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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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寡妇胖胖的脸满是笑意:“要说展兄弟真想好好报答画虎兄弟,婶子这有个提议,不知道展兄弟可愿意。”
“婶子有话只说便是。”
“要说画虎兄弟有什么放不下的,便是只一个,他那妹子,你也瞧见了,如今他人不在了,家中也没有个能主事的长辈,偏那丫头年岁已经不小了,如今更是没了依靠,可怜一个大闺女,便是婶子夸赞,左邻右舍谁不知原来这家还都是画壁丫头里外操持着,实在是个宜家宜室的好婆娘,要是展兄弟愿意,婶子可以替你们做个中人,也好了了画虎兄弟这桩心思。”
展元风听了表情有些呆滞,并未马上说什么话出来,牛寡妇打量他半晌:“怎么,大兄弟这看不上么?画壁丫头要说样貌,比不得天仙,却也清秀的很,且做得一手好菜,打了一手漂亮的络子,性子又和善,婶子可不是那没口说破天去的媒婆子,这么好的闺女可绝不是吹的呢。”
展元风仿佛才回过神来,一张古铜色的脸上居然红成了一片,忙不迭道:“婶子误会了,不是,不,我只是,是怕,我不过是个粗人,怕配不得画壁姑娘。”
牛寡妇看得有趣:“哈哈,你俩个说话口气倒是一模一样,要我说,这么好的姻缘,错过了可惜,你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年岁又当,有什么配不配的?何必自苦?偏学那老酸秀才的酸臭脾气,婶子瞧不上!”
说罢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口,道:“你就给婶子一句实话,喜欢还是不喜欢,婶子就不爱那弯弯绕绕的肚肠,要是你真不乐意,婶子这就去回了,再不管这等子闲事。”
说罢要走,展元风顿时急了,一把拉住牛寡妇,又像烫了手,忙松开来讷讷道:“不,婶子别急,一切,婶子安排便是。”
牛寡妇顿时笑开了脸来,倒也不再调侃脸红得跟关公似的展元风:“好了,知道你们年轻人脸皮子薄,婶子也不多说,既然你们都乐意,这事,就包着婶子身上,不过婶子也要说明白,画壁家情况也就这般,只怕嫁妆是不多的,你也别嫌弃,回头对画壁不好,婶子可不会放过你。”
展元风总算是脸色恢复了几分,忙道:“婶子放心,我不是那等眼里只看钱的,只要画壁姑娘不嫌弃,我定然会对她好的。”
四十七章交换信物
牛寡妇笑呵呵道:“这话,你可不用同我说,丫头,饭食可好了?还不拿进来唷。”
说这话,外头有些尴尬的画壁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来,手里托着个木盘子,里头放置了几样小菜。
一样酱汁烧茄,一样糟鱼,一样金银豆芽,一样烧鹅,并一个蛋羹,烫了一壶黄酒。
分列在桌子上排开,也不抬头,只蚊蝇般小声道:“请展大哥用。”
展元风更是有些手足无措,慌张的道:“多谢,多谢。”
牛寡妇瞧着二人这边客气,只怕要不是她在,更是尴尬,想想既然二人要说亲,只怕同一个屋檐下这当口反倒不便再住着,便道:“说起来如今正是画虎兄弟孝期,红白相冲,这喜事只能先拖一拖,反正也不着急,慢慢把六礼过了,画虎兄弟的大事,我同几个街坊置办就是了,展兄弟就旁搭个手吧。”
展元风点点头道:“就依着婶子说的办,我在附近平安客栈租了个住处,这边忙完,我便去固阳县先请人送庚帖过来。”
牛寡妇瞧展元风虽前头有些害羞,如今正经办事却是有条不紊,又十分知趣,更觉得配画壁真真好,也替画壁高兴的很。
展元风坐下吃了饭菜,也觉得画壁这一手很是合着脾胃,这些年他流浪在外,也早就想成一个家了,只是媒人来说的女子都嫌弃他成日刀口舔血的辛苦,又没什么余财,不肯守着家中,便一日日蹉跎下来。
如今吃着合口的饭菜,再瞧画壁半含羞却的站在一旁替他倒酒,十分贤惠的样子,心中顿时生出无限柔情来。
也是该成家立业过个安定日子了。
吃完了抹了抹嘴,从腰际牛皮鞘囊里拔出个小巧的刀具来,递给画壁:“我展元风是个粗人,承蒙不弃,愿意定下鸳盟,这东西不值当多少银钱,且同姑娘做个凭信,日后三媒六聘,一定来正经娶了姑娘过门。”
虽说展元风这样有些鲁莽,不过一来他是江湖上的豪爽做派,二来大家都是小门小户的普通人,也确实没必要故作清高的,画壁想了想,大大方方接过来,看了眼牛寡妇,从腰上解下系着的素色小荷包递过去:“奴家承蒙大哥看得上眼,别的无所求,只求大哥信守诺言。”
展元风瞧着那荷包儿算不得什么高档的物件,下头缀着的五色流苏却很新颖别致,想来是她亲手的手艺,忙欢欢喜喜接了下来,然后拱手告辞。
四十八章风闻
二人这便在牛寡妇做媒下定了亲事,只是如今在热孝中,暂时只算是口头的约定。
不过那展元风也是个一言九鼎的汉子,虽避着嫌住到了外头,画虎的一应丧事都在左邻右舍帮助下完成,其中少不得他来出力出钱,浑然是自家人的做派。
因为怕人闲话,牛寡妇也同附近街坊把二人说亲的事说开来,便当人是画虎未来的妹夫,替大舅子照应忙碌,也是理所应当。
街坊早知道展元风是个不怕权贵的汉子,又是画虎异性兄弟,如今与画壁能合成一家也是门当户对的,自然都没什么好说的。
却不想这话传着传着,便传到了郑湘玉耳中,那日她奉楚瑾瑜之命去牢里传话,后头却没了下文,她一开始想楚大官人可不是半途而废的主,正纳闷缘何后头也不见楚瑾瑜再吩咐她什么。
只不过那楚瑾瑜在她这也不过宿了一宿,第二日便没再登门,她托人打听,只说生意上的事,去了别县,再后来却又风闻他梳笼了同州府最大的逸仙楼的头牌林红衣。
只怕在她这已经厌倦了,不过她一个粉头,男人留不住脚,她也是没法子的。
只怕那小丫头片子也不过一时兴致,早被州府里那么多莺莺燕燕的攀扯住了。
听了郑妈妈传来画壁的闲话,也并不十分在意,只懒懒道:“她倒是个好命的。”
楚瑾瑜不来,她在屋中烦闷,索性同郑妈妈上街,这才同画虎送葬的队伍撞着了,才有听到那闲话,实在觉得没趣,便转过头往别处去。
三拐两拐的,却到了一处雀金街胡同口,正觉无聊欲回转,却瞧着楚瑾瑜身边的楚旺从里头骑着个小马儿过来。
忙喊住他:“唷,这不是旺哥儿么?你去哪?”
楚瑾瑜身边的四个贴身小厮都是九曲十二窍的心肠,瞧着是郑湘玉倒也十分客气上来打了千:“郑家姐姐好,您怎么来这了?”
郑湘玉笑了笑:“如何,你来得,我却来不得么?瞧你这贼头贼脑的样儿,你家爷莫非要在这金屋藏娇不成?”
楚旺呵呵一笑:“郑家姐姐说笑了,姐姐近日可还好,多少日没去瞧您,怪想着您呢!”
郑湘玉听了笑道:“你个小狗肉儿,一张嘴甜的跟抹蜜了,莫非又跟你主子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这般讨巧?”
楚旺忙不迭道:“姐姐说的什么话,小的哪里敢做亏心事?这还不多亏了您的大媒么?”
郑湘玉一愣:“什么大媒?”
“公子爷要小的在这买了间屋子,说过几日要来住的,让我先去把县前街那小娘们接过来呢,姐姐您有事自便,小的还得去接人呢。”
“等等。”郑湘玉喊住要走的楚旺,道:“你说的,可是县前街的画壁?”
“嗯哪,还能有谁呢?回头,姐姐还有一顿大媒酒呢说不定。”楚旺笑道。
郑湘玉面色微微一变,沉默了会道:“莫非旺哥儿还不知道画壁的事么?”
四十九章恳请
画壁觉得这古人白事果然是大事,实在累人的很,若不是有热心的帮着,她只怕早散了架。
可算是一切都妥当了,念经的和尚道士也都给了孝敬送走,酒席撤去,只剩下日后的七七事宜,板指头算,竟然已经过了四十几日了。
送走街坊她一个人在这屋子里,难免觉得有些冷清,只是想想到底也没多少日子住着,等展元风来接她,这临河县便要成了她的过去。
她盘算了下画虎留下来的余财,只因为胡桃儿不会过日子,又要办丧事,画虎辛苦下来却并没有什么剩余,只有一些散碎的银两,胡桃儿的首饰她不愿意用,也不知多少是那张大户送的。
说起张大户,听说他那万贯家财后来没几日便被人侵吞了去,他也没什么家人,后事还是老奴几个草草收殓的。
人生在世,再多的钱财若是行之不当,也是守不住的。
正胡乱想着,盘算日后该如何,嫁了人也是要过日子去的,总也要些谋划,不过是平平淡淡就好。
却听外头有人敲门,忙出去开门,却见一个小厮儿打扮的门口冲她咧嘴:“可是画壁姐姐么?我家主子来请姐姐过府。”
画壁并不认得这小厮,闻言奇怪:“你是哪位?如何认得我?”
那小厮长得一副团团的脸蛋,笑起来十分福气,很机灵的就改了称呼道:“给姐姐见礼,是这样的,小的是奉了前头郑家湘玉姐姐和我家主子吩咐,来请姐姐替我家主子做东西的,还请姐姐方便同我一块过去,这工钱什么的,都好说。”
画壁一听是郑湘玉遣来的,脸色就不太好,想到个让她避之不及的人,越发不肯过去:“都快入夜了,我怕是不方便,劳烦小哥替我转告一声抱歉,还请她另请高明吧。”
那小厮顿时苦着张脸:“好姐姐您瞧着就是个善心的人呢,就帮帮忙吧,要不然回头惹了我家奶奶不高兴,我这条腿可就不保了。”
画壁被他磨得不行,看他这副摸样又觉得好笑:“多大事,怎么就能要了你的腿?我的手艺也不是十分的好,如何非要我去?要不然你让她去狮子街,那的物件都是一等一的好。”
小厮团子的脸皱成了个包子:“好姐姐你不知道,我家奶奶跟郑家的姐姐原是闺房里头的好姐妹,平日常有来往,只是如今主家有个厉害的婆婆,家里头规矩大,偏咱们奶奶身份上…就总讨不了好,日常请了郑姐姐去说说话解解闷,上回见着郑姐姐带了个花色新鲜的汗巾子,讨要过去自己系着,被咱们姑娘瞧见了下头缀着的方胜,十分喜欢,老太太最疼咱们姑娘,故而便要奶奶再做一个新的来给姑娘,难得我们老太太要奶奶做事,怎么也得做到,这才得了允许出来问郑姐姐,郑姐姐说是姐姐您做的,这就差小的来请姐姐过去现做一个来让奶奶带回去,姐姐您就行行好,让小的接您过去吧,小的知道您是九天活菩萨最又善心的了。”
五十章羊入虎口
画壁被这小厮一通姐姐奶奶说的头晕,最后又被他的话逗得忍俊不禁:“你这嘴还真是,不是我不答应,只是我身上有孝,多有不便,我也不为难你,若非要,你就在这里等等,我进去现做一个与你,如何?”
小厮露出为难之色,道:
“姐姐这么说,小的也不好为难,只不过这个小的也不好做主,要不小的去问个话来?”
画壁倒也不为难,点头看着他一溜烟跑没了影子。
等她关了门进屋不一会功夫,却又听外头敲门,出去开门,还是那圆脸的小厮,只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婆子,小厮朝着她鞠躬作揖道:“好姐姐,小的去问了我们奶奶,奶奶说了,要的是姐姐的手艺,可那料子却是得用她带来的,知道姐姐的顾虑,这边差遣了身边的婆子来陪着您一起过去,她就在郑姐姐院子里等您,路不远,也不用多少功夫来去,若是您肯,这工钱一定不会亏待了您,且日后少不得在别的太太奶奶家替您延揽更多的活计,总归不会亏待了您的。”
画壁听了心中一动,她虽算是和展元风有了约定,可毕竟口头的协议,也不知日后什么变化,加上她并不以为嫁了人就不用顾虑吃喝,二人都是要过日子的,摆在面前的无疑是个很有发展潜力的生意。
拒绝的话顿时说不出口,显然看出她的犹疑,那一直不作声的婆子走了上来,朝着她蹲了蹲身子:“这位姑娘,老身夫家姓崔,奉了家主人的命来接姑娘,只怕是顺一惹了您忌讳,只要您做出来的满意,不止奶奶,家里老太太,几位姑娘都是大方的人,且这事,我们奶奶还要多谢您的帮衬呢。”
画壁被二人这么轮番拿话说了再说,实在不好再坚持,她猜测,只怕这位奶奶大概跟郑湘玉一般,是个妾室,要讨家中正室和婆婆欢喜,自然是抓着机会不放。
她倒也不鄙视人,更不好拒绝到手的生意,更何况看婆子打扮,梳着个齐整的一窝丝,玄色额帕,交领青色棉袄藏青色对襟蜜色比甲,鸦青色一条棉裙,看上去十分体面。
应该是个大户人家来的,大概不至于有什么不妥,遂点点头,那小厮顺一喜出望外,笑着一叠声道:“多谢姐姐姐姐真是个好人,您好人一定有好报。”
画壁哂然,这也不知谁家调教出来的,端得是个伶俐得过了头的小童。
跟着崔家的和小厮便来到郑湘玉的院子,傍晚时分的这一栋小院子里不大的地方倒也布置的很是精巧,只天边这会儿的斜阳格外的红,晚霞如同烧了半边天,为整个小院子染上一层血一般的金红。
看得有些触目惊心,画壁闭了闭眼,随着二人进了郑湘玉的闺房。
瞧见画壁进来,郑湘玉极是热情的迎接了上来,拉着她手堆笑:“好妹子你这可算是肯来了,我还当请不动你大驾呢。”
画壁听她口气好似意有所指,只浅笑,将手抽出来道:“身上带着孝,只怕不方便罢了。”
五十一章入迷
她并不是歧视谁,只不过对郑湘玉实在喜欢不起来,尤其看这会儿她脸上的笑,精致妆容下笑得十分完美,却也透着虚假。
她若不是被小厮顺一和崔家的磨了那半天,还真是不愿意再踏进这个地方。
这屋子比上回来又更精致了,添置了几样十分惹眼的漂亮家具,便是她不识货,也瞧得出那些描金剔红的可不是普通人家置办的上的,临窗一张八角嵌钿螺香几上一尊不大的博山香炉里燃着香,满室浓郁,比上回来还要浓烈得多。
她一向还是喜欢淡雅些的花香,这香气委实太浓了些,只这是人家屋子,不容她指手画脚的。
那郑湘玉似乎对画壁的冷淡不以为然,笑道:“似妹妹这般才貌双全的人物能来可是我这陋室的荣幸,哪有不方便的?我可是求不得呢?就怕妹妹瞧不上我这才是,你要是喜欢,只管常来,我们也能做个姐妹亲近亲近。”
画壁听得不入耳,遂道:“不知要我做什么络子,还请郑老板将料子取了来我也好动手。”
郑湘玉听她称呼自己,哪有不知道她不认同自己的意思,嘴角不可察的撇了下,笑容依旧:“急什么,妹子大老远走过来,这外头大风夹着雪点子的能不冷?先热乎热乎身子才是,喝口热茶暖暖赶紧!”
一边从正好外头托着大红漆面木盘子的顶老小丫头手中取了个青花瓷的茶碗,亲手交给画壁:“这是姜丝红枣茶,我那好姐妹屋子里给带来的好东西,用的是滇丝小金枣,泡着最是暖身的,你且先喝着,我去唤我那姐姐来。”
说罢也不管画壁拒绝,将茶碗塞进她手里,又甩了帕子顾自进了内室。
屋子里只剩了画壁一人,端着茶碗犹豫了下,还是坐下来等,既然都来了,也就顺其自然,那茶闻着甚香,红润剔透,卖相甚好,忍不住还是喝了一口,唇齿间倒有几分缠绵。
这郑湘玉手里倒是不乏好东西,只看这屋子布置,也是个极会享受生活的主。
若不是上一次同郑湘玉之间的交道令她印象不好,也得承认这女子惯能混迹世道,比她强多了。
等了许久,她手中的茶碗快见底,去也不见郑湘玉出来,画壁便有些坐不住了,屋子里生着炭火,比外头热了许多,她身上穿着厚实的棉袄,额头便渗出汗来,没来由觉得心头燥热,越发待不下去,遂站起身。
正要往外走,郑湘玉却闪了出来:“妹妹这是要去哪?”
画壁脸颊发热:“这屋子热的过了,我还是出去的好。”
郑湘玉嘻嘻笑道:“妹妹觉得热,将衣裳脱了就是。”
画壁看她身后幔帐仿佛有人晃动,像魑魅魍魉,只觉得她的笑容透出古怪,顿时心中警铃大作,想着夺门而出,却猛觉得天旋地转,站也站不稳:“你!你下药了!”
郑湘玉但笑不语,画壁伸手撑住桌沿努力甩着头保持清醒:“为何?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郑湘玉手中帕子一甩:“哎哟我的好妹子,你这说的什么话,姐姐怎么会害你?”一边伸手过来扶她:“我这可是在帮你呢,日后有了福气,可要记得谢谢我!”
五十二章拉皮条的赏银
画壁想要去拂开她手,奈何浑身开始发软,只能由着她扶着自己:“我要谢你什么!”
“妹妹莫非忘记了你当初应承过什么?”郑湘玉弯下身子,替画壁理了理衣襟,却在她耳朵边轻声道:“妹子,姐姐给你个劝,跟男人可不能拧着来,何苦来哉呢?”
画壁想要去捉她衣角,郑湘玉已经滑开身去,画壁被她一带,差一点往前栽去,下一刻却被一搂,滚进了个怀抱,耳边戏谑:“好乖乖儿我的亲亲,如今可算是让爷逮着了,还想往哪跑?”
画壁听得这熟悉无比的声音无疑晴天霹雳一般当头而下,浑身一个哆嗦,偏偏身上软的使不出一份力气来,眼睁睁瞧着楚瑾瑜轻松将自己抱着站起身来,低头如同看一只落入网中的小兽,逗弄般点了点她的唇畔:“怎么这么瞧着爷?才几日不见,莫非就不认得了?”
画壁骇然无比的盯着眼前男人,她并不太了解眼前的男人,可也知道这个男人惹不得,尤其此刻,分明是一张笑容可掬的脸,她却觉得在那双黑幽幽的眼睛里有着无边无际的冷漠,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起来。
楚瑾瑜看着却很是欢喜,因听到郑湘玉口中的消息而三尸神暴跳五陵气冲天的恶怒在这一刻消散的无影无踪,怀里雌儿身上腻软,一张小脸七分凄惶三分凄然,素淡的丧服,鬓角边一朵小白花,越发衬托朝霞晚露一般的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真正是一副好样貌。
便是搂着她哄道:“怕什么?爷在这,谁也欺负不了你。”
自然也就只有他能欺负得了她。
画壁潸然欲泣的看着,口齿不清:“不,不要…求你…”
楚瑾瑜恍若未闻,弹了弹她薄嫩的脸蛋:“没事,不过是天竺国进来的秘药,不伤身的,过会儿有你快活的时候。”
说罢起身,看了眼郑湘玉,后者十分乖觉,忙上前去将屋子的门大开了去。
楚瑾瑜扯过身上披挂着的一张狐皮斗篷,将怀里的人儿裹紧了方才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郑湘玉错后几步跟着,到了外头却被顺一拦着去路,手里捧着个匣子递上去:“爷说今日多亏了您,这些事赏姑娘您的。”
郑湘玉收在手里掂量下,沉甸甸的,知道分量不轻必是金条,暗中翘了下唇,神色却有些黯淡:“那奴家便不打搅了,还请顺哥儿回头替奴跟爷常带声好。”
顺一陪笑着:“这是自然。”楚瑾瑜有了新欢,不定还有多少兴致在旧爱上,只不过这位是个识趣的,倒也常帮着爷做了不少事,要不是她,只怕爷还不知道那画壁敢私底下耍花腔,今日也不会这么快出手。
既然有功,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将手里的东西送出,便又忙不迭追着楚瑾瑜脚后跟出去,正瞧见楚瑾瑜这边抱着人上了准备好了在外头的马车。
上了车后敲了敲车壁,车子便稳稳当当往外头开去,走出院子侧门的胡同口,外头这会儿陆陆续续都是归家的人,街上行人接踵,十分热闹。
五十二章狎昵
楚瑾瑜却无心听外面热闹,只把怀里的斗篷散开,露出画壁如桃花吐蕊般粉霞般的脸来,上下打量的欢喜,又见一截白馥馥的脖子下却被臃肿宽大的白麻布棉袍给遮挡着十分的煞风景,便不由分说将上头的盘扣一颗颗解开来,替她把棉袄褪了下去。
里头还有几层严实裹着身子,看得楚瑾瑜笑道:“真是个怕冷的,穿着这般厚实,倒要爷费一番功夫。”他素来看上眼的女人哪个不是喜好打扮的,最喜欢穿着曲线玲珑的样子勾人眼,偏这个妇人一身好皮囊却生生裹得跟个球一般。
他这里欢喜,画壁却差点就要厥过去,想要挣扎,浑身一丝丝力气也无,只眼睁睁看着楚瑾瑜将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剥落。
偏外头这会儿人声鼎沸,马车摇晃之间,只觉得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眼前男人却丝毫也不忌讳,只一阵寒凉剐过肩头,已经只剩下一条小衣并脖子上一缕紫红肚兜。
她羞愤欲死,从头到脚一寸寸的肌肤就像是染了晶莹粉色,指头尖尖处皆是泛着粉色光泽,越发看在男人眼中是情难自已。
楚瑾瑜不由暗叹,也亏得他目光如炬,此等货色如同蒙尘明珠,剥开尘土之下当是如此尤物,合该是让自己得了去。
叭的亲了口怀里的人儿,吮吸掉顺着腮帮子滑落的一滴泪珠,哄道:“我的乖亲亲,哭什么,等你成了爷的人,旁人求都求不来呢。”
画壁不开口,只一味流泪,她知道今日落在这男人手里,是再没逃脱的理,她便是只能认命,可却又不肯再出声露怯。
偏她这倔强逃不开楚瑾瑜的眼,他知道这小女人脑袋后头是有些反骨的,只他楚瑾瑜素来是个要什么定要得到的,又一向自信天下还没什么他得不到的女人,有些脾气倒是个乐子,可要是破了他底线他也是绝不容许人反抗的。
他肖想这雌儿许久,却为了情趣不想轻易出手,只不过人把他的怜香惜玉当成心软,巴巴得了院子要来接人才知道这雌儿居然敢阴奉阳违。
画壁不知好歹,他便要让她明明白白知道一件事,她是他瞧上的女人,只有他才能是她的男人。
他伸手勾住画壁脖子上肚兜的细细长线,笑道:“叫声好听的来听听。”
画壁闭着眼只当没听到,一双手死死握紧了指节发白,这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然而口气里的意味却让她从心里发憷。
楚瑾瑜眸色一沉,脸上的笑却越发浓郁,修长的手指隔着肚兜捏住了一只浑圆的玉兔,摩挲着上面的尖尖儿,声线越是低沉:“不肯叫,是想爷就在这要了你么?”
画壁悚然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浓黑如墨的眼,里面翻滚的情欲令人心惊:“爷想你这身子可是好久了,不信你摸摸,这里头硬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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