,和从前与母妃住的宫殿当中一样的味道。

他心烦气躁,令宫女们退下,朝着梨花香气的地方慢慢走去,只是实在喝了太多酒,走到一半,忍不住在长廊一角坐下歇息,困意泛上,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耳畔有淡冷的女声传来:“这是何人?”

“奴才去看看。”脚步声响,惊讶叫出,尖利的声音好像老皇帝身边的白脸王公公,他喊着:“哎呀,这是太子殿下?他不是应该在大殿里和百官们庆功么,怎会在这里睡着了。”

这声音吵得人心烦,他不喜的皱了眉头。

冷漠的女声开口:“将人扶起来送到宫室中,再派人告诉陛下。”

“是,国师。只是…我看太子殿下脸色不太好,估计是在这儿吹了好一阵子风了,能不能劳烦您跟老奴一起帮着看看,若是无事,也不用去叫御医,否则现在正在大宴群臣,若是传出太子得病惹得宫廷内外风言风语——”

对方像是不耐了,打断了他:“没关系,我就跟王公公走一趟吧。”

“哎呦,多谢国师大人了。”

随后他被人架起,摇摇晃晃,走了许久,终于躺倒软绵的床榻,他几乎要睡着了,那尖利的嗓音一下子又将他仅剩的神智拉回来:“怎么连个给殿下打水净脸的人都没有,快快,还得我挨个吩咐,国师您先请,我去教训一下这些小兔崽子。”

对方没有回答,很快,高殷闻到一股淡芳的梨花香气,醉不腻人,香甜沁鼻,他立刻睁开双眼。

昏黄烛光下,雪白道袍的清冷女子端坐在床边,袖袍翩然,仙气出尘,一只手正在拿他的手臂,似乎要号脉诊断,见他醒来,神色未改,毫无触动的模样。

事实上,当时司镜见到醒来的高殷,感觉他和从前的样子很是不同,到底是哪里不同当时没察觉到,事后再想,原来是眼神。

高殷眸色浅淡,目光显得轻佻冷淡,又带着几分阴郁,浑身又散发着一种狂傲气息,便是在皇帝面前依旧如此,这个人身上的戾气太重,手上冤魂沉沉,令人敬而远之。

可那一刻他的目光却是十分迷茫的,又有几分眷恋,那种怀念又脆弱的神情一刹那令司镜想到了在雨中被打湿了全身毛发的小动物。

可怜可爱,不忍心伤害,好想抱在怀里安慰一番。

鬼使神差的,司镜万年沉寂的心牵动了一下。

她的语气不自觉的轻柔,对他轻轻说道:“殿下醉了,在外面睡着,现在您正在西殿的宫室中,您身体可有哪里不适,请告诉微臣。”

这样清冷面容又温声轻语的语调令高殷魂牵梦绕,多少年了,他以为再听不到这种被人真心关切的话了。

除了母亲,再没人这样和他说过话了。

冰冷淡漠的人一旦温柔起来,没人能够抗拒。

高殷几乎是瞬间起身,突然抱住了司镜,梨花拥怀,香气染身,最最缠绕人心的,是白衣身下女子温软的身体,顷刻间暖了他寂寥苦楚的心。

这是我的。

我一个人的。

外面门口砰一声大响,是铜盆落地的声音,那尖利的嗓音再次钻入高殷耳中:“太子殿下不可啊,这是国师大人,不能、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肠胃终于好的差不多了,然后…大姨妈驾到!

…QAQ

你们留爪爪好不好~~~

第88章 裂缝

王无常也不敢往下说了,违逆血厉太子可没什么好下场,他连皇上的脸面都敢下,保不齐哪天趁人不在把自己给宰了!

好在下一刻,司镜在高殷身上的穴道飞快一点,高殷浑身一软,司镜立刻抽身离去。

高殷陷入睡眠,这件事除了部分宫人和王无常外,几乎无人知道,王无常在宴会后如实禀告高渊,高渊震怒!

国师身为申国天和道的道首,代表的是道家与皇室,何等尊贵,怎能亵渎。

高渊愤怒之下将高殷禁足于太子府,同时更是正中高殷下怀。

此时高渊惩罚他,等同于惩罚威铁营,伤的不是他一人,而是千万将士对皇上的热血之心。

这无意中的相遇,冥冥之中倒是帮助了他。

在太子府的那些天,他几乎每夜都会想到那个梨花香气的身体,渐渐地,心底冒出一个大不违的念头。

若是能将国师从高位拉下变成自己的女人,那他父皇的脸色就好看了。

他在京城与各个州府洒下的种子已繁茂成熟,是该在阳光下成长了,不过时机未到,不够成熟,却没想到,沈连卿帮他加了一把柴。

沈连卿到底和高渊说了什么,高殷不得而知,可就在那之后,他的父皇对高秉的态度隐隐发生了变化,他这个父皇一直心性多疑,从前就左右提放,年纪越大,这种心疑的性子越加增大。

他的父皇的确属意高秉为继承人,只是他的皇位给是一回事,被觊觎就是大罪了。

这其中细微的变化被高殷察觉到,便立刻将从前埋在表层下的暗疮全部暴露,好让他的父皇看看,他最宠爱好儿子是怎么监国的。

府州贪污,众多冤罪,国库不丰,灾旱连绵。

所有的罪过都是高秉的,众臣请皇帝裁夺,重压之下,就连荣妃的泪水都没能动摇高渊。

最终,他名正言顺的从太子府出来,即使高渊没将大权给他,也是近在咫尺间,他不急。

甚至亲自下了帖子到奉天监,请国师大人到太子府讲经。

意料之中,也是之外的,被拒绝了。

山不就我,我便向山去。

只是还没等他去奉天监,高渊的身子就不行了,屡召国师入宫,连沈连卿都被叫了几次,最后估计是无计可施,第一次、无可奈何的将大权放到他身上。

谁让他父皇剩下的几个儿子不是不争气,就是身有残疾呢。

其中,也不知沈连卿到底做了什么,只不过看来,这次他的确没帮着他父皇。

他因缘际会见了一次沈连卿喜欢的小丫头,也没觉得多有趣,心里念着的,还是那个梨花香的怀抱。

再娇媚的女人也提不起他的兴致,就连阿绿也不能令他开怀。

天色渐白,鸟啼轻鸣。

高殷轻装离府,只骑一马前往奉天监。

这些日子高殷来的勤了,观中的道士们都认得这位太子殿下,而且他第一次来奉天监就闹出了个血腥事件,谁能印象不深。

小道士赶紧行礼问好。

高殷冷声开口,和以往一样:“司镜呢?”

小道士在心里嘀咕着,太子殿下对国师大人也太无礼了些,但也只敢在心里说,面上继续低头道:“国师大人在观内,今日国师大人首次收徒,正在里面接受弟子行礼。”

言下之意便是,太子您就先别去打扰了。

可高殷好似听不懂,眼珠微微一转,很有兴致的样子:“收徒?我去瞧瞧。”

小道士直在心里喊:真是要命,怕什么来什么。

高殷进入殿中时,仪式已进入尾声了,司镜白衣素裹,正在喝弟子供奉的茶,然后是弟子恭恭敬敬的三个跪拜,小小的少年背脊单薄,却十分挺直,高喊一声:“师傅好!”

声音朗朗,不乏坚韧。

司镜垂目,淡冷开口:“从此以后,你叫明心。”

少年到:“明心谢师傅赐名。”

就在这时,高殷进来了。

殿内的众位道士惊诧万分,生怕他闹出什么事来。

司镜一抬头,冰霜的脸上毫无动摇,只起身行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跪在司镜面前的少年背脊突然僵直了,却无人关注。

高殷笑的惬意:“听说国师这里有喜事,我来讨一杯酒喝,可会打扰?”

司镜:“观中只有清茶,并无美酒,恐怕殿下要失望了。”

高殷并不在意:“以茶代酒亦可。”

他坐到司镜身边的椅上,司镜淡淡吩咐:“明心,上茶。”

少年跪在地上,并不动。

司镜低首看着明心,对方身体微微的发抖,手心攥的死紧。

高殷投去一眼,唇角弯成一个讽刺的弧度,见到他怕的发抖的人不少,想来司镜这个弟子也是胆小的,只不过对方既是司镜的徒弟,他也不愿为难,略抬手一挥:“罢了,你们都下去吧。”

道士们目光投向司镜,司镜轻轻颔首,道士们这才鱼贯而出,一名道士将浑身颤抖的明心扶起,带着他离开殿中。

片刻后,大殿中只剩下高殷与司镜。

不似以往,这次是司镜先开口。

她神色冷肃,望着前方:“恕微臣直言,殿下不该频频造访奉天监。”奉天监一向不涉党政,这些日子高殷的到来,已经惹出不少风言风语了,不过奉天监声名在外,人心稳固,到最后受影响的最大的反而是高殷。

高殷自然明白其中玄妙,可他是最不怕这些传言的,否则那些描绘他多么恐怖狠戾的事迹岂不是早将他拉下太子之位了?

可事实上呢,在血厉之名上面压着的,是他赫赫的军功战绩,他依旧是太子,未来的国主。

“阿镜是在为我担心么,”人都走干净了,他的语气倏然一变,低沉又带着些微的暗哑,如同千百个小勾子引着你,连话都说得暗藏暧昧:“你忠于皇帝,我清楚的,不过你我都知道,早晚你都会侍奉我的。”

司镜闻言神色未动,微微侧头,淡冷的眸光锐利:“殿下此话为时尚早。”

“看来阿镜还不够了解我,我高殷做事的确张扬,可从不说大话。”

司镜木然道:“为君者,贤也,殿下可当得此句?”

“贤?”高殷大笑出声,大殿之中回荡着他的笑声,好似司镜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站起身来,走到司镜面前:“不说前人昏君几何,就说当朝,司镜,你觉得我的父皇是贤君?”

论政绩,申国十几年来国力下降,为官者贪污,富饶者享福,苦的都是平民百姓。

论战事,燕国多年来犯,朝中至今无大将,竟然靠着堂堂太子殿下领兵上阵杀敌。

如今高渊年迈,更加昏庸,无视皇后,宠爱妃嫔,多年不上朝,醉心于养生,节日间大肆铺张,几乎快到了荒淫无度的地步,若不是还有一干老臣支撑,朝堂早就垮了,都不必等燕国大军来。

高渊与司镜都清楚,高渊是当不起这个贤君的。

司镜沉默了片刻:“奉天监只侍奉贤君。”

高殷收敛了目光,唇角划出一个小小的弧度,他这个表情十分特别,很惹人眼,他声音又变得暧昧起来:“哦,原来阿镜喜欢好人。”

“可若是当好人,就抓不住阿镜了呢。”

“其实那些状似是贤者的人都是一群不敢打破教条的胆小鬼,他们承受不起后果,所以才披着一层好人的皮,可我不一样的,”高殷慢慢踱步,走到司镜身后,倾身靠在她的耳边,“你跟着我,不必怕传言,更不用承担后果,我会保护你的。”

他如同对亲密的爱侣承诺,司镜却恍若未闻,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这是一场博弈,谁先动摇,这局便输了。

她淡淡开口:“我乃国师,一生都不会涉及情爱,纵然您是太子殿下,哪怕有一天真的登基成君,依旧不会有任何改变。”

“国师,是呢。”高殷嗓音低沉下来,带这一种独特的魅惑,对着她亲密耳语:“在所有人眼里,你必须保持无情无欲,作为高高在上的巫女,也要压抑自己的情感,否定一切欲望,因为你是国师,是奉天监的道首,可是阿镜,你自己的意愿呢,这世上有多少人知道你叫司镜呢。”

司镜的目光微微闪了闪。

他的气息顺着她的耳际向下,微热的呼吸从耳后到脖颈,仿佛情人热烈的亲吻,“可在我这里,你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不必承受万人压力,更不必担心占卜的后果,世人的眼光都不会加诸在你身上,你是自由的,阿镜,留在我身边吧。”

他的唇轻轻靠近她白玉的耳,低声诱惑:“和我一起吧,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渴望的么,嗯?”

高殷轻轻含住司镜的耳垂,只是瞬间,司镜已快速起身,站到几丈之外,白纱的裙尾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如同鸟羽轻扇。

司镜感到好似有团细细的火苗从耳尖传到全身,她白皙的脸上染上点点霞晕,犹如天边烧云,瞬间烤干了高殷的理智。

冰人动情,最惑人心。

高殷甚至想现在就将司镜压到身下,她缠绵轻叫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的血,久违的热起来了。

可司镜看起来却是愤怒极了,她厉声低吼:“殿下请谨言慎行,否则我必告知陛下!”

她在压制内心的颤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怕了。

高殷的那些话好像一把利剑,击打着她铜墙铁壁的内心,打破了一个裂缝,然后一股脑的撒下一团火。

她的颤抖并不是来自愤怒,而是…恐惧,恐惧令自己这样被动、软化的高殷。

就在刚刚,她的内心开始动摇了。

不可以。

她反射性的抗拒。

师傅的教导犹在耳侧,身为国师,必心怀天下,国家为首,自身最末。

从当上国师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司镜,只是奉天监的国师!

司镜以为高殷多少对皇帝有所顾忌,可她料错了。

“我会怕他?”高殷看着司镜如临大敌的模样嘲讽一笑,浅淡的眸子映着她的身影,目光冰冷中又带着一份癫狂。

她不要自己?

高殷的手摸向腰间的匕首,那得个尸体也可以的,只要最后这个人属于他就好。

他飞速上前,朝司镜奔去,高殷行军,动作大开大合,而且使的是力大的功夫。

司镜自幼学习功法,走的是灵巧的路子,因此即便高殷速度再快,也不及司镜的迅疾。

只是瞬息之间,司镜便握住了高殷朝她抓过来的手。

她的手握着他的手腕,整个人突然顿住,甚至身形都不再动了,她的神情又恢复成往日的淡漠,言语之中多了一分凝重,她对高殷说:“殿下,您不要动。”

奇异的,高殷攻击的动作也停了,他站在她的身前,“好,我不动。”

这世上估计没人敢这么命令高殷,更让人惊恐的是他竟然乖乖听了。

司镜将两指搭在高殷的手腕内侧,感到他的脉息十分奇怪,似乎也有一分熟悉,她抬起头,脸色十分沉肃:“殿下,您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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