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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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为僵住了,他木钝地看向已经站起身看着他的男人。

他从那人的眼睛里看出了怜悯就像是佛祖怜悯蝼蚁一样的神情。然后他听见那人用从始至终不曾改变过的、不急不缓的语调,叹了一声,道:“……我留你全尸,是看在你尽职尽责,……泄密有功的份上。……你就是总学不会听话,才会落得这个下场的,李不为。”

“……”

许久的怔忪之后是疯狂的前扑动作,“柳笙!!!”

只是砰砰两声闷响之后,李不为就已经双膝一软跪在原地,而从始至终连挪步都没有的柳笙只是用波澜不起的声线淡淡地开口:“人活于世,有所不为……这第一步你都没做到,罢了吧,……李不为。”

他挥了挥手,阴影里掠出两道身影,将跪伏在地的李不为拖离了月白袍子的男人的视线。

柳笙垂眸望着地上的那两摊血迹,半晌无言。

直到又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柳先生,时候不早了,封老板请您回封公馆。”

柳笙眼底浮掠过复杂的情绪,片刻后他点了点头。

“……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次的“失忆组合”,可能之前没有过。

又更晚……遁了……

☆、第44章 封公馆(二)

若说卞都这华国第一城里,名声最大的,不会是最繁盛的长街上那几家旗子颜色各异的驻华使馆,不会是那“夜色”里妖娆妩媚的头牌歌女,不会是那逞凶为恶的巡捕督察……而是那位在十里洋场都能只手遮天的封公馆的主人

封乾。

封乾是十里洋场里站起来的一个传说,是卞都的人们于苟且偷安里、茶余饭饱后啧啧称奇却又褒贬不一的人物。

卞都的地皮寸土寸金,只可惜华国在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有着玷污般的烙印,这里对于华国的军/阀与政/府来说都是不可踏足的禁区

能在这里站稳了脚甚至于翻云覆雨的人物,……街边的傻子都知道封乾不是干净的背景。

自然少不了拦住封公馆出来的车大骂“卖/国/贼”的那些爱国/志士。

时逢乱世,华国土地上的人命更是芥草般的轻贱,在这卞都的一亩三分地上,封乾摆摆手都能将一条人命吹散。

他却没这么做过

“难道他能像古时君子一样礼贤下士?”

在路边的茶铺听故事的外地人一脸“你一定在骗我”的模样看那个开口的中年人。

中年人目光扫过来,将人上下一打量,冷冷地笑了声:“你以为能把十里洋场的势力全部攥进手里,都是靠吃斋念佛搞慈善弄出来的?”说完这一句他就转过脸去,似乎懒得跟这个读书读傻了的人计较,继续声情并茂道:“这些人呢,要是落进封老板手里,那都是全部送去前线这可真是求仁得仁要我说,封老板这一手,玩得可真是高,杀人不见血最起码,这血不是沾在自己的刀上。”

只是旁边刚才开口的那个外地人忍不住又凑上来:“听您的意思……这还有一些落进谁的手里了?”

只是他这话音一落,本来聚了满桌的人圈里,温度好像呼地一下就降下来了,外圈的几个甚至都冷着脸色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那些目光搞得这个外地人有些莫名其妙,但又觉得每一个人的目光里都很是复杂……似乎介于恐惧与厌恶之间,只不过前者要更深更沉一些。

等到那个外地人回神,却是最开始说话的中年人都结了账转身往外走了。

那外地人愣了愣,赶忙也往外追,连着跑了小半条街才追上那中年人:“大哥……哎你怎么话说一半就走啊你倒是告诉我另一个比封乾还厉害的是”

那中年人本就不善的脸色更是青了下来,压低了声音把人往边上一拽:“你这个伢崽子是找死不成?……人家都当个笑话听了怎么就你那么多事儿呢这么不识时务的性子趁早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省得客死异乡你家里人都惦记!”

那个外地人也不嫌这中年人说话难听,只腆着脸纠缠:“大哥你就告诉我呗,我这人就这毛病,话听一半那是要难受很长时间的……”

那中年人也是无奈了,心想今日这是流日不利不该出门,却也怕这人再嚷嚷开了给自己招上祸事儿,只得压低了声音咬着牙道:“那位主儿不见得比封老板厉害,不过他有那么一个外号鬼军师,也叫诡军师;整天戴着副恶鬼面,听说长相更是恐怖……能止小孩儿夜啼。做起事来阴狠毒辣,就连封老板手下的自己人都说他有‘三不’……”

“……不要脸,不惜命,不是人。”

封公馆,书房。

清姿俊影的男子束着及腰的长发蜷在房中一侧与满屋严谨的书香格格不入的西洋床上,这个时代的卞都也极少见的白色高领毛衣裹束出那人弧度漂亮的腰身,在书房的门被推开的刹那就勾住了走进来的几人的视线。

几人无意识地让出来的中线上,一身黑色立领与军装相仿的衣饰的男人走进来,蹙眉看几人:“站在这”

他的视线余光已经扫到了那个被打扰而在床上无声呢喃了几句的人身上。

而此时,男人身旁立着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他们之前不是没在封公馆的书房里开过会议,只是每次面对着一张与老板的风格半点不符的西洋床他们再好奇也不敢问一句没想到这一次直接就撞到眼皮底下来了。

早就猜到从未有过婚娶的老板是养了个宠儿在公馆里,这几个人识趣地就想退下去。

“你们稍等。”

只是还没等他们几个开口,老板已经扔下了话提步往床边走。

几个人暗自唏嘘,心道不知道今天要倒霉的是这个不怎么识时务把自己亮出来了的小宠儿,亦或是他们这些无辜受了牵连的下属?

男人此刻已经走到了榻前,垂手在蜷着的人的颈后轻抚了几下:“沈……笙,起床了。”

一个个垂着脑袋一副事不关己实际上都竖着耳朵拼命汲取消息的那几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旁人脸上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沈生?他们怎么没听说卞都哪家留洋回来的小姐起了这么个名字啊?

于是等到床上的人在床上咕哝了几句后迷蒙着眼眸转过来的刹那,门口的几位如遭雷劈呆立当场。

只有一句话能表达他们的心声

站在最前面的、向来心直口快的林向成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卧槽男人?!!”

另外几位也没好到哪儿去,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就算这个时代被迫在思想上开放了些就算床上睡醒了的这个人着实耐看些可再好看那也是个男人不是?!

要是让唐大帅知道了他们把他“堪为国栋”的幺子照顾到起了个戏子的名字的男娈身上去……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约而同地哆嗦了下。

初醒的人被林向成这一声吼愣生生地叫醒了神,移眸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人,不由地也是怔了一下,然后情绪有些复杂地看向站在床边的男人。

男人却没什么明显的情绪流露:“他们总会知道的。”

这话传到了门口那几位的耳朵里已经是完全地扭曲了林向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欲图从同僚那里找点安慰

刚才是他听错了吗?!唐家正统出身就算沦落到这卞都的十里洋场做了个不怎么好听的无冕之王那也是喝过多少年的洋墨水在礼仪容度上从来就没有出过差错的少帅!怎么可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然而其余几人的表情并没有比他们好到哪里去。

所以等到床上的人伸直了长腿下了床,一边咬着发绳将一头墨色的长发扎起来,一边似笑非笑地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几个人脸上的表情仍然生动得很。

“就这点应变能力……”近看愈发/漂亮得惊人的年轻男人轻嗤了一声,便转眸瞥了仍站在床边的男人一眼,“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林向成大概是封乾身边的这些人里最粗神经的一个,一听这话,也顾不得脑海里一闪而过的诡异熟悉感,登时就炸了:“小白脸你怎么说话的?!杜峰你别拉我!你听他说得那叫人话吗?!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这小子不可!”

“……说完了?”

看起来很有些弱不禁风的书生味道的年轻男人勾着嫣红的唇笑得很是凉薄,那眸子里的冷意更是让林向成莫名地心颤了一下,然后他就在其余几人略有察觉却又难以置信的瞩目下不急不慢地开了口:“……我早就说过了,林胖子。你是封乾手底下,最没脑子所以最欠/操练的那一个。……这个月你带的分队,校场加训五十公里,不谢。”

说完,年轻男人将长发一甩,不知道何时拿在手里的恶鬼面戴到了脸上。

片刻之后,封公馆里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哀嚎

“阎王我是真的没认出你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二更吗捂脸

☆、第45章 封公馆(三)

卞都,“夜色”歌舞厅,二楼。

戴着恶鬼面的长发男人半倚着围栏,看着玻璃外,楼下那个灯红酒绿恍若隔世的地方。

年轻男人手中的玻璃杯微微晃漾,折射开引人目眩的灯光,搭在多边形的杯壁上的指尖白皙得仿佛透明,若是不看那张令人触目即惊的面具,这个年轻的男子总会给人易碎的错觉。

以貌取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事情之一尤其是当你面对的是一个变色龙一样的、完全表里不一的人……

站在一旁的林向成暗自咬牙心想。

就在这时,柳笙突然抬起手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拉合了窗帘转身走到桌边。

停顿了片刻后他抬眼,看不到表情的面具下眸光微冷:“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

林向成无辜脸:“啊?”

柳笙抬臂,指尖指向被窗帘遮住了的楼下:“……鱼已经上钩了,你还傻在这儿的意思是等我继续给你们分队加训?”

虽然看不见表情,但林向成还不至于连那话音里快要掉出冰碴子来都感觉不到,应了一声就转身往楼下去了。

柳笙一个人面对着满屋的清冷寂静,轻若不闻地叹了一声,他抬手抚着覆于脸的恶鬼面具,记忆里已经淡去的对话再一次回旋在耳边

“凡儿,你要记得……为间者,不可有私/情,也不可存人性……”

“师父……什么算是私/情?什么又算人性?”

“……私/情与人性,当你可以把它们摒弃的时候,想哭时你反而要笑,愉悦时不见得色,遇亲可作敌,弑近而不瞬目……直到最后你忘了到底是喜是忧,是亲是敌……”

“师父,可是凡儿若是做不到怎么办?凡儿怕痛,怕血,想哭时怎么笑得出?若是师兄们站在凡儿面前凡儿又怎么作敌?若是”

“哪里有那么多‘若是’?!”

“师父……”

“……凡儿听话……是师父失态了……师父也不是合格的间者,合格的间者都是无名而孤死,哪里能教学生呢……失败者却想教出成功,荒谬……”

柳笙望着镜子里面的人,不知何时他已经无意识地摘下面具来,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就在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

“……半城湖柳伴笛笙……”他伸出食指,抵着镜子里那张脸的轮廓慢慢滑过,而后无声地笑了,转身覆上面具,推门下楼去

他的面具戴得太久,久得快要摘不下来了。

正是骚乱状态的一楼,随着柳笙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竟是慢慢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用带着或多或少的惊惧的目光注视着柳笙移步到场中间去。

“……怎么回事?”

他的声线里听不出喜怒。

林向成手下的一个邀功似的往前蹭了几步:“柳先生,这个人刚才被我逮着在歌舞厅里卖大/烟呢我把他抓个现行,他还不承认!”

狰狞的恶鬼面没有什么表示,侧转向那个有些沧桑的中年男人:“卞都有卞都的规矩。这一条长街都姓封,封老板说见不得的东西,那就不能见得。……把他带下去吧。”

林向成点头,给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便亲自跟着将人往后门押去。

柳笙扫了周围一圈,亦是惊退了几个想上来套近乎的,便也转身离开了。

是夜,柳笙的房门被敲响。

片刻之后,门打开,只着了一件长睡袍的年轻男人松散开墨色的发,脸上仍是扣着那副面具。

一想到面具前后的巨大差距,林向成就有一种无语凝噎的感觉:“阎、阎王,那人不肯招,连认识李不为也不肯承认,只说是误会,是个硬骨头……里面的刑具都用了个遍,也不敢太狠,怕闹出人命来之前做的就都白搭了……”

林向成只顾得上自己抱怨,没见着对面那人面具下的眸子在那句“刑具都用了个遍”时微微地颤栗了片刻,等到柳笙开口时,已然恢复了常态:“带路吧,我去看看。”

走进了那中年人被用刑的房间时,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血腥气,顶得柳笙眼睛都微微涩了。

直到半晌后,他才看着那个身上不少血痕的中年人开口问了一句:“……有求死吗?”

被吊在半空的中年人身形一顿,似乎想要抬头来看看来者,而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回柳先生的话,没有过。”

柳笙点头,一双褐色的眸子似古井不波:“不求死,那就是还不想死。连个怕死的你们都问不出话来……”

话音到这儿就停下来了,却已经足够房间里的几个人包括林向成在内出了一身白毛汗。

只是柳笙似乎心情还不错,并没有揪着这件事追下去,只开口吩咐人拿了些特殊的纸张来,又将那个中年男人解下了刑架,倒挂在用刑的椅子上,然后他便拢了拢衣襟,坐在另一具电椅上,平淡着目光让人将泡进水里的纸张拎出来,然后一张一张地贴覆在被倾斜着倒挂的中年男人的脸上。

初时还算安静,只是随着一张一张的黄纸加上去,中年男人绑在椅背上的腿脚已经挺不住地抽搐起来,连结识得很的刑用椅子也被他痛苦挣扎的动作带着偏离了原本的位置,那被黄纸完全贴覆住的口鼻处剧烈地起伏着,痛苦的闷声在房间里低沉地回荡。

这时候屋子里的林向成再看到那个淡定地坐在那儿的柳笙,再想起那张好看到可以让人忽视性别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心口蔓延到全身来。

柳笙柳阎王……林向成心想,可真没对不起那句“蛇蝎美人”的古语。

眼见着那人的挣扎有些无力下来,坐在电椅上的人摆了摆手,接过旁边递上来的茶盏:“揭了吧,缓过来再用。”

屋里不知道谁没忍住倒抽了一口气。

柳笙眼都未抬,不轻不重:“怎么,你们也想试试?”

房间里霎时安静下来。

倒挂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面色惨白。

“……继续。”

房里的几人互相看了几眼,过了一会儿才有两个人面色微白地走出来。

他们都是不少见血的,可是他们看着这位柳阎王把一条人命轻贱成草芥,却还是会忍不住地心寒。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柳笙将一杯热茶不瞬目地倒进了口中,露出来的眼眸里带着微冷的笑意扫过房里的众人,“明天,负责刑侦的人全部集合,从这儿开始。”

他的指尖一落,指向中年人:“一天三次,练过一个月……”

迎着包括林向成在内的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柳笙垂了眼帘淡淡一笑:“我五次,以身作则。”

林向成情不自禁地往前踩了一步:“柳”

“别让我说第三遍继续。”

柳笙将手里的茶盏随意地掷在地上,哗啦一声阻了所有人的言语。

“……够了。”

正是房里一片死寂的时候,门口响起了带点无奈的声音,一身黑色立领英挺清傲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湛黑的眸子浸着清冷,最终还是落在电椅上端坐的柳笙身上:“……他是我的一位故交,放了他吧,笙。”

柳笙动作一顿,眸子微微狭起来:“……”

仍是林向成没忍住,看着沉默的两人急了眼:“老板,这是我们布线了几个月才逮到的,怎么能说放就放?我”

“……”

封乾看了他一眼。

林向成捂了嘴退回去。

柳笙眼底情绪繁复,却也未起身,扬了下巴不尊不礼地看向封乾:“……给我一个理由。”

“……”

封乾提步走进来,直到那紧闭着双眼的中年人身旁停住,他垂眸看着中年人,声线波澜不起:“……沈公馆的老管家,当年我去沈府拜望,他还在给沈家的小公子……做老师呢。”

柳笙的身体在这一刹那,骤然僵滞。

☆、第46章 封公馆(四)

“沈家”这个词有多久没听人提起,柳笙自己也不记得了。

柳笙在西洋留学的时候,曾经在一次课上听一位教授说过忘记是人类一种无意识的自我防护。

只是这种防护是有限度的。

就像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些陈年旧事,藏在身体最深处的伤口也已经愈合得完美无瑕了可是被人轻描淡写一句话,伤口上脆弱的遮掩哗然零落,他才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如果没有了过去一夜覆灭的沈家,他大概只会是那个无害的沈家幺子,怎么还会有如今恶名在外的“鬼军师”柳阎王呢?

这样想着,柳笙抬头,正前方的长廊里,连步姿都英挺清傲的男人站在了书房前,示意佣人离开之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柳笙在门口停滞了一秒。

房门是敞开的,他迎着有些眩目的灯光望向房里的男人时,脑海里莫名起了恍惚的错觉。

男人有着一双似乎无论何时都不会兴起波澜的湛黑眸子,那种纯粹的色泽总是分外地容易引人沉迷其中。

而此时男人就坐在那张书桌之后的椅上,抬起眼睛来安静地看着他。

“……”

柳笙的心跳渐渐归于平缓,面具下他的唇角慢慢地挑起来

……怕什么呢?最坏不过是死在这纸醉金迷的卞都的江水里一果鱼腹,他本来就不稀求一个落叶归根的结局。

哦,不对……他早就成了浮萍,哪里还有根呢?

同样背着一个背叛了北方政/府的罪名死去,他沈家上下,都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柳笙无视了心底那一点波澜与不平静不甘心,扬手摘了面具,掷在不远处的地上。

黑色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度,几乎是刹那之后他就已经握着冰冷无把的匕刃刺向了沉默着的男人。

从几年前他被北方政/府送去西洋留学,就已经是在这个人的身边蛰伏下来,政/府为他虚构出来的身份背景,条条有据可依,他确信唐大帅早就给自己最宝贝的幺子查清了身边的一切存在。

如今这个男人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其他自然也无从遮掩,恐怕自己在他面前已经形如透明……

柳笙的动作迅疾有力,五感敏锐同样超乎常人,即便是在特训局“毕业”前的各项考核里,也是从未有过的全项满分。

只是他毫无预兆的发难同样是在瞬间就被制服,男人并没有什么留情地将他擒住了双手猛然掼在了木桌上,并不意外的柳笙甚至能够感觉到男人慢慢地俯身压下来,似乎连身周的空气都沉重了几分。

“……我以为你至少会有一点犹豫。”

片刻后,他听见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后并不远的距离上响起,似乎也没有停住接近的动作的趋势。

柳笙却是勾着嘴角笑了,他阖上眼睛,声音里都带着凉意:“死对于我来说,应该也算得上解脱。”

封乾的动作一顿。

柳笙感觉得到那个人迫近的威势反而离开了,连钳制在手臂的力度都已经放松。他仍是笑着,眼底温度却凉了下来

“你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

封乾未语,先前因为某人毫不犹豫的杀意而升起来的薄怒已经散得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对自己所思所为的事情的恼怒比如说他此刻盯着“乖巧”地趴伏在桌案上的人,就忍不住想做些从在这个世界里获取记忆之后就一直想做的事情。

……没有了那些束缚和条例,这个人如今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脆弱得无可避依,而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回忆起从前这个人在自己身下每一次入骨的□□、令人疯狂的迷媚……

封乾的喉结慢慢地动了下,一双湛黑的眼眸愈发深沉下去。

鬼使神差一般……封乾的手慢慢移到了那人的身前,本就不够紧缚的睡袍在他的手下一点点地被剥离那人的身体。

柳笙是彻底地愣住了。

作为从特训局满分毕业的“优秀学生”,他知道为间者从来不避讳借用任何可以借用的工具,包括自己的身体

可他一直以为只有那些看起来娇弱一些的女人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而且他一直以为,就算资料里以及自己跟在封乾准确来说是唐少帅身边的这么多年这个人都没有跟什么女人有过什么亲密关系,也只是身在豪门世家的唐少帅眼光挑剔了些的原因。

现在看来,似乎还真的不是。

柳笙没有挣扎也没有言语,只是想起了在特训局上过的一节课关于在某种床上运动里将对方刺杀的可行性以及成功率。

诚实来说,柳笙并不觉得排斥对方的动作,但他也不想成为那个课题的试验者,只可惜他感觉得到虽然此时落在身上的力度轻柔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封乾完全可以在他反抗之后将他制服然后继续做接下来的事情。

于是在柳笙的不反抗下,深色的睡袍已经被封乾褪到了将近腰的位置,少见阳光的雪白皮肤在灯光下暴露无遗,从那段弧度纤弱的颈子往下,每一条线条都漂亮得惊人,而柳笙垂在身上简单地扎起来的乌黑的发丝散开,更是给这副本就惹人犯罪的图景添上致命的迷魅之意。

封乾沉默地看了很长时间,然后轻轻地喟叹了一声,顺从着心之所向,俯身吻在那人的蝶形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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