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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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神,方察觉唇瓣已被自己生生啮破,血珠殷殷顺唇角而下,滴在了指间。

“抱歉,琴弦断了。”

楼下台上,白衣美人微揖一礼,而后便望上来,眸光复杂。

她反射性地拭去唇边血迹:“丫头,随我回房…”

背影竟似落荒而逃。

站在房门外,她忽觉得自己可悲可笑。

明明是他毁了她的一切,为何慌忙逃窜的总是她?明明是她被伤得体无完肤,凭什么他便那么堂而皇之地再次涉足她的世界?

是不是爱了的那个人,就注定卑微?

“…那一日,我跪乞的是你的爱、与在意;那一日,我哭碎的是有你的世界、和我的爱情…我把自己的尊严和爱情摆在你脚下,任你践踏,而你自始至终…对我弃如敝履…多么可笑…”

…“木府的人…是你杀的…么?”…

…“是又如何?杀了我么?”…

“你便笃定我下不了手,可你凭什么?不过是凭我爱你么?!”她的指甲一点点扣进手心,眸子里水光盈盈。“…可惜,爱你的那个人,她在那一日就已经死了。”

死了心的人,本就是行尸走肉。

幕府上下几十口人的血债,总该有人拿命来还。

“木姐,你没事吧?”丫头一脸担心的望着一壶一壶酒往嘴里灌的木若。

木若停下手中的酒壶,慢慢地摇头,半晌方轻声开口:“丫头,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好了么?”

丫头忙点头:“木白已经被我送去玉清山了…不过,木姐,那竹舍有人住么?”

“…自然。”木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眸里雾气迷蒙,“去把白公子请来。”

“…是。”丫头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一炷香后,白衣美人进了楼主屋里的消息在整间楼内传开。

将房门关上,白墨望着地上的空酒壶,眸底划过一丝不可名状的情绪。

“美人师父”木若自桌上酒壶中缓缓抬起头来,傻笑着望向白墨:“你怎么才来?”

你怎么才来……若当初你出现,便不会有这样的现在…我依旧可以是你天真痴傻的若儿,任你利用,随你出卖,可你怎么…现在才来?

白墨的眸子里迅疾地闪过无数情绪,浓如墨,深不见底。

木若在那样的眸光下忽觉得有些寒栗,她知他向来如此,只一眼,似乎便能看透一切。

她慢慢嘟起嘴,一脸泫然欲泣:“…美人师父…”

白墨依旧深深地望着木若,眸子轻颤了下,许久,一抹魅世的笑意染上他的唇角。

与往常的笑相同,却又仿佛有什么不同,木若的指甲扣疼手心,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缓缓勾起唇角…别再骗自己了,他从来都不会因她而有所在意、有所特例。

“你却是…下了这样的决心。”

梦魇般的声音响起,木若情不自禁地颤了颤身子,却依旧执拗地不肯抬头。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在耳边响起,下一刻,她已被人揽入了怀里。

白墨抱起怀中的人儿,坐在了桌边,眸底光色幻变,终凝成了淡淡的伤,唇角的笑意也变得讽刺:“原来,你恨我。”

她又轻颤了下,慌乱地抬头,泪珠恰好从眼中滑下:“…师父…你在说什么…你又吓若儿…”

白墨一点点俯下身来,眸里碎影斑驳:“嗯…是师父的错。”

他吻在她的唇角,继而唇舌纠缠。

不是再遇时惩戒式的霸道,这一个吻似凝了复杂的情感,尽化作温柔的缠绵。

她以为她会死在这个吻里的时候,他终是离开。

“木白是谁?”他突然开口,声音尚掺了一丝喑哑。

木若微诧,继而唇角勾起嗜血的笑:“师父不记得了么?伶落家三年前全家一夜暴病而死,我只救下她家刚出生的小孩子。”摇了摇头,她似是惋惜,“真可惜呐,上下几十口人呵 。”

白墨的眸子瞬间幻了一丝情绪:“我不喜欢,你手上沾血。”

伶落,是那一夜与他合欢床榻的女子。

“师父说什么…若儿听不懂额…”她的笑在一瞬间无比单纯,带着痴痴的欣悦,“师父陪若儿喝一杯吧…好不好~~~~~~”

“…”他的眸色幻变,良久,他勾起唇角,“好。”

桌上一只琉璃杯,斟满了酒,玲珑剔透。

白皙修长的手指拈起琉璃杯,一点点递至唇边,白墨只定定望着木若,眸底氤氲着淡得看不清的忧伤:“你要,那便给你。”

杯离唇已不足一寸。

木若咬牙,强作笑颜,却是闭了眼睛。

见状,白墨连笑意也染上浓重的伤,抬腕

“公子!”

门被人狠狠撞开。

白墨冷眼望去:“青竹,出去!”

“…公子!”青衣男子不甘地望着白墨,单膝跪地,“求公子三思!”

“出去!”他的声音中翻涌着刺骨的寒意,“我不说第三遍。”

青衣男子眸中染了血色,却只得缓缓起身。

“呵呵。”

突兀的笑声从木若口中逸出,她笑得满脸泪水:“真好玩…美人师父…哈哈…”伸手,她狠狠甩开他手中的琉璃杯,从他的怀中挣出。

杯中的酒洒在锦毯上,留下一片焦黑。

“若儿,乖,过来。”敛去笑意,白墨凝视着她,仿佛丝毫未觉察那灼了的锦毯。

“那个白痴早就死了!”她拍开他伸向自己的手,泪水一行一行洗刷过她的脸颊,“那个为你笑、为你哭,心甘情愿被你利用、被你欺骗那颗棋子早就是弃棋那个木若早就死了!”

“青竹,出去,”白墨的眸子幽深,“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起身,他将拼命挣扎的木若拥进怀里,“…木若,我给你这个机会,木府的人是死在我手里,我给你报仇的机会。”自腰间拿出一把金鞘短匕,他浅淡地勾起唇角,放进她的手中。任眸底染上浓重的痛意,白墨只是轻笑着望她。

冰凉的刃抵在他的心口,却有些颤抖。

她几乎可以听见刀刃一点一点刺进皮肉的声音,他却没有丝毫抵抗。

白衣上血色渐染,他无声的阖了眼睫,笑意依然。似只等着那一片永远的黑暗。

只要再进半寸,纵是他碧落公子,也无人可救。

木若颤了颤眼睫,手中的短匕终是滑落。

凄迷的笑意染上她的唇角:“…你赢了…恭喜…”

一抹身影颓然伏地。

纵他伤她百遍,她终伤不得他所谓犯贱。

ˇ佛问三愿ˇ 最新更新:2013-08-10 15:17:28

“公子,该用膳了。”青衣男子轻声扣门。

“…端下去。”温凉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青竹暗叹了气,却不敢做声,转身离开。

一楼中厅,几个左楼女子窃窃私语。

“哎,你们说白公子在木姐屋里干嘛呢……”红衣女子开口。

“还能干吗?”白衣女子冷笑,“想那白公子倾世之姿,木若又是那种女子…”

“真作孽,白公子怎么会看上木姐…她不是都有一个孩子了吗?”另一女子亦是愤愤不平。

“这有什么看得上或看不上?”蓝衣女子插嘴,轻笑一声,“各取所需罢了。就算对外说是卖艺不卖身,你也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

“可白公子他哪里是我们逼不得已的落魄样子?”红衣女子瘪瘪嘴,“他做什么要糟践自己?”

“兴许有什么别的隐情”

“你们在议论什么?”冷冰冰的声音自几个女子身后传来。

“我道是谁,”白衣女子轻蔑一瞥,“不过是个‘丫头’,有什么资格冲我们大呼小叫?”

“林蝶儿…”红衣女子拉了拉一脸不屑的女子。

“呵,”丫头轻声一笑,“做人莫忘本,当初是木姐将你们从那些个老鸨手中救了出来,愿留则留,不愿则走,如今一个个转回身来倒咬一口,可真算是滴水之恩涌泉以报了。”

闻言,几个女子纷纷低了头,只林蝶儿仍是不服的样子:“那又如何,我们也为她白做了两年不是么?”

“白做?”丫头轻声一笑,望向林蝶儿,目光犀利,“我真没发现楼中有你这种恬不知耻的白眼狼,给你们置办的那些衣服首饰、你们每月的零用、出楼女子的嫁妆,哪件不是由木姐出钱?楼里入不敷出,也是木姐自己出钱填补,你却还说‘白做’?真是…”

“那些衣服首饰零用抵得上名声清白吗?”林蝶儿冷笑,“说到底”

“我开始便说过,想走的人,随时可以来我这儿领一份嫁妆,一直未听你提,如今看来倒是我让你受委屈了。”略低的声音自二楼响起,遇上林蝶儿微诧的目光,木若微微一笑,扶住木栅侧身而立,“那我只好向你赔个不是”

“若儿,回房去。”一道白色人影倏忽而至,白衣美人眸光微凉,淡淡睨过众人,伸手便将木若揽入怀中,“你旧疾未愈,便乖一些好么?”

“白公子,”木若冷冷瞥一眼白墨,自其怀中挣开,“是您逾矩了。”

白墨也未恼,声音却是低了下去:“若儿,你莫不是要始乱终弃了么?”压低的声线氤氲出一丝幽怨,在楼内漫开。

霎时,楼内一片安寂。

木若狠狠地以齿啮唇,压下眸中欲起的水雾,强扯出一抹笑:“白公子说笑了,我与白公子从来便无任何瓜葛,陌路相逢,哪来始乱终弃一说?”

白墨轻抬了头,直直地凝视木若,唇角抹上邪魅的笑意,唯一双眸子里雾色弥漫:“玩笑而已,是我唐突美人了,还望木姑娘不要见怪。”

言罢,转身而去。

仍滞留原地的木若亦是扬唇而笑,却有泪水在无人注意处跌入尘土中,如那在欺骗与利用中迷失的所谓爱情,遍寻不得。

只是她却未见,那人转过身后,眸子里的雾气愈浓,仿佛在下一刻就将凝结而出。

谁的笑颜倾世,又为谁凝了散不去的伤情。

时光如水,不经意时便流逝于指间。

木若望着楼下,眉目间风轻云淡,让伫立在侧的丫头有些恍然:“木姐…”

“…”木若敛神望来,唇角染上淡若无踪的笑意,“怎么了?”

丫头瘪了瘪嘴,泫然欲泣:“木姐,你就别折腾自己了不行么?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木若微微一怔,继而笑开:“傻丫头,我不是好好的么,哪有折腾自己?”

“可你和白公子”迎着木若倏忽僵硬的笑脸,丫头敛了话音,委屈的揉揉眼。

“”

半晌,丫头耳边响起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她抬眸望去。

木若揉过眉心:“丫头,你去将白公子请来吧。”

随着丫头的步声渐远,木若缓缓勾起了唇角。

“…佛问三愿,一愿得我爱,相知心,不羡天上眷侣;二愿得我爱,共执情,红尘千许不抵君;三愿得我爱,一人心,青丝染雪不相离……”

白墨上来时,所见所听便是木若宛若梦咛的垂泪低语。

三愿得我爱,一人心,青丝染雪不相离…

他愿给,她却不愿要了。“若儿,”

“师父,你离开吧,”她的声音决绝,强抑下的痛意依旧在心口叫嚣,“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但我已经一无所有,所以什么也都给不起。只要你对若儿曾存过一丝情义,无论缘何,若儿都借着那一丝情义求你,这一世,我不见,你便不要再出现了!”

身后的人沉默良久,久到木若恍然间觉得会一直到地老天荒,才有了一丝轻语“好,我答应你。”白色的身影飘忽而至,那倾世的白衣近身,如流云瀑落的墨发垂在她的耳边,她的眸底,他一笑风华,邪魅惑人,“可你应记得,为达目的,我向来不择手段。”

“师父,”她忽而扬唇,“三日后,你的乖徒儿就要嫁人了。若儿丧了父母,只有请您喝那杯高堂酒了。”

白墨闻言,唇角弧度不改,只微阖了下眸子,再望她时,周身忽腾起寒凉刺骨的气息,笑意变得冰冷而嗜血:“木若,是你逼的,别怪我。”

木若怔怔,这个模样的他令人惊惧,以致被点了睡穴之前,她都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雾色昏沉,她被捆了手脚,撬开唇齿,灌下芳香浓郁的醇酒,弃置一旁,冰冷的刀刃在身上一次次划过,衣衫尽破,露出因受刑而尽是伤痕的身体,阴狠的笑声自耳边盘旋,“…白墨…你毁我木家…我便要你终生不得所爱…哈哈……”

刺耳的兵戈声扰乱了整个世界,她吃力地望着远处,一道身影,披着如血的残阳,如红衣修罗,提剑浴血,缓缓行来。

那熟悉的声音在天地间作响,却带着陌生的冰冷:“…木枫,伤了她,你该死…”

“…哈哈…白墨…看看你手上沾的血…那是木家人的血…她会恨你会恨死你的!!!!…哈哈…你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她了!!!!!哈哈哈……”

木若只觉一瞬间头痛欲裂,这一段仿佛存在却从未被记得过的记忆是什么?而那近乎疯狂的嘶吼,真的是他么木枫这身体的生父……

ˇ第一公子ˇ 最新更新:2013-06-22 21:40:47

“她回来之前,这儿就交给你了。”帘内榻上,白衣男子闲适低语,声线参杂着几丝笑意,“…丫头。”

帘外的女子微皱了下眉:“你要带她走?”

不复方才的慵懒,帘内传出的声音冷下来:“怎么?你还要拦不成么?”

“…”女子撇撇嘴角,“她不会愿意跟你回去的。”

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男子冷冷的开口:“…由不得她。”

女子掩唇轻笑,言辞间却染上讽意:“不愧是天下第一公子,哥哥你真够霸气可你就不怕她再次以死相逼?碧落宫向来不缺碧云染,可全天下笼统也只有三颗回魂丹,一颗回魂丹再加碧落公子五年修为你还能再拿出来换她一命?”

“有何不能?”一阵清风拂面,女子前方倏忽现出一位墨发如瀑的白衣美人,形胜谪仙,却是眸光寒凉如冰。“白兰馨,你别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美人俯身贴近,唇角染上邪佞的笑意,“白瑾天这几年想你可是想得紧,还是你也想回碧落宫做他的乖女儿去?…听说他最近打算趁着阳春烟景来扬州玩玩呢。”

白兰馨顿觉一道惊雷从天而落,片刻后立即换上谄媚的笑意:“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小妹计较了吧?小妹刚才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您可千万不要记挂在心上木姐,啊不,嫂子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照看间青楼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跟被老爹变相囚禁在那没有人烟的碧落宫比起来,照看一间青楼确实不算什么了…

白衣美人闻言,直身轻笑:“乖妹妹,那这儿就交给你了。”言语间一双眸子里月华流转,蛊魅人心。

“啊…嗯…”白兰馨怔怔回道。

直到美人的身影消失后,白兰馨方回了神,喃喃:“木姐,丫头对不起你…这么就把你卖了…可实在是我哥他太妖孽了……”

“白兰馨”耳边忽又响起那蛊惑的低语。

女子身形一僵,强扯出一抹笑容:“…哥…您还有事…?”…神出鬼没啊这是……

美人轻笑出声,却让女子抑制不住地略微颤了下:“若是让她提前发现了你的身份,我会怎么做…你知道的吧?”

白兰馨死命点头,目送白墨噙着笑意离开的背影,眼中含泪;“哥您慢走…”,暗中腹诽,“…您老人家别回来了…真的……”

几年不见,自家哥哥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胆寒啊…

绿柳堤上,一袭白衣的男子安静地望着因雨落而晕开一圈圈水纹的湖面,身后经过的行人则都或明或暗地望着那立于柳下、仿佛落入凡尘谪仙般的男子。

……“她不会愿意跟你回去的。”……

……“这一世,我不见,你便不要再出现了!”……

……“哈哈…你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她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众人的视线里,白衣谪仙唇角染上极淡的笑意,眸子里却含着伤情。

“默默你别乱跑!”忽起的惊声打破了美人沉寂听雨的画面,街上的人们都忍不住反感地望向声音的出处。

回了神的白墨身前一丈处,穿着一身红色锦衣的小女孩一个踉跄便扑倒在地。

情不自禁地,白墨伸手将女孩扶起:“没事么?”唇角已有浅淡的笑意。

女孩抬头,怔了片刻后,咧起大大的笑脸:“你是仙女吗?长得好美啊!”

“默默,不许那么没礼貌!”女孩身后跟上的素衣女子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歉意地望向白衣美人,“我家孩子小,不懂事,请公子见谅。”

白墨却是怔怔地望着女孩。

……“你是仙女下凡吧?不然怎么会长得这么美?”……

那一年的山花开得烂漫恣肆,大簇大簇的红色迷了人眼,他受伤醒来的那个清晨,在那恍若仙境的雾气里,那个穿着与山花同色的女孩就以同样恣肆的笑脸闯进了他的世界。

熟悉的颜色,熟悉的话语,乃至熟悉的笑脸。

到头来,他的情不自禁,无干他人,只因她而已。

回神时,女孩早已不见了踪影。白墨轻挑起唇角,眸底有着淡淡的无奈。

木若,他的乖徒儿,他放不开,所以也不会再放开了。

“公子。”身后响起清冷的声音。

白墨仍是望向湖面:“查清了么?”

青竹微微后退些许:“是。…木姑娘确是与玉清山的清寒公子结识,已两年有余,而且……”止了声,青竹暗中擦汗,“而且”

“而且木白也是寄养在清寒公子那里,是么?”

“…”青竹一怔,“公子明鉴。”

白墨轻笑出声:“既然她都要与那人成婚了,必会将木白的存在告知那人。”

听着自家公子笑语里的悲凉,青竹的眸中闪过冷色。

“把你心里的想法扔得远远的。”白墨忽然转身,冰冷的目光如一把寒凉刺骨的利刃,将青竹所有的掩饰剥落,“记住了,她是碧落宫的女主人,是你们以命相护的主子让汀兰、凊梅、侓菊安分些,再让我知道谁敢拿她的命开玩笑,就回碧落宫受死。”

青竹顿觉周身温度骤降,似身在冰泉之中,响起离开时好友的含泪乞托,他却只得硬着头皮开口:“…汀兰他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让木姑娘记起”

“…”白墨忽勾起唇角,语意却十足危险,“记起什么?”周身腾起淡淡的怒意。

青竹顿时冷汗淋身:“公子恕罪。”

片刻,白墨冷声道:“从暗卫中选派两人到玉清山去。另外”唇角略扬,“楚、滁、扬、淮、濠、毫六州的分驿站交由白兰馨负责。”

“是,公子。”

十里开外,酣睡中的白兰馨忽然寒颤了下:“…那个没有兄妹爱的妖孽又谋划什么呢……”

扬州的雨落得无声,去得也安静。

白墨抬头望向微露的初阳,唇角的笑意风轻云淡,却是比之前都来得清柔。

“木小若,我们回家吧……”

ˇ千变公子ˇ 最新更新:2013-06-23 20:02:30

“嘚嘚…”林中的官道上,一辆垂着金色流苏的碧顶马车不疾不徐地前行。

“青竹。”帘内忽传来一声冷语。

“公子?”青竹微怔,暗省自己几日内的所为……好像没做什么冒犯木姑娘的事啊……无奈地挑帘而入,继而石化。

“凊梅呢?”白衣美人丝毫未在意青竹的僵硬,依然半抱着怀中昏睡的人儿,伏在女子的唇边轻嗅着,“她给若儿用了多少夜来香?怎么到现在还睡得这么沉……”

青竹迅速地移开目光……若是被公子看到自己在盯着他的小徒儿,那就不是死上一小会儿的问题了……“回公子,是五天的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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