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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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哥的推荐永不落空,点心确实出色,永恩嘴不闲着,边吃边问,“这都好几天了,我也没弄清楚,阿文和阿彼又是为啥吵起来的?”

“说起来就芝麻点大的事儿。”琛哥细细道来“阿文开舞会庆祝生日,要阿彼做舞会的女主人。阿彼对这一套本来就有抵触情绪,说自己不会装模做样假笑应酬,不想参加。阿文说我开舞会把你介绍给大家认识怎么能算是应酬?阿彼就回答,你干吗非要我去听那些我听不懂的话,认识我这辈子都认不全和我没交集的人?既然你需要的是可以陪你出席这些场合的女人,那你去找他们好了,强求我干吗?就这样,越吵越厉害。”

永恩偏帮阿彼,“阿文也是的,明知道阿彼一向不喜欢这些干吗非要办舞会?”

琛也一向偏帮兄弟,帮着解释,“阿文的本意不是舞会,而是想用这个方法把阿彼介绍给所有人认识,昭告天下,展示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所有权,你可以说他幼稚,但他的心意是真的。阿文以前也带阿彼出席过一些比较正式的场合,但都是以女伴的身份,这次不同,这次阿彼是以为女主人的身份出现。我不懂阿彼为何会毫不考虑就拒绝,是不是没弄明白阿文的用意?还说‘我受够了那些舞会,我讨厌那些跟我假惺惺故做姿态的人。’唉,怎么办?每次吵起来都是口无遮拦,伤人的话滔滔不绝的流出来。那,当然……”阿琛也帮着兄弟做检讨,“阿文也是太过冲动暴躁,怎么着也不能动手。”

琛哥这么理性,永恩不能情绪化,帮阿彼做反省,“其实阿彼的抵触情绪也太重,阿文是方帜集团少董这个身份是不会变的了,阿彼应该有设法融入这个圈子的心理准备。方夫人接受与否是一回事,阿彼怎样做又是另一回事。”

阿琛赞永恩,“对,你的心态要积极很多。有空多跟阿彼聊聊,开导开导她,想做方逸文女朋友的姑娘够组一个加强连,面对那么多的诱惑,他只钟情阿彼一个,阿彼应该知足了是不是,可你看她一天到晚蹦蹦哒哒挑三拣四的,活见鬼了。”

这论调,永恩差点被口蛋糕噎死,“大哥,是不是你们都觉得,阿文喜欢阿彼,阿彼是三生有幸心怀感恩,应该对他惟命是从,最好跪在他身后亲吻他走过的每一寸土地才对呢?就像现在,琛哥您百忙之中放弃和美女约会请我这臭丫头喝咖啡吃点心,我是不是也得感恩戴德,每天早上都得起来跪在你床前给你擦皮鞋才对得起这一餐?”

琛被永恩激得,含恨,“季永恩,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损起人来一个脏字儿不带,杀伤力却足以让我撞墙一百次。”

“大哥你黑啊,是说我这儿藏有大杀器吗?凭啥你当布什把我当萨达姆啊。”永恩端过琛少面前那碟一口没动过的黑森林,“不吃是不是?”也不等人答复,叉起刀落,蛋糕进嘴了。

琛少已经被永恩气得鼻子歪了,黑着脸,“吃完没?”掏钱包准备买单。

永恩厚颜无耻,叫侍应,“再给我个草莓蛋糕。”瞅着琛少掏钱包时候带出两张电影票,以一种抓到琛哥小辫子之势矫情,“哦,难怪急着走,是约了别人看电影对不?有异性没人性。乔景琛你真成。”

乔景琛执着两张电影票瞪永恩,那脸色,气象图都没他复杂,憋了半天才一句,“季永恩你真有把我当异性吗?”

永恩贼坦白,“没。”耸耸肩,“你又不缺异性,多我不多少我不少。”

琛少咬牙忍耐,“我去把车开过来,你慢慢吃等我。”

永恩没等,痛快吃完点心,出去拦一辆的士,车上电话给琛,“喂,异性,我有人性的,不耽误你的约会,你赶紧去看电影吧,我自己回去。”

琛哥电话那头一副快没电的萎靡声线,只给永恩一个字,“好。”

第30章 30

永恩没回自己家,她电话给暴君文,确定他在家,就去方家大宅找他。永恩是认为自己比较了解阿文和阿彼之间的问题出在哪里了,就是那个死方逸文太过自大,觉得他对阿彼的爱是种恩赐,没能和阿彼站在一个平等的立场看待两人之间的感情,这才是让阿彼屡屡火大的原因吧。永恩得救火,他们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有点象一条生物链,她必须为保持这条生物链的平衡而努力。

方逸文在家耍颓废呢,整支红酒对瓶吹,见着永恩,斜眼,闷声不吭,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嘴脸。

永恩不请自坐,“阿文,你看最近放的那个电视剧《白发魔女传》没?”

臭丫头来这儿是为讨论连续剧的?方逸文眼球白的那部分翻给永恩,“滚出去。”

永恩厚颜,“我知道你不看电视剧,那我讲给你听啊?”

方逸文酒瓶子往茶几上一撂想发作,永恩抄起水果刀握在手里作势乱刺,扁着嘴,“上次已经煽过我一巴掌,敢再来我就赏你一刀。”

大概也是觉得永恩挨那一巴掌很有点冤,方逸文态度上略收敛,食指对着永恩,“少给我疯哦,想干吗?有屁快放。”看看表,“两分钟。”

只要他肯听就行,永恩清清喉咙,“话说五六百年前的江湖,武当门派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武当弟子卓一航是世家子弟,也是武当掌门的接班人,在当时是前途无量,人中翘楚,青年俊杰。可是一次机缘巧合,他遇到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女盗头子练霓裳……”

方逸文不耐烦,“还有半分钟。”

永恩才不管时间,“练霓裳和卓一航互相有情,但他们的感情不容于黑白两道,家族师门,可两个来自不同背景不同世界的人偏偏很相爱。后来,卓一航被逼着接受了掌门的位置,闭关练剑,练霓裳前去找他,卓一航的师傅誓要除掉这个妖女,于是群起围攻,出关的卓一航被逼无奈加入战团,心神不宁一剑刺伤了练霓裳,练霓裳因这一剑之伤心灰意冷,不再恋战,带伤逃走。”

永恩不再讲下去,方逸文催,“然后呢?”

永恩说,“时间到了没有?”

方逸文,“快讲。”

永恩,“我口渴,刚吃了好多蛋糕,要喝茶。”

方逸文鼻孔里喷气,叫工人上茶。

永恩喝口热红茶继续;“逃走的练霓裳在山洞躲了一夜,天明到溪边喝水,发现自己一夜的哀愁致使满头黑发皆白,当时的女魔头绝世美丽,没想到二十多岁就白发如雪。练霓裳更是心如死灰,觉得自己和卓一航之间再无可能,避走塞北,隐居天山。”

方逸文一脸不屑,“这还是武侠片啊,明摆是他妈烂言情。”那既然烂言情少爷你就别好奇啊,偏少爷还问,“那姓卓的就让她这样走,不去找吗?”

“当然找了,费了十年时间在天山之巅找到了他爱的女人。”永恩加点马力绘声绘色,“他求练霓裳原谅,说‘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可怜我历尽千山万水,风霜雨雪才找得见你呀!’本来练霓裳看他风尘仆仆已经心软了,可是听到卓一航这话却更生气。话里讥讽‘是呀,你乃贵家公子,一派掌门,为我受这塞外风霜苦寒,我感激不尽了。’说完,飘然而去,再不相见。”

“啊?这样。”方逸文追问:“那后来两个人就没见过吗?”

永恩遗憾:“没有,到死都没有。”

方逸文无语。

永恩确定,丫多少有点感动吧,趁热加把火,“阿文啊,我们都知道,你喜欢阿彼是认真的,认真到你确实有那种愿意为他放弃家庭,财富的准备,我们也知道你还有那种愿意给唐意彼幸福,给她撑起一片天的打算,可无论是为她放弃所有还是为她撑起什么,你都要清楚,你对她好不是恩赐不是打赏,而是发自内心的欢喜,是一种理所当然。不能说她拒绝你的好意就是忤逆,你就有资格居高临下怨她不知好歹……”永恩噼里啪啦数落了七八分钟,见暴君文居然没有暴躁,非常得劲儿,又说,“阿彼对你的生活环境不适应,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会不自信,有很强的抵触情绪。再说你那个社交圈子里的人一向拜高踩低,对话范围放眼全球你知道的,聊的都是放假去哪里旅行,哪里的馆子有格调,什么左岸的文明右岸的文化,股票,汇率,期货,时尚,画展,歌剧,对,这些都有趣味很高尚,但阿彼跟不上嘛,她满脑子都是打工的行情和哪家大超商的货打折便宜,你想让她融入你的生活圈子是需要过程的,你迁就她一点嘛,干吗乌眼鸡似的稍微逆你的意就炸啊……”

今天的暴君文神了,他多数是真听进去,还特有耐心地等永恩嘚嘚完,再给永恩续了杯热茶,切了碟水果,醉意暴戾全无,话语清晰,问,“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对了,那个妞儿头发白了的故事叫啥名来着?”

妞儿头发白了的故事?永恩对手指,“我忘了。”

阿文,“哦,故意编个故事来骗我的吧。”

永恩正色,“故事长成什么样儿不重要,我只拜托你别藏在家里自闭了好吗?赶紧去把阿彼追回来。阿彼是真爱你的,象她这么好的女生你不珍惜,早晚会后悔。那你别以为只有你屁股后面有一个加强连的粉丝团哈,喜欢阿彼的男生也不少,跟哪个谈恋爱不比跟你轻松舒服,她又不是没出路凭啥总在这儿受你的气?”永恩想起阿光,这几天眼见着他愁锁眉梢,永恩心疼,咕哝一句,“要是有两个阿彼就好了。”

暴君文听清了,眉梢挑着,霸气外露,“有俩阿彼也是我的,别说俩,有十个也是老子的。”

永恩不屑,“吹吧你,猪都快被你吹上天了,一个你都焦头烂额,十个你不是尸骨无存?就你这德行,我怕一个你都保不住。”

“说什么呢?咒我?”方逸文严肃,煞气腾腾,铿锵有力地,“季永恩,吐,口,水。”

永恩没被这样子的方逸文吓着,反而觉得这厮还挺可爱,笑,扬眉吐气了,“备好车,我先去个洗手间,等会儿出来让你的司机送我回家。”

等永恩从洗手间出来,见到的画面是这样,谢韶光和方逸文正把对方当靶子来练,管家工人连带司机在那儿劝着拦着,也没挡住客厅里俩帅男之间的互殴,真开眼,总以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那种事儿琛少做的绝对顺手,咋也轮不到南极冰身上,丫不是对别人的事儿没兴趣吗?可对唐意彼的事情总是满满的热忱与激动,永恩真不知该作何想,眼巴巴看那两枚混球拳来拳往几回合,实在看不下去,于是永恩智商又被黑了,脑子当机,又去当炮灰了,冲上前,“兄弟俩有事好好说啊,动什么手,啊啊啊啊啊啊……”两只拳头带着劲风就要招呼到她身上,永恩象只掩耳盗铃的笨蛋那样,手捂住耳朵,狠狠闭上眼睛,却用无以伦比的肺活量大声喊,“救命……”

预期中的疼痛彻骨暴力相加并没有落在她身上,周围安静下来,永恩小心睁开眼睛,左右瞄瞄,鼻青脸肿两个男生在她身边面对面立着,呼呼喘粗气,没再打了,永恩小心戒备放下捂着耳朵上的手,觑着那两位暴风骤雨般的脸色,却没话了,她是很没急智的人,不知该说点什么缓解这个场面。

倒是光大人先问永恩,满面狐疑,“为什么你在这儿?”

因为他这样问,永恩知他怎么个想法,忽地恶向胆边生,故意的,“因为阿文和阿彼之间出了问题,我来乘虚而入啰。”她到阿文身边站着,双手抱胸,笑,“那我是来和阿文幽会的。”

“慢慢会。”光面无表情顺水推舟,“不打扰了。”

瞅着阿光出门,永恩一肚子气全撒方逸文身上,吼,“喂,你干吗又动手?你给我一巴掌还不够啊,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动过我一指头,你打完我我没计较还来帮你,你好歹有点自省好吗,一转身又跟阿光斗,拜托,你昨晚已经伤了阿琛你是不是不记得了?你是要把你身边所有爱你的人的心伤透才开心,是,不,是?咳咳……”吼的太大力,永恩呛到,一串咳嗽。

方逸文慢条斯理等永恩吼完,咳完,给答案,“是光先动手的,他怨我不该对阿彼动粗。”

还是阿光先动手的?永恩吸口气,胸口憋的一塌糊涂,噎半天出来一句,“他先动手你就跟着动手啊。”

文少舌尖舔舔被光揍裂掉的嘴角,呲牙咧嘴的,“那你说我得怎样,他要揍就给他揍?”他指指自己的脸,“那你看到他下手多狠了。”

确实,下手够狠,永恩更憋了,语气也更坏,“活该,你欠揍。你自个儿好好琢磨琢磨,再有下次没人会帮你了。”拎好包包,“我回家。”

刚挨完揍的方逸文送永恩到门口,没暴躁,没冲动,特心平气和的模样,他越这样永恩心里越不安,那层窗户纸可不能被捅破了,清清喉咙,不使性子了,来补窗户纸,“阿文哪,你也不能怪阿光的,他是……”

“我知道他是为我和阿彼好,他是我兄弟,我最了解他了,”文少理性的厉害,不知多透彻,“光把他和慧的梦想寄托在我和阿彼身上,我明白的。这次是我不对,我不该让他失望。”

其实吧,这多少有点邪门,无论怎么看,被阿光揍都不应该是如此单纯的原因,可阿文居然能想的这么单纯,他有这么阳光吗?永恩做作地摸自己手臂,“兄弟,你突然这么懂事我简直毛骨悚然。”

阿文不理永恩的讽刺,“哟,还不许人进步了?”

永恩望天,“连你都有智慧了?果然这愚蠢的世界啊,只剩我一个人了。”

被挑衅的够了,方逸文好脾气有配额的,今日超支使用,忍不住毒舌回敬,“别担心,这个地球上傻逼多,你好歹是其中一架战斗机。”

永恩也不示弱,“你就算具备少少智慧,一样是垃圾,顶多就是垃圾中的VIP。”

阿文瞪眼睛,永恩反笑,很好,这样吵比较象季永恩和方逸文的风格,拍拍文少肩,“这个状态不错,保持。”开门,司机在门口等着呢,鞠躬,“季小姐,请上车。”坐进车里,方逸文的脸贴车玻璃上,他示意永恩放下车窗,“季永恩,对不起。”永恩点头,表示接受,方逸文又说,“谢谢你。”永恩再点点头,表示受得起。于是方逸文也笑了。

夜,永恩明明觉着疲累欲死,却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没奈何爬起来上线,寻思找个破电影杀杀时间也好,谁知在MSN上遇见慧,慧问永恩,“这个时间在线?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于是跟永恩聊起了其实不那么好聊的话题,泰哥和逸华姐。她说是从琛那里听到过他们的故事,问永恩,“你还记得和你师父怎么认识的吗?”

永恩如实答,“在地铁里,我嚼口香糖,吹很大的泡泡,他坐在我斜对面看。当时泰哥说我的眼睛很象他的一位朋友。”

然后永恩看到学姐打回来一句,“难道我要去整容?”

整容?话题怎么突然跳到这里?永恩问回去,“慧姐,你要整容?不用吧,你已经国色天香了好不好?”

慧说,“总是有缺陷的,需要一点微调。”

永恩担心,“那万一整崩坏了怎么办?”

“接着整。”慧给永恩一个握拳发奋的表情,说,“宁可后悔做过的事,也不要后悔没做过。”

哗,这话真励志,永恩觉得,她应该能睡得着一点了。

和方逸文“幽会”这一桩是会被“审”的,永恩被叫去凉亭那儿,琛少光少在座,亭子对着人工湖,湖上的风悠悠吹来,凉爽宜人。永恩一路追着蜻蜓跑进亭子,额角汗湿,双颊红润,气喘吁吁,挺欢实的,“干吗呢?在聊我的优点?”

“优点?”琛茫然状,“你有吗?”

永恩翘着下巴,傲慢,“象你这样长了鼻毛却没大脑的下等生物,当然无法感知如此高贵的我。”自己抓罐啤酒,“热,喝个老外凉茶先。”

琛调侃,“哇,季永恩,今天情绪这么高涨?

光在旁凉凉断定,“她皮质醇过高。”

永恩认真盯着他俩都被方逸文揍过的脸,狠狠喝口啤酒,针对性极强地说,“总好过两只没发育完全的类人猿互殴。”

戳到人痛处了,光少扭头对着远处楼台树影,不言语,一酷到底。

琛息事宁人,“好啦,不闹了。永恩,昨天你去找阿文,阿文怎么说?”

“你请我吃一顿我就告诉你。”

琛少看上去很好心地规劝,“还吃?你不怕肥?”

永恩心里不痛快,就卯足了劲儿耍贫嘴,唱给琛哥听,“女人吃吧吃吧吃吧不是罪,再胖的女人也有权利去增肥……”

阿琛忍不住笑,永恩则注意到在旁耍酷的南极冰眼角淤青未散。

还没等永恩转述昨儿个与暴君文的谈话内容,文少和阿彼齐齐出现,两人一身是血,汗,水,泥沙,乱七八糟,说是象刚下火线会有点夸张,但说他们历劫归来绝不为过。永恩张口结舌,“你俩干吗去了?打哪儿来?”

还是光更靠谱点儿,关心,“文,出了什么事儿?有人要绑架你吗?”

阿文对光摇头,“不是。”先安顿疲惫不堪地阿彼坐下,在桌上杂七杂八的饮料中找一支打开给阿彼。阿彼没抗拒阿文的好意,喝完就习惯性把饮料递给阿文,阿文接过来一通牛饮,哎哟,肯共饮一江水,看起来是和好了?不过在没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没人吭声,静待其变。

还是阿彼先说,“不是绑架,是我们看到一个要生了的孕妇在拦车,就和阿文送她去医院,还帮她通知家人,谁知路上堵的厉害,孕妇没撑到医院,半路上就破了水,孩子的头都快出来了,我们连忙叫救护车,找路人来帮忙,总之,别提了,天啊……”想是当时状况狼狈极了,阿彼一迭声喊天。

琛着急,“那到底结果怎么样?”也不知他说的是哪个结果。

文少很兴奋,“结果那个女的就生了个女孩,我们跟去医院看到了。”又心有余悸,“女人生孩子真的很痛苦,吓死人了。”

阿彼爆文少出的糗,“你们不知他有多笨,手忙脚乱,快给吓疯了,抱头乱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阿文总是不惜血本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可也亏得我力气够大,后来抱着那个妈妈往被堵住的救护车那儿跑,医生也说了,再晚点大人孩子都会有危险。”暴君一脸神往,“我以前觉得家里有五六个孩子会比较热闹,可女人生孩子真的很辛苦。”他征求阿彼意见,“你说一胎怀五六个是不是容易点儿?一次痛完拉倒。”

阿彼斜眼,冷森森,“一次怀五六个的是猪,你娶一只猪回去是不是容易点儿。”

文少长胳膊揽住阿彼,对着几个好朋友,大喇喇地,“我是这么想的啊,大家看这只猪如何?除了瘦点之外还挺健康的吧。”

阿彼胳膊肘撞文少胸口,凶,“去死吧你。”唉,怎么说呢,口气是凶,但力度明显不够,只是让他俩身上的灰尘蓬起来污染空气。

光手在眼前煽煽,皱着眉头嫌脏似的,可温柔照拂之意十足,从口袋里掏湿纸巾给文和彼,昨天上门揍人挥出长拳短拳的利落残酷统统不见,软语相问,“不就是送孕妇去医院吗?怎么弄一身土?”

阿文很大方,“哦,阿彼说我能吃掉路边一堆沙子就原谅我,我正在吃沙子……”他没说完,阿彼脸红,捂住他嘴。

我等愕然,这个狠,不是说要人吃沙子的那个狠,是肯吞沙子的那个狠。俱好奇到死,“你真吃了?”“口感如何?”“吃了几口?”

其实事实就是,阿文找阿彼道歉,去到阿彼打工的店里,那家店在小装修,老板运了点沙土堆在门口。阿彼刁难阿文吃掉门口那堆沙土就与他和好如初,她以为阿文不会吃,谁知阿文这次不一样,当真抓起一把沙子往嘴里塞,还真往下咽,阿彼吓坏了,去掰阿文的嘴,想把他嘴里的沙子给抠出来,但阿彼动作太急,撞倒了阿文,俩人一起掉进沙堆里,等挣扎起来,就见到拦车的孕妇,合作无间,助人为乐。

说到底还是那个要生宝宝的妈咪最伟大,救了文和彼这对多灾多难的鸳鸯,琛提议,“为那个妈妈和宝宝干杯。”

喝掉一罐老外凉茶,阿文主动提到之前肇事的生日舞会,他改主意了,“舞会没劲,我们去野餐吧,要不钓鱼也不错,钓到鱼,在河边支个锅煮着吃。”他看着阿彼,明明小心翼翼又紧张的要死,却装的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你觉得怎么样?”

大家辛苦忍笑,但也都挺紧张地等阿彼的答复,真的,不要闹了,守护好手里的幸福不好吗?

阿彼撅嘴,“我不要去河边喂蚊子哦,还晒的要死。”

啊,糟了,女主角不接招怎么办?大家的目光又投向阿文,大哥你该不会就这么点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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