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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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位在唐家的所有人眼里性格与不苟言笑严厉肃穆的唐大帅最相近的少帅公子,以一种近乎平铺直叙的语气在一下不轻不重的啮咬和身下人情不自禁的颤栗之后,吐出了一个词

“……妖精。”

他终于找到了对这个人最精确的定义。

而柳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无意识捕捉到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惊醒。

“是林向成”

无论是将面对什么结局柳笙都不想被人看见此时的这一幕,他挣了一下,却在将起的前一秒被男人再次压在了桌面。

“……嗯。”

封乾意义不明地应了一声,将那人的睡袍向上拉盖住引人犯罪的“风景”,却仍是以不容拒绝的力度亲吻在那人的后颈上

“我想他需要知道,我不希望他下一次直接去见穿着睡袍的你。”

话音落后三秒,走到了门口的林向成就有幸通过大敞的房门看到室内旖/旎的风景。

“关门,谢谢。”

居于上位的男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出现,仍是以那个看起来就很暧昧的姿势压制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不复往日平静的声音带着些喑哑。

下意识地遵从命令关上门,在门外石化得像个傻X一样的林向成回神之后心里万马奔腾

这里他妈/的不是封公馆少帅您真的就不能再忍忍吗?!

林向成黑着脸往楼下走,回到了另外几位同僚所在的屋里。

“少帅怎么说?”

那几人迎上来。

林向成垂头丧气:“少帅难得开窍,房门都没关,我去的不是时候,被赶出来了。”

其余几人一脸奇异。

“那就找阎王拿主意吧,”有人皱眉道,“哎老林,阎王呢,你不是说他今晚也过来了吗?”

林向成似乎还是在懊恼刚才的事,心不在焉地回答:“阎王刚才就跟着少帅走……走走了?!”

最后一个“了”字还没发出来,林向成就已经在众人刷地一下移过来的目光下扭曲了尾音。

不约而同地想到封公馆的书房里的那张西洋床和那天蜷在床上安睡的人,众人的脸上表情一时间很是精彩纷呈。

屋里不知道是谁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

“少帅魄力……果真实非吾等之所能及……”

☆、第47章 封公馆(五)

房门被林向成关上之后,室内就重新陷入一片沉寂。

柳笙已经闭上的眼睛在几秒之后睁开,被钳制的位置让他看不到男人的神情,但是他感觉得到身后的男人似乎陷入一种不知缘何的纠结当中。

这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柳笙感觉到压制自己的力量逐减为零,男人轻轻施力将他从桌案上带转过身。

四目相对。

抛尽了伪装之后,柳笙的眸光清厉,脸上却不见什么情绪,“……为什么?”

这一天接踵而至的事情太多,从发现他的师父就是那个被他利用李不为亲手勾上来的“大鱼”之后,局面就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紧接着便是身份的暴露和男人的威迫他甚至来不及做出准确的判断就被冲击得头脑发胀思绪不清。

直到方才的安寂中他彻底地平稳下自己心态的起伏,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上近乎冷漠地审视整个过程之后,那一连串的疑窦与反常都指向了这个具有绝对的生杀大权的男人

柳笙不相信,唐家栽培了二十多年养出来的少帅,会是一个不分轻重公私的登徒子。

“他们给我送了一个我绝不会拒绝的人。”封乾惯于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点柳笙看不懂的情绪,“何况即便是兄弟阋墙,也该先共御外侮……所以在南北开战之前,我们还是同一个阵营的人。”

“所谓的外侮不都是自家的‘兄弟’在代言?……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少帅该比我清楚。”

柳笙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直望过去的眸光里却不见半点笑意,“既已经撕破了脸,少帅何必把我当做三岁小儿来哄?”

封乾沉默地看着他:“……”

见对方的这个反应,柳笙对自己的猜测愈发有了几分确定,“少帅与我亦不是初识,彼此都了解得足够深入了,自然也不需要打这些太极既然您不想除去我,那就应是有所求,若是我自知不能,那也省了少帅与我浪费时间。”

封乾仍是沉默,在柳笙几乎快要磨尽了自己的耐心时,男人却是兀然撩起了唇角,抬手不轻不重地捏住了面前那尖削的下巴,笑容在他的眼底一闪而逝

“你永远这么牙尖嘴利么,……沈凡。”

那个很多年都没有人再提起过的名字让柳笙的瞳孔轻轻地缩了一下。

“……既然你已经完全清楚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不可能为你所用,”柳笙侧脸避开那人的遏制,退后了半步后冷笑着看向对方,“何必白费心力呢,唐少帅?”

“沈家当年的覆灭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封乾悬于半空的手垂下来,不见恼怒,语气平淡:“你若是一心复仇,就更应该借我为助力。”

“就算没那么简单你唐家也是参与在内!”柳笙冷目相对,“我借你做什么?你唐家与南边的孙总统可是世交莫逆,当年沈家在唐大帅的辖区里被人灭了门,是你们脱得了干系?还是你能与孙总统相阋?!”

“当初是有人用沈家与孙总统做了交换,而那些人现在就在北方政/府的高层里。他们把你送到我身旁是想借刀杀人,不管最后死的是谁,他们都是得利者。”

封乾的声音里温度陡降:“你真的甘心就这么遂了他们的意吗,沈凡?”

柳笙垂眸立于原地,片刻后他重新抬头,那辨不清内涵的笑容已经习惯性地挂到唇角,他笑着前倾了身体,眼底暗光流转:“……那就开价吧,少帅。”

此刻他的脑海里已经理清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络,一条条脉络平展出去,筹码已经被他握在掌心……他要做的就只剩下与这个男人的一场博弈以不计代价的风险获得最大的收益。

封乾的眸光先是停在相距甚近的那张脸上,然后便顺着那人宽松的睡袍领口落下去,他的眼底像是拉下了夜幕一般曜黑,似是要勾着人堕入到无底深渊里去

“我要你。”

字字千钧。

扬起的唇角骤然僵滞,柳笙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皱起眉:“……哪种意义上?”

“你能想到的……全部。”

柳笙沉默了几秒,然后似笑非笑地抬起脸,仰看着男人微微狭起了眼睛,“这空手套白狼的手段,少帅玩得连我都不得不叹服。”

“我的‘定金’应该已经到了。”

封乾神色不变,“方才林向成是为着一个人而来的王守岳,我父亲的老部下,南统二十三师师长;几日前因下属叛投北统,率亲兵仓皇逃窜;如今应该是要回南统述职。只不过他身后北统特/务咬得太紧,他只能进入卞都向我求助。”

“……这与我有何干系?”

“你不是想知道当年沈家为什么会在我父亲的辖区里被人覆灭了吗?”

封乾垂眸,“他是孙总统的人。”

两句似乎毫无关联的话让柳笙瞳孔狠狠地一缩:“……”

封乾的语气依然平缓:“现在,他在你的砧板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刷到小天使一条关于人设的评论,想了想还是拿出时间来解释一下,主要针对沈禽兽的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沈凡失忆的时候首先由于任务系统本身决定,沈凡寄身的人物一定是经受某种困难的(任务意义),为情况所迫身份所累;其次,失忆时沈凡会比抱有记忆时少了很多恣肆,因为对于他来说那是人生而不是任务。

第二种,沈凡没有失忆从整篇文的立文基调开始,沈凡就是以颜怀瑾为目标的,不然也不会有任务世界;又因为某种原因(剧透的不是好作者QAQ),颜怀瑾始终被“绑定”在子世界里的任务中心,所以他一定会受颜怀瑾情绪牵动;并不是说这样的他是牵线木偶,只是每个人活着都有追求和目标,而颜怀瑾就是沈禽兽的追求,他可以在这个过程里竭尽所能,这恰是他的恣肆关于这一点,在少年游里我引以为沈禽兽的独白

…………“如果我像一只猫窝在你的手心里任你抚摸,或者像一个玩具被你在床上随意玩弄”他看着男人沉下来的眸子,扬唇笑了,笑容却莫名地狠戾,“那是因为我愿意。如果我不愿意了,你连碰我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牵绊是上层建筑,而爱是基础。

最后谈一下压制,关于这个就是个人理解问题了,作者菌的内心设定是酱的沈禽兽的性格就是十足的攻【捂脸,不过只有颜怀瑾是能降他的那一物。大概就像悟空和如来?【什么鬼……

嗯,最后看一眼时间发现写“有话说”比今天的正文用的时间都要多了QAQ

PS:作者君很喜欢关于文的评论,怎么会生气,有小天使在认真地看,还有认真地评,很幸福~

☆、第48章 封公馆(六)

封乾的话音一落,柳笙便直接转身出了书房,即将手刃灭掉沈家的直接凶手的冲击已经让他忘记了作态。

他也就错过了身后封乾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掠过的情绪。

封乾一个人在书房里站了半晌,才慢慢地舒出一口气,也将身体里那种难言的躁动与欲/望压抑了下去

他不必急于此时就索取那人的“定金”,因为总有一日,他要叫沈凡连本带利地交予。

本想直接跟下去的封乾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回到桌案前重新坐下,他从右手边的抽屉里取出几张纸页,拿起一旁的钢笔,墨色的苍劲字迹在笔尖下龙蛇游走。

一刻钟后,封乾将手中内容大致相同的几张纸页一一检看过,确认无误后按动了桌下隐秘处的一个按铃。

片刻之后,稳健的脚步声在长廊里响起,伴随着敲门声叩响,封乾抬眸望着敞开的门处站着的人,淡淡点头,“请进。”

那名面孔陌生的男子走了进来,挺拔的步资流露出训练有素的军人本质,他站定在桌案前:“少帅。”

封乾将手中的一沓纸页递了出去,“一周内,清理所有三级嫌疑及以上的情报人员,其余嫌疑情报人员进行布控。清理行动后立即更换原密码,启用新密码本;并电报这几位师长,进入二级战备状态,有新动态或命令我会立即下达,提醒他们,情报机构必须保持高度的清洁性。”

走进来的这名男子显然有些惊讶,脸上虽未表露,却还是开口问道:“少帅,‘清理所有三级嫌疑及以上的情报人员’,是包括几处师部吗?”

封乾看了他一眼,“所有。”

男子面露难色:“三级嫌疑情报人员中有几位堪称栋梁之才,直接清除是否会引来几位师长的异议?”

“既已列为三级嫌疑,必然有过外倾的行为或言谈。”

封乾仍是低头看着手中的一份文件。

“恃才傲物年少轻狂总是难免……”那男子刚说了这一句,就想起眼前坐着的这位也不过是正当轻狂的年纪,不由一顿,片刻后才继续道,“是否可以额外恩免些,也列入布控处理?”

“……”

封乾终于抬头,深深地看了男子一眼,“你也算通读古史,可想过沅朝末年,年轻时的朱□□起义,兵力远不如那陈某人,为何能连胜之?”

男子犹豫了下:“陈某人暴戾不义,寡恩弑友,失了军心?”

“你以为重恩多德的就能开一朝之业,当年三足鼎立之势最后也未见正统血脉得了天下,”封乾眸光锋利起来,“赏罚分明,上下同法,这才是立军之本何况虽芝兰挡路,不得不除!”

最后一句话落下来,将那人震了一下,回神后那男子动作铿锵地立正行礼:“谢少帅教诲!”

“……如今是国难当头,内忧外患,”封乾垂下了眼帘,亦遮住了复杂的目光,“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容不下那么多妇人之仁;你是我的心腹,我不希望你将来因为这种事情害了自己。……好了,你下去想想吧。”

“是,少帅。”

男子又行了军礼,转身走了出去。

封乾揉了揉眉心,须臾后也站起身来,走到门侧衣架上将墨绿色的风衣挽进臂弯,提步走下楼去。

四方院子里,聚成堆儿的几位原军官现“地痞”正望着一个房门紧闭的屋子啧啧叹气。

“这位可真可怜,落到阎王手里就够惨了,偏偏看这时辰,阎王今晚还没‘吃饱’吧,恶鬼面都没戴,这得多大火都泄这王守岳身上了?”

“你说阎王这么快就出来了,少帅怎么也肯放?向成兄,你看准了吗?今晚那个被少帅摁桌上的真是柳阎王?”

林向成不满道:“这我怎么可能看错?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天在公封馆闹了那么一码事之后,我一天三顿地给阎王上香,现在闭着眼都能给他画出模样来……”

“那阎王怎么会这么快就出来了?”

“哎哟……”最先开口的那个叫孙威的男人一拍巴掌,一脸谑弄的“忧心”,“不会是少帅他那方面……有问题吧?”

林向成翻个白眼:“你是活腻了吧,连少帅的房里事都敢编排,小心少帅他……少帅!”

啪啪几声整齐的立正,刚才还挤眉弄眼的几位此时内心叫苦不迭,面上却只能故作严肃。

“……说了几遍了,在外面不要这么称呼。”

封乾的听力早在百米之外就已经将几人的对话听了个全头全尾,见几人紧张的模样也没多言,只蹙眉望了一眼不断传出惊嚎声的房门:“这是怎么回事?”

林向成壮了壮胆儿站出来,开口道:“是柳先生说王守岳有叛逃嫌疑,连夜提审。刚给人割了手腕,又用黑布蒙了眼睛,在一旁找了个容器滴着水给那孬种啊不,给那王守岳听动静儿呢,这不才一会儿就吓得鬼哭狼嚎的。”

“伤口不深,”见封乾仍是蹙眉望着,孙威以为是少帅担心那人被柳阎王弄死再担了干系,忙接过话头,“估计这会儿血都干了,只不过那王守岳确实像个叛逃的,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给吓成这样了。”

“……”

封乾不动声色地看了孙威一眼,直把孙威几人看得冷汗流了一背,才缓缓开了口,“他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我没给他半分助力。……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这件事是从今天开始的,也是我单方面的;今后他跟你们的关系不会与从前有半点不同。……所以以后,若是外面有了什么流言蜚语我管不得,但是我不希望再听见你们消遣他一句。”

听到这么儿女情长的一段话从他们少帅的嘴里说出来,林向成等人眼睛都瞪大了,回过神来后都连忙点头。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封乾淡淡地望着几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才迈步走上了台阶,推门进去。

屋里只有两个人,一个被黑布蒙着眼睛半死不活地躺在那儿叫唤,另一个拿着笔盯着手里记下的东西微微皱着眉,见不得平日里常见的那种勾得封乾心尖微痒的笑意。

封乾走到那人面前了,忍不住抬手在那人微微蹙起来的眉心轻抚了几下,“……拿到了?”

“嗯……”

柳笙不经心地点头应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微惊地往后退了小半步,眸光闪烁地看着对方。

“怎么了?”

封乾放下了因为那人的退避而落在空处的手。

柳笙默然不语,实际上他只是有些茫然……为何在方才,一向是警觉的自己明明知道这人进来了,还是全然不作防备,即便那人手落了上来,自己都没有什么反应,像是……习惯了这个人的亲近似的。

不敢再往深处想,柳笙摇了摇头,重新落点于手里的纸张:“……没什么,这是他招认的当年那一案的参与者。”

封乾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纸页,便将目光重新移到那人微垂的脸庞上,“这个,给我吧。”

“……”

柳笙抬眸看他。

封乾也不在意这屋子里还有个哀嚎着的,抬手勾着那人的下巴落了一个轻轻的吻上去,然后移开一点距离:“相信我。”

“……”看着那双深邃的眸子,柳笙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封乾接过那张纸,沉吟片刻后还是开了口,“之前孙威他们说的,你不必挂怀。”

……他知道,自己能听见的那些话,不过隔着这么一道门和十几米的距离,即便是沈凡失着神,也能听个八/九不离十。

柳笙闻言,却是露出了从封乾进到这儿之后见到的第一个笑容,不知是因为大仇即将得报还是因为在封乾的放任与不干预下摘清了唐家与那一案的关系,他这时的笑容看起来倒是要亲近得多,带着一点不自知的勾人俯在封乾的耳边,戏谑地开了口:“他说得对,你确实没喂饱我。”

封乾的眼底顷刻间暗沉得如同永夜。

☆、第49章 封公馆(七)

十里洋场的“夜色”门外,霓虹色的招牌前,车水马龙,笑颜弥眼。

穿着西洋礼服的男人们,裹着漂亮曲线的旗袍和披肩的女人们,络绎不绝地走进这里

这是他们在卞都才能享受的安乐,这里不夜,这里是奢华糜/烂的天堂……

杜岳懒洋洋地眯着眼睛靠在“夜色”的角落里的沙发上,这一处地势较其他地方都要高一些,将将能俯视全场。还能不近不远地睨视着舞台上永远笑得妩媚的歌女。

今晚是“夜色”的头牌,胡蝶儿的驻场。

杜岳晃着手里的酒杯,盯着舞台上妖娆舞动的女人,眯了眯眼睛,冲着一旁低眉顺眼地给他捏腿的女人摆摆手:“去,……把胡蝶儿给我叫过来。”

那女人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便慢吞吞地站起身来。

“乖,今晚有贵客要来,”杜岳伸手在女人的腰上揩了一把,“待会儿还是宝贝儿你陪着我。”

女人这才露出点笑来,一扭一扭地就走出去了。

“……贱/货。”

杜岳冷笑着在那女人身后轻哼了一声。

唱了没几支的胡蝶儿下了台,“夜色”里不少慕名而来的人都有些恼,结果看着那位眼波流转的头牌迈着细碎步子,笑容晏晏地走向那高台,这才一个个都寒噤着把不满的话音咽回肚子里去。

一富家公子模样的年轻人似乎是第一次来,一见心心念念的女人头也不回地下了台,登时就有些急了:“哎她怎么”

还没说完就让同行的人紧忙拽了一把:“嘘你不要命了!”

“我怎么就不要命了,今天不是胡蝶儿的场吗?这才唱了几支就下台?那客人钱多是怎么的?”

这位富家公子不满道,虽说一脸的不服气,到底还是压低了声音。

“你呀!”那同行的友人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这才开口道,“你知道坐在那高台子上的都是什么人吗?那都是这儿的主子!”

富家公子一愣,脸色微变,嘴上却不肯轻易怂了:“……那又怎么样,我家也不是好招惹的。”

“真难怪你爹不让你出来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是……”

那友人瞪他一眼,抬起手来偷着指了一个方向:“你瞧瞧,那些是什么人?”

富家公子顺着友人的手指望过去,转回脸来:“……十里洋场还能缺了西洋人吗?”

“你也知道这里是十里洋场啊?这儿是缺不了西洋人,可你见着这整个卞都,除了这‘夜色’之外,还有哪家能请这一支西洋人的乐队在舞厅里折腾的?”

富家公子自知不如,冷着脸道:“哼……不就是个卖/国/贼嘛……”

“哎哟我的廖少爷喂!”那友人直接扑过去把那位富家公子的嘴给捂上了,“你是不要命也别拖着一家老小好不啦?你、你你是活腻了谁都敢编排啊?!人家手底下随便招呼出阁小喽啰的小喽啰,也能一根手指头碾死你了!”

被称作廖少爷的公子哥出口之后就知道自己是失了言,此时也惊了些汗出来,闭了嘴巴坐在那儿闷闷地喝起酒来。

见这位少爷不再说话了,友人才一屁股坐回去抹了抹头上惊出来的汗:“……现在坐在台子上的那个,人称‘杜少’,也算是经常在这场子里转悠的了;他自己虽然没多大能耐,可耐不住人家有个好亲戚啊。人家那亲戚,也就是他一个远方堂哥,那可是”

话音到这儿弱了下来,片刻后友人才压低了声音继续道,“那可是封公馆里那一位的手下干将,就为着他这一重关系,在这十里洋场就能攥着一个地下赌/场,他”

话说到一般戛然而止,廖少爷奇怪地看向友人,却见友人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就装作低头喝酒了。

那位廖少爷侧过头去一看,只见刚才还坐在那高台上的男人,此时已经带着笑面往外迎去

门口站着一位年约五六十的老人和两个护在后面的黑衣男子。

杜岳还没走到门口就笑呵呵地开了口:“陈老爷大驾光临,是赏脸了,您这边请”

陈伟栋也不客气,看晚辈儿似的那么一点头,就顺着杜岳的意思往那高台去了。

杜岳在陈伟栋的身后,脸色微微冷了下来……这陈伟栋还真是把自己当爷了,就算当初他在孙总统手下做过那么一段时间的军师,那也是老早以前的事了,现今不过就是个在卞都颐养天年说不好听点儿就是混吃等死的老头,也不知道他堂哥干嘛要叫他把这位爷请过来……按说他哥虽然如今不知道什么原因退下来了,但当初也是在南方政/府做过一段时间的大军官的,怎么还要去巴结这个没什么用了的老头……

也幸亏他堂哥说了,他负责把人请来就行,自然有别人陪着,不然……

杜岳狠狠地瞟了那陈伟栋的背影一眼,侧身看了看还跟在自己身旁的胡蝶儿:“去,把陈老爷伺候高兴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胡蝶儿到底是风月场里过惯了的,虽然因着众人的捧好心气高了些,心下对那老头有些不屑,可这会儿也拎得清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多少人觊觎着她这个头牌的位子呢讨好这些主子的事儿,一件她也不能落下了。

杜岳自己也快赶了几步跟上去,在已经坐下了的陈伟栋面前笑了笑:“陈老爷,小子自然是没有跟您同桌儿的资格,您先稍坐一会儿,我们话事儿的那位在路上呢,等会儿就到。”

说完,他给身旁的胡蝶儿使了个眼色。

胡蝶儿勾着抹了口红的嘴唇笑腻腻地坐下去:“陈老爷,蝶儿先陪您喝一杯您可别嫌弃。”

这最后一句自然是玩笑着加上去,整个卞都谁不知道“夜色”的头牌的美名在外?

只是胡蝶儿没想到,自己话音刚落,那位微微笑着的陈老爷就瞥了自己一眼虽不明显,但眼里那点儿厌恶胡蝶儿自然是看得出来的。

胡蝶儿的笑容一僵。

杜岳自己也皱了眉,暗自呸了一声……很久以前就有人说这陈伟栋是个喜欢玩年轻些的男孩儿的老色鬼……难不成还真看不上这胡蝶儿?

杜岳皱着眉开始在舞厅里转圈儿打量

……可都这个时候了,让他去哪儿找个

杜岳愣住了,表情都有些滞然。

原因无他,就是此刻“夜色”的门口突然走进来了一位年轻人,吸引了一众的目光,包括杜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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