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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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白墨微微蹙起眉:“…那这几天岂不是看得见吃不着了么……”无限哀怨中。

“……”青竹生平第一次如此痛恨他引以为傲的千里耳,于是默默地退下了。

果然天下第一公子什么的,都是用来幻灭的吧……

半炷香后,帘里的声音再次传出,却听得到渐染的轻笑:“清寒公子跟了一路,也够辛苦的,让暗卫请他过来吧。”

青竹僵……难道那个让我故意多绕了几十里路的,不是公子您么……却也只得勒停了马,自腰间羽缎上取下青色竹箫一声锐响后,一道翠绿色人影倏忽出现在马车前。

“竹首。”绿色人影单膝点地。

青竹望了望那抹迥异的绿色,再望了望翠色的丛林,想了想那绵延的几十里山路,嘴角抽了抽,由衷地开口:“辛苦了,把跟了一路的那位公子请过来吧。”

暗卫以媲美出现速度的迅疾感消失。

不过片刻,便有一道月白身影从天而降。

“公子,他来了。”青竹回身低语。

“那就请清寒公子到前方凉亭一叙吧。”温凉的声音自那在风中缠绵凌乱的流苏垂帘间流淌过所有人的耳边。

凉亭下。

看着自家公子怀中酣睡未醒的人儿,青竹抽了下嘴角……这是明晃晃的挑衅了吧,抢别人的未婚妻怎么能抢得如此明目张胆啊……

洛清寒显然也因为碧落公子的行事“磊落”而怔了片刻,回神时眼底闪过几分怒意。脸上却是含笑望去:“不知碧落公子带着我的未婚妻是要去哪儿啊?”

把玩着木若垂发的白墨动作顿了下,唇角笑意更盛:“你的?”未及洛清寒回答,他已俯身吻上怀中女子的粉唇,攫取香泽。

“…走…开……”昏睡中的木若嘤咛几声,愈染暧昧,却因着夜来香的药力,复陷入沉睡。

对于木若巧合性的配合,知情如白墨不禁于二人唇齿间低笑出声,不知情如洛清寒则彻底冷下了脸。

半晌,感受到怀中人的焦躁与亭中不可忽视的杀气,白墨方意犹未尽地起身,一双水翦眸子氤氲了淡淡的溺情,看到洛清寒冰冷的神色,白墨“歉意”地一笑:“啊,实在抱歉,有些忘情了呢…”言罢,一脸不舍地望向怀中人儿因惨遭狼吻而嫣红欲滴的唇。

洛清寒脸色彻底黑了下来:“白公子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么?”

白墨一脸无辜地抬头:“洛公子的脸色怎么这么差?”继而换做“原来如此”的表情,复作“歉意”,“洛公子是在怪我绕行数十里的事啊”话音一顿,唇角含笑望着洛清寒一怔后更加阴寒的表情,“那洛公子实在是错怪我了,我只是想找处凉亭与洛公子交盏一叙啊。”

旁观的青竹望着洛清寒持续变换、总体趋势为黑化的表情,致以深刻的同情……坑人不算什么,一坑再坑指明了坑就是公子您的不是了……而且您让沿途经过的十数凉亭情何以堪呐……

洛清寒望着对面即使是捉弄他人也做得风雅不失的“第一公子”,冷然一笑:“我与若儿的姻亲是生前便定下的,虽然木大侠不在了,但这份亲还是要结的。”言罢,他冷瞥一眼白墨的神情,那人却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白墨旁若无人地俯身去嗅木若的发香,直身时浅勾着唇角:“那就难怪洛公子要收养我和若儿的孩子了。”眸光霎时寒凉如冰。

凉亭中的温度立时降至冰点。

“原来你知道木白是你的儿子。”良久,洛清寒缓缓开口。

白墨笑得倾城魅世,眸子里却宛若千丈寒潭:“洛清寒,三年相守于我无谓,谈婚论嫁于我亦无谓,但你欺她无知、引她涉险的债,终有一天我必要你拿命来还。”

“你怎知”洛清寒面色大变,半晌后终归于安寂,他颓然一笑:“白公子果真无愧‘千变公子’之名。”

此后一席话间,关于木若,洛清寒再未提一字。

只因他知,如今在白墨面前,纵他再论及她千句,也都枉然,徒添愁怨。

“公子,为何不现在动手?留下他终是一患。”望着渐远的凉亭与亭中对月独酌的身影,青竹低声询问。

车内白墨轻笑,俯身去吻怀中的人,眸子里散开几许无奈。

“我怎能忍心她再受伤害?”

ˇ再入碧落ˇ 最新更新:2013-08-21 09:30:41

“恭迎公子回宫!”

马车行至云山山脚,静候多时的碧落宫人一齐行礼,一时震起野雀无数。

流苏在微风中轻缓地摇曳,从中传出慵懒闲适的低语:“侓菊,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抵了你们私自对若儿用药的罪过了吧?”声线柔和温润,却让车外的为首男子狠狠地颤了一下。

“公子…”侓菊想了想此刻正在碧落刑牢中受罚的汀兰,咧了咧嘴,“求公子念在兰首初犯,饶过她一次。”

“初犯?”车内人轻笑出声,“好一个念她初犯”语声霎冷。

朝阳下金色的流苏泠泠作响,侓菊只觉眼前金色缭乱,清风忽至。

下一刻,白衣绾凤的墨发公子已在身前。

“你难道认为,我会给她再犯的机会?”

望见公子唇角渐染的冰冷笑意,侓菊心头一惊,立时单膝点地:“兰首与木姑娘情同姐妹,也只是想让木姑娘不再埋怨公子,绝不会生害人之心,求公子饶过她。”

白墨淡睨一眼瑟瑟的众人,敛去了笑意中的冰冷:“所有人都记住了若儿是碧落宫人以命相护的主子,谁再有一丝不轨之意,我决不轻饶!”

侓菊擦汗:“那兰首”

“令司法阁放人。”言罢,白墨转身挑起流苏帘,将车内酣眠的女子轻抱入怀,眸底染了浅浅的欢喜,“木小若,我们回家了。”

碧落楼内。

轻纱绰约,玉帘作响,垂穗流苏榻前舞,锦凤彩凰衾上翔。

雪肤上墨发如流云,宛转过天青色的水墨长袍,榻上美人笑得俊魅妖孽,拈起两束散发,纤长白皙的指勾转往复,轻巧地打上了蝶形结扣。

唇角笑意忽有些涩。

……“美人师父借我青丝一缕”……

……“哈哈…美人师父你上当了这辈子被我缠上了!”……

……“美人快看你看这蝴蝶发结漂亮不这可是夫妻的象征!”……

……“美人你要对我发誓啊这可是我们的见证!哈哈…你别想逃了!”……

那时年少,谁的笑容如阳光劈开了本应注定埋没于混沌黑暗的他的世界。

心口微微刺痛,他循着记忆里的声音,轻吻在两人的发结上。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恍然中,似有水滴落在女子的颊上,一路滑下,溶进了锦衾里。

“公子,宫主请您去听雨榭。”

门外,青竹的声音响起。

白墨微蹙了眉,望着怀中的人儿,却只得揽衣起身,推门离开。

“青竹,护。”关了房门,白墨勾起了唇角,眸底染上危险的笑意。

“是,公子。”青竹颔首。

听雨榭。

白墨唇角勾笑,淡淡地睨着身旁左拥右抱的白瑾天:“怎么,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观赏这幅美人戏图?”

白瑾天抚着身侧女子的细腰,闻声而笑:“墨儿嫉妒我?不如送你几个如何?”

白墨微狭起眸子,望着伏过来的妖娆女子,唇角笑容染上几分凉意:“最难消受美人恩,还是留给父上大人享用吧。”袖下一指。

话音落下,那妖娆女子便惊觉全身僵涩,犹如针扎,竟是不得移步,一脸惶恐地望向白瑾天:“宫主…”

“你怎么丝毫不知要懂得怜香惜玉呢?”白瑾天一脸可惜,半责半怨地看一眼白墨,眼底却没有丝毫感情。“不知你对你那宝贝徒儿是否也是这样?”

白墨闻言,低垂的眉眼微微挑起,一双湛黑的眸子里化去了宛若千丈冰潭的寒凉,融作了春水似的晴柔,唇角也抹上倾城魅世的笑意,只一瞬,便看呆了一厅女子。

“她…自然不一样。”言语里已是无须遮掩的欢欣。

白瑾天眼底闪过凛冽的寒光,脸上却依旧是笑容满面:“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白墨笑意愈染,垂下了骨扇般的眼睫,眸光落在手中二人的发结上,眸子里的颜色变幻不止,最终笼上层轻纱似的薄雾,有些微凉意自那薄雾中散开,“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即使是你也不行。”

语落之时,他抬眸睨过一厅面色霎变的女子,笑容已变得冰冷而嗜血:“父上大人不会以为…就凭这几个…就能阻了我吧?”

白瑾天也敛去满面笑意,眸色一寒,冷声开口:“动手。”

一语落地,满厅的妖娆女子瞬间变为彩衣罗刹,手中剑鞭皆出。

白墨却是连唇角的弧度也未改,指风为刃,凌厉无情,所至之处,血色蔓延。满室尽是闪躲不及的彩衣女子们的吃痛闷哼。

白瑾天脸色复杂:“指刀……”待回神时,已是满地浸血。

榭内除两人外再无能独力支撑身体的人。

白瑾天定定望着自始至终未离原位的白墨,半晌,脸上挂起复杂的笑意:“墨儿终于决定要和为父坦诚相见了吗?”

白墨唇角浅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雪玉般的指尖拨弄着蝶形发结,微卷的眼睫遮了水光流转的眸子,轻声开了口:“父上大人并无坦诚之意,墨儿又怎敢私自决定呢?”

白瑾天眯起双眼,声音危险:“墨儿似乎知道了很多?”

白墨闻言轻笑,笑声恍若自九天而来的清乐,魅绝尘世。他抬眸直望向白瑾天,笑容尚在,眸底却散尽了一切雾色,只余一片摄人心魂的湛黑:“不过一片江山,享之何欢?”

ˇ再世修罗ˇ 最新更新:2013-08-05 16:28:30

白墨闻言轻笑,笑声恍若自九天而来的清乐,魅绝尘世。他抬眸直望向白瑾天,笑容尚在,眸底却散尽了一切雾色,只余一片摄人心魂的湛黑:“不过一片江山,享之何欢?”

白瑾天怔怔望着眼前一身天青色水墨长袍的白墨,仿佛从未认识过这个人,终是长叹了一口气:“那你是都知道了,还叫我一声……做什么?”

白墨笑意依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何况国舅爷是我的救命恩人呐不是么?”

白瑾天一愣,继而长笑一声:“好!不愧是我白家后人!”

闻言,白墨的眼底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冷意,声音依旧温凉不惊:“是么?我以为,我该是淳于为姓呢。”

白瑾天立时笑得声震屋宇,笑罢之时,一双眸子里光亮如日:“不枉我当年冒死将你从哪歹毒妇人手中救出是,你以国姓淳于为姓,乃当朝皇上的正统大皇子淳于墨!”

白墨却并无丝毫惊异,面上依旧笑得风轻云淡:“国舅爷怎么好这样称呼一国之母呢?”

白瑾天眼角抽了抽:“就那女人,哪有一国之母的丝毫风范?j□j善妒、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大统之位,竟敢下药栽赃婉儿与人有染,逼得婉儿以死明志!”白瑾天怒目圆睁,“总有一日,我势要手刃这毒妇!”

“嘭”天空中忽炸响淡紫色烟信。

白瑾天狭起眸子,瞥一眼烟信腾起的方向,复望向白墨:“我还是小看你了,墨儿。”

白墨轻笑,拂袖起身,眸底闪过一丝怒焰:“父上大人,如我方才所说,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若儿,即使是你也不行”冷厉的眸光闪向碧落楼方向,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嗜血的笑,“至于二皇子送来的这份礼,我自会收下四年前的那件事,我绝不容许它再次发生!”

白瑾天的脸色微变了变,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在一刻之间苍老了几年:“四年前的那件事,你还是怪我么?”

白墨微狭起眸子,眼底划过一丝刺骨的凉意,白锦袖袍内葱白如玉的指扣紧:“父上大人玩笑了,四年前若是没有父上大人煞费苦心谋划布局,墨儿一人又怎么能将木府一众彻底剔除呢?”

“你这性子倒是与你父亲几分相像了…”白瑾天苦笑几声,“难为你隐忍四年,想必心里一直怨恨着我当初设计逼你离开,致使木家那小丫头被擒受刑的事吧?”

白墨眸色寒凉如冰,唇畔笑意也渐渐冷了下来:“过往的事我不愿再提,父上大人也请忘了吧。”说着,唇角弧度变得嗜血冰凉,“我要去看看二皇子送来的这份大礼了呐,不知父上大人可有兴趣同往?”

白瑾天轻笑了笑,目光却如利刃:“纵你怨我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有一句话你要记得凡成帝王业者,无有困于情之竖子!”

白墨身形一顿,忽而转身,回眸一笑,魅世倾城却是杀意顿起:“淳于恒最大的败笔就在于四年前的所为只要不伤若儿,我依旧可以装作无知,纵容木府的一切可是木枫的愚蠢不可饶恕!”敛去凛冽的杀意,白墨浅勾着唇角,淡淡地睨着碧落楼的方向,“伤了若儿,他木府的下场便是淳于恒一派党羽的前车之鉴,我等了四年,是他不肯醒悟还想对若儿出手么……他想要这天下,那我便以他之血染这锦绣江山!”

“你……”白瑾天的眸子轻颤着,四年前的那一段记忆是他毕生所难忘的:那个由他一手养大的碧落公子再不是他记忆里笑意温凉、如同误落尘世的谪仙般的美人模样,那一身白衣染作了血衣,宛若红衣修罗提剑而来,不过一夜之间,昔日武林大家木府尽遭屠戮,血流十里,长幼妇孺无一幸存。

白墨闻声,抬眸轻笑,身后那夕阳染红了天空,亦染红了他的月白长袍,此刻的长发美人仿佛生自红莲地狱,踏着一路血色业火,信步而来。

“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开始呐。”听雨榭里,那人的声音温凉动听,宛如清乐。

碧落楼内。

“公子。”一众蓝衣女子垂首跪地。

白墨慵懒地斜倚上横放于长廊中的贵妃榻,淡淡地睨一眼为首的蓝衣女子,闲适地开口:“汀兰,这碧落宫司法阁待得舒服吗?”说着,抬了一双水光暗转的勾魂眼眸,直视着身形微微颤了颤的女子。

汀兰垂首不语。

白墨若有似无地轻笑一声,眸光微凉,转向一边垂首直立的青竹:“若儿?”

青竹会意:“木姑娘在清云轩。”

白墨略点点头,迎上一边被擒服在地的青衣杀手凶恶的目光,不由轻笑,风华倾世:“你们不会以为,我会将我的乖徒儿明晃晃地带回碧落宫,等着你们”杀意顿起,“来伤她吧?”

青衣杀手冷笑几声:“碧落公子如此设计擒人,恐有愧于‘第一公子’之名吧?”

白墨眸色一冷,笑意依旧:“呵,‘第一公子’?看来你那愚蠢之至的主子,还没教会他的狗在碧落宫里该如何行事呐。”

杀手怒极欲起:“你啊!”

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那杀手却已痛苦地伏在地上,捂着双眼哀嚎:“你这小人!不如杀了我!”

“杀了你?”白墨轻声而笑,温凉动听的声音此刻听来却似修罗之音,“四年之前若儿受的刑,我会让你们割骨剜肉来还!既然敢打她的主意,那想必”他俯身望着伏地之人逐渐溃烂的双手,仿佛睥睨凡尘的神,“你们已经做好了求死不能的准备。”

言罢,白墨背手转身,泼墨长发下,那一笑倾城魅世,却似修罗寒凉冷血:“押入司法阁,顺便告诉林阁主三月之内,若有一刻让我听不见淳于恒手下走狗的哀嚎之声他便提头来见!”

在场众人顿觉寒意遍及全身。

“是,公子。”蓝衣女子们齐声应和。

ˇ一晌贪欢ˇ 最新更新:2013-08-21 09:31:26

待到木若醒来,天色已近昏暗。

“…丫头…”扶着身下的软榻,木若挣扎着起身,“这是”

忽而失声。

“睡得还好么?”软榻对面横置了一张铺着软衾的贵妃榻,白衣美人侧卧其上,金丝滚边月白水纹长衣覆裹在身,衣领微敞,流云长发宛若淡到极致的墨色,染过羊脂白玉般的裸肤。而那绝美的面庞上,淡如樱色的薄唇略勾起清浅的弧度,一双眸子里似有水光潋滟,流转勾魂,此刻正染着薄雾般的溺色望着她。

木若的脸色变了变,极力回想着昏睡前的事情。

白墨也便安静地卧在那里,不动作也不言语,只专注地盯着女子复杂多变的表情。

待木若回神时,对面的白衣美人依旧一副倾世之姿,眉眼间却多了淡淡的笑意。

“放我回去。”就算不离开这房间,她也感觉得到这绝不是她的青楼。

“回去?”贵妃榻上的美人笑得凉薄,“回哪儿去?”轻拢了衣袍,白墨起身下榻,眸底的光色幻变,只让她隐约嗅到危险的气息。

木若冷着脸,压下心底的一丝惧意,迎着那目光回视:“师父,您莫不是忘了吧,三日之后若儿便要嫁人了呐难道师父是要在这碧落宫喝那杯高堂酒吗?”

“嫁人?”白墨勾唇轻笑,修长如玉的手拈起一只琉璃杯,放在掌心把玩,眼底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原来若儿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嫁人了,可是师父觉得,清寒公子并不是什么好夫婿呐…”

话音未落,那绝美的面庞便自那泼墨长发中露出,一双冰雾弥漫的眼眸里隐约几丝寒意。

在那眸光中,木若僵硬了身形:“…你怎么知道”

白墨眸光一盛,又恢复浅淡的湛黑色,指尖在琉璃杯壁上泛起苍白,唇角染上一丝危险的笑意:“怎么?若儿的夫婿,难道我还不该了解么?”

木若脸色瞬间失了血色:“你把他怎么了?!”她挣扎着起身,伸出手紧紧握住身前淡蓝色的衣襟,“你把他怎么了?!”

“……”白墨敛去了那抹淡若无痕的笑意,一双眼眸里仿佛酝酿着滔天的风起云涌,却又渐渐平息下来,而后一点点被莫名的悲伤充斥、掩盖,他定定地望着木若,再无任何言语。

木若却兀自失了心神。

记忆里初遇那一日,亦是这样悲伤如小兽的眼神,那个白衣的少年躺在山花烂漫之中,罔顾身下血色弥散,任如瀑的墨发在身下凌乱。

…别丢下我,可以么…

“别丢下我,可以么…”耳边,那清浅温凉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同那日一样重重地叩击着她的心房。

眼前的人与山花丛中的身影重叠,那些鲜衣怒马的年少时光,踏着一路飘零的落花,劈开混沌的记忆心路,再一次在她的眼前回放。

她算是…这只妖孽成长的见证人了吧…

思及此,木若的唇角微微上扬,却又在下一秒僵硬了弧度。

她像是中了他的迷蛊,乖乖地陪在他身边,最后,却是第一个被丢弃。

他让她以为自己是天下间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人,然后狠狠地、毫不留情地亲手打碎了这个梦境。

这梦太长、太真实,以至于到了现在,她还是如此自以为是。

“…白墨,你以为,我还会再给你一次作践我的机会吗?”木若毫不避让地回视,冷笑着说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已经蠢得无可救药?”

近在咫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意,白墨俯身下来,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怎么会?几年不见,乖徒儿变聪明了呐……”流云墨发滑下月白长袍,垂在她的身侧,隐隐的有些熟悉的香气传来,清香中,那同样熟悉的带几分魅惑的声音在耳畔氤氲开来,“只是,若儿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呐木白的存在…想必洛清寒他能够理解的吧?”

木若的身形猛地一颤:“你…胡说什么…”她的眼神游移不定,“…我说了,木白是伶落家的孩子,与你有什么关系…”

“唔,这样么?”他笑如顽童,眼底却有冷厉一闪而过,“那我让他去陪伶落…如何?”

“不要!”木若想也不想地开口,与那人的目光相遇后,忍不住心头一颤,垂下头去。

“…啪嗒、啪嗒…”水珠砸在锦衾上,晕开。

木若指甲扣着掌心,眼泪在眼眶中打个转,落下,发丝掩住的眸子里几丝光亮迅速的闪过,心里默数着:“三、二”

“…果然是聪明了许多呐。”随着一声轻叹,她的身体被裹进一个熟悉到让她想痛哭的怀中,“…木小若。”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轻微的颤栗,白墨终是忍不住放软了语气,“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择手段……所以,别逼我呐,木小若。”

木若怔怔地抬头。

熟悉了亲昵的语气,一旦依赖便会无法逃离;明知枉然,我仍沉溺于此刻如梦贪欢,谁来告诉我这是不是天大的罪过?

“木小若”……

只是眼前这个亲昵如故的人,是否还真的如故呢?

也或者,自始至终这片她自以为是的亲昵里,就没有所谓真心。

木若垂下了眼睫:“放我走,求你了…”

“飒”拿捏在手的琉璃杯化作齑粉,自怀中女子的发边洒落,白衣美人眸色霎时凌厉,唇角抹开邪魅的笑意:“说你聪明你却总是不乖,你就那么喜欢触碰我的底线啊……是我太娇惯你了么,若儿?”

还未及反应,木若便被抛至旁侧的贵妃榻上,白衣美人随即倾身覆上,笑容多了些危险的讯息。

“若儿,你该害怕了。”

ˇ盛世碧落ˇ 最新更新:2013-08-21 09:32:55

白衣美人清俊邪魅的笑意愈来愈近,带着一种无法避让的威压感迫近。

木若脸色一白,心跳如擂鼓,却又只得强自定下心神:“师父……”

白墨身形一怔,抬手解了女子的发带,继而更快地俯身贴近埋入身下女子的发中,片刻后,轻吻在她的发上。

木若僵住了身体:“师父……我刚刚开玩笑呢…我、我不回去了……碧落宫挺好的…真的…”

半晌,低浅的闷笑声自发间传入她的耳中,“傻若儿……”

“只要你把木白还我,”她低声嗫嚅,眸子中却闪过一丝冷光,“我都听你的…”

“那你是承认了”白墨仍维持着覆压的姿势,只从她的发中抬起脸来,眼眸里似有星光熠熠,“木白他,就是你为我生的孩子。”

木若眸子微颤,咬牙点了点头,转开脸去:“…是。”

也便错过了自己点下头去的那一刻,男子的眸中迸发而出不可抑制的欢欣。

明明已知那个事实,听到她亲口承认后,还是会欣喜得不能自已,是所谓沉溺。

“三日后,”掩不住的欣悦参杂在他的声音里,“我会还你一场大婚,我要所有人看你成为我的妻。”

言未落地,月白身影已飘然而去。

木若怔愣原地。

半晌,一丝苦笑浮上她的唇角。

若是明知不得,兀自沉浸在这一刻的梦里,于我而言,便是自虐亦是天大的罪过。

平生最憾,莫过于爱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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