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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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大人翻眼睛,拜托,那是他亲手料理的好不好?短回去却只是问,“时间,地点?”

还有琛短来,“订好了球场,一起做运动?”话说琛少这两年活的太健康太干净了,大家都玩笑道,琛之前的人生里已将可供胡闹的配额挥霍殆尽,他之后的日子再也没资格堕落和颓废了,所以,现在的他清白纯良,健康至上。只要保证五年内他的癌症不再复发,他之后的岁月都将是康庄大道。已经过去的两年,琛少无碍,相信之后也会康泰,光很乐意的短回去,“我准时到。”

还有慧的彩信,江仲宁小朋友可爱的小脸蛋甜蜜蜜的,穿着睡衣,一嘴牙膏沫,学习刷牙呢,光回复,“宝贝儿,早上好,你真棒。”

然后,光不厌其烦,给永恩写越来越长的邮件,

永恩,这是你离开后的第1145天,我们都很好,你呢?

你给我的这个邮箱和QQ号,密码很简单,我试过无数个可能之后确定,原来只是你申请那天的日期,原来只是暂住我家时候,你为了好跟我们交代临时申请的,原来我是如此后知后觉,但还好我耐心够用。

你竟然从来没打开过它们,所以,一定不知道,邮箱后来改成付费的了,我昨天晚上帮你缴了第三年的费用,包括QQ,你现在是腾讯会员。其实,现在大家都在玩微博,不知你有没有注册呢?我有上去试着找你,暂时没找到,我会继续找。

对了,今天是想告诉你,我想到了一个结束婚约的idea,不过,挺缺德的,你知道的话应该会因它而暴躁,所以,不跟你说了。琛有一次聊起,季永恩是和平战士,心存悲悯。而我觉得,你单纯勇敢,彪悍温暖,只是,你对我未免残忍,想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零零碎碎一地鸡毛,我被这个世道逼得百口莫辩疲于奔命之时你毫不在乎冷眼旁观……

正是三月春花次第醒的季节,路边绿化带上栽种的海棠,樱花,开的正盛,风吹过,飘飘洒洒,落瓣如雨掠过车窗,车窗里的人,心怀思念,远离理想,执笔疾书,神情专注,不管红灯绿灯,车流汹涌。邮件的最后,他啰嗦他昨晚做的一个梦,梦到永恩的背影,他用力喊,但永恩却不肯听,一直往前走。光说,“一定还在生我的气吧?姑娘一气好几年,后果真严重。背影就背影吧,我将你的背影留给我自己,把自己留给你。”

“我将真心付给了你,将悲伤留给我自己,我将青春付给了你,将岁月留给我自己……”公车上,不知谁的手机里轻轻播放罗大佑的这首歌,很是动人。永恩唇角一弯,扶着栏杆站稳,望着窗外。天气真的太美好了,阳光迷媚,气温适度,绿化带上的海棠樱花开的正盛,风吹过,飘飘洒洒,落瓣如雨,有几片飞进车窗。公车边上,有辆深蓝色奥迪,很眼熟,永恩过敏,下意识往车里站站,很快,奥迪超过公车跑前面去,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又放回原位。象每一次一样,过敏症过后,就是有点身心疲累的不适。她看看腕表,略有焦急,这路再堵堵上班可就要迟到了。

永恩供职的这家广告公司,准确说,是家本来营运的不错,但目前面临着经营不善随时有倒闭危险的公司。没办法,工作很难找,永恩急于拿到份薪水,能自食其力,照顾自己和妈咪,不让爸妈和方明诚再寄钱过来给自己,虽然他们觉得这样理所当然,愿意照顾女儿到他们照顾不动为止,但永恩却希望自己可以尽快强壮起来,强壮到象是从五谷杂粮里长出来的变形金刚。

本来,如果不回国留在芝加哥的话,她应该有很好的工作,薪水也较为优渥,可医生说李平妈咪需要回到以前生活的旧环境,有助于恢复记忆。

永恩还记得,当时问医生:“一定要这样吗?”

医生很确定:“这是最好的方法,病人目前的状况不是特别稳定,因为已经恢复了一些记忆,但是又片片断断的,容易给病人带来焦躁的情绪,所以,尽量到她以前熟悉的地方生活,对她有帮助。”

所以,别无选择,永恩与爸妈和方明诚商量过之后决定,还是回国吧。

半年前,永恩与李平回来这个李平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这半年,永恩有闲暇便陪着妈咪寻访旧居之处。她没联络老朋友,因为没办解释突然多出来的妈咪。怕遇故人,所以平时深居简出,除非必要,这座城市里的繁华之所,甚少涉足。

若说永恩与以往最大的改变,就是因为公司恶魔老板的要求,不得不舍弃掉最爱的随意衣着,每天把自己装扮成所谓的小白领模样去开工。永恩因此背地里没少腹诽大老板林以真,给你打工连怎么穿都被你控制,惨无人道啊好不好?可永恩是经过老上司Afor洗礼的人,她会逆来顺受,老板最近遭遇离婚和事业受阻的双重创伤,她不想惹她,所以老老实实穿着雪纺裙小西装,踩着时下流行的裸色半跟鞋挤公车或地铁。说实话,永恩希望林以真能赶紧走出厄运,她回来半年,为各种原因,这是她的第三份工作,对她这种怀抱苟且偷安之态度生活的人来说,她更需要稳定点的日子,而不是满大街的找工作。

进公司,大老板林以真分派任务:“你今天和我去趟骏鹏产物保险。”

永恩惊得差点扔掉手里的文件,傻里傻气:“骏鹏产物保险?哪个骏鹏产物保险?”

林以真问永恩:“这三年来靠私人银行保险业务,占尽金融经济版头条的谢展鹏家的骏鹏产物保险啊,不然你以为还有几个骏鹏产物保险?”

永恩哽半晌,挣扎:“一定要我去吗?”

林以真不耐烦:“你还想让谁去呢?这里就你和我了,之前剩下的那两个半夜发给我邮箱里两封辞职信,他们今天不会出现。”

“辞职?”永恩象个只会重复的机器人。

“嗯,”林以真整理她的公文包,“是啊,辞职,说我这里没前途,你要是也辞职就不用跟我去。”

“我辞职了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了吗?”

林以真扬着那张妆容淡淡,漂亮自信的面孔,“对,不过我一个人也可以。”

永恩没提出辞职,起码现在不能。收拾资料,跟老板说:“现在走吗?”

林以真微笑,她就知道这傻妞儿绝不会抛下她不管,果断,“现在。”

可愿意跟老板上刀山下火海不代表没有求生之念,车上,永恩问专心驾驶的老板:“真姐,骏鹏产物保险的广告一直是安臣做的呀,你不是说他们向来只委托大公司的?”

林以真,“这话说起来有点长了,那,你知道不知道谢展鹏家这几年为何致力于银行保险业的?”

永恩知道,那就是来自伦敦的韩家和谢家大项目合作案的结果,但她装作无知,摇摇头。

林以真津津乐道,“本来谢展鹏就有意拓展私人银行这一块业务,奈何资金和技术上力有未逮,后来和英国在金融界打滚多年的大佬韩志生一起合作,开发这部分业务,这几年,由储蓄信贷和产物保险做起,劲头很猛,今年他们决定继续开发个人保险业务,由谢展鹏的公子主持,好像那位太子爷不满意安臣这次的宣传企划,所以由单选变多选,目前本城所有的广告公司已经把骏鹏产物保险的宣传部挤爆了。”真姐叹气:“我们的机会不大,但怎么也得试试。”

“哦。”永恩胡乱应,“是啊,总得试试。”看着车窗外街市喧嚣,永恩寻思,照林以真那种重在参与的热情,肯定没法逃了,只希望不要真的撞见谢韶光,他应该不必亲自过问用哪家广告公司这种小事吧?

骏鹏产物保险营业大厅在某大厦一层,管理层写字楼则在最高几层,永恩随老板进大厅等电梯的空儿,真姐已经和另外几家同行聊的热火朝天。永恩盯着不远处的专用电梯,心里打鼓,千万不要碰到南极冰,反正自己不过是去宣传部,应该见不到的。早上时间,电梯忙得要命,半天不下来。永恩夹在一群上班族里,尽量藏起自己,她渴望有件隐身衣。

隐约,就感觉到了一群人的脚步声里,似乎夹杂着总能牵动她神经的那一串,轻灵,迅捷,是光吗?永恩的头不敢转动,不远处光洁明亮的镜面砖上,映出他的身形,没什么变化,发丝清爽,眉毛依旧浓黑齐整的令人惊艳,眼睛黑白分明,幽深,清澈,还有,静,仍能静的让永恩心头揪紧,无法呼吸。他穿着浅色衣裤,藏蓝色西装,没系领带,可腕上的蓝色水晶袖扣冷幽幽的优雅细致,却能将他的疏离,淡漠和斯文高贵衬托到极致。他身边跟了几个主管,南极冰手插在裤袋里,安静地听报告,专用电梯来了,他进去。永恩松口气,随即又觉得心里空了一块似的荒凉。

这边的电梯也来了,大家挤进去,林以真问:“刚才那边进去的就是谢总吗?太可惜了,那样的人物不拍广告太可惜了。”

安臣广告的经理揶揄:“林以真,你要是想恭维人家少董的话,这个方式就用得奇怪了点。”

宣传部的接待室真的人满为患,永恩和真姐已经等了很久。真姐耐心很好,握了瓶矿泉水和同行狂聊。永恩却觉煎熬,甚至想跑去镜子前照照自己头上可长了白发。见安臣的经理出来,一脸丧气:“你们说,这样的问题不奇怪吗?他们居然问我们广告人,保险传递给客户的是什么?我们应该比较了解广告传递给客户的是什么才对吧?”

真姐偷问永恩:“如果问你,你怎么回答?”

永恩想想:“这种问题有个万能答案,叫爱和希望,把问题换成任何行业,这个答案都立于不败之地”

林以真笑:“等一下进去你回答问题。”

永恩张口要反对,来不及了,轮到她家,永恩被硬拉进去。不过宣传部留了两撇小胡子,长得粉象劳伦斯奥利弗的中年男人,没问之前问安臣经理的问题,他问的是:“贵公司之前的营运其实还不错,为何这几个月业绩下滑的厉害?”

林以真顿了顿,居然,“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永恩颓,公司营运出状况是因为,林以真为了能顺利摆脱渣男前夫,付了一大笔钱之故,这理由怎么说的出口呢?

盗版劳伦斯奥利弗摸摸下巴:“那就是说贵公司没有承办大型广告的能力啰?”

真姐坐直身子:“谁说的?什么叫经验呢?女人生孩子前怎么没人问女人有没有经验和能力呢?”

永恩觉得真姐今天好象过于激动,但是也特让人崇拜。

只见劳伦斯皱眉:“林总,生孩子是本能,作广告要才干和技术。”

真姐自信满满:“我做广告就和女人生孩子一样,用本能,有本能就有能力。”

劳伦斯礼貌的微笑:“对不起,我们无法信任只靠本能作广告的公司。”

拒绝!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但是真的被拒绝还是会难过。和真姐走出宣传部,真姐忿忿和永恩牢骚:“我最讨厌小胡子,你知道不,我以前就甩过一个小胡子的男友,靠,现在一看小胡子就他妈郁闷。走,我们去吃冰淇淋解郁闷。”

和真姐一起等电梯,永恩把安慰她的话收回肚子里去,说:“好啊,我们不如去吃大餐,我请客好了。”

第63章 63

开完例会,光去宣传部,一个多星期了,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广告公司。看了很多的企划,就是没有合意的。父亲说,如果一个月内没有好的推广计划,就会搁置这个案子,那自己一年多的心血就会付之东流。心血白费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能消化掉集团内部的问题,还有,他必须为退婚做好万全准备,确保让自家利益不受太大伤害。再熬一点时间,几份重要合约差不多也将到期,会少很多牵制。光觉得,无论从哪一方面看,这个计划都不可以失败。

不过两层楼,光走安全梯,拉开门,走廊那边,众广告业翘楚挤在宣传部门口高谈阔论,闹哄哄不输菜市场,看着倒也有几分活泼泼地生气。光懒得说话,闲闲站在人圈最外一层,等那些人自动让路,或者等员工发现自己主动迎他进去。隐约有个熟悉的声音,震的他哪根神经猛地跳起来:“吃大餐,我请客。”

季永恩?!他回头,人群里寻找声音来处,电梯那边,俏生生个背影,碎花雪纺裙,白色小西装,马尾,半跟鞋,像她,可是~~那姑娘一直仔裤球鞋来的,一闪神,人已进了电梯。光抬脚就追,可另群人堵住去路,他不管不顾,拨拉开人群,冲到专用电梯下去一层,跑出跑进,目光搜寻,整个一层和大厦外面,没有刚才那个穿碎花裙子女孩儿的踪迹,光气喘吁吁,在楼下站好半天,春光如海,可他却好像还呆在永恩离开时的那个冰天雪地里走不出来。

直到保安来问,“谢总,怎么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光摇头,搭电梯,又上去宣传部,再次站在人圈外面,等着工员工把他接进去,刚才发生的那一段,象是做梦,他有点心不在焉。

宣传部老寇叫少董:“谢总,怎么过来也不说句话?”

光收摄心神,“哦,我来看看怎么样?”

林以真和永恩还没来得及去吃大餐,出大厦附近有家甜品屋,她俩叫了西米捞芝麻糊慢慢品,差不多吃完,真姐念叨:“为什么都这么势利,非要大公司才可以做出色的广告吗?怎么都不肯听我们说说我们的想法?”她确定,“我就是最恨留两撇小胡子的家伙了,那是卑鄙的标志。”真姐说着说着,眼圈泛红。

永恩同情心和同理心又泛滥了,她拽着老板出去甜品屋,买了两只甜筒冰激凌,说:“我们去找小胡子,请她吃冰淇淋。”没办法,她一直这样的个性,明知道会惹是生非,就是忍不住。

林以真不太明白永恩说什么,跟着永恩回去骏鹏产业保险那间大厦,进电梯,问:“你打算怎样请小胡子吃冰激凌,我不认为请他吃,我们就有机会。”

“我也不认为。”永恩说,“可他嘴上不吃,说不定胡子啃尝尝呢?反正他也没看得上咱们这间快倒闭的小破公司,何必委屈自己?我们表现的很客气,他就会给你我送圣诞卡吗?”

林以真看着挺理智的,“其实呢,我是觉得就算这次拿不到生意,咱也该指望下次合作,没必要把事儿做绝啊。”可她接过永恩手里的一支冰激凌,剥开纸,咬一口,笑得眉眼弯弯,道,“生意场上从来都是,只要我没打死你,有钱赚的时候你还得爬起来跟我练,有利可图,既往不咎……”

永恩抿嘴乐,她家上司是个挺可爱的女人。

谢韶光在宣传部主管,小胡子寇元凯那里没发现什么惊喜。

老寇问少董:“还是不行吗?我觉得安臣的两个设计都不错,一个信息量丰富,一个很温馨。”

光淡淡道:“个保的市场很复杂,可争取的顾客群我们的同行已经争取过,我们的产品也并不比别家专营个险的集团更出色,想在市场上有突破,除了服务上补差距,就是如何凸显我们的特色,我们需要一个令人耳目全新的宣传策略。你觉得安臣每次都念一堆的信息轰炸市民的眼球,或者每次都在风雨里让一家人和动物取暖有多少用处?起码我看过的广告都是这样,毫无新意。”

老寇头痛,宣传部这几天人仰马翻,个个累得面有菜色,但就是不能让这位冷冰冰的少董满意,要命,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

光翻翻资料,面无表情,看似谦和,但骨子里隐隐的高傲颇具威仪,丢句话给老寇:“你继续。”没让人送,走了。还是从安全梯上楼,想到刚刚穿着碎花长裙的女孩子的背影,在推开安全梯大门的一瞬,他忍不住又看了眼电梯的方向,有两个女孩子出来,光睁大眼睛,那个举着冰激凌,明眸流转,气质清新纯净的她~~老天,真的是季永恩?她是来把他从三年前那个冬天拽出来或踹出去的对不对?光如中符咒,尾随而去。

永恩和老板是来砸场子的,日子难过,想出口鸟气。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真姐率先冲进主管办公室,在小胡子错愕惊讶的注视中,瞄眼桌上黑底金字的名牌, “寇元凯是吧?势利眼的家伙,请你吃冰淇淋。”一支冰淇淋硬塞进老寇嘴里。老寇惊呼,跳起来吐掉嘴里冰凉的东西,一通手忙脚乱。

永恩咋舌,真姐爆发力超过她预期,这真令人振奋,她也不甘示弱,一支冰激凌扣到老寇文件上,为老板据理力争,“贵公司不是在选择好的创意吗?好的创意应该是在脑子里,而不是说那个公司有多少个员工,做过几单生意吧?你怎么可以用我们公司小当借口,直接拒绝我们不给一点机会,这样对我们公平吗?为什么不问我们对保险的理解呢?当一个人为自己买份保险,不是用金钱买了爱和希望回家吗?爱自己,希望在生病的时候可以有保险为自己分担些压力和痛苦,爱家人,希望自己有了意外仍然可以借保险公司产品延续对家人的照顾,你只用既有的概念评断我们,说到底不过是固步自封,思想僵化,你这样的家伙,凭什么坐这个位置啊。”

林以真用力鼓掌:“永恩,你说得真好,就让这寇胡子听听看,你不用我们是你们的损失,哪天我以真广告做第一了,你来找我我还不甩你呢!”

老寇不能说话,不是因为他被两个黄毛小儿震慑,话说那个年纪轻轻梳着马尾啰里吧嗦的丫头片子虽不至言之无物,但也实在一派天真不知所云。老寇不吭声,是因为少董在门口站着,这两个女疯子背对着门口没看见,他老寇可是看见,那平时虽说帅气逼人玉树临风的上司从来面瘫严重一酷到底,可这会儿,他是~~丫到底是哭是笑?嘛意思?他唇角轻扬,应该是在笑,那种老寇从未见过,绝对发自于灵魂深处的笑意,饱含温暖和安慰,可笑着笑着,眼圈鼻尖红透,两粒沉甸甸的泪珠,顺着眼角掉下来砸在衣服上,看起来又惨兮兮让人不落忍。因着少董意图难明,保安也不敢轻易冒犯,只侯在一旁,等个示下。

老寇看到少董轻轻对他摇头,意思要老寇别管他,又指指话很多的那个女孩子的背影,做了个确定的手势,老寇心领神会。拿纸巾擦擦胡子,开口,“呃,你们说的也有道理,那,这样吧,林总,不如我们坐下再谈谈……”

门口,阿光离开,他不能这样见永恩,起码,在没弄清楚为何她悄无声息,去了又来的缘故之前,他什么都不能做。再次走回安全梯,关上门,他抹掉脸上的泪,掏出手机,拨通江启泰的电话。能帮他的,只有这位老兄。只要泰哥能帮他留住永恩,他愿意叫他师父,不,师祖都可以。

“想不到冰激凌还有用。”林以真和永恩回去公司,仍不敢相信,她们真的拿到了这次机会,真姐问永恩,“会不会晃点我们?等我们真的做出企划案,又不理我们了?”

永恩玩笑,“可别再提冰激凌了,咱不说别人,被安臣知道就不得了,万一也拿着冰激凌上骏鹏去发疯,寇胡子不得被咱给坑死。”其实她不太介意被老寇晃点,怕的是届时做好的企划真被接受,签了合同,她少不得总往骏鹏跑,搞不好就会遇到谢韶光,不,不行,不可以再见他了。她是不是真有那么坚强,可以毫无芥蒂,与他把酒言欢,称兄道弟?永恩想起那年他订婚,他与她无意中在露台上的那浅浅拥吻,狠狠确定,与阿光,不如不见。而且必须避开可以见面的风险。

还是辞职好了,另找工作,永恩决定炒老板:“真姐,我想辞职。”

林以真以为自己听错了,挑眉。

永恩再次声明:“我要辞职。”

林以真发晕:“你又闹什么?我们只要有好的点子,就可以签下一个大合约,银子哗啦啦就来了。”她规划美好前景,“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合伙人,我会将公司股份分给你一部分,只要你陪我熬过这一段时间,永恩,”做出可怜样儿,“你不会那么残忍在这个时间丢下我吧?”

永恩烦恼:“可是我……”

“没有可是。”真姐表情切换无碍,凶巴巴打断:“如果你今天早上跟我说辞职我会同意,因为我不能拖着你陪我没前途,但是现在,我们胜利在望诶,我绝对不会放你走,那,废话少说,现在开会,我们来讨论一下……”

看着兴致勃勃的老板,永恩沮丧,早知道不要吃什么冰激凌,会平静很多。

今天是谢韶光和韩美雪常规约会时间。只要美雪在国内,除正常工作接触外,他们每星期二和六见两次面,但光尽量把工作上需要的接触都压缩在这两次约会里,这样一来,约会中也显得很有事情聊。不过光的约会方式曾得琛少和文少无数次嘲笑,有一次,阿彼还恶意调侃,“光啊,其实你条件这么好,就算只是一星期见两次也会增进感情,永恩就这么说的,你在给机会美雪,与之相处。”光表面上不置可否,依然雷打不动每星期约会两次,可心里念叨,真是恶毒。不是说阿彼,是说季永恩。发狠,哪天那臭丫头别落他手里,他保证一天二十四小时和她腻一起培养感情。

约会地点是千千院,一家日式料理的馆子,美雪喜欢这家的食物,偶尔,把见面地点选在这里。他家装修暗色系,桌上布着鲜花烛台,花香并烛光幽幽摇曳。光每次来这里吃饭,都会想起永恩,永恩其实也喜欢这里的海胆刺身,可所谓的情调和氛围又让她压抑,有一次故意恶搞,抓着侍应问,“有没有人到你们这里拍鬼片?其实你家柜台上放个电视,再做一个贞子从里面爬出来雕塑,不用打光,气氛就很足了。真的,有没有人到你家拍鬼片啊……”那次,可怜的侍应生被永恩逼的几乎抓狂。

光一个人枯坐,琢磨永恩,微微含笑,自娱自乐,倒颇享受这般等人人不至的时光,尤其想起永恩凶巴巴教训老寇的样子,和塞进老寇嘴巴里的甜筒冰激凌,忍俊不禁,笑意怎么都藏不住,疯丫头还是又粗鲁,又莽撞,又冲动,不由得记他们初初相识那会儿,她贴在公告栏里的道歉启示,竟心驰神往,说起来那一次,明明是她先撞的他,先亲的他,先打的他嘛。这次也是,人家不给他们机会,就来砸场子泄愤,还说老寇过分,她才叫不讲道理,到底懂不懂规矩啊?可是,难道她不知道,他就在骏鹏吗?她不知道他就在楼上,离她咫尺之遥吗?她回来多久了?还是一个人吗?念及于此,光少心脏紧缩,紧张纠结,对,她还是一个人吗?可她敢不一个人!于是,哼,鼻子里重重哼出来。

“在生我气吗?”耳边美雪问。

光吓一跳,站起来,帮美雪拉椅子,“没有。”他借口,“宣传那边一直搞不定,有点着急。”悄悄瞄腕表,光暗暗翻个白眼,刚刚好的十五分钟,韩美雪谨遵上流社会小姐的教条,约会永远迟到十五分钟,这次他神游的太专注,才没听到伊那永远格调十足,不紧不慢,不迟不早的高跟鞋声。

开场白总是这样的,“等很久了?”

“没有。”

“吃完饭我们去哪里?”

“随便吧?对了,大剧院有场古典音乐会,芸涓给了两张票,要不一起去看看?”

“好啊。”

光猜测美雪下面一定会问,“还没找好宣传的方向吗?安臣哪里有问题?”果然,美雪喝口水,“还没找好……”光嘴上应付,心里在想另外一件事,如果项目终止,韩家撤资,他如何解决周转上的问题,贷款的话,数目不小,有难度。

“你有在听我说话?”美雪问,目光里隐约有不满。

光掩饰,“不是不听你说话,可我真的饿了,我在想我们要点什么好。”他凑近点美雪,有点在哄慰的意思,“你不饿吗?”

美雪笑,那一点点不满消失,“我也饿了,早上只喝了杯黑咖啡。”

他不介意她早点的内容,翻开菜单,“想吃什么?”其实,现在很羡慕阿彼和阿文那种争执不断,猪头来猪头去,用吵架来恋爱的方式,缤纷灿烂,光觉得他们是传奇电影,而自己,是老旧黑白片,可以说,各有各的好处吗?不,不可以。

餐厅角落,音响在播一首钢琴曲,光眉梢跳了跳,那是永恩曾经很喜欢弹奏的曲子,光后来才知道那首曲子叫《一个人跳舞》。美雪不喜欢,她是古典音乐的坚定拥护者,并且也坚定地认为光和她一样,而其余现代钢琴曲,都被她斥之为厕所里的垃圾,叫侍应生,要求,“要么你把音乐给我换成肖邦,要么你关掉它。”然后美雪对未婚夫,“这样,你是不是没那么烦清净点儿了?”

光礼貌地,“谢谢。”

从骏鹏回来的这个下午,永恩和老板林以真关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公司,各自冥神苦思,用什么方式,突出他们推出的个险理念。永恩对着从宣传部拿回来的资料翻阅,其实她对金融这个行业真的所知有限,对她来说,这玩意儿真的太细致了,细的过犹不及,想要弄明白,需要点时间。她在学校接受的训练,有点象魔术,老师们常常拿出来展示的案例,不太会牵涉到产品的质量如何,更多的是告诉大家,一个好的idea象一滴神水,可以将一个平凡庸俗的货色,化腐朽为神奇。可这个案子,是谢韶光摆弄出来的,这对永恩来说,已经是“神奇”了,如此渺小的她,真的有能力让他更神奇吗?

有人敲门,永恩从隔间里站起来看出去,泰哥,一身干练的黑西装,白衬衫,高大,挺拔,一脑袋从没变过的板儿寸总是刷的干干净净,他对永恩微笑,依旧那么温柔敦厚的人。任何言语都显得多余,永恩奔过去,拥抱他,想笑,又想哭,再见到师父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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