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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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这么深闺?”琛哥劝阿彼,“年轻时候应该到处走走的,不然老了会后悔。”

阿彼有壮志,“我得去打工好不好?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总惦着玩儿,就算熬过2012,到了2046我也发不了财。”

曾经说要自省的阿文也就是说说,照例搂着阿彼耍亲密,死肉麻的,“我的阿彼,咱能别算钱吗?我的不就是你的?”

阿彼嘴里说,“谁是你的阿彼。”人倒是任阿文搂着

阿文美滋滋,“你不是我的是谁的?”

永恩又替那谁谁谁看不下去了,糗阿文,“你沉睡的荷尔蒙是在遇到阿彼后才剧烈运动的吗?还是说你一直都这样?”

阿文回敬,“兄弟今天又受啥刺激了?说话这么刁钻?”

永恩挑拨离间,“阿彼,我听人说,阿文曾经的人生宗旨是,男的打跑,女的按到。”

阿彼哈哈大笑。

阿文气得,“季永恩,我看有你在,我们谁都幸福不了。”

永恩故意转着眼珠,“我有这么大影响力?”

打击永恩的总是光少,“少臭美了你。”转向阿彼,“那暑假你几时有空,我们和阿文配合你的时间好了。”

阿琛也说,“是啊,反正你去过的地方也没几个,不一定非得瑞士,你想去哪里,我们迁就你。”

永恩兴致勃勃,“其实我看不如就找个小岛,你俩直接注册结婚好了。你俩再拖下去我们都跟着累。”

“找个小岛结婚可以啊,”琛哥记性好着呢,“可不能带你去,万一你看到把鱼叉又有什么想法拿来戳人怎么办?”

大家哄笑,永恩拿啤酒泼阿琛,琛动作伶俐闪过,酒泼在另一个人身上,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一脑袋无政府状态的乱发,桀骜不驯的气质搭着满身不安分的暴戾,他狠狠盯住永恩,永恩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要泼你的,我把洗衣服的钱赔给你好吗?”

对方斜斜勾起嘴角,邪恶又危险:“不需要陪我洗衣服的钱,不如陪我喝杯酒怎样?”

琛挡在永恩前面:“对不起,这位小姐不会喝酒,要不我敬你一杯当赔罪。”

乱发男一定故意找茬,他端起酒,不是喝进嘴里,居然尽数泼到阿琛脸上。永恩这边几个朋友动容站起,对面也站起来一排人,一色十七八岁的男生女生,装扮前卫,跩了吧唧,俱扬着下巴,挑衅十足。

这伙人其实很对暴君文胃口的,他扭扭脖子手腕,和琛与光交换一下眼色,劲头来了,很久没打架,好容易出现个靶子给他练,可不能错过。带着他特有的自信和嚣张,阿文说,“以寡敌众的事情总是会发生在我身上啰。”

永恩看到光贴近阿文,小声,“永恩晕血。”阿文回应,“带她俩先走。”与此同时,阿琛那里已经一拳挥出,阿文跟着冲出去,南极冰带着永恩和阿彼往外走。

阿彼和这三贱客厮混一处的时间够长,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做,永恩的配合度不如阿彼高,她怕琛和文吃亏,频频回顾,光告诫,“别胡来,阿文和琛应付得了。”永恩没说话,她固然为阿文和阿琛担心,但有另一种情绪冲击着她,原来阿光记得她晕血,他并非如她想象那样,不理她的死活。

酒吧的客人已四散奔逃,瞬间只剩两路人马厮杀混战,桌翻凳乱,玻璃碎裂。这次战神阿文碰到了棋逢对手的狠角色,更何况对方人多,他们没能如预期中那样迅速突围。而且敌方很快看出来带头的阿文特别在乎两位女性友人,对着永恩和阿彼扑过来,光加入战团,永恩也不得不晒晒她那三脚猫功夫,护着阿彼别受伤。

一时间拿不下阿文他们,大概对方也焦躁,兜里掏出弹簧刀,惹得阿彼惊叫,“阿文,你们小心,他们有刀。”永恩是个死没用的银样蜡枪头,陡见刀光闪烁,只觉心惊胆战。而且因为阿彼这一叫,敌方那个顶着一脑袋乱发的小屁孩重组战术,让其他人拖着阿文和琛,自己朝阿彼这边过来。

暴君怕阿彼出事,玩命撂倒几个,凶猛之态不亚于一头狂狮,对着阿彼和永恩喊,“你俩别怕,不要慌。”永恩见阿光拎起一个酒瓶子又狠又准又冷酷,对着一个人的头砸下去,血顺着那人头发流下,永恩手脚发软。但她也被提醒到,拎起不知哪桌客人的啤酒瓶子,自己一只,递给阿彼一只。

阿文已经披荆斩棘地打到阿彼这里,不过几步之遥,却被个臂上有刺青的家伙缠住。阿彼注意力在啤酒瓶子那儿,正问永恩,“我们也要用这个敲他们的头吗?”永恩不及回答,她看到乱发男明晃晃一把刀去刺阿文,阿彼怕情人有失,拎着酒瓶过去,阿光见状,毫不犹豫冲向阿彼。离阿彼最近的就是永恩和阿光,不能让阿彼有事,象一种本能反应,永恩将阿彼推开,阿彼跌进光怀里,挡在阿文身前的是永恩,一种冰冷的疼痛刺穿她的身体。

舍己救人,永恩都没想到她这辈子还有此等觉悟,她以为推开阿彼,自己也可以躲开,可惜,她总是这样顾前不顾后的,她确实撞开了阿彼,可惜没能躲开这把刀。没保护好自己,怎么跟爸妈交代呢?

手持刀刃伤人的乱发男傻住了,满脸惊讶,盯着永恩,好年轻的一张脸,打赌他没超过十八岁,远处警笛呼啸,永恩却忽地心生不忍,对伤她的男孩子说:“警察要来了,还不跑?”男孩子不及逃窜,被阿文揍的一拳倒地,力道的拉扯致使他抽出刺在永恩身上的刀,带出一道鲜血喷出,接着他被同伴拽起来拉走。永恩倒下去,有人扶住她,是方逸文,他脸色发白:“永恩,你怎么样?”

阿彼看上去象要晕倒了,可也超乎寻常的勇敢,她拿手帕堵住永恩的伤口压紧,“永恩,你流了好多血。”

琛掏电话叫救护车,手都是抖的,语气急促不稳定。

阿光在永恩身边蹲下来,眼里满是惊慌,口气却一贯的冷静:“永恩,坚持一下。”

永恩浑身无力,嘴里一径念叨,“不要告诉我爸妈,别告诉我姥爷,他们会吓坏的。”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印象是南极冰的那双眼睛。第一次遇到时,她鲁莽的把牛奶弄到他头发和身上,滴着牛奶的一绺头发下,就是这双明亮的眼睛。永恩仍记得自己的誓愿,她希望自己是一只恒温的暖水袋,温暖他的冷淡,她想他多笑笑的,可这会儿实在没力气了,他听到朋友们在叫她的名字,尤其阿琛拍她的脸,不住鼓励,“喂,季永恩,不要睡,救护车马上就到。”可惜永恩坚持不住,“琛哥。”她说,总那么没正经的语气,“对不起,我没电了。”

永恩再次有意识,喉咙干渴,浑身疼痛,想撑开眼睛,眼皮却有千斤重。她听到陌生女人在身边说话,“难怪48床的家属听到方帜财团少爷给48床献血时候是那种表情,原来他们也是怕会出现排斥反应。”

另个声音说,“这种排斥反应一般都是在直系亲属间献血才发生的,而且发生的几率又很低,可他们一个姓方一个季,之前又不晓得,才会发生事故,按理说不是我们医院的责任吧。对了,不是说可能会给他们做NAN检测吗?”

“哇,做那个检测要同意书的,再说48床家属昨天和主治李医生谈过很久了,估计不会随便做吧。对了,你知道那个来看48床,样子很气派还带着保镖的大老板是谁?听说就是方帜的老董。唉,别说了,护士长不让我们乱说的。”

“怕什么,这会儿又没人。”

“有钱人家的大秘密嘛,你不怕有人半夜到你家敲门查电表啊。”

窃笑声中,有人给永恩盖好被子,接着听到轻手轻脚的关门声,这里消毒水的味道很重,她们,是护士?永恩慢慢适应光线睁开眼睛,她在一间颇为宽敞的单人病房里,床头案上摆着一大束鲜花,床尾挂着红艳艳的牌子,48床。原来,她就是护士口中的48床。不知现在是几时几日,可永恩还记得自己是怎样受伤的,她被送来医院不意外,可她不知道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什么?永恩满腹狐疑,阿文给她输血?而且发生了只有亲属关系之间输血才会发生的排斥反应?要验DNA,是和方逸文?老天,那个单细胞生物,不不不,护士乱盖的,不能相信。永恩觉得渴,想喝点水,可起不来,好像身上每根神经都痛而无力。她闭上眼睛,先休息一下吧。

门又被轻轻打开,进来的人是爸妈,永恩闻到妈妈身上惯用的香水味,还有第三个人。永恩戒备,她没睁开眼睛,一动不动,感觉有人抚摩她的头发,带着充满怜惜和呵护的意味,说,“怎么还没醒?”

永恩听到妈妈哽咽抽泣的声音,还有爸爸用英文沉痛地道歉,“对不起,诚哥,我和云没照顾好她。”

永恩的心揪紧,身上好象不痛了,那第三个人是方明诚?爸为什么对方明诚道歉?没任何理由不是吗?

只听方明诚道:“远山,怎么可以这样说?应该是我向你们道歉才对,自己的女儿自己不能保护,这么多年你和依云费尽心思的抚养她长大。何况这次又是阿文闹事连累永恩受伤,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永恩睁开眼睛,床边立着三个大人,爸爸,妈妈,方明诚,刚才他们是在说,她季永恩,是方明诚的女儿,季远山和萧依云代为抚养,“这不是真,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一个暗哑难听的声音,不停地喊着,那是我的声音吗?永恩想,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想再昏过去,最好永远都不要醒来。

永恩把三个大人吓住了,他们呆望着永恩,暂时失语。还是依云女士先清醒,握住永恩手,“你醒了,太好了,我叫医生来给你做检查。”

永恩的目光只迫住方明诚,“你刚才说话是开玩笑的对不对?是假话对不对?”

方明诚的表情很快由尴尬无措转为温柔镇定,他坦白,“不是开玩笑,永恩,我是你亲生父亲。”

“不要现在说吧。”远山先生抓着方明诚的手臂劝阻,“等些日子再和她好好谈。”

方明诚欲言又止,刚好他电话响,接听后转过身来:“阿文他们过来了,我先出去。”又告诉永恩“你先把身体养好,我会对你解释清楚。”说完急忙走了。

看着方明诚的背影在门后消失,永恩敏锐猜测,刚才的电话是保镖打来通风报信的,方明诚行事尚算光明磊落,再说事业做到他这个程度,又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不能光明正大偷偷摸摸?除非,她季永恩的真实存在就是这么见不得光,所以,她可能真是他的私生女,就像刚刚护士说的那样,有钱人家的大秘密。如果季永恩其实应该是方,那么方逸文就是她哥哥,方逸华是她姐姐,还有当年在伦敦的地铁里,泰哥会因为永恩的眼睛象一位友人而注意到她就不意外了,这就是命运,该遇见该经历的,逃都逃不掉。

医生来给永恩检查身体,说了些什么,不重要了,永恩没有在听。方逸文他们来看永恩,都很关切的样子,不过那应该是在正常范围内的关切吧,他们到底知道永恩是方明诚私生女的秘密不?

阿彼见到病人就哭,一迭声的说着对不起:“都是我没用,害你受伤。”

永恩还没从刚刚身世揭开的惊骇中解脱,她不太能思考,可她怕阿彼哭,因为阿彼不知道,她哭的时候另外有人会心痛,如果她知道的话,她的眼泪会不会少流一点呢?安慰阿彼,“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害我的人是那个拿刀的家伙嘛,要说没用也是我没用,本来想拉开你的,谁知道脚底下没站稳,冲出去了。”只是说这么几句话,就累得不行呢,好象呼吸有点困难,永恩喘口气,拍拍阿彼,“要怪就怪他们三个,几个小痞子都收拾不了,笨死了,害我躺在这里不死不活。”其实很高兴,她又见到阿光了,怎么觉得他离她越来越远了,远得看不清他朗若晨星的眼睛,清浅如风的笑容,永恩听到阿琛喊:“永恩,你怎么样?喂,医生,医生……”声音很远,永恩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果一直什么都不知道应该是件挺好的事情,终究要面对现实,永恩等着家长来给自己摊牌:“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依云女士含泪,“你看你现在,伤口还痛,排斥反应也没过,等你好些,妈一定会告诉你,行不?”

永恩坚持,“妈,你觉得我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还好得起来吗?我现在就要知道。”

“你别急,别急,”依云女士安抚女儿,给永恩擦她额上虚汗,“来,妈说给你听。”

几十年前的老故事,从方明诚与庄静秋的婚约开始。那会儿方明诚还是无名小卒,有心干一番事业的年轻人,他认识了庄静秋,只知道庄静秋是个有钱人,庄静秋赏识方明诚的智慧和魄力,于是庄出钱实践方明诚的理念,这种合作他们各有获利分外愉快。

直到有一天,方明诚知道庄静秋和她背后家族财富皆来源于海洛因,而她与方明诚之间进行的事业可以说是将她的家族财富由黑洗白的一种方式,方明诚犹豫了,意欲停下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但正在进行的几个项目停下来不但损失惨重,只怕他自己也要背一身债务,而庄静秋也不想失去方明诚这个好拍档,贩毒虽然获利丰厚但风险终归太大,如果可以在正行生意上获利,又何必冒付出生命的风险呢?最终,方明诚与庄静秋决定还是合作下去。方明诚的条件是希望庄家能从黑道上收手,不再捞偏门。而庄静秋父亲的条件是要方明诚做他家女婿,毕竟,庄家的秘密都已被方明诚知晓,想要从此不生疑窦,以互相信任互惠互利的态度合作下去,联姻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反正,都是未婚男女。

那会儿,庄静秋有男朋友,方明诚倒是一心扑在事业上没顾忌到儿女私情,他们之间只是合作伙伴,并没有恋爱的感觉,遑论做夫妻的打算。可庄老先生的意见不无道理,那确实是防止不信任情绪产生的最佳方式。经过考虑,方明诚与庄静秋决定结婚,不过他们有协定,就是婚后他们仍可各自找男友和女友,说穿了,就是贪心,什么都想要。

事实上方明诚婚后那些年拼事业,真的没有婚外情,庄静秋一开始没和前男友分手,一直维持联系。直到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开始还以为孩子男友的,后来得知男友精子根本有问题,不足以令庄静秋有孕,确定孩子是方明诚的。那段时间庄静秋日子极为辛苦,毕竟这些事情不能与家人和方明诚直言,都得自己担着,精神上太过折磨,而且女人做母亲之后,心态上真的有很大变化,庄静秋从此倒收心,愿意好好做方明诚的女人了。

可庄静秋的心思方明诚不知道,他是个工作狂,眼里只有生意,甚至打算扩展海外事业。在美国时候,方明诚认识了在华人圈子中颇有影响力的季老先生,继而认识了远山,很奇怪,个性霸道张扬的方明诚与内敛温和的季远山竟特别投契,一拍即和。季远山大学毕业后,便来到方明诚创办的方帜工作。

如果不是季远山,萧依云也不会认识方明诚。有一次远山先生在商店买东西,丢了钱包,再说远山先生的中文实在不够灵光,不过一瓶水两包点心,排队等在远山后面的依云女士不愿被堵在结账人群中耽误时间,帮季先生付账。临分别前,远山先生诚意要求,为了方便把钱还给依云,跟她要了她的电话号码。

不过萧依云不想麻烦,给远山先生的电话是她为了勤工俭学打工的那家歌舞厅的座机号码,想找到依云不容易,可有钱人办法多,电话找不到人,方明诚就给执意要找到依云的远山先生找到电话地址。彼时,依云真没空答对这支香蕉人,丫不会中文,很多事情都会闹笑话,依云嫌他烦,可赶又赶不走,就像永恩所言,依云读春城无处不飞花,远山根本听不懂,他们没有交集。

远山先生的追妞行动惨遭滑铁卢,心情不好,他的老总方明诚见他日日长吁短叹问起缘由,他就老实的讲了。方明诚骂他没出息,教儿子似的,“远山,你守在收银柜台前当然惹人厌,可是在里面听歌等人家下班就没问题了。”那天方明诚亲自陪远山去依云打工那家歌舞厅,一进门,就被小舞台上且歌且舞的女孩子吸引住,台上人唱‘一溪流水水流云,悠悠往事,莫问前尘。’方明诚在台下痴痴的听,此后,方明诚与季远山夜夜至此。

那个吸引住方明诚的歌女叫李平,学声乐的。方明诚打听到李平妈妈胃癌,要花很多钱,李平下海唱歌都是为了赚多点钱给母亲,但李平不随便跟人约会。方明诚说,“不随便不等于不可能。”他追李平,手段简单直接又有效,一沓钱推过去,条件只是请李平陪个宵夜,李平白着脸答应。每次都是这样,方明诚和季远山一起到歌舞厅,等李平和依云下班,李平唱完方明诚带她去宵夜,季远山等依云放工送她回家。

第33章 33

“李平,就是我亲生母亲?”永恩问萧依云,“她是个怎样的人?”

李平,是个好人。自重,爽朗,也真诚。象歌舞厅这样的地方,三教九流都有,不想随波逐流又不想得罪人并不容易。每次碰到哪位老板请喝酒,李平会陪一两杯,遇到有非分之想的,她也不发火,跟人家说,“你放了我好不好,真要跟了你我以后怎么嫁人?会天打雷劈的。”也怪,听她说的可怜,人家倒也会放她一马。

可是李平遇上了方明诚。方明诚没放过李平的打算,李平也不会对方明诚说那种求你放过我让我好好去嫁人的软话。

方明诚让她喝酒她就喝;

让她唱歌她就唱;

方明诚跟她说,“晚上陪我到山上看星星。”她就准备好厚衣服说冬天晚上冷要穿多些;

方明诚笑她傻瓜她就点头说我是傻啊。

后来方明诚到底舍不得李平傻下去,干脆买了套小公寓给李平金屋藏娇,李平就听话住进去痴痴等方明诚来。

永恩愤怒,“她不知道方明诚有儿女妻子吗?”

依云女士提醒女儿,“你也别忘了你诚伯和庄静秋结婚时候的协议。”

永恩哑口无言,相信方明诚痴恋李平之际,庄静秋已然忘记那个协议,在家专心做方明诚坚实的后盾,完全不知道方明诚终于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

萧依云继续讲从前旧事。

那一年,季远山向萧依云求婚,依云应承下来,并且很快嫁入季家,婚后一心读书不管闲事。有一天方明诚急急跑来问远山和依云,李平有否来找过他们?远山和依云表示没有,事实上虽然方明诚与季远山私交甚笃,但终究还是上司和下属,再加上顾虑方明诚的已婚身份与李平同居关系尴尬,更何况方夫人庄静秋在公在私的强势作风,季家两口子为避嫌疑和李平甚少往来。季家夫妻的顾虑绝非全无道理,果然,因为李平,方明诚家变。

方明诚亮出婚前协议,跟庄静秋提出离婚,

庄静秋say no。协议里只写道各自可有婚外情没说需要离婚。

方明诚暂且丢开协议,有结婚就会有离婚,大不了财产平分。

庄静秋say no,没有她庄静秋哪来的方明诚今日成就?绝不。

方明诚试探,是不是他可以净身出户?

庄静秋还是say no,你方明诚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方明诚再试探,那就和李平继续婚外情了。

庄静秋换上笑脸岔开话题,逸文还小,需要她在家照顾,明儿个逸华的家长会谁去参加?

于是,方明诚翌日去参加了女儿的家长会。待开完家长会再去找李平,人去楼空,甚至连李平的父母都消失了。

方明诚跟远山说,房间里什么都好好的,炉子上还炖着他最爱的水鱼汤,重点是李平怀孕了,妊娠反应严重,平素都尽可能不外出,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没有任何不告而别的理由。是的,看上去没有任何理由,可人就是找不到。不几日,方明诚收到一封信,李平留给他寥寥数语,“对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够了,但不知该如何与你提分手,决定私自出走,并带走我的父母。我怀孕这件事勿以为虑,会找医生解决。存款我带走了,我会在很多年后依然感激你给我的存折,和对我病弱母亲的照顾。不要找我,我一定会快乐的活着。”而方明诚告诉远山夫妇,这封信应该是李平在被胁迫的情况下写的,因为他还没送过存款或者存折给李平。

远山先生听方明诚这样讲,担忧,“要不要报警?”

方明诚面无表情,摇头,轻声,“我竟然忘了,她走黑道起家的。”

远山先生不解,“什么?”

方明诚抬抬手,示意他先出去,自那之后,方明诚竟然再也没提过李平,也没跟庄静秋提过离婚,反而积极着手进行开展海外业务的计划。方明诚不提的事情,季远山夫妇也不好追问。期间萧依云有孕,又准备硕士毕业考试,论文,答辩事宜,焦头烂额不一而足,亏得远山好耐心在旁陪伴鼓励加协助。依云毕业后,肚子显怀,再做孩子出生后的各项准备,一直忙到孩子出世,谁能想孩子生下来居然先天畸形,小婴儿所有的内脏都挤在胸腔,无法进行手术,只活了几个小时就离开了,远山夫妇和萧老先生都很伤心,可事已至此,亦无可奈何。

宝宝死后第二日,远山先生哄依云先睡下,他打算出去散散步回来好处理出院手续,在街上看到几个痞子样的年轻人缠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女人慌不择路,抱着孩子顺着条长长的石梯滚下去。远山生怕这一摔再伤到孩子,抢上前探看,那几个小痞子见有人来四散奔逃。远山先生扶起那个女子,惊诧,竟是李平,李平抱着怀里孩子不放,求救,“帮帮我,救救我的孩子。”说完即晕死过去。

季远山哪还有散步的心思,赶紧联络了方明诚,把李平和孩子送去医院。幸甚,孩子无碍,但李平因为头部受创,推进手术室。因为李平的孩子没人照顾,季远山只好将她抱进依云的病房。

季太给永恩说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那会儿你刚满月,小小的,可真漂亮,不食人间愁苦,也不知自己的生母危在旦夕,饿坏了,给你牛奶吃你就大口吞,吃饱了就笑。我抱起你就放不下来了。你爸和你姥爷也是,啥都顾不得,光围在我床边看着你傻乐,连诚哥进来都不知道……”

方明诚在病房门口,看着季家三口人逗那个小女娃,心潮起伏。即使有那么点距离,他都闻得到孩子身上的奶香味儿,那是他和李平的孩子,他很想把那个小生命抱在手里呵护,问问她,你和妈妈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可他不能够,他怕保护不了她。李平就在本市,可他派出去找她的人竟然都回报找不到,这说明他身边可以信任的人,凤毛麟角。想必从跟庄静秋提离婚那一刻开始,庄静秋就已经在部署,而他大意了,棋差一招,满盘皆输。为了李平和孩子,他不能再冒任何险。

将季远山从病房叫出来,方明诚交代了一定要远山亲自去办的两件事,一是暗中找记者发消息说不慎从台阶上滚落的女子和女婴母女重伤不治丧命,二是问远山,愿意和依云收养这个孩子吗?其实对外宣说孩子是你们生的时间上也很吻合,等依云身体恢复的好一点,就回去美国吧,可以的话,孩子名字就叫永恩,让她快快乐乐长大,记得你们夫妻二人的恩德。

收养方明诚和李平的孩子,对依云来说,并不勉强。一来医生也诊断,她后来再怀孕,畸胎的可能性会很大,短期内,季家两口子都不会再将要个亲生仔的计划放进日程。二来,永恩的出现,弥补了她失去自己骨肉的痛苦和遗憾。于是,自打远山将永恩抱进依云病房之后,永恩就再没被抱出去过,顺理成章地就这么姓了季。

就这样,按照计划,季家夫妻出院后收拾收拾,便以带着孩子回去见爷爷奶奶的名义先去美国,之后再借要为方明诚拓展海外业务的计划的理由留在美国,没再回国内总公司。可没多久,方明诚来消息,李平术后醒来,意识全失,倒不至于是植物人,也只比植物人好一丁点而已,他查到伦敦有个脑科权威对类似病例有研究,可他不能明目张胆地离开,要远山帮忙想个办法。隔着越洋电话,萧依云听见方明诚如何地崩溃,他哽咽着,“我不敢信其他人,想要骗住庄静秋就无法好好兼顾李平,远山,我现在只有你和依云。”

远山和依云的办法就是,他们去英国好了,反正是海外市场嘛,伦敦也是海外,一边成立分公司,一边照顾得到李平,重要的还是永恩,纽约那边的华人圈子太多熟悉的人,他们怕不小心泄露什么蛛丝马迹,让永恩的身份曝光,于是,一家三口迁往伦敦,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方明诚的海外业务,全赖季远山先于伦敦打下基础,他再出去大展拳脚拓展至纽约。方明诚总说,“世人都知我重视你夫妻二人,视你俩为左膀右臂,却不知你夫妻二人对我恩重如山,我做牛做马都无以为报。”

而李平,在永恩三岁那年开始,神智逐渐恢复,但这样的恢复却非常缓慢,到目前为止,也只是到生活可以自理的程度,所有的人和事她都不记得了,方明诚借着生意之故,每年去伦敦几次看望陪伴李平,他不计较李平的智力只不过像个孩子,对她疼惜非常。

因为李平什么都不记得,所以当年她与父母为何人间蒸发,问不出来,后来她又因何脱离庄静秋的控制生下永恩也未可得知。方明诚知道个中曲折与庄静秋脱不了干系,但他没有证据,更不能妄动,一个决策失败,都会让他失去所有。失去所有的方明诚,更没有保护永恩和李平的能力了,这就是方明诚致力于发展海外业务的原因,他必须在原有的基础上,再打造出一个蓬勃雄厚具有生命力,足可以与庄静秋相抗衡的王国。这些年来,方明诚与庄静秋这对怨偶表面看似夫妻齐心合力共创事业,将方帜财团的业务打理到前所繁荣的程度,但这所有繁华的内里却是夫妻互相戒备,斗智斗勇,千疮百孔的局面。即使没有方逸华江启泰的事件,方明诚与庄静秋之间,也一样是罅隙深重相敬如冰。

永恩对方明诚与庄静秋之间的关系没兴趣,她想知道李平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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