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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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好,刚和慧和师父谈完你和诚伯的事儿。妈咪,能不能到警局撤案?”

“为什么?”

“时间过去那么久了,警方搜证也很困难,再加上排期开庭审理等等程序,这个周期将会拖的很长,可能一年,可能两三年,甚至更久时间。案子不能有结果,我们就会一直不方便见面。妈咪,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有更值得的事情去做。”

“妈咪现在做的,不值得?”

永恩对着这条回复思忖良久,光一直盯着她,他紧张,好担心她会承受不住晕过去,可永恩比他想象中坚强,回复给李平,“是的,在我看,不值得。因为,我还活着,逸华姐和阿文也活着,妈咪,人不能没有过去,但是别让过去左右现在和未来。都还活着的我们应该珍惜现在拥有的。”

李平回复一个笑脸,“小公主,你想的太简单了,可妈咪爱这样的你。至于你的要求,对不起。”

永恩的眼泪再次掉下来,沉甸甸,砸在衣服上,当她知道所有过去,深入妈咪的记忆,知道她为了保护自己如何活下来,还跟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伤害妈咪太多次了,永恩再短过去一行字,“妈咪,我也爱你。”她将短信内容给方逸华和阿文看,声音很虚弱,“对不起,我尽力了。”她得单独呆会儿,“我去洗手间。”

阿彼意欲跟去,光示意她不用,不看方逸华,他只问阿文,“方伯母见过李平阿姨了?”

阿文,“昨天在警局遇到。”

光,“如果李平阿姨撤案,你们能保证你妈答应你爸离婚,并与平姨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文言语有些虚,“我们会尽量劝我妈。”

光明显在克制他的脾气,“就是不能保证啰。文,你也是生意人,没有条件来交换,你怎么可能拿得到合约?就凭你叫声妹妹?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吗?你可以去求你爸,何苦为难永恩?”

文虚兼惭愧,“阿光,口下留情,我和我姐去找过我爸,他那里没商量的余地,不得已才来麻烦永恩。”他愁面苦恼,“那是我妈,我总得为她做点什么。”

“阿文,我要你记住,她姓季,叫季永恩,她是季远山和萧依云的女儿。你的要求,只这一次,再有下回,我翻脸。”拿起永恩还没带走的包包,光冷然,“我和永恩还有事,先走了。”

永恩在隔间里哭了会儿,洗把脸,稳定一下情绪再出来,光等在洗手间门口,高大修长的他拎着她的帆布包,永恩诧异,“干吗在这儿?”

光说,“不是要去旧货市场看看吗?”她红肿的眼圈,让他心里难受的没找没落,只想迅速把她带离这个地方,想办法让她高兴起来,拖她手,“赶紧走吧。”

永恩小跑追着阿光长腿随便一撩就迈出来的大跨步,“我们不用跟师父他们打声招呼吗?”

光,“我说过,都忙,下次再约吃饭好了。”

永恩,“哦。”追着他,“慢点行不行?我跟不上……”

一路,光没和永恩提及半句李平与方明诚,也不提方逸华姐弟。可向来不是话多的他,忽然变得啰嗦,有一搭没一搭找些没要紧的跟永恩聊。永恩不是太搭茬,心事重重,更多是望着车窗外,眼里泪光隐隐,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样子,光心里急。

旧货市场,阿光找功能比较齐全,可能会被季永恩喜欢的缝纫机。人群中摇荡,商贩吆喝,买家还价,红尘俗世的喧哗热闹,会有点活着真有意思的意味,永恩稍好些,看光关注旧电器,孜孜不倦,问二手缝纫机的价格,不明白他何以变得有耐心。每次去购物啊,面对那些琐碎繁杂,他大男人的通病,多多少少会表现出来些烦躁,这次倒是好兴致。

终于,阿光找到一架电动缝纫机,日产,八成新,功能齐全。光问价格,店家瘦小,福建人,给个价,光往下杀,是一路狂杀的那种。

店家,“五千五。”

光仗着身高,气势逼人,“四千五。”

老板,“不可以啦帅哥,这种机子,原价要一万的,八成新给五千五已经很便宜了。那,一口价,五千,好不好?”

光瞅着缝纫机的表情,刻薄又挑剔,好像那机器不知多少毛病的样子,意简言骇,“四千。”

四千?永恩傻愣愣看阿光,比之前杀的还低,应该没得谈了吧。

店家也有点楞,但还挺坚持的,“帅哥,有电脑绣花哦,诚心买的话,四千八。”

光双手抱胸,目光坚定,自信,持续挑剔刻薄的意味赠予那台旧缝纫机,优雅的唇线里吐出个数字,“三千八。”

永恩愕然,她耳朵没听错?

店家比永恩更愕然,期期艾艾,“帅哥,到底哪里有问题呢?”

光不应,径自一字一顿,“三,千,二。”

店家沉默,面色暗沉,连价都不还了。

永恩觉得这缝纫机应该买不成。却见光以一种更确定的态度,摇头,淡淡撇嘴,“两千八。”店家脸色很差,很差,很差。永恩胆儿小,怕被人揍,揪着阿光袖管,“走啦。”忽听店家狠叨叨,大叫,“两千八,卖你啦。”光面无表情,理所当然,“送货,加十元,定金一百,给我收据,其余货到付款,纸拿来,给你写地址……”

匪夷所思,居然成交?!永恩扯着光从那家店出来到街角,大笑,指着阿光,“你,鸡贼,太坏了,看你把人老板给气得。”

笑意,也从阿光嘴角逸出,她终于高兴点儿了,故意,“连个小老板都对付不了,我这些年书不是白读了?”

永恩笑得气喘,“喂,你平时跟人家谈合约也这样子?”

光保持住傲慢,“偶尔。”他仔细瞅瞅永恩脸,“好像被戒指刮出来的伤口没什么事了。”

“嗯,”永恩精神头好起来,脸上的血色恢复几成,“芸涓介绍的药膏还挺管用的,再过几天,连疤痕都会看不见的。”她翻自己钱包,现金和卡都有带齐,准备大肆采购,“阿光,我们再逛逛好不好?”

光慨然应允,“没问题。”

永恩,“你还会帮我杀价吗?”

光,“会。”很体贴,“饿了没有?”

永恩,“有点,不过等会儿再去吃东西啦,喂,你看见那架屏风没有,猜要多少钱……”她迷恋和阿光这样细细碎碎讨价还价的现在,象对守望相助的贫贱夫妻,这样的感觉,踏实,窝心,很靠近理想似的,非常快乐。

光当然也快乐,但他更乐意做出,看,还是我厉害,你还是得依赖我吧的那种死跩死跩的幼稚样子,逗永恩,“以后家务多做点。”

永恩明明心里挺乐意的,表面上就嚎的声音很大很惨,“我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光叱她,“再大点声,穿过台湾海峡了,对岸都听得到……”他停住脚步,是家花店,里面东西乱糟糟堆的皮儿片儿,可紫玫瑰特别新鲜,花朵不大,气味甜香,颜色与永恩身上线衫相近,光心思活动,一脚踏进店里,“玫瑰,怎么卖?”

他在买玫瑰?永恩难以置信,传说,常常买玫瑰给女生这种驴事儿,三贱客里琛哥做做就好了,光少无须纡尊降贵。可接着,一大束小朵紫玫瑰,馥郁芬芳,简简单单包着玻璃纸,落在永恩怀里,永恩瞠目,他,送,玫瑰花,给,我?

没有什么“送给你,喜欢吗”之类的句子,送花人异常平淡,“走吧,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的。”

永恩抱着花,出溜出溜跟着谢韶光,那点平淡引起的后续效果颇为强大,终于醒悟,这半天没有不耐,配合十足,努力杀价都是为了她,软软的声音,“你在哄我高兴?”

光还是很平淡,“是啊,不然你一路板着死鱼脸对我有什么好处?”他双手插裤兜,不好意思多看永恩,在路边店铺里没什么目的的搜巡,照例跩,“不用感动,室友,表达一下关心。”

可永恩是容易满足的小孩儿,他乐意哄她给她买玫瑰,她就很高兴了,问,“我们能多逛会儿吗?回家时候我不要打的,坐公车。”

光,“为啥?”

永恩的笑容比玫瑰还甜美,“这样就有很多人羡慕我了。”

光,“傻妞,一束花而已。”能在这操蛋的世界里,狗屁倒灶的人事羁绊中,给干净的她买一束干净的花,多正常。身后有辆电瓶车突突突地开过来,光揽过永恩把她扶到他里侧去,她在他胸口绕过那一刹,她的发香冲入大脑,光心里鼓噪,身体乏的厉害。

同时间,阿文和阿彼一起中饭。

阿彼对刚刚在慧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发表看法,“这件事我挺永恩,你和逸华姐不该逼她。想想永恩这些年来,为什么不与我们联络?她为你和逸华姐考虑的比自己还多,阿文,你过分了。”

方逸文,“我知道,我已经很惭愧了。但那是我妈,生死关头,我总得想想办法不是?”

“其实依你妈那手段,无论她是输是赢,都未必会放过李平阿姨。”阿彼重重切羊排,“与其找永恩,你还不如劝劝你妈少干点缺德事儿。”

阿文懊丧嘀咕,“你以为我和我姐没劝?”一提到他那个心狠手辣的妈阿文就没食欲,放下刀叉,“阿彼,我明天得回公司上班。”

阿彼更重地切羊排,“你还得回家去住。”

“回家住,可咱俩那小窝我继续租。”阿文捉住阿彼那只情绪十足的手,“我帮你想好了,你今晚怎么找个借口跟你爸妈请假,就说我生日。”

阿彼阴测测,“半年内你已经过好几回生日了。”

阿文恬不知耻,“可这次是藏历生日。”

阿彼想绷住,可不成功,末了还是笑出来,“混蛋,你不如说你过的塞尔维亚族的生日。”

文,“姑娘你真聪明,就这么办。”举起酒杯,碰碰阿彼的,又寻思一回,“要不,咱俩来个交杯?”

同一时间,在慧办公室与阿泰和慧又谈了好阵子的方逸华起身告辞,慧不露痕迹,指着满茶几的文件,“阿泰,我下午有会,你帮我收拾。”她对方逸华,“我送你。”

在走廊里慢慢踱步,慧略有埋怨,“知道你有事情忙,可也不能连中饭都不吃,”她努力留客,“我附近就有家沪菜馆子,鲫鱼做的真不错。”

方逸华婉拒,“下次吧,我还约了我妈的律师。”低低叹息,她很抱歉的语气,“对不起,慧,让你帮我找永恩来,给你阿泰添麻烦了。”

慧很诚挚,“别这么说,对我和阿泰来讲,你是很重要的朋友,我们应该做的。不过,”慧也有劝诫,“逸华姐,就像阿光所言,只能这一次,毕竟,这样的要求对永恩太不公平。”

方逸华有愧疚,“我知道,可那是我妈,我别无选择,但凡可以试的方法,总得试试。”

慧按电梯,“你不怪我和阿泰帮方伯父吧?”

方逸华,“当然不会。”她隐忍而无措,轻声,“事实上,我也没忘记我妈对江伯母做过什么。”

慧,“阿泰没怪过你。”

方逸华强笑,慌忙点点头,仰脖看着墙上电梯显示的数字,以此掩饰自己的情绪,听慧说,“阿泰一直关心惦记着你的。”大大方方,坦然承认丈夫对前度的关心和惦记,是因为,前度,已经不是问题,敢说,这样的认知真令人失落吗?是的,方逸华为此失落,一直。

慧兀自闲聊,“对了,上次你带孩子回来我们玩的很开心,什么时候让姐夫再带孩子回来?”没回应,“逸华姐?”慧没忽略方逸华的失神,“怎么了?有心事,为方伯母担心?”

方逸华唇角一弯,权作承认,电梯到了,她阻止慧,“忙你的吧,不用送我下去,找时间电话给我,一起吃饭……”慧的问题,方逸华很难回答。诚然,stephen对她很好,但夫家也是个大家族,而且,是那种更喜欢在名誉上追求完美的大家族,庄静秋高标准严要求,给女儿选了这户名门望族,却从不问自己的操守和履历,是不是能够达到亲家的标准,方逸华有她的难处,母亲的问题,若不能处理好,在夫家,吃苦的不但是自己,还有孩子。

四天假期,已经结束,脸上的伤痕基本上已经好了,只是,因为知道了一些往事,心里的伤痕又多添几道,那不是能用四天时间就能恢复的,永恩知道。她睡不好,起来的很早,没惊醒阿光,准备早饭,杂粮粥,,弄了几个生煎,听见外面洗衣机提示衣物已经洗毕,到院子里晒衣服。天气微雨,棚子拉开,衣服晾在棚下。院子里的植物,被雨水滋润过,生机勃勃。院墙下,永恩撒过一些茑萝和丝瓜苦瓜的种子,时日还短,没发芽。院墙上,停着几只白鸽,见着永恩,也不怕生。永恩想起这种长着翅膀的生物喜欢吃杂粮,进厨房抓了点玉米渣子高粱粒,撒到院子里,怕自己在鸽子不敢吃,躲进屋,站窗边,看鸽子扑棱着翅膀飞下来,啄地上的杂粮,永恩嘀嘀咕咕,跟鸽子说话,“喂,你们几个多大了?爸爸妈妈呢?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跟谁说话呢?”阿光站永恩身后,突然发声,吓她一跳,她捶他,“狐狸精啊,走路就不能有点动静?”

“我还第一次被人当狐狸精看待,深感荣幸。”光把件毛线开衫披永恩身上,“一大早这么凉,也不多穿点,感冒了还得我伺候你。”自去洗漱,边走边碎碎念,“一个人也能自说自话的那么高兴。”

永恩也没听清光磨叨什么,大嗓门喊,“快点洗,吃饭了哦。”

吃早饭,永恩一反叽叽喳喳的常态,心不在焉,闷声不响。光认为,自己闷是应该的,但季永恩的功能不这样啊,终于,还是得劝,“永恩。”

“嗯?”

“其实你姓季对不?”

“嗯。”

光语句殷殷,“你是季远山和萧依云的女儿。说到底,方明诚和李平跟你没太多关系,在你的生命里,他俩是意外冒出来的。如果你不是受了刀伤,你诚伯无论发生什么事,对你来说,都只是故事,你的人生,该干吗干吗啊,不是吗?”

永恩终于集中点精神,分析阿光的道理,似是而非,她不是全都能领悟,因为,归根结底,她和方明诚李平都没办法再回去毫无关系的时候。

“你也说了,珍惜当下,别让过去左右现在的人生。”光貌似在下通牒,“喂,精神点,不然房子我不租给你住哦。”嘴里说的狠,手里又给永恩添半碗粥,她一旦呈现出元气不足的样子,他就心慌。光在这一刻,清楚地认知,是他依赖永恩,依赖的吓人。

永恩嘟嘴,“哼,威胁我。”可是,她接受阿光的规劝,努力振作精神。

饭后,对镜梳妆,永恩又把自己弄成淑女一枚,去上班。谢韶光也稍稍捯饬了过,仔裤衬衫,外罩件咖色休闲款棉质西装外套。

永恩问之,“你去哪儿啊?”

光答曰,“送你上班。”

“上班而已,还用送?”永恩戴耳环,偏总戴不牢,会掉下来。

光捡起地上的耳环,叹气,“这点事都干不好。”俯身,帮永恩弄,“我笔试的单位在那边。”

永恩,“啊?找到工作了?这么快?你应征什么职位?”听光讲只是一家建筑公司的技术员,咋呼,“光,专业不对口。”

没办法,就那家公司离永恩最近,不过光不会这样告诉永恩,道,“我选修这个课程,得分还挺高的。”他已经帮永恩挂好耳环,这活儿他不常干,但做一次就很有效率,这姑娘基本上每天都戴耳环还能戴不牢,不知是想干吗?抓梳子梳自己头发。谁知永恩抓他手腕,,“我帮你。”光不得不低头,让她帮忙梳理他并不怎么乱的头发。

永恩碎碎噪噪地,“干吗急着找工作呢?在家多闲一阵子不好吗?”

哗,还敢闲?季永恩都不肯好好买新一季夏装了。不上进是种罪过,再闲下去,就算季小姐不嫌弃,起码也会惹得季家爸爸妈妈的嫌弃吧。光还是不会这么说,简洁,“呆着没劲。”她的手抚过他发丝带来的几串酥麻,让他膝盖发软。他想起前天看电影,睡意恍惚中,清楚感应到,她吻他额头,那样的柔和温润

永恩与阿光发软的膝盖没交流,犹自享受阿光发质爽滑的手感,“你可以找个轻松点的活儿,不如拉小提琴吧。”

他们离的很近,再这样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芬芳,被她的手指这么撩拨下去,光不知自己会干出什么来,估计她不用去上班,他的笔试也会毁掉。抓过梳子,简单粗暴,“拉小提琴的活儿?你想看我先卖艺,后卖身吧?”

“少臭美了,谁买你啊。”脑门被光敲一下,永恩吐舌头,正经点,笑盈盈,“好了啦,祝你考试顺利。”

她穿着湖蓝裙子,白色绒衫,米白棉麻外套,清新如天边一卷眷眷微云,吐舌头的样子娇憨纯净,引逗得男室友意马心猿却不得不装着无动于衷,指指房门,光催促,“走吧。”出门前,他们都看一眼照片墙,几张相片里的她和他看起来都很美好。

天气好,就搭公车,不好的话坐地铁,这是永恩的习惯。今儿天气不算好,阿光听之任之,与永恩挤地铁,拥挤的车厢,他尽量给永恩撑出点空间,他们靠的很近,永恩就像站在他怀里一样,话多,给阿光讲她面试的经历。光只管听着,他比较注意自己和永恩背的包包,说起来,这丫头平时一个人也这样,不管自己的安全吗?于是,他们同时问对方不同的问题,“你有没有过遇小偷的经历?”“你以前面试过吗?”然后一起笑。

到永恩公司楼下,阿光总算见到陈柏青,他的红色四缸哈雷换成一辆大红莲花。开着这种跑车来打小白领的工,也无惧张扬,甚至还可以更嚣张点,他从车里钻出来,捧着一大束花,当着阿光的面,给永恩。永恩快快乐乐的小模样就有点迟疑纠结了,光象孩子的爹那样教她,“拿着啊,说谢谢。”永恩机械地,“谢谢。”很快闭嘴,觉着这样也很不对劲儿。

光倒是很对劲儿,冲柏青欠欠身,“好久不见。”

陈柏青不掩他的戒备抵触情绪,爱搭不理,“好久不见。”

光,“听永恩说了,你们一起工作,日后还得劳烦你多照顾永恩,她小迷糊一个,总丢三落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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