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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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听到阿文和阿彼在电话那头你一言我一语的问候兼数落,十足真金的关怀之意,担忧之情,他心里有事,答应的有一搭没一搭,对于永恩的种种猜测,要告诉阿文吗?不告诉,感觉这个局总也破不了,告诉的话,牵扯不小,而且,永恩既然选择隐瞒,多数也是有必须隐瞒的苦衷。

终于方逸文无法忍受,超大嗓门在电话里炸开,喊,“琛?乔景琛?给我看看阿光脑袋是不是撞坏了?他说话顺拐啊……”

医生来给光做检查,认为基本无大碍,但还是再住一天院观察观察比较好。等医生出去,陪阿琛进来的是芸涓,给阿光带来一罐汤。自从照顾过某位常年病酒悲秋的少爷之后,傅家小姐已被锻炼成为煲汤圣手。阿光道谢,芸涓和琛表示,当得起啊,这才告诉阿光,他被送来急救,医院按手机联络薄最先打电话通知的是阿琛,然后琛才通知谢展鹏夫妻和美雪。光少急救出来后,外伤不过是额头擦破一块皮,因略有脑震荡之故,昏迷未醒。谢展鹏夫妻和美雪都围着阿光,盼他马上醒来,谁知光少昏沉沉皱着眉头,偶有呓语,念叨一个名字,永恩。

永恩的名字,对琛来说不算稀奇,且在其他人都不明白光在讲什么梦话的之时,只有他听懂了,于是给芸涓一个眼色,极有默契,借口谢伯母血压高,不适宜熬夜操劳,让芸涓把美雪和谢展鹏夫妻先劝回家,并保证光醒了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光分别电话给爸妈和美雪报过平安,听阿琛调侃,“光啊,你是不想马上结婚,所以才去撞桥墩演苦肉计的吗?”

光翻个白眼,表示你真无聊。接过芸涓端给他的热鱼汤,“谢谢。”

琛跨坐在椅子上,下巴撑在椅背,还是没想放过一个刚出过车祸的可怜兄弟,忧心忡忡,“都在说你下个月就结婚。”

光,“韩伯父希望婚期在下个月,我爸还没说答应不答应。”

芸涓,“那你怎么看?”

光平素模样,无甚情绪,“越快越好。”

“你刚昏昏沉沉的时候一直在叫永恩的名字,”琛郑重,“算起来距离永恩上次离开,三年了,我以为她离我们已经很远,你和她错过就是错过了,我想我判断有误,或者对你来说,时间和距离可能根本不是问题。阿光,恕兄直言,你和我不一样,梦里念着一个名字,醒来和另个人生活在一起,这种日子你过不了的。”

琛可真是~~光照顾芸涓的心情,“他常常以为自己能扮演知心哥哥的角色,胡言乱语,你别往心里去。”碗还给芸涓,“汤很好喝。”

芸涓和琛对视一眼,莫逆于心,反来劝光,“你不用惦着我,管你自个儿吧。琛这次的知心哥哥可一点儿都没错。”

人倆口子真真的才叫知心爱侣。光靠在床头,“琛,永恩回来了。”

“哈?”芸涓和琛惊奇的眼珠子差点弹出眼眶,“回来了?在哪儿?”

光把如何遇到永恩,又怎么在泰哥那儿一起晚饭,到送永恩回家遇到永恩妈咪的事情复述一遍,“她现在和她妈咪住在一起。”光少看着琛少,指望他能从这些线索里拼装出跟他推测出的不同版本的故事。

可琛握着杯温水,蹙眉良久,“感觉很戏剧化啊,怪怪的,好像哪里都不对劲儿似的。”然后这鸳鸯蝴蝶派擅于玩给鸭子凑对游戏的琛少感慨,“可是想想又挺浪漫,你和永恩打从一开始就象八字不合的冤家一样,每次碰到她你多数没好事,先挨一巴掌,又被一起关了一夜,开车从没出过状况扣过分的人在学校的马路上都能撞到她,现在更厉害,送她回完家你自己往桥墩子上冲。”

芸涓跟未婚夫心意相通,加注解,“每一次相逢都象初恋。”

光彻底颓了,白眼翻的,眼珠子都快晕眼眶里,忍无可忍,“大哥啊,重点不在这儿好不好?你就不能搞点头脑风暴想点别的?”

琛文绉绉,“君子释疑,方法有道,老弟你让我往哪儿想,给个提示哥风暴给你看。”

光,“你觉得永恩一次次失踪是为了什么?”

芸涓坐床沿,“不是说不喜欢家里的安排,为了阿彼和阿文离家出走才断的联系吗?”

琛摇摇头,“现在看那个理由不是。”他对光,“想来想去都象加了磨砂玻璃一样,给我个清晰版行不行?”

“如果季远山和萧依云不是永恩的亲生父母,那她的亲生父亲应该是谁?”

这是个清晰的方向,也象一场风暴。琛咬着嘴唇,然后抓起光一只手握几握,再然后,病房里转圈圈。光无力,他能想到的,琛也会想到,所以,他的推测可能没有另个版本能解释。

琛在屋里转几个圈圈后,“要告诉阿文吗?”

光,“我不知道。”

琛,“暂时先别说吧。”他看看腕表,快凌晨了,“你歇会儿吧,中午,我和芸涓和永恩午饭。放心,我们什么都不会问永恩。”

中饭,林以真说不能再继续随便混,请永恩出去吃。路边一辆拉风跑车吸引她的注意力,捅捅永恩,“看见那辆车没?起码值一千多万,靠,哪个秃老头子开出来的?”下一秒,车里钻出来戴茶色墨镜的男士,不秃,长发微卷,修长,瘦高,船鞋,锥裤,裤脚卷起来那种休闲穿法,格衬衫外披件浅色线衫。不急着去哪儿,笃悠悠,手里有大把光阴可荒废的样子,靠车上,冲永恩和以真这个方向,笑意璀璨。永恩觉得,琛哥这德性可以,比穿比基尼的车模看着有格调。

林以真挺直腰杆,问永恩,“你说他冲咱俩谁笑?”

永恩非常确定,“我。”

林以真,“这么有自信?”

永恩点点头,对琛挥挥胳膊。看他病后恢复的这么好,永恩真心高兴。

这傻妞到底走的边个运啊?林以真非常郁卒,昨儿来找的男人分数已经很高了,今儿这个条件爆表啊,竟然她一个都没收住?林以真闹脾气似的,“你和他打算去哪儿中饭?”

不能带老板,永恩很坚定,“别管。”

以真,“几时回来?”

永恩,“不知道。”

以真摊开手掌,笑,“留下买路钱。”

伊可笑的真吓人,永恩掏钱包,一张老头票拍老板手里,破财免灾。然后飞快过马路,跳到琛身边,拥抱,“琛哥琛哥琛哥,你还是这么迷人,芸涓会不放心哦。”

真怀念季永恩的俏皮话,琛更紧地抱抱这姑娘,再松开她,打开车门,“来,我们去吃饭。”

坐定在餐厅,琛道,“芸涓有事,等会儿就到,你先点菜。”

永恩捧着菜单,“好的。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随即醒悟,“光告诉你的?他倒是很快,昨晚我们一起吃的饭。”

琛说,“如果不是他昨晚送你回去后出车祸可能没这么快……”

他没说完,永恩脸色已是唰白一片,菜单掉桌子上,人跳起来,“车祸?怎么会车祸呢?撞哪儿了?严重吗?现在在医院吗?”

她没注意到她碰翻桌上的水杯,琛静静凝视永恩,终于,她和光走到这里,这里的名字叫相爱。琛到现在也没太搞明白,他们之间是如何找到那个神秘的支点的,一千多个日出日落重不重?整三季秋天的落叶重不重?可他们真的把最重的那一块,撬起来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永恩暗骂自己笨蛋,若光真有事,琛哪会好整以暇坐这里轻轻松松与她吃饭,掩饰,“我还以为很严重,又是送我回家以后才出的事,罪过,罪过。”坐下,偏还带翻了花瓶,整个台子,和永恩的心情仿佛,一片狼藉。

琛叫服务生:“换张台子。”

再次坐好,永恩恢复常态,“不好意思,这两天工作压力大,手忙脚乱的,早上还弄翻了咖啡壶。不过南极冰比我还糗,居然出车祸,开车技术这么差,给你们三人帮丢脸嘛。”

她亡羊补牢的功夫一向还不赖,琛重把菜单拿给永恩,温和解说:“光没什么,不过头上擦破点皮,他开车不专心,冲桥墩子上去了,头撞到方向盘,留院观察一天,做几个检测,下午出院,明天上班,没什么的。”

“那就好。”永恩把头埋进菜谱里,“我要一份蘑菇烩牛肋排……”

没一会儿,芸涓出现,女生都嘛又会嗲又会疯,说笑叙旧,提起琛那年生病时候的事儿,琛问永恩,“总琛哥前琛哥后的,话说哥生病那会儿你知道不知道啊?”

芸涓也道,“我那前儿才发现,风流倜傥的琛哥是个严重的悲观主义者,胆小如鼠,又怕苦又怕痛,吃药打针那个费劲儿啊。废柴一个,外科整一层胃切除的病人,都好好的进去好好的出来也安慰不了他,就觉得自己进去手术室多半就出不来了,家里人朋友们都得陪着他,给他见最后一面,念叨你咋没出现,后来光劝,存个念想,等你手术出来,留条命再见。”

永恩的泪珠,随着芸涓的话,一起掉下来。她握住芸涓一只手,也握住阿琛一只手,想说她没有那么绝情,她去看望过琛,却是玉粒金莼噎满喉,千言万语难出口。琛手术那天,方明诚陪着,纽约Beth Israel医学中心楼下,她坐在车里,见到她的朋友们,还有师傅和师母,一整天为着阿琛在医院来来去去。她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才带着一束花上去见阿琛,他在加护病房里睡着,她隔着玻璃窗为他祈祷。后来琛化疗那半年,她也去看望过他,依旧坐在方明诚的车里远远注视。可这些她没办法说出来,因为她解释不了为什么。

她解释不了,芸涓和琛却都猜得到,琛说,“是不是偷偷看望过琛哥,又不敢给我们知道?”

一句话,招的永恩的泪更多落下来,芸涓跟她一起哭,琛也跟着红眼眶,想到阿光,光见永恩这样不定多心疼呢。递纸巾给两个姑娘,“好了,都别哭,咱们好歹又聚在一起,兄弟姐妹,以后都不分开。阿文阿彼都还不知道你回来,他俩昨天去了丽江,来,我们一起传个彩信给阿文和阿彼,让他俩嫉妒嫉妒。”

永恩又笑出来,使劲儿点点头。

哭红的眼睛和绽放的笑颜,通过彩信传递给阿文,阿文开视讯,和阿彼一起,“卧槽,聊斋志异吗?这只狐妖哪儿冒出来的……”

使用的是芸涓的电话,叽叽喳喳,哭哭笑笑,和远在丽江的阿文与阿彼口沫横飞舌灿莲花。琛暂时抽身,“你俩先聊着,我去个洗手间。”站起来的时候,他随手抓走永恩的手机。

琛少走出餐厅,直接上电梯到商厦楼上的某间办公室,大厦是他家物业,干什么都可以。楼上有专业人士等着他,手机链接上电脑,搜找跟踪软件。“有,咱直接使用,没有安装一个。”阿光如此交代。不出他所料,永恩的手机里真有跟踪软件,想永恩就住在庄静秋的势力范围内,方明诚怎可能放心得下?

琛处理好再下来,见到两个熟人,韩志生和庄静秋,他利落闪进角落。庄,韩二人从一间咖啡馆出来,向来身边保镖助理环侍,今日却都轻装简行,单独见面,相谈甚欢,不是有所暧昧的那种,应该是公事,但据琛所知,两家在公事上没啥往来,不过他还是拍照留证,传给光,倒说不上是为什么,就像谢家老弟所言,看着没事,想起来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再回餐厅,煲电话的俩姑娘还和阿文斗嘴皮子呢,琛潇潇洒洒,永恩电话放回原处,好像他从没碰过一样。

永恩再见阿光,是两天之后。她们终于还是以“结婚”为主题弄好那个企划案,林以真吩咐,“我们去见寇胡子。”

永恩跟去。很想看见南极冰,虽然不一定碰到他。撞破了头,真的不严重吗?这两天,她只给他发过一条不知所谓的短信,“听说车祸,特慰问,祝健康平安。”光就回她俩字,“谢谢。”永恩欲打个电话再问问,觉得远了不是,近了也不是,吭哧憋肚,千回百折。寻思要不还是发个短信?短信写了又删,删了又写,那难度,比之当年想跟他表白写情书的架势,不遑多让。可那会儿光是单身学长,现在人是马上结婚的青年,境况不同,永恩放弃,淡着点好。

进了宣传部会议室,赫然见面瘫学长在座,胡子寇正向他说着什么。永恩见他额头上还贴了小小一条OK绷,知其确实无大碍,心是放下了,却觉得有股热浪往眼睛里冲。开会的场合是没机会聊体己话的,只是微笑了颔首打个招呼,尽量避开他的眼睛,会开得不知其所云。

企划案大部分是永恩的手笔,她总得发言阐述的,被林以真踹凳子,永恩才从发呆中给弄回魂,慌忙站起来,磕磕绊绊,吃足了螺丝,实在没想过要在南极冰面前解释一份文案,而且还是跟结婚有关系的东东,拜托,他马上要结婚这件事足可以令她支离破碎的好吗?那感觉,明摆着就是挖个坑,自己跳自己埋啊。

可谢韶光象坐在自家阳台上那样悠然自得,品一杯Kopi Luwak,麝香猫咖啡。永恩腹诽,吃屎的家伙。他吃屎吃的享受非常,永恩对着眼前这块冰和报告束手无策。胡子寇和真姐的不满写在脸上。永恩没办法,喝口水,定定神,索性不看那厮,当他不存在,后半段才顺利些许多。永恩最后总结:“我们的设计就是希望传递给消费者一种信息,骏鹏的产品是完全为客户需要而设计,是可以被信赖的,会在客户需要的时候提供合理的保护和支持,舒缓生老病死带来的伤痛和压力。集团和客户之间的关系象签下婚书的夫妻,带着对未来的憧憬,签下合约,把忠诚和信任,爱和希望签回家。所以我们的设计是用一场婚礼来传达这样的理念。”

永恩发言完毕,一时与会人员窃窃低语,光一言不发。

老寇沉吟半晌,说:“我真的很难接受这样的设计,还有比婚姻更脆弱的契约吗?我本人就离婚三次。”

林以真老神在在,永恩私下跟她聊过,“据传闻,老寇离过三次婚。”可林以真喜欢永恩的点子,她赌的就是,即使你丫婚姻失败过三次,仍会再婚。

永恩紧张,她还记得光说过,她是唯一说中他心意的广告设计师。她在乎这部分,渴望自己一直是那个唯一。

寇胡子翻阅手边文案,继续道,:“可是莫名其妙,我还挺喜欢这个创意,因为,即使离婚三次,我还是对婚姻和爱情抱有幻想和期望,所以,我觉得这个设计可以用。”他问光,“谢总,你怎么看?”

光淡淡的:“我尊重宣传部的决定。”其实,他很高兴,高兴的想拥抱永恩说,你真棒。

老寇,“那我们就把合约签了吧,林总意思呢?

林总想维持住风度的,偏季永恩这怂货没用,拜托你绷住了嘛,喜悦没办法控制地写在永恩的笑容里,她握拳,“哇塞,太好了,一次就过诶,这工作真让人喜出望外,哈哈~~~”太过兴奋,等注意到真姐打来的眼色,永恩才发现全会议室的焦点都在自己身上,光眼里尽是揶揄之意,大概就是你看你又出丑了吧?永恩收起笑容,慢慢坐下,嘴里不伦不类:“大家同喜。”

光宣布,“散会。”

永恩猜想谢韶光是全天下话最少的决策者。走出会议室,韩美雪等在外面。穿着Chanel最新一季的春装,温和抱怨,“才开完会啊。”永恩下意识往后躲,藏在老寇和林以真后面,听美雪道,“我想换一款婚戒,上次选的那款钻有瑕疵,还有翡翠吊坠上的翠不够透诶。”

光脾气好好,答应,“嗯,不过我得先回趟办公室,你怎么没在休息室等?”

美雪有点点撒娇的意思,“我以为你开完会就能走的。好饿,我早上只喝了一杯黑咖啡。”她把手挎在光胳膊上,贴着他站在专用电梯前。

光说,“等会儿想吃什么……”

永恩有种想逃开的冲动。她隐在真姐旁边,等电梯,寇胡子邀请,“怎么样?两位小姐今天赏脸一起吃个中饭吧?”

真姐皮笑肉不笑:“哪里,哪里,应该我们请寇经理才对。”

真姐假笑,老寇似浑然不觉:“那也好,我却之不恭,我们去哪里?”

想也想不到,真姐带老寇去吃麦当劳。永恩觉得老板过分,把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经理弄这儿来。言谈间永恩觉得寇胡子人满好的,诚恳,幽默。他要了一大桶鸡块,各色汉堡和大袋的薯条,大瓶的可乐。爽快:“很久没吃过,今天要好好享受。谢谢林总,让你破费了。”

真姐偷着跟永恩说:“他想吃穷我,靠,让他吃,肥死他。”

真姐只要了一杯饮料一份小食,不多说话,开口必定带刺。永恩知道,老板有心结,恨死小胡子。所以只好振作精神陪寇胡子聊天,明知道自己心上人要结婚去也,仍没心没肺地吃了一堆食物补充体力,他不爱自己,好歹自己多爱自己一点,脸上依旧笑得单纯明朗。

老寇本来是想请林以真用晚饭的,不过当少董问他中午能不能拔冗请以真广告的人吃顿好的,记公司帐之时,老寇实在惊讶,破天荒头一次见识少董的温情与体贴,当然,老寇很明白,少董是为着谁温情肆虐,那个见着少董未婚妻就拼命往他身后藏的小丫头片子嘛。可对老寇而言,少董分派的是优差,他老寇会好好办,相信过程也会快乐。既然林以真要回请那就当给少董省钱了,吃麦当劳也好,恍然重回学生时代,她夹枪带棒也没关系,生活情趣,这个笑起来有点甜蜜还带点坏的女人真的比较有吸引力,当她把冰淇淋塞进他嘴里并且大笑的时候,老寇就已经很想请她晚饭了。

美雪在一堆宝石美钻间挑选,光却在想永恩的报告:“带着对未来的憧憬,签下合约,把忠诚和信任,爱和希望签回家。”不知道老寇有没有好好照顾她吃中餐,光想起永恩心花怒放地对着她的老板笑道这工作真让人喜出望外时的样子,好笑又好心疼,她真容易满足。

她那容易满足的个性光还蛮嫉妒的,这些年,很少有事情令他快乐,即使大家对他的能力赞不绝口,他也用自己的智慧为公司赚了钱,他做决策眼光独到,每每成功。外人眼中,他身边有如花美眷,不用为生计奔波,不必为未来操心,可私心里,他常自遗憾,那种辜负了似水流年的遗憾,因为你不在,永恩。在没有我的地方,你是如何生活的?

美雪执着一款钻石手环,转头问:“光,这个……”他好象没听见,眼睛看着室内一棵绿色植物,神思不知道已经飞去了哪个星球。美雪对未婚夫的神游症状已经免疫,神游就神游吧,反正他也只这一个缺点。

作为未婚夫来讲,谢韶光算是无可挑剔的,每天作息稳定,不爱玩乐,闲来拉拉小提琴,最多和死党去泡个吧喝点酒,做做运动。他最大的优点是不花心,身边没有别的女人。虽然他没什么情调比较闷,但知情识趣的男人那是得经历多少女人才练出来?不要也罢。或者阿光显得冷淡了些,过分拘谨,因为是虔诚的基督徒不能有婚前性行为,相处中最多拉拉手香个面孔而已,有些不解风情,可说实话,美雪也只是最近才感觉到阿光的好处,之前她有男朋友,厌恶他厌恶的厉害。总是千帆阅尽,才知最好的东西就在身边,美雪想尝试珍惜,她没打扰阿光,除了钻石手环,她又多选了钻石袖扣,付账,才叫光,“来,送你的,对了,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馆子,松露鸭胸做的特别好,一起试试?”

光一贯没意见,“好啊。”

第67章 67

一大早,打完球,洗过澡,光少琛少坐会所里一起喝杯东西,光在随身挎包里翻出一沓大红请柬,印刷精美,上面还有光和美雪的合照,那个郎才女貌,天照地设。光从中找出给琛的和芸涓的那两张,“喏,你的,芸涓的,你帮我给她。”继续翻,问,“阿文几时带阿彼回来?”

“后天。”琛看请柬上的日期,婚礼在三天后,他严重消化不良,

“哦,来得及。”他又找出一张,“还有永恩的。”抬腕看表,“这会儿该起床了吧,给她送去好了。”

琛不止消化不良,差点气哽,瞪光,神情显示,你是在开玩笑吧?

光,“你是说,她还在睡懒觉?”

琛实在难明光少这次的意图,不知该怎么讲,组织一下,劝,“我知道一下子退婚是很难,但因为难所以急着结婚,只会让事情更复杂化。”

光点点头,“我知道。”

有人来跟他们打招呼,俱笑呵呵应付完,琛左右看看,凑近光,“永恩绝不会做三,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光还是,“我知道。”

琛忍不住小激动,“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你还敢这么快?说是下个月,现在都还没到啊。”

光无所谓,“早点有什么不好?我主动婚期提前的。”

“你主动?”琛不可思议

“对,”光站起来,“我说天灾人祸难防,好好的都能撞桥墩子上,不如及时行乐,他们都同意婚期提前。”他揉着脖颈,“选请柬,订酒店,去哪里度蜜月,还有拍婚纱照,你和阿文的伴郎礼服,宴席哪儿摆,我前儿个设计了整整一晚上,请柬是厂家赶着给我们印出来的,累死我。”他把车钥匙给琛,“你开我载车吧,我得把请柬都送出去。”

老天,他疯了吗?琛,“你真要亲自把请柬给永恩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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