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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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若扑进那人怀里,轻声笑着:“美人呐,你终究是被我拉下神坛坠进这万丈红尘里。”

ˇ妖孽现形ˇ 最新更新:2013-09-02 08:00:00

“唔”木若伸个懒腰打下呵欠,闭着眼在那人怀里蹭了蹭脑袋,“美人呐,他们打完了没?”

白墨垂眸望望那颗小脑袋,唇角微翘,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发:“大概还要一炷香的时间,你再睡会儿。”

“都打了半个时辰了竟然还没完这些人战斗力真是j□j……”木若不满地嘟囔着。

习惯了女子时不时的脱线措辞,白墨轻笑:“只是势力相当因而相持不下罢了。”

“那美人觉得,哪一边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啊?”耷拉着眼皮,木若有气无力地问道,暗中腹诽……他妹的兖州城不仅治安浮云连交通都坑爹,要不是北上只此一路的话,她哪有必要在这里喂蚊子……

“赵峰会输。”白墨略勾了唇角,淡笑道,“其一,不擅寻找时机,山寨中正值败落,人心不稳,这时内讧,反而让那人称了心;其二,草莽武断,意气用事在这里开战,于他有害无利,那人被揭露得仓促,必然准备不足,若是回到山寨还有的一拼;其三,不善笼络人心,那些跟着反叛的显然并不坚定,本是有隙可循,偏偏被他说绝了退路,逼得他们不得不反。”

本就渐淡的困意此刻更是无影无踪,木若傻笑着抬头:“天时地利人和他一样不占,要不我去劝他投降吧。”

白墨闻言未语,垂眸望着怀里的懒猫儿,唇角笑意蔓延,眸底也染上暖色,本就俊美到极致的脸庞此刻看来更是摄人心魄。

木若闪了闪神,意识回笼后忍不住哀叹……这传说中说不清的魅惑道不尽的风情啊……

白墨眼底闪过几分促狭,倾身便要吻上去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打断了这一切。白墨眸光一闪,一丝冷意藏进嘴角的笑容里:“看了那么长时间的戏,这个时候滚过来做什么。”声音略低而喑哑,平添一分让木花痴挠心的魅情,顺便也就让她无视了词中的关键点。

身后赶过来的几匹骏马上,衣着华贵的公子小姐们都露出了各异的神色,望着前方没有流露出分毫好奇或是讶异甚至连回身都没有的两人。

方才隔得远,并未听清什么,只是看见两人与那一伙山贼对峙片刻,反而是山贼内部混乱起来;如今看到两个人的处变不惊,着实引起了几位公子小姐的好奇。

几位中最为气度不凡的男子驾马上前,离两人已不足五尺时,方勒马笑道:“在下朱时燕,叨扰两位了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听闻这话,木若才注意到身后似是又来了几位,欲回身去看,却被白墨安在怀里,她不由疑惑地望向白墨:“美人,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声音虽不高却也不低,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清了。一时之间,身后几人的表情各异,却都少不了纠结起眉头。

白墨没有一丝异常,唇角笑意愈发深邃而迷魅:“唔,他们看来已经结束了。”

慵懒的语调,略参杂着低哑的声线,还未转身,白墨的声音就已经足以勾魂夺魄了。

几位公子小姐皆是情不自禁地望着那声音的主人,如绸缎般瀑下的墨发,衬着雪白的长袍,淡金色的带子勾勒出魅人的腰线,再便是那凉柔入骨的声线。

两人身后是一片死寂,至于原因就无需探讨了。木若的眼神有些凶悍故意的故意的他摆明就是故意的!收到无辜目光的回应,木若更是气不过,“啊呜”一口就咬在了美人白皙的锁骨上,嘴里还念念有词,一边念叨一边啃:“…让你孔雀开屏让你花枝招展让你红杏出墙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

“我与我家娘子都有伤在身,”瞥了眼冲过来的贼匪,白墨的眼底闪过须臾的寒光,随即融作春日晴水,“劳烦几位应付这些”暖如楚风的声音停得有些突兀,但显然几位已经领会要领,提剑便迎了上去。

几人身后,木若呲牙咧嘴得像只炸毛的小兽:“放手放手放手你勒死我了”

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不松反紧,白墨轻笑着俯下、身来,那笑声却比平常多了些说不清的妖魅,木若慌忙抬头时正落进那双湛黑幽暗的眸子里,心里一惊。

此刻的白墨,眼底是裸、露的不加掩饰的情、欲,眉眼间的风情天成,唇角的笑意更是罕见地勾人,再加上这墨发雪颜衣衫半解的模样,十足十的是一只妖孽转世。

倾城,祸国,魅天下,美人如白墨。

看呆了神的木若尚未察觉,白墨已经将身子倾覆过去,用力地将女子压进怀里:“你还敢不敢乱咬了?”

贴附在耳边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音都仿佛擦着她的心头掠过,带着浓烈的情、欲,从未在白衣淡雅的美人身上见到过的妖媚在这声音里体现得淋漓尽致,那撩拨人心的声线轻轻震颤着,那张平日看来精致绝伦的脸庞此时竟是艳丽妩媚的,眉眼间具是风情。

再开口时的声音,连白墨自己也是一怔,而后无谓地笑:“这才是蓄意勾引。”

木若心道,她完了。

她只求这辈子死个干净彻底,下辈子千万不要有这一世的记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她已被一只美得傲世的妖孽逼进了绝境里。

木若抬眸望暗下来的天色。

“若儿在看什么……”白墨继续贴近,几乎是亲吻的姿态,低哑的笑声蛊魅人心,再平常不过的话语从那淡色的唇瓣间吐露,便轻易染上邪气的引诱。

木若淡定吞口水:“咳,今夜月圆,妖孽现形。”

他的动作一顿,而后笑声更显邪魅,忽而抬腕,月色下几近透明的指尖抚在女子渐染红晕的脸上,他以不容拒绝的力度将女子的下颌扼住,转向自己,唇角的笑意前所未有的恣肆隽魅,眼底的幽暗几同百尺深潭:“被发现了呐,那若儿说,我是不是该……灭口了?”

说完,不等女子回神,便狠狠地将唇压了上去。

那重重碾压的力道让木若欲哭无泪……她哪知道一向定力超强的美人会这么经不起挑逗啊,她不就小啃了几口么……

待到几人回神发觉自己被利用时,已是无奈困于贼匪中脱身不得,只能憋着气消灭了身边的残余匪孽,气冲冲地要回头算账;时适值两人相拥而吻,白墨微掀起长而微卷的眼睫,眼神慵懒,浓郁的情、色已然褪尽,望向几人时目光里凉意一闪即逝,他轻轻握着怀中人儿的肩,退离一寸,笑意亦是慵懒而漫不经心。

已然魂游天外的木若本能地蹙起眉头,不悦于那人的疏远,因亲吻而嫣红的唇微撅着,眼眸中仿佛有水光流转,便是无心也已勾人。

白墨眸色全黯而后渐恢复了一丝清明,沙哑的低音掺着妖魅的笑意,蛊惑而危险:“若不是在这里,若不是不愿让他们看到你这般模样……”那他今夜就定要“灭口”了呐。

而不远处的几人刚寻回的心神再次被那副绝美容颜蛊魅笑意震飞。

木若亦是呼吸一滞,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起一句话

华光失色,风月无边。

策马行了数十里,期间虽是一直卧在美人怀,木若也着实有些吃不消了。

天色已然完全暗下来,在这没手电没路灯的古代,走夜路实在是件要命的事,再加上

木若向后瞥了一眼,嘴里嘟囔着:“一群好色鬼跟屁虫……”

闷闷的低笑声传来,带着隐约的戏谑:“若儿是在说自己么?”

木若哑然……好吧,十几年前,她比这些人要好色黏糊得多……

“白公子,”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渐渐近了,自称朱时燕的紫衣公子策马上前,黑暗里依旧能够听到那声音中的平和微笑,“不知公子与夫人是要到何处去?若是同路,不妨同行。”

“公子客气了,”木若笑着接言,脸上却是与谦恭语气完全不同的鄙视,“我们只是随意游玩,并无确切目的,不幸今日遇到劫匪,还多亏公子出手相助否则,还不知会如何呢。”

夜色遮掩了一切,原本对女子先于美人开口的无理行径很是不满,在被戴了一顶高帽之后,朱时燕也就极为适然:“哪里哪里,姑娘多礼了。朱某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木若的眼底划过一丝鄙夷……真相这种东西,果然都是用来掩盖的;作壁上观了那么长时间,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脸皮厚度可见一斑……

“我有些困了呢……”白墨轻缓的语调婉转过两人耳畔,似是晨起般慵懒无度,仅是声音也已极尽妖魅之能事,“前面就是坽云镇了吧,若儿,我们就去那里休息一夜如何?……听人说,这坽云镇的歌舞会不错,若儿可有兴趣?”语至尾处,那凉薄的唇已是贴在她的耳尖上微微震颤了。

“!”木若捂心口,有点咬牙切齿,却不知是在恨自己的不争气还是别的什么……妖孽啊,他再用这么…妖娆的语气,自己定是要死在早搏上了……

被无视了的朱时燕也有些尴尬,迅疾地自我安慰之后,再次笑着开口:“恰巧我们也要在坽云镇住下既然如此,那两位就与我们一起好了。”

“……”木若腹诽:这年代,像这么表脸的还真是不多了……

“那就叨扰了。”调戏被打断,美人淡淡地瞥一眼过去,无人见那唇角扬起寒凉的弧度。

黑暗里,朱时燕并未察觉那束一闪而过的目光,只是本能地寒颤了一下。

ˇ青阳王府ˇ 最新更新:2013-09-05 15:08:03

直到第二天醒来,木若还是对前一夜发生的事接受不能。

无数遍确认过自己的所在地之后,木若表情沮丧地扑向贵妃榻上闲适慵懒长发披了满肩的美人:“师父呐,那个朱什么燕怎么会是青阳王的儿子?”

白墨闻言瞥了怀中人一眼,眼底晕开淡淡的笑痕:“怎么,若儿不满意么?这青阳王府比起路边客栈,可是好得多了呢。”

木若磨牙道:“青阳王那个色老头,他分明就是看上美人你了传闻他养了几数娈童,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当初在有间青楼就有过这种事,他分明是觊觎你良久了!”

“你还记得呐……”似是无意却又透露着莫名的危险,轻缓的声音在木若头顶上方响起。

“额……”木若顿住,张嘴想要辩解什么,却被温凉动听的声音截了下来

“当初难道不是若儿让师父卖身的么?”本是置于身侧的手腕随话音抬起,紧紧裹住身前女子的细腰,向下禁锢,诱人的淡色唇线也随之渐渐扬起,“怎么事到如今,反而埋怨起别人来了呢,嗯?”

尾音上扬得堪道销魂,木若却顾不上花痴,狠狠地哆嗦了一下之后就要逃下榻去。

“木小若,你要去哪儿呢?”嘤咛般的声音低沉喑哑,美人的眸子此刻更是湛黑,“一醒来就跑到我的房间,却不是来给我送早膳么?那我就把你享用了如何?”

“NoNoNo”木若拼命哀嚎着挣扎,“呜呜美人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真的我发嗳”

猛地天地翻转,待木若回神时,已经被白衣松垮的美人覆压在榻上。

望着身下人圆睁的双眼,白墨凌迟似的速度慢慢俯身,愈接近,木若的表情便愈是纠结;愈是纠结,白墨嘴角的笑意便愈是明显。

眼见着就要贴下来,门外传来渐近的脚步声:“白公子,昨夜可曾睡得安好?”

温润的嗓音很是醇和,对于此刻的木若来说却是无异于惊鸟的弓声,刚反抗着想要起身,便已经被眸色深邃的白墨重新压下。

白衣美人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身下无比纠结的女子,脸上的神情极是愉悦,听到接近的脚步声,薄薄的唇抿出好看的弧度,慢慢俯下身去:“我也,很不喜欢”

木门被轻推开,紫色衣袍露出边角:“白公子”

“…被人觊觎呐。”低沉而蛊魅人心的尾音融进女子的发间。

木若僵直地望向推门进来的朱时燕,神情呆滞。

朱时燕同样惊滞地望着那一上一下叠躺在榻的人影,因着那埋首于女子身前的墨发美人而心栗不已:“你们”

白墨的唇角在暗处略微扬起,闲适的低笑声轻若呢喃,让回过神来的木若气得咬牙。

朱时燕沉顿许久,而后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微笑道:“这日上三竿的时辰,白公子真是好兴致啊。”

木若正气不过,听闻此言,转眸望去,咧嘴一笑:“大清早的,夫妻俩温存一下没什么不可吧?难道在这青阳王府连这个都要管不成?更何况了,就算日上三竿,朱世子您再高的兴致,也不该推门而入,不觉得唐突美人了么?”

只看那轻微颤栗的发丝,便知白墨现在该有如何的神色,木若有些懊恼……“温存一下”这之类的话,难道不应该是由美人来说么?让她说出口,真是怎么听怎么怪异呐……

朱时燕的脸色时青时白,不知是气得或是别的什么,他忍不住冷言讥讽:“白公子风华冠世,未曾料及尊夫人却是这等不知廉”

“砰!”

凌厉的声音破风而来,朱时燕还未及反应,便有尖锐的疼痛伴着瓷杯碎在身后的声音从脖颈处传来,血腥味渐渐弥散。朱时燕惊惧地望向单手撑额,墨发凌乱的白衣美人,那双好看的眼眸里是他从未见过的、令人胆寒的冰冷。

白墨轻缓而慵懒地抚着怀里人的长发,嘴角笑意渐淡,眼底隐约有些杀意露了出来,清冷的声线震颤出清魅的音:“我的若儿,你说不得。”

朱时燕的神色晦暗不明,半晌后低声笑道:“传闻有间青楼木楼主好手段,推陈出新花样不断,却不知楼主…这方面也是能事”他忽而抬眸,目光凌厉,“连这第一美人,也成了木楼主的入幕之宾了呢。”

白墨的唇角复向上挑起,明显的弧度却是淡到极致的笑意,那双深黑的眸子里此刻仿若结了一层寒冰,慑人的凉意自那寒气中透了出来:“青阳王,就只教会了朱世子如何不顾性命之忧图一时口舌之快么?”

朱时燕的表情有瞬间的不自然,很快却又归于黯淡:“家父遣我来问,白公子驾临敝府,不知有何见教?”

白墨垂眸,望了望神色复杂目含嗔怨的女子,似是无奈的低声笑道:“我真的无意,巧合而已。”

木若皮笑肉不笑:“这么巧合,那你人品真不错。”

白墨微微倾身,表情难得的认真:“我再不会骗你,你要学会相信我。”

那双好看的眼眸里闪着星星点点斑驳的碎光,在极近的距离来看有着奇异的吸引,那潭湛黑更是深不见底。

木若眸光闪了闪,转开视线:“…嗯。”

我将相信你,哪怕穷尽我毕生的心力。

青阳王府,正厅。

当木若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猥琐好色的青阳王时,着实吃了一惊。

不惑之年的男子身形魁梧,英眉虎目,棱角分明的脸上神情严肃,俨然是沙场上不怒自威御敌万里的大将形象。只有在见到缓步而入的白袍美人之后,那人的神色才有所松动。

“叔父,”白墨略一倾身,唇角的笑意少了几分淡漠疏冷,“您近年依旧安好么?”

随之进厅的朱时燕步伐一顿,惊愕的神情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来。

木若表情扭曲……她就知道,青阳王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一句敬语显然是知道了美人的身份,当初有间青楼之事定也是误会而已;只是,他们皇家的人为了掩人耳目,都喜欢推脱到男色上去么?

“……”青阳王并未言语,一双虎目凝视白墨良久,方缓缓道,“上京那边,很安静啊。”

白墨勾唇一笑,风华满室:“是啊,很安静”语气一顿,又轻笑道,“难道有什么不该安静的么?”

青阳王的眸光一烈,几乎是一字一顿的深沉语气:“墨儿,他终究是你的弟弟。”

“弟弟?”白墨垂下眸子轻声重复,呢喃的语气宛如情人间的低语,却有森凉的杀气自那喑哑的声线中透了出来,“我无父无母,哪里来的弟弟?”

话音落时,他抬眸望来,眼底闪着冰冷的光,唇角依旧上扬,笑容却是让人莫名的心栗:“十三年前,淳于恒飞鸟来信,我孤身一人赶赴上京,遭纳兰氏一族埋伏囚禁,百般折磨,他可曾记得是我弟弟?我逃出刑牢,在那玉山之下被那些正派的江湖人士围攻,几乎丧命,他可曾记得是我弟弟?三年之前,他令木枫对若儿施了蚀心蛊,刑法加身,他又可曾记得是我弟弟?!”语声极低,却不掩个中阴鹜,“而我母后的仇,我自然要他们悉数还来,绝不容贷!”

木若的眸子轻颤十岁的少年如玉,苍白安然的神色,湛黑如夜的眸子,凋零如花的笑容,嫣红刺目的血色;她只道他生性淡漠凉薄,却不知他也曾有过纯白无暇一笑花开的岁月。

ˇ坽云歌舞ˇ 最新更新:2013-09-07 14:32:30

木若的眸子轻颤十岁的少年如玉,苍白安然的神色,湛黑如夜的眸子,凋零如花的笑容,嫣红刺目的血色她只道他生性淡漠凉薄,却不知他也曾有过纯白无暇一笑花开的岁月。

青阳王颓然轻笑:“墨儿无愧生于帝王之家,睚眦必报斩草除根。”

白墨也不恼,笑得无谓而冷然:“叔父若是有心护他纳兰一族,我不会阻拦。”

“当年婉儿的事,是皇兄的过错,也有我的失责,”青阳王语气一顿,看向窗外,目光悠远,“生在帝王之家,本就该无兄弟之谈,我不该拦你……他日,你登上那大统之位,纳兰一族尽可铲除,淳于恒也将随你处决,到时我也会让出这世袭官爵王府,这天下,你尽数拿去便是。”

垂下的袍袖中,白墨的指尖轻颤了下,安静良久,他的眼底忽晕开一抹木若从未见过的情绪,淡淡迷离而萦绕不去,那眼神茫然无助,却又翻涌着无法掩抑的悲伤,近乎空灵的声音在厅内响起:“…分明是,你们逼我的。”

木若的心口一瞬间像是被什么钝物狠狠地击中,疼得她抽气,却只能看那人沉浸在无可自拔的悲凉中……让他流露出这般的神色,该是如何难以承受的折磨?

纵然是完美无缺,纵然是世事在握,他也曾那般脆弱过么?

木若眉尖蹙起,起身走到白袍美人的面前,俯身,直视那双失了光色的眼眸,视线在触及那眼底的茫然时不由轻颤:“…你忘了么我不会离开,不会。”

一点亮光在那漆黑的眼底渐渐点亮瞳眸,白墨的唇角浅浅地勾起弧度,目光定在了身前女子的身上。

“你便是木若?”冰冷中参杂着说不出的恼怒,青阳王的声音在木若的身后缓缓地响起。

木若嘴角略勾,眼底光色微凉,轻巧地转身望向那魁梧男子:“您便是当朝皇上的异姓皇弟?”

一言落,青阳王的脸色刹变封地,废皇姓,这是天顷朝历来的传统,兄弟之名,在皇室中,确为妄谈。

身后白墨的嘴角微微挑起……犀利泼辣一语中的这才是,他的若儿嘛。

魁梧男子冷声开口:“我是天顷朝青阳王,平民见我应行跪拜之礼。”

“跪拜之礼?”木若轻笑出声,转向身后白衣,“美人,我们是要行跪拜之礼的,你还坐着呢?”

未及白墨言语,青阳王已是恼火地开口:“墨儿乃天顷王朝大皇子,出当今皇上外,任何人也受不得他的跪拜之礼!”

木若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脸上依旧笑着:“那我便是当朝的大皇子妃,向您行什么平民的跪拜之礼也不太合适吧?”

青阳王言语一顿,而后蔑视地望着木若:“无知女子这天顷王朝的大皇子妃,要经过三年礼仪修养,之后在百官陪同下与大皇子共进太庙祭祀三日,斋念之后,方得行大婚之礼,请其他几国使者在旁作证,而后列入皇家宗谱,入住皇宫。这其中无一相符,你连侧妃也算不上,只不过是个侍妾罢了。”

木若的眸光在那话音中渐寒,但很快便转为无谓,只是那无谓中多了些许无奈:“美人真心待我,我便不会去计较那些。”转眸望向白袍公子,“是么,美人?”

女子眼底晶亮的笑意让白墨有瞬间的恍惚,这般单纯而不掺杂质的笑容,他已有好久未曾见了只是如今看来,却不知为何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心寒。

下一秒长发掠起,白墨已将女子裹进怀里,木若视线未及的地方,他轻笑着,望向青阳王的眸光寒凉,一字一顿:“凡若儿所欲,倾这天下我也自为之取。”

倚在那熟悉的怀里,木若眸底光亮却暗了下去。

是夜,坽云镇中,灯火通明。

街中人来人往,比肩接踵,只是有一个角落里却分外清明。白袍的公子垂眸而立,半张黑色细羽面具覆在脸上,只露出了淡色的唇和弧线完美的下颌。

虽见不到白袍公子的面容,但只是那流云般瀑下的长发,和那谪仙般的气质,便也足以路过的众人联想翩翩了。

“美人!”

正在众人沉浸在白袍公子的气场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忽听得一声狼嚎,紧接着玄黑色的身影就扑在了他们凝视良久的谪仙身上。

众人回神时,只见一身黑衣的女子面覆百色细羽面具,嘴角上扬着挂在风华倾世的白袍公子身上。

路人集体扭头、抹脸。

白袍公子勾唇而笑,淡粉色的唇线上扬,分外诱人的模样,声音也是略低而好听的:“木小若,迟了一刻钟呐。”

“……”木若的笑容僵了僵,继而做摆尾状,“美人我错了,这是意外啊意外”

“意外?”美人一笑,平生了几分妖魅,眼睫懒懒地掀起,“那你刚才……去了哪里?”

“哈?!你看见”木若一噎,表情扭曲,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蒙我呢……”

白墨嘴角弧度难以抑制地上扬,连声音也带着笑意:“你方才做什么去了?鬼鬼祟祟的。”

“……”木若含恨咬牙,“坽云歌舞报名参赛!”

“……”白美人难得无奈地望着女子,对视几秒后,无视女子抽筋似的眨眼,拦腰一抱,拖着就走。

“美人你陪我去吧”木若拼命挣扎,“嗷呜呜美人你这是j□jj□j你这是奴隶主阶级压迫!”

“嗯。”白墨微笑应声,继续拖着往前走。

“嗷呜呜美人你地主阶级剥削资产阶级垄断!!”

“嗯。”应声,拖走。

“嗷呜呜美人你衣冠禽兽你禽兽不如!!!”

“嗯。”微笑加深,力度加重,应声拖走。

“…美人,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白墨的步伐蓦地顿住,不可遏制的凉意在他的眸底腾起,始终染在唇角的笑意也倏忽消失,他抬臂将女子扼在身前,“什么?”

轻到至极的语气,却让人恍惚觉得,下一秒这个男人便将化作修罗。

木若却是不躲不闪地将目光迎了上去,眼底平静无波,嘴角却有浅浅的笑意:“我又不是傻瓜,而且我很擅长用毒的嘛;怎么会感觉不到身体的变化呢?”

白墨的眸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情绪,似是云雾散了又聚聚了又散,最终安寂下来,幻化做那一抹笑意:“若是有那么一天,我自然会陪你。”

“……”木若的眸子轻颤了下,下一秒却强作笑颜,“师父你,相信有来世么?”

白墨定定地望着女子,未做言语。

“我信。”木若笑道,“……我相信,有来世,师父定还是我所爱的人;我相信,有来世,无论如何,我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话毕,她弯眉而笑,“师父你答应我好不好?”

“…好。”白墨敛去眸底的光华,对视女子,垂眸应道。

“太好了!”木若大笑,“既然美人你答应了,那我们就快去准备吧你弹唱我陪舞!”

白墨一怔,而后失笑竟是被她抓到了时机摆了一道。

美其名曰“压轴惊喜”,木若拉着白美人迅速地窜进了坽云歌舞擂台的后场之后,便没了下落,留下白美人斜抱着古琴,站于原地;所幸他一身清冷,面具遮掩,倒也没人敢于靠近。

待到一人怯弱地上前来说了木小若准备的曲目,白墨的眸子慢慢地腾起毫不掩饰的寒意。

“…‘相忘’?”白墨轻笑,眸底划过一丝冷凉,“木小若,你真出息了呐。”

水莲早便将洛清寒与木若在有间青楼相遇的事情告诉过他,若是记得不错,那首琴曲似乎就叫做……相忘?

“这惊喜,我会让你刻骨铭心。”白墨微微一笑,低沉的声音宛若呢喃低语,而后在僵直的众人面前起身,抱起古琴,随意披散着的长发因之一扬,清冷如谪仙的白衣公子,倏忽间因着唇角渐变的笑容,生出几分惑魅尘世的妖艳之意。

ˇ舞动坽云ˇ 最新更新:2013-09-09 21:53:55

今年的坽云歌舞擂台有些不同至少在看到最后一场歌舞的时候,看台下众人都如是想。

暗下去的灯火,看台上窸窸窣窣的声音,持久的黑暗让欣赏完了各类美色急欲为心仪女子们投票的看官们都有些不耐。直到半晌,灭去的灯火倏忽间再次亮起,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忍不住闭上

,再睁开时,人们都惊异地望着看台。

最后方,十尺长的纬纱自看台顶板垂下,层层掩映,内里物景看不分明,只觉得美得令人恍惚。

自看台两侧的楼梯口,盈盈缓缓地上来了两行女子,皆是轻纱薄衣,身姿曼妙影绰;徐徐起舞,如花似蝶。

正在众人疑惑之时,忽见女子们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段绢花彩绸,顺着望去,两道彩绸宛若霞光直通向二楼围栏之上。

“上面有人”

最先发现的男子惊呼一声,众人视线皆是望了过去,几乎与此同时,筝笛之音在二楼响起;一道炫黑身影自二楼围栏处滑下,两脚踏着绢花彩绸,双肩绕着黑色薄纱,一路掩卷到了二楼护栏

上,却因着影绰灯火而不甚分明。

漫天的花瓣纷纷扬扬,拂过人们的发梢、脸颊、肩头、衣袍,最终伴着女子的身影缓缓落地,铺下了一层花毯。

落下来的女子面覆洁白羽毛面具,露出的半张脸上,唇角的笑容肆意而美丽。近处看去,薄薄的黑纱覆裹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姣好的身材;黑纱一路向下,只露出一截肤如凝脂的玉腿,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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