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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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进步,”依云妈妈说,“能弹琴唱歌了。”

永恩奇怪,“我们在伦敦一直好好的,为何要回去纽约?”

“你也大了,你父亲……”瞅着永恩脸色,依云把刚更新到表层的父女关系又给咽回去,“你诚伯见你也大了,很想认回你。他每次到伦敦,看到你高高兴兴进来出去,无忧无虑,像个小天使一样,都不敢跟你提这件事。几次三番后,也就罢了,你诚伯说,看看逸华和逸文,再看看永恩,相信做季远山和萧依云的女儿,会比做方明诚的儿女快乐吧。可自从发生逸华和你泰哥那件事情后,我和你爸察觉你诚伯特别不开心,觉得就算你诚伯不能认回你,多见见也好,就提出回纽约的打算,你诚伯也同意了。再后来,让你回国读书,其实是想你和逸文多接触,终究,你们是兄妹,不能永远对对方一无所知。”

“其实,你和爸还是想把我还给诚伯吧。”永恩说,“把我带回纽约,又带到这里,是逐步让我熟悉和接受方家人对不对?”永恩快哭出来了,“我真的不能一直姓季吗?为什么你和爸要替别人照顾孩子呢?”

永恩的泪没掉下来之前,依云妈妈已泪湿衣衫,她搂住永恩,“不是这样的,妈从来没觉得,自己在替别人照顾孩子,永恩,当年你爸把你抱到我手上,你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我,我就打心眼里喜欢你,觉得你就是我的孩子。妈和爸哪舍得把你还给你诚伯呢。可又怕万一哪天你晓得你的身世,太突然接受不了现实。”依云妈妈声泪俱下,句句真情,“永恩,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孩子。”

永恩安慰妈妈,“妈,你不要哭了,我是季永恩,只要你和爸肯要我,我就姓季,永远是你们的女儿……”能哭出来应该是件痛快的事情,可永恩哭不出来。是不是比较熟悉方家人,身世曝光后就少痛苦一点?在永恩来看,并非如此,她一样措手不及,只觉茫然。

翌日,方明诚来看永恩,身材高大修长,米色裤子浅蓝polo衫,鬓边几茎白发,没显得他老迈,反增添几许历尽世事的深沉沧桑。他对永恩微笑,一如既往地温和,“感觉好些吗?”

感觉不好,超级不好,但永恩不会说出来,仍视其为爹地的上司,礼貌地对他点头,“谢谢诚伯,好多了。”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可就是感觉陌生,没办法,拉扯她长大的不是他,事实上他不流连歌台舞榭招惹李平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吗?永恩心里如此思忖,愈发没话说,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

还是方明诚先开口,“你妈妈告诉我,她将所有事情都讲给你知道了。永恩,你恨我吗?”

啊,话说还真像八点档连续剧里的台词啊,重头戏,永恩吸口气,振作精神:“是啊。,妈都告诉我知道了,那个,可以说实话吗?”

方明诚:“当然。”

永恩点点头,“好。那其实,我不恨您,真的不恨。我只是希望我们可以离得远一点,我不必经常在各种场合看到您,不必在我每年生日的时候收到好几份礼物,然后爸妈继续瞒我说是买重了,还有……”

“我懂了。”方明诚打断永恩,“我明白你的想法,孩子,如果你觉得这样比较舒服些,那就这样吧。没人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诚伯想你知道,我们都不愿意你受伤害,都希望你开心的。”他看看永恩,明显克制:“多休息,别胡思乱想,我先走了。”

“再见,诚伯,谢谢你来看我。”永恩没多看一眼方明诚的背影,听着他把门关上时很轻的声音,不知怎么,心里却咯噔一下,觉得好沉重。这是她想要的那个结果,一切都不要变,可很明显,回不去她那傻天真傻天真地旧时光了。永恩顿悟,身世揭开,再难过咬咬牙也不是不能面对,这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关,难捱的不是过不去,而是回不去。

第34章 34

尽管内心里已经历惊涛骇浪一生一世,表面上仍是波澜不兴过寻常日子。永恩也不知怎么做才会让自己更舒服些,只好笨拙地装一切都没发生过,去见她那一拨损友。所幸爸妈和方明诚都是老江湖,将永恩的真实状况掩饰的尚算天衣无缝。

那天永恩被送进医院的过程甚为惊险,路上塞车耽误了点时间,永恩失血过多,偏那天医院血库告急,输血给永恩的是血型与永恩相同的方逸文,远山夫妻二人赶到的时候血已经输完了。确实,远山夫妻的表情惊骇的过分,不过他们借口是因为没想到逸文会献血相救,太意外,并猛夸奖逸文长大了,懂事了,绝对会让方明诚引以为荣,重点是让少董出血,着实惶恐。总之,永恩身世的秘密就在这闹哄哄的客套和感激中混过去。至于输血后出现的排斥反应,对外肯定是说谁都不能保证输血后不发生排斥反应,至于其中内情和医生与医院之间各种协调,当然是季家家长的事情,方逸文那群孩子插不上手也插不上口。

永恩很欣慰,虽说内核已经改装过,可仍能摆出旧壳的表象,是,有点困难,可捱得住。笑闹依旧,没个正经,来探病的三男一女也没带点人身燕窝雪蛤啥的登样东西来,蠢兮兮捧着鲜花水果薯片巧克力,拜托季永恩被那一刀伤及脾脏和胃,再说伤口还没拆线,这些东西能吃?

暴君文死不肯承认他买错了,找理由,“总得整点花花绿绿包装漂亮的来是骗护士,要不护士会说你的朋友来看你什么都不买,你多没面子。”同时为了成全自己的理由,伙同来探病的人再把水果零食吃光,还敲永恩竹杠,“你只能看不能吃多痛苦,我们帮你解决掉你应该谢谢我们才是。那,出院后请吃饭。”

这都不算,另外再给永恩带来新电玩,这个永恩真不领情,“我又不喜欢玩game。”

暴君文总是这样,用他的粗糙掩饰他温柔细腻,大喇喇,“伤成这样又哪里都不能去,多闷啊,该玩还得玩,会玩才会好得快,来,我和光教你怎么玩。”说着话打开手提电脑,和光上线厮杀,没几分钟,阿琛也加入,三个人兴奋起来,什么加油,快快快,给老子去死之类热火朝天地在病房里炸开。

阿彼看不下去,“你们这几个白痴真没救了,这里是病房,永恩伤还没好,需要静养。喂 ,我看其实是你们自个儿想玩吧。”

光难得促狭,问琛,“季永恩适合静养?”

琛摇头,很大力那种。

看着他们未改旧模样,永恩百感交集,她知道他们不是没心没肺,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哄她开心。其实,真没理由难过,这里真心为她好的人,有她的哥哥,有她最好的姐妹和朋友,还有她最爱的男孩,几近完美。于是也跟着精神起来,“是什么朋友啊,根本没来探病的诚意,玩啊,声音再大一点,护士肯定来凶你们。”

“你猜我们为啥在这儿玩,”阿文卖兄弟卖的很顺手,“就是生怕护士不肯来。你的主管护士,长的甜滋滋的那个,每次见到琛笑的不知多风骚。”

永恩凑趣,“琛哥,你真是够了吧你,连我的护士都不放过。”

阿彼添砖加瓦,“琛,你以前没收集过当护士的女朋友哦?”

永恩,“那也不能拿我的护士开练制服诱惑吧。”

琛冲永恩,“制服诱惑你都懂?不简单啊。”

光噗嗤笑出来,他总是这样,一到琛和永恩这儿就莫名其妙笑,都不知笑点在哪儿。不过他肯笑,永恩就开心,跟着笑。

阿彼仔细看看永恩,“你今天看起来好了很多,脸色好漂亮。不过嘴角怎么了?”

“长了个疱。”永恩表示,“不痛。”

方逸文从game中抽身看永恩一眼,“靠,每天吊那么多抗生素嘴里还能长疱,可见是上老火了。”

永恩惆怅状,“在医院呆想不上火也好难哪。”

“不象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啊。”光感叹,“以前被我们整那会儿,啧,特会自得其乐。”

永恩回敬,“哟,还真好意思提当年勇哦,你也不是话多的人嘛,现在不也挺啰嗦的。”

光,“那不同,你现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应该关心。

光少肯给几分颜色,永恩就敢开染坊,“对哦,我可是以命相救哪,你们打算如何报答。”

“我这儿只要不是以身相许,其余好说。”光看看琛,又道,“你想要以身相许的这也有。”

这回琛笑,意味深长,摇头,眼睛只管盯着电脑屏幕。

永恩闭嘴,刚刚她脑子一闪而过还真是以身相许那四个字,嘴里说,“你们那身又不值钱,咱不要,给我一盏神灯就成。”

阿彼大方,“神灯,这有四个呢,以后你有啥愿望,说出来,我们帮你完成。“

可其他几个不大方,齐齐嘘她,“去,万一她要伊拉克的油田我们可变不出来。”

阿文忽想到,“对了,永恩,条子们有找你录口供没?”

“有啊,”永恩说,“我都告诉他们我因为晕倒什么都不记得了。”才想起来跟几位串供,“我有仔细想过,我们不如都说不知道吧。”

光诧异,“为何?”又警惕,“你该不是想放凶手一马吧。”告诫,“别乱来,给假供犯法,罪加一等。”

永恩出于好心,“这种伤人的罪名可大可小,那些孩子还那么年轻,坐牢未必会给他们教训,说不定越学越坏,几年后出来连找工作都有问题,只能往坏道上一条走到黑了。反正我也没啥大问题,总不至于为这点事毁人前途吧。”

永恩这点好心让琛激动了,怪叫,“季永恩,你疯了吗?你知道你流了多少血?你吓得我们几乎全体尿崩,以为你顺利度过手术输完血就会没事,你紧跟着给我们来个排斥反应,可怜阿文给你的那几百CC血还让你晕的人事不知,我们担心的几天睡不着,睡了也做噩梦,差点就找道士来收惊,食不下咽啊小姐,阿彼一直哭,阿文不吭声,光一悠哉游哉的自闭儿童楞被你改话痨了,安慰完这个安慰那个,操的那些个心,不信你问光累不累。亏着你现在算好,要不我们会全体送命。还这点事儿?”琛少极度不满,“拿下那凶手的前途毫不为过,他有几条前途我们拿下几条。”

永恩当然感恩大家对她的好,但琛的激动程度更让永恩惊讶,跟着怪叫,“琛哥,你难得,今儿个真情流露啊。”

“绝对真情。”阿光接上帮补充,“琛忘了说他自己着急到一直拉肚子,差点拉脱水。”

文少也帮补充,“琛遇到极度重大事件才会这样拉肚子,永恩你真的很重要。”

阿彼还帮补充,“阿光解释过琛的这个病,是因为脑部便秘导致的括约肌失常。”

阿光这个解释简直神爆了,永恩也忘了计较一下到底谁的流露最真情,大笑,牵扯到伤口痛,忍不住叫“哎哟”。几个人一起抢到她身边,异口同声,“没事吧。”

“没事没事。”永恩被那个脑部便秘逗得乐不可支,收不住笑。

阿文受不了的样子,拍拍琛,“给她讲点别的分散下注意力。”

阿琛说,“不用为那个凶手担心,他家有点背景,条件优渥,给他找了律师,据说他还跟条子那边说他当时是自卫出手。”

阿彼气愤,“他们那么多人围攻我们几个,他还叫自卫?”

琛无奈,“阿文以前以寡敌众的经验太过丰富,他们律师以此证明阿文的战斗力以一当十,所以啦。”

永恩难以置信,“怎么可以这样。”

光刻薄,“因为他鼻子下边没有我们都有的那样东西,又或者他比较高阶进化,那东西长的位置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不妨找医生证明他那东西长在淋巴最集中的位置后面,这样他说的话就不足以采信了。”

光这套说辞嘚嘚完,阿文装模作样的,“哇,你这么深奥,我担心那家伙的律师智商与你相差太多,跟你沟通不了。”

永恩又笑,伤口跟着又痛,阿彼和文少一边想笑一边又替永恩痛,哭笑不得。琛怨光,“你还逗她。”

光淡淡揶揄,“不是给你找机会替她转移注意力吗?”调侃,“真情流露。”

阿文和阿彼跟着糗阿琛,“是啊,真情流露。”

琛不好意思,“不用都冲我搞针对吧。”他把光扯上,“忘了前段时间怎么去找阿文打架了是不?”

永恩不笑了,紧张,什么意思?他们看出来光不对劲儿?嘴里打趣,“哗,搞什么,贵圈真乱。”

“乱?”光为自己开脱,“喂,最乱的是你吧,”他指着永恩,“我去找阿文那天你在那儿干什么来着?”

这一段阿文不止一次私下当笑话讲给阿彼听,阿彼起劲儿,“跟阿文幽会啰。”

阿光下巴冲永恩,“贵人真乱。”

永恩手里本来执着一粒橙,就是为了闻闻果香,见光刻薄她,橙子对着光丢过去。永恩能有多大力道,光伸手接住水果,神色微变,凑近永恩看看她脸,把那粒橙递给琛,“水果都快着火了,你试试她手有多热,我去找护士给她测个体温。”

阿琛接过那粒橙,眉头锁起,很轻力道,怕碰碎永恩似的,握住永恩一只手,低呼,“永恩,你发高烧没感觉吗?还笑那么开心?死撑什么,不舒服你倒是说话啊。”

进来的护士给48床测体温,三十九度。

永恩无辜,“我也没觉得多不舒服。”其实是她所有的心思都没在自己的伤势病况这儿,顾不上了,懊恼问赶过来的医生:“我每天都很合作的吊一堆药水,为什么还会高烧?你给我用的什么药?”她更懊恼的是,南极冰很奇怪,话里话外的意思,总把她和琛扯一块儿,就连试试她掌心的温度,都要琛来做,好像在他看,阿彼是阿文的女人,永恩就归琛管,他把她归给琛是安的哪种心思,是不想她跟阿文有牵扯才刻意制造这样的假象吗?

永恩生病,让阿彼高涨的情绪跌落,“原来是发烧,永恩,我看你脸上红扑扑的,还以为你气色变好了,过几天伤口拆线就能出院。”

永恩没好,医生结论,是抵抗力太弱,伤口有感染,永恩因排斥反应昏迷从加护出来没几天又要被送回去。

阿文的脸跟着又臭又垮,“季永恩,你有完没完,什么时候能好?等你一起去旅行呢,阿彼都说要加入了。”

一起去旅行?听起来很美满,但真的可以那样美满吗?她的生母是破坏阿文家庭幸福的那个人,她则是个私生女,她是不是能永远揣着这么大个秘密和他们没事人一样相处下去?

伤口发炎和免疫力低下造成的炎症导致几天热度不退,永恩睡眠极糟,几乎夜夜睁眼到天明,她的精神状况让家人担心不已,远山夫妻不得不夜夜陪着她。

睡不着的夜里,永恩常问各种关于往事的问题:“妈,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妈,我生母住在伦敦什么地方?”

“为什么当年你不喜欢爸?”

随着这样的问答,往事的脉络在永恩眼前愈加清晰地呈现,有一晚永恩问,“妈,你一开始喜欢的人是诚伯吧。”

依云妈妈眼波温柔,“我女儿就是聪明,其实刚开始妈喜欢的是诚伯,他走进歌舞厅,潇洒自若,我一见倾心,不过他从来都没注意过我,他的心都在李平身上。”

“那你为什么嫁给爸?”

“因为妈自私啰,寻思还是嫁给一个爱我的人比较好。”

永恩又问,“ 现在呢?”

依云幸福微笑:“我庆幸我嫁给你爸爸,我爱这个傻男人。”

漫漫长夜就在这样一问一答中度过。有时候依云妈妈劝道,“永恩,睡一会儿吧,不然身体什么时候好呢?”

永恩嘴上答应,却看着窗户一点点被晨曦染白,长夜过去,新的一天来临,她希望时间过快点,快点,再快点,最好一转眼,就让她看到未来的所有结果,知道结果,就不会象现在这样揪心了。

趁妈不在的机会,永恩拿同样的问题问爸爸:“妈那时候不爱你,你知道吗?”

“知道。可是我爱她。”

“妈答应收养我的原因,搞不好是因为方明诚,这你知道吗?”

“知道。可你妈喜欢的我都喜欢。”

“妈说你是傻瓜你知道吗?”

“知道,不过很多人都说我特别聪明。”

永恩被爸爸逗笑,又问:“爸,我和她,就是我的生母李平长得象吗?方夫人从来都没怀疑过我吗?”

远山扶扶他的眼镜:“你和李平长得并不特别象,再说rachel根本不会注意下属的家眷长相如何。对了,永恩哪,你会恨rachel吗?”

永恩摇头:“用那么多力气去恨一个人还不如做点更有建设性的事儿,其实我还有点可怜她,站在她的立场想,如此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完全可以理解。爸,如果有一天,她发现自己丈夫的情人和私生女都好好地活着,不知道会怎样?”

远山先生说:“一定会爆炸,不过这么多年我们也有准备。”

永恩惊愕又忧虑:“准备?什么样的准备?你们准备怎样呢?爸,我求求你,不要再为我做什么了,我可以只做你的女儿吗?做季远山的女儿需要准备什么吗?”

季家爸爸郑重其事,“永恩,有件事,你还是要有心理准备。你知道阿文妈妈的出身,她非善类,你亲生姥姥姥爷的尸骨在很多年后于荒郊野外被发现,验证结果是先死于窒息,再被移尸埋骨荒山,但因为时间过去太久,很难查证凶手,不过,估计和rachel难脱干系。永恩,与公与私,我们没有准备是不行的。”

永恩轻呼,“天啊。”

远山安抚女儿:“不要怕,我们会好好保护你。永恩,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完了睡一觉,不要太压抑自己。”

不是不想哭,偏热的体温似乎燃烧了我体内的水分,眼里是干涩的。天气不好,雷雨交加,永恩望着空中闪过的蓝光想起南极冰,谢家的韶光,记得妈说过,谢家选儿媳与选妃有得拼,未必豪门富户,但必须家世清白,教养出色。即使不是私生女,都和他未必有结果,现在,怕是连守护他的资格都没有。象她这样复杂的身世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世界上没有永久的秘密,方夫人早晚会知道的,那将是个什么局面,永恩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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