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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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继续提议,“不想晒太阳啊,那卡拉OK?要不打彩弹?或者……”

“还是舞会吧,”阿彼把那个给判了死刑的舞会给赦免了,“我都没当过舞会女主人,试试也不错,不过你们要辛苦点,教我怎么做。”

咦?居然会这样?永恩大乐,欢呼,“哟嗬,万岁。”

阿琛赞赏,“阿彼,只要你愿意,没有你做不到的。”

光嘴角含浅浅笑意,兀自浅浅啜饮那罐啤酒,揶揄阿文,“这样也能过关,你不但开外挂还装了KBK吧,所向无敌啊。”

阿彼有异议,“我可没说他可以过关。”她指着几个好友问文少,“你把所有人都弄伤了,不可能没道歉大家就这么原谅你。”

永恩忙举手表示宽容,“他跟我道歉过了,再说就算不道歉我也不介意的。”

琛也表示公正,“我这儿是误伤,至于他俩。”琛对文少和南极冰摊手,“应该互相道歉。”

谁知今天的文少不但能做好人好事还高风亮节,站起来,双手交叉,指尖扣着皮带,半偏头,风姿楚楚,以一种奥巴马发表就职演说的范儿来叨咕他那点小鼻子小眼的事儿“不能要我和光互相道歉,一切都是我错,我必须向大家道歉,一直以来,我都那么冲动,暴躁,自以为是……”

就像永恩说的,阿文一旦表现出“进步”大家都不适应,还有点毛毛的,当阿文那篇语言组织极其具有诚意且逻辑严谨的道歉陈词嘚嘚到结束,决定,今后绝不会再和阿彼吵架,不辜负大家的厚爱不让大家失望的时候,阿光朝天翻眼睛,琛抱怨,“天啊,你再说我准穿上羽绒衣给你看。”

因为有危机感而决定改变一下自己,却没得到预期认可的方逸文悻悻然,“这就是哥儿们?这世界没好人。”继而直言,“那,离我和阿彼远点。”他特特对着阿光,“尤其是你,别给阿彼洗脑。”

洗脑?文少欺侮人了吧?阿光做哪件事不是为了阿彼和阿文好啊,自己抱得美人归偷着乐没人有意见,至于这么个得瑟法吗?永恩跳起来,“谁要黏着你啊,要不是阿彼,理你才怪。你真以为自己英俊潇洒?马不知脸长。”永恩决定,帮南极冰报仇。

第31章 31

方逸文生日舞会照常举行。方夫人静秋有生意上的事儿要处理,飞赴纽约,顾不得儿子的生日了。方大小姐逸华本打算回来的,谁知又发现有孕,她老公哪里肯让她坐十几个钟头飞机奔波劳顿?于是,俱致电给依云女士,拜托她务必将文二少的舞会办的热热闹闹妥妥当当。这样过生日,对阿文来说,是好事,太后在的话,让阿彼做舞会女主人,即使太后答应了,保不齐也会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给大家添不痛快,所以,阿文预测,这次的生日舞会,即使无高堂父母参与,也会是完美的。

谁也没想到,最后让这次差点没办法完美的是季永恩。

永恩本来也没想出幺蛾子搞破坏,她很臭美地穿了妈妈给她买的那件浅蓝色雪纺蕾丝长裙,心怀憧憬,上次乔家的舞会她和阿光跳了次舞,却穿了不登样的衣服,非常遗憾,这次她衣着体面,足可与光匹配,她要找机会和光好好地再舞一次。

舞会现场布置在酒店顶层,到处装点着开满小黄花的植物,花影灯辉相映,又清雅又华丽。唐姑娘今天可是落力打扮过,穿了件淡淡黄色晚装,束在腰间的那条腰带上点缀以干花装饰,契合今晚的舞会主题,腕上一只钻石手环晶莹剔透,灯下流光溢彩。她有将每位客人都照顾到,礼数周全,谈吐得体,中规中矩,正如阿琛所言,只要唐意彼愿意,没什么她做不到的。

看起来是没办法拉着阿彼陪自己聊天了,何况她和阿文几乎寸步不离呢,阿琛要应付他的一众美女,阿光还没来,永恩百无聊赖,再说她一向和这样的场合相处不良,身上长了刺般到处乱晃。

宴会厅附设的休息室里,永恩看到一堆用于装饰舞会现场的杂物,其中竟有一挂鞭炮。依云女士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告知永恩,早前有个较为传统放挂鞭炮庆祝的打算,后来被二少给否了,说是因为唐小姐嫌炮仗又吵又不环保。永恩耳里听着妈妈下属的尽心解释,脑子里就想起刚认识二少时候,丫把一串鞭炮丢进餐厅乱炸吓唬她的行为。永恩更遏制不住一个念头,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个机会,可以好好帮阿光报仇,谁让方逸文那么个得瑟劲儿呢。其实阿光要揍他阿文就不应该有什么正当防卫的行为,给阿光揍就是了。这邪恶的意念一起,永恩也忘了这个做法会让妈妈尴尬,更忘了被人问起动机的时候该如何为自己解释,她光惦着如何在脸上挂起甜美的笑容,“喂,帮我个忙好吗?”

啊,太难等了,方逸文的膀胱构造是有多奇特,喝了那么多杯酒水下肚,也不见他要如厕。

依云女士的下属跟在永恩旁边,脸苦的堪比黄连,不时左右顾看,为难至死,“季小姐,我帮了你的话,我们boss会杀了我的。”

永恩心焦,威胁,“可是你不帮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阿琛终于从美女阵中脱身,来请永恩跳舞。永恩眼睛瞄着方逸文的方向,嘴里敷衍阿琛,“本姑娘不会跳舞,琛你乖,找你那群漂亮女朋友去玩。”她看到二少假惺惺彬彬有礼状,正跟那些谁谁谁say excuse me,朝洗手间方向过去,永恩兴奋的肾上腺素直线飙升,顾不得理会阿琛,拽着临演跟班往洗手间那边全速行进。

象计划的那样,临演先进去洗手间里面清障,将不相干人等请出去。确定了阿文方便的那个隔间,永恩出手把隔间门找东西拴紧,从里面打不开。方逸文察觉有异,在隔间里很戒备地问是谁,永恩特镇定,一声不响;临演跟班倒吓得一激灵,他一小职员,就是想巴结一下上司家的千金给上司个好印象而已,谁能想到要对付的竟是公司少董呢,他招谁惹谁了。满怀悲愤,在永恩的逼迫示意下,跟班将一串点燃信捻的鞭炮丢进隔间,在阿文咒骂加惊叫,不,惊啸和鞭炮噼里啪啦的声浪中,永恩与跟班迅速逃离肇事现场。临演逃脱的还算顺利,永恩穿着高跟鞋,动作慢,门口一头撞进一个人怀里,竟是面瘫学长光,姗姗来迟也就罢了,一来先进洗手间,什么人嘛。永恩与之面面相觑,阿文的大呼小叫和爆竹声是伴奏,光眉头逐渐锁紧,严肃,“季永恩,在这儿等我,不许走!”撂下话就便进去救兄弟。

在这儿等他?永恩才不,当他傻啊。第一时间冲出这家酒店,拦的士离开,想象阿文被炸的乱七八糟的囧样,永恩偷笑半天,笑完了才想起来,自己可以去哪儿?今天周末,到处都是人,看着车窗外熙熙攘攘的车流,永恩兴奋度又直线飙落,寂寞,无边无际。

到闹市区下车,永恩吸引不少目光,的确,谁逛街会穿成她这样,于是先找个店进去买牛仔裤T恤球鞋换上,然后,走,漫无目的。不无懊恼,她的计划明明是和南极冰浪漫旋转,好好跳舞的,谁知道心血来潮去整暴君干吗呢?对,就算暴君搂着阿彼在光面前耀武扬威又如何?人家是两口子,怎么搂都应该,光因此痛苦代表光有问题,多此一举,而她季永恩为此抱不平就更有问题了,永恩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小丑,还是特惹人厌的小丑。这个小丑不堪的爱着一个根本不可能爱上她的男生。

有很多电话找她,爸妈的,阿琛的,阿彼的,阿文的,永恩都没接,她现在处于畏罪潜逃期,没理由这么快被人找到。后来就是没完没了的短信,来过电话那些人先都表示对肇事者的责备,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玩整蛊游戏?永恩没回应。

再过会儿又都叫永恩回去,说已经没关系了,大家都没生气,阿文重新理了发型换过衣服,那串鞭炮没对他造成影响,让永恩别放在心上。

啊?没影响?那自己不是白做功夫?永恩沮丧,更不想回应。

然后接着又来消息,说阿文今天狂帅的,跟阿彼求婚了哦,他直接用舞会现场的黄花植物的茎条编了只戒指,套在阿彼手上,还当众亲吻哦,阿彼感动的哭了。永恩心里更是堵,放了挂鞭炮都没能挡住阿文向阿彼求婚,光在场不知会怎么想,他会难过吗?重点是,所有的电话和短信中,都没有南极冰的,他确实不关心她的死活,永恩索性关掉手机,既然畏罪潜逃,逃的彻底点好了。

去姥爷那儿,姥爷给包了顿青韭大虾鲜肉馅儿的饺子,永恩顺嘴下肚一大碟,跟着往沙发上一倒,直睡到翌日大早。明晃晃又一轮新日头下面,爹妈都在,不辨喜怒的脸孔,“睡醒了?”永恩讪笑,“爸,妈,早上好。”

季家高堂的反应没永恩预料中那么严重,依云女士吃着早餐,只是说,“本来一直向陈太夸我女儿多懂事,多可爱,人家陈太还特别带了她儿子柏青来介绍给你认识,谁知你闹的鸡飞狗跳,我恨不得挖地洞钻进去,唉……”老妈一声长叹,永恩满口陪不是,谁让她害得老妈是铁没面子了一回。

回学校上课,永恩知道,一定会被审,她有心理准备,可真站在那一伙人面前,才知道所有的心理建设都不如临场发挥来的重要。

一开始还都没问永恩什么,就说起昨天阿文用个破草编戒指跟阿彼求婚那一桩,大家都闹寿星公,一人编一只草花戒指送阿彼,还带比的,都说自己编的比阿文那只好。阿彼好死不死都接受下来,后来连季家爸爸远山先生和太太依云女士都凑趣编一只送阿彼,搞得阿文哭笑不得特纠结。

啊?每人都编了一只草花戒指给阿彼?那阿光也编了?永恩这么想着,忍不住就这么问,“你也编了草戒指?”

光点头,“怎么了?”

永恩心里一凛,乱打个哈哈,“你手有这么巧?”

阿文在旁作证,“光是我们几个里手最巧的,小时候拼模型他总第一。”

永恩刻意乱扯,冲光,“你还会拼模型?”

光还是点点头,“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永恩心里寻思,是没问题,只要不提昨天的舞会就没任何问题,带点谄媚的,“光,你还会玩什么,我们迁就你,陪你玩儿。”

阿文多半心情好,话贼多,“他玩儿自闭你也陪?”

永恩噎住,眼巴巴瞪着前面几个人,所有人眼里俱写着一句话,“小样的,看你还能玩儿出什么来?”

永恩没花样了,只能,傻笑。

“来,跟我们说说,昨天你到底搞什么飞机啊?”阿彼问。

永恩挠头,“你知道我有时会抽风的。以前阿文也往餐厅里丢炮仗吓唬我啊,再说他煽我一耳光不能就这么算了,”永恩拍拍巴掌,厚颜硬撑,“我是为了圆梦,很早就想丢炮仗给阿文啰。”永恩觉得自己也不算说假话。

“大多数人抽风的结果都是圆寂,”阿光淡淡道,“为何你抽风都能圆梦呢?”

“这是什么话?”永恩狡辩,“谁抽风圆寂了,数据?”

阿光撇嘴,瞅瞅阿琛,不再说话

棒就接力给阿琛了,阿琛拉永恩坐下,打算恳谈之势,“咱们好好说话,先别动气。那,永恩,其实我们昨天合计合计,是觉得你多少有些反常。你爱搞恶作剧这一点我们是喜欢的,好玩嘛,这代表我们是一丘之貉,极为合拍的朋友。但永恩,你不是毫无分寸的人,你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理由,让你在昨天那个场合出手?”

“是啊,”阿彼帮腔,“永恩,你没少为我和阿文的事儿操心,阿文还告诉我,你特意去他家,给他讲故事,说道理,就希望我俩能顺顺利利度过这个生日,怎么会突然要去闹阿文的?”

几双眼睛坦率闪亮,对着永恩,不包括阿光,他喝一瓶清水,白衫黑裤,望着草坪不远处,几只麻雀啁啾。永恩只觉得自己背,背得如一江春水稀里哗啦,在看到那串鞭炮的时候,能多想想结果就好了,现在怎么办?

阿文拿矿泉水瓶子捅捅永恩,“喂,说话,你别想打个马虎眼混过去。”

是,如果不打马虎眼的话,只能说实话了,起码得是百分之九十的实话,永恩就站直直的,立方逸文跟前,“那你让我说的哦,我来真的你可别后悔。”

阿光被水呛到,咳好几声,接过阿彼递过去的纸巾,打马虎眼的是他,“算了吧,季永恩就是个小孩子脾气,幼稚加无聊,猫三天狗三天的,她可能就是为了捉弄人好玩,也没想那么多,让她讲出个子午卯丑来不可能。”

他害怕,害怕我被逼着讲出来个他自以为是的那件事,让阿彼不开心,和阿文之间节外生枝,他越怕,永恩越横了心,“方逸文,我整你,是因为你这个人太嚣张,嚣张到让人讨厌。你说你和阿彼谈个恋爱至于到处显摆吗?又不是只有你少男怀春,也不是只有你才懂得谈恋爱。象~~”永恩把琛拽到阿文面前说,“象琛,他要不要爱情是他的生活态度,这不代表说你要了爱情你就在人格上比他高贵了,动不动就损琛几句,你说我整你有冤你了?对,我整你的场合是不够好,可谁让你省下一挂炮仗给我看见的。”永恩手叉腰,“兄弟,我见着了,就会有想法,有想法就忍不住想试试,这能怪我吗?不过就一时冲动,我自己也吓得要死,怕被我爸妈念跑出去,都没在舞会上好好玩儿,我也遭很多很多罪好不好?完了还得被你们骂我又是猫又是狗,”永恩做出懊恼痛苦的样子,倒并非纯作假,八成真那种,跺脚,恨恨冲阿光,“你才又猫又狗呢。”

阿光没说话,含口清水,翻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白眼。

阿彼忍不住笑,给永恩解释,“你外国长大的,不懂,这猫三天狗三天不是骂人,就是形容小孩儿没个定性,今儿个睡的多,明儿个睡的少,这餐食欲好,那餐又没胃口。跟骂人没关系啦,你知道阿光不骂人的。”

永恩接很顺,“对,他损人嘛。”

“光也不是损你,”阿文跟着说,“就是……”他瞅瞅永恩,又瞅瞅阿彼,找回重点,“我损过琛吗?”

阿彼记不太真,“好像吧,可你们几个一直互相损来损去的嘛。”

阿文又冲光,“我有显摆吗?很过分?”

光没啥表情,“你有显摆的资本,不显摆还显得怪假的。”

阿文就又搂着阿彼,“亲爱的,我说……”

永恩见缝插针,“你看你看,又秀恩爱,很讨厌啊好不好?”硬拉上阿琛,“你说,是不是看着很烦啊。”

阿琛笑,“你嫉妒?”

“有点啊,没男朋友只好嫉妒一下啰。”

阿琛笑意再加多点,“不但嫉妒,还为我抱不平是不是?”

“是啊,你看阿文女朋友不及你多,情史不及你厚,还总标榜他这个恋爱最纯粹,你一打女朋友都不顶他一个,哪来的道理嘛,做兄弟的看不下去不行啊?”

阿琛笑的更更多点,“看起来你这情我得领。”

永恩豁出去撑厚脸皮,“对,要领。”

阿琛嘴里又飞出来一句,“所以这里面不关阿光什么事儿呗。”

永恩咬紧牙关,“能关那个爱玩儿自闭的闷蛋什么事儿呢?”她瞪着阿琛,尽量让目光无辜单纯。

琛转向阿文,“理由你能接受吗?”

阿文还挺配合的,“得接受吧,是不是还得自省?”征求阿彼,“亲爱的我以后和你少秀恩爱你觉得可以吗?”

阿彼已经被闹到头晕了,弃权,拍拍阿文肩,“帅哥,都随你行不?”拉上永恩,“去吃饭。”

好,公审结束,这样,算是过关了吗?永恩不期然想起上次阿光说的话,这样也能过关,不但开了外挂,还装了KBK。

那次生日会让阿彼积极了很多,她拿着各种有关红酒的资料来请教永恩,吓得永恩躲,“问谁都可以,就是别找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喝酒。”

暴君文也有改变,有一天穿地摊上买来的廉价货,骑着单车送阿彼去打工,还是让阿彼坐在前面的横梁上,一路春光明媚的迤俪而去。

琛哥不无艳羡:“季永恩,你能不能把你和你的单车借我一时片刻?”

永恩怔了会儿才想明白借“你和你的单车”是啥意思,调侃,“哟嗬,春心荡漾啊。”接下来硬邦邦俩字,“不借。”

阿光在旁看着阿琛,目光悲悯,象在哀悼。

日子还算安稳,日头底下暂无新事,永恩依然花很多时间在图书馆,从图书馆的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在对面顶楼发呆的南极冰。

每当阿光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时候,永恩都没事找事逗他说话,“光,你相不相信有一种人一辈子说话都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的?”

光懒洋洋的:“不信。”

永恩笑,

他恍然:“调皮。”

有时候猜他可能会饿,但懒得找东西吃,永恩总能找出点啥吃食回来,故作神秘,“我找到一种穿肠毒药,试试呗。”

还有时候,借着捉弄阿文哄阿光。外出吃饭,阿文挺温柔地跟阿彼说要去洗手间,让阿彼等他。

永恩煞风景:“你大号小号。”

向来优雅又绅士的抻胳膊一口酒好悬喷出来,“小姐,这吃饭呢。”

永恩大大咧咧,“你说要阿彼等,大号就要等久一点,小号时间就短一点嘛。”

阿文无奈:“大号。”

阿光少言寡语,没什么表情。

永恩就故意诬赖他,“光,你干吗笑,又不关你的事儿。”

光,“我没笑。”

永恩假作深思,“哇,这个严重。中了三笑逍遥散吗?”

光,“三笑逍遥散?什么玩意儿?”

永恩掏出网购的一包粉粉,口沫横飞跟他们白活那是个来自于武侠小说界的什么玩意儿,最后,大家一致认定,“季永恩你真的很无聊。”

阿文更是,“季永恩你很烦,下次不叫你出来了。”

这些都无所谓,重点是阿光笑了,摇着头,带点无奈,但总比没表情心不在焉的样子强。其实,没什么,永恩就是想对他好,费尽心思的对他好,不落痕迹的对他好,不敢让他知道她对他好,也不敢不对他好。日子久了,变得越来越胆小。不敢做梦,怕梦里的南极冰冷冷的眼神。不敢喝酒,怕醉了后不小心泄露自己的秘密。不敢常去音乐室弹琴,怕琴声吐露自己的心思。

第32章 32

期末考结束,如何度过这个暑假成为一项重要议题被端上桌面。聚在琴bar,阿文提议去瑞士滑雪,因为阿彼没去过。

阿彼表示,“别算我的份儿,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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