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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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哥这么讲的,“不肯提方逸文,说明心里还没放下。要是讲起阿文落落大方悲喜随心,那就麻烦了。”

被芸涓和永恩取笑,真是恋爱达人,经验丰富。大家哈哈笑笑,这事儿也就暂且搁下。

对于是否要与永恩也去国外呆段时间的提议,光真有根永恩商量,要不出国住一段时间?

永恩不肯,她舍不得的很多,现在住的这间小院落就别说了,象芸涓啊,阿琛啊,师父师母和小小仲宁啦,永恩都舍不得,甚至连林以真也舍不得,真没救了。林以真和胡子寇越走越近,婚史丰富的胡子寇很可能春节迎娶林以真,永恩好期待参加婚礼,给林以真当伴娘。还有,陈柏青有和某下属小姑娘展开办公室恋情的迹象,永恩满怀热情,静观其变。这间不大的公司并没多看重季永恩,但季永恩竟然很有归属感地,在这里混的乐不思蜀,光大人真是彻底服了她。

既然永恩不愿意走,为了她的快乐着想,光只能随她的意。纵着她宠着她故意逗她才是他现在人生的全部主题。对阿光来说,那也是因为永恩太美好太甜蜜太有趣之故,有时也奇怪,怎么可以迷恋一个人到这种程度?真是不可思议。他也知道,永恩是用着同样的心情痴迷于他的,所以,相爱真好。想想传说中的两情相悦深爱不渝就在自己手里牢牢掌握着,怎能不人生得意须尽欢?所以光大人现在的状态~~

季永恩偶尔会在他又动手动脚的时候抗议,“你精虫上脑了吗?”

光表情清正,大眼浓眉,语气无辜,“什么啊,你勾引我的。”

永恩无法置信,“我勾引你?”她明明只是早起给飞到院子里的白鸽喂点苞谷粒而已。

可光不管,下一秒就吻住她,人揉在怀里,手探进她衣下,他总有办法让让她屈服沉溺的。光也不觉得自己有说错,本来是没想非得要来次凶猛的爱爱,可她就是用她的甜蜜可爱勾引着他,无时无刻,任意姿态,让他频频失控,不得不非得吃掉她以餮饥渴,还害得永恩必须穿高领毛衣遮蔽颈上吻痕。

有一次,永恩穿着半旧粉色印小熊的睡衣,在他枕边,玩一套泥娃娃。那是芸涓从无锡回来带给永恩的礼物,一组几个,装小木盒子里,永恩喜欢的很,常拿来把玩,还自言自语念念有词的。那其实也是她的小习惯,象写文案的时候,会嘀嘀咕咕很轻音量说些旁人听不懂的话。光第二天有个比较重要的会议,拿着本本写写画画,准备材料。永恩心情好,主动趴到光怀里,一绾青丝,芬芳四溢,下巴放在他胸口,几个泥娃娃也放在他胸口摆弄,自己和自己玩的样子特乖特招人疼,真的很影响人家干活哦,下腹发热,yu wang骚动。光问永恩都念叨些啥啊?老大不小了还跟小孩儿似的玩泥娃娃。

季永恩白净净的小脸,抿嘴微微笑,可人儿一个,说,“在唱歌啊,泥娃娃,邓丽君的那首。”

光淡淡道,“那首啊,我知道,挺好听的。”

永恩,“你才不会喜欢呢,就爱说违心话哄我高兴,哼。”紧紧鼻梁,自去睡觉,泥娃娃就放在床头。

光耐着性子把自己那点活儿做好,再帮永恩把泥娃娃收好,这么喜欢,弄碎了一定会哭。然后他凝视永恩睡着的那张脸,不想打扰她的睡眠,可忍不住。

第93章 93

永恩笑不出来,她狠狠捶了光大人三天,人家还不痛不痒的。于是,永恩决定放弃挣扎,本来也都准备好,输给他一辈子的呀,罢罢罢,再也不跟他别扭,傲娇置气了,少想一点,日子只会更快乐。在决定不置气之后,永恩琢磨着,象阿光这样“纵欲”的男人,应该补补吧,她学着炖羊肉当归,还学会用秋葵剁碎和肉糜一起做成小肉饼先煎再烤,每只都外焦里嫩,喷香。每天阿光上班,她给为他准备的小饭盒里带几个,中午用微波炉热热,当配菜吃掉。

永恩这点小心思肯定是瞒着阿光的,谁想被光的上司给识破。因着常常有机会和光一起吃饭,光饭盒里的秋葵小肉饼孙总甚爱,总与之分享。他还以为是助理光精通保健之道,“真懂得关照自己,秋葵补肾壮阳佳品。主要是你这个做法特别好,让人有食欲吃得下去。我老婆就想不到把秋葵这么处理了给我补……”

光还是那种没啥表情的扑克脸,“回头我把做法传给你手机上……”心里乐开花了。

晚间,光选好音乐播放,把永恩放在他脚尖,抱着她随节奏摇晃,好像她轻的象泡沫,乖的象猫咪,好温柔地问,“干吗每天给我吃药炖羊肉,秋葵肉饼呢?”

永恩胳膊绕着光脖颈,在他耳边,“不喜欢啊。”

光唇印上她颈中脉动,“我喜欢喝你的血。”嘴里说的血腥,动作却柔软的象棉花糖一样,又甜又暖。

永恩照例在光的亲吻中情迷意乱,却想起他和美雪的婚礼头一日,接她去参加大家的聚会,在她公司楼下的台阶坐着等她,请她吃棒冰。她抬头看天再偏头的时刻,他目光专注于她,说,“我在找你的颈动脉,哪天装一副獠牙吸干你的血。”那时候,他所说的吸血,和现在的,是一件事吗?

很快,春节到。法院那边判了方明诚和庄静秋离婚,财产对半平分,庄静秋不服,提出上诉,非要方明诚一无所有不可,事态依然胶着。再加上逸华的离开,每逢佳节倍思亲,无论方明诚李平还是庄静秋与方逸文,这个年都过的乱糟糟毫无心绪。

光不要永恩烦这些,带她回家过年,跟爸妈提前招呼,“给我媳妇儿的红包大点哦。”让永恩哭笑不得,嗔怪,“我何德何能啊,要大红包。”给未来公婆的礼物,是精心缝制的两套家居服,很舒适的精纺纯棉麻质地,装饰的锁边和绣花全手工。

要说穿的用的,谢展鹏两口子缺啥?可孩子们亲手做的物事那不一样,跟亲戚朋友很是显摆炫耀了一下。虽说没大操大办的订婚典礼,但家长们已经着手准备结婚事宜,正日子的时候绝对不能马虎。

谢展鹏要求光和永恩回家来住,距上次礼堂退婚事件,差不多近一年时间,韩家没道理再纠结于此,光在外浪荡的日子也该结束,回来好好打理自家生意。至于永恩的身份,她现在是谢展鹏的儿媳妇,庄静秋已经有案在身,一个方明诚就够她应付的,还敢再惹谢展鹏不成?大家都认为,现在无须那么顾忌庄静秋,谢韶光大可带着永恩招摇过市,出双入对。

老父的说法,光也赞同,答应过完春节就和孙总商量辞职。虽说是路过,但光很感谢孙总对他的器重和提携,工作交接方面,他不会轻慢。

基本上,算是尘埃落定,其他人怎么样,光和永恩都无力兼顾,把自己照顾好,就算是种交代了。过完元宵,天儿仍冷着,光和永恩在谢家大宅吃过晚饭出来,老赵送小两口回家,半路,他俩想散散步,安步当车,在街沿慢慢溜达。

光问永恩,“你还记得这里不?”

永恩,“这里怎么了?”

光,“有一次,我们一起坐公车,看见街上有一对情侣打啵,那个女生个子不高,抓着那男人的领带……”

永恩记起来,“对,有这回事。哦?是这里?”

“是啊。当时我们讨论,被揪住领带打啵会不会勒到脖子。”

“你还问过我,以后会不会学那女的。”

“你说要在家里先给对方套根麻绳练几次才来街上表演……”

永恩大笑,那些落在时间里,琐碎纯粹的往事,就这么回来了。彼时的季永恩,是如何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着谢韶光啊。

光扶住永恩肩,让她站在自己面前,眸子深幽幽的,“那时候还真没想过,我就是那个需要被你用麻绳套住的人。”他把自己领带放到永恩手里,“那,我们在家练的花样很多的,你不会怯场吧?”

永恩抓着光的领带,把他拉下来,自己的唇贴上他的。能这样圆梦,犹豫怯场的是孙子。光拥紧永恩,这是老天给他的奖赏,不好好珍惜的是孙子。

不远的隐蔽处,坐在车后座的韩美雪和庄静秋密谈中,洗黑钱的一些账目往来必须好好处理,不能让任何人抓住纰漏,韩志生不方便出面,来见庄静秋的是韩美雪。差不多谈完,韩美雪要下车,庄静秋拉住她,机警地目光在附近四处扫描,她要确定韩小姐和自己是否安全。然后庄静秋看到当街亲吻的一对男女,哦,是谢韶光,那个女生,庄静秋第一个意念,象李平,有股火就从心里缓缓烧上来,凡是象李平的,她都本能想铲除。可随即而来的理智让她认出,那个女孩子是季永恩,季远山和萧依云的女儿。话说,要不是重新见到活生生的李平,她都快忘记那个贱人长什么样子了,认识季家夫妻这些年,从没意识到,季永恩和李平样貌相似。

庄静秋望着那一对热吻结束,相视而笑,额头抵着额头,亲亲密密的男女,理智与本能纠结好一会儿,叫韩美雪,“你来看看和阿光打啵的人是谁……”

韩美雪,“季永恩嘛。”她冷笑,“还是在一起了,那会儿说的自己多清白似的,这不,连结婚证都领了。”

庄静秋的注意力只在那个象李平的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儿,“哦,是季永恩?你确定……对了,她以前也在伦敦的,伦敦你熟,能帮我查查她吗?其实,你对她也不见得喜欢吧……”

永恩和光都不知道,庄静秋已经对季永恩的存在开始有疑惑。生活仍在继续,光交接好孙总那边的工作,回老父身边帮忙。不过还没离开那间小屋,是永恩舍不得,收拾衣物家私啊什么的,动作很慢很慢,光就很耐心地慢慢陪啰,还能拖到哪里去?早晚要回去老谢家的大屋子的啊。

周末早上,光大人接到只包裹,签收后,傻了眼,一箱子的杜蕾斯?这不是他买的。所以,连名带姓,“季永恩……”

季永恩听着绕舌开着吸尘器轮胳膊干活,生龙活虎。

谢韶光捧着杜蕾斯沉甸甸的箱子来找麻烦,“不想生?”

音乐和着吸尘器的嘈杂,永恩没听到光的话,对着盒子瞪大眼睛,“用得着买这么多吗?你以前不用的啊。”

这什么跟什么?装糊涂扮无辜?光把吸尘器关了,永恩的耳麦扯下来,语气和眼神都非常的南极冰,指着那杜蕾斯的箱子,“给我解释!”

永恩,“干吗我解释?不是你买的?”

光,“我买的?我为什么要买?我又没要避孕。”言下之意,似乎避孕是永恩的主意。

永恩有点搓火,她哪次说过要避孕?不都由着他为所欲为?脸也板起来,“不关我的事儿,别问我。”气哼哼去厨房,谢韶光菜还没洗完,永恩把没洗过的和洗过的丢菜板上乱剁。

光也生气,想把箱子丢掉的时候又觉得,好像不应该这么重,剪刀刷刷打开,哗,一箱子英文读物,有些是小说,有些关乎小谢家媳妇儿的专业,捂嘴,完了,发错脾气。赶紧跑厨房灭火,“哟,剁馅儿呢,包饺子?”

永恩瞪光,那眼神显示,把你剁了包饺子。

光飞快啄永恩唇。永恩躲,他就凑过去再啄一下。永恩还躲,他模拟接吻的样子,脸左扭,右扭,说,“让我找个好一点的角度。”

永恩抄起块抹布拍他脸上,倒是乐了。

光扯下抹布,揽住永恩,这才解释,“我爸妈很急着抱孙子呢,所以才反应大一点。都怪你买东西的店家,拿错包装箱,一定要给他负评……对了,等会儿我们得去超市,洗衣粉没了,醋快用光了……”

在挨家附近的超市,两人还叨咕用杜蕾斯箱子装书的卖家真是太古怪了,他一边卖书一边卖套吗?快付账时候才发现,两人都没带钱包,光大人很少这么马虎,埋怨,“都那破箱子闹的,必须给负评啊。”征求永恩意见,“要不先回家,等抽空再来买?”

永恩没答应,“你回去拿钱包嘛,又不远,再回来接我。”

光寻思,这是大庭广众的超市诶,能出什么意外?同意永恩,回家拿钱包。午后,春寒料峭,家门口,疏疏落落的风里,等着个人,光惊喜,“阿彼,是你?”

唐意彼气色不错,主动张开双臂,和光一个朋友式的拥抱,还是那么爽朗,眼底无尘,“好想你们啊。”

光,“想我们,我就调你回来啰。来,屋里坐。”把阿彼让进屋,非常了解这几个女生的喜好,光给阿彼拿出零嘴酸奶水果,“七哥告诉我你请了长假,可你春节也没回来,说忙,忙什么忙到这会儿?”

阿彼四顾,“永恩呢?”

“在超市,忘带钱包,我这不回来拿钱包的吗?”光给小媳妇儿电话,“阿彼来了,你赶紧回来吧,先别买了,零钱够打车吧?够啊,行,等你,嗯,让阿彼听?好。”他把电话贴阿彼耳朵上,笑着皱起眉头,预料中的那样,听阿彼和电话里的永恩一起发出尖叫,乱七八糟喊了会儿,确定永恩等会儿就回,光收起电话。

阿彼剥坚果,回答阿光的问题,“确实在忙,而且,我打算跟七哥辞职的。”

“辞职,为什么?另有高就?”

“不是,我要结婚了。”对着阿光惊愕到近乎恐慌的眼神,阿彼加注解,有一点点困难和软弱,“对,闪婚。”

事态严重,光,“阿文还不知道?”

阿彼,“我不觉得有必要通知他。”

光忍耐,“唐意彼,你不可以这样。阿文真的是有苦衷,他根本没和祝秀婷上床,没把实情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他的境况……”光少把事情给阿彼解释一遍,说,“其实这段时间,永恩和芸涓也没少跟你讲吧,你应该知道的。”

阿彼,“我知道。可是光,阿文这么做,只是造成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让他自己有机会和祝秀婷接触,也让我有机会认识和接受其他人。”

光劝,“和阿文这么多年过来,你了解他的,祝秀婷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啊。”

彼,“你是在变相责问我,为何受不住考验是吗?”

光默认,他是为阿文抱不平的。

彼平和,诚恳,“阿光,我不想我的爱情里遍布考验,这也是正常的要求,对吧?”她垂下头,“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们,可是想来想去,觉得无论如何,总得跟你有个交代。阿光,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给我提供工作机会,我跟七哥学了很多东西,这几年的工作经验,我一生都会受用不尽。”

光鼻子里嘘长气,无论如何,他都没办法接受阿彼就要去结婚的事实。

阿彼扯开话题,“你和永恩几时行礼?”

“五月份吧,天气不冷不热的。不过最近得先给她准备个大场面,先正正经经求个婚,跪下示个爱吧。永恩嘴上不讲,心里别扭着呢。”

阿彼护着永恩,“你那脾气,只有永恩受得住。”

光,“是啊,所以遇到永恩,真是我的好运气。啊,有个东西,给你看一下。”光从他那摞建筑学类书籍里翻出张卡片,印刷漂亮,上面写了条电邮地址。

阿彼,“什么?”

光,“这些年来给她写的邮件。你还记得永恩那次回来给姥爷办丧事,她给我们的新邮箱吗?你们联系不到她都放弃了啊,只有我坚持给她写邮件,还努力找到邮箱密码,替这个邮箱付费。”

彼不无艳羡,“哎,阿光,你真的很有心哦。“

阿光话里有话,“阿文也一样啊,你没看到过,他在电脑里为你设的文件夹吧,他认识你的这些日子以来,每次为你拍的照片,都存在里面,大部分相片都有按照时间编号,备注。”

阿彼愣怔,原来有些事情,她不用羡慕别人。

光很了解地,“你不知道是不是?就像永恩根本想象不到,我会给一个空邮箱写邮件,你也不知道阿文的文件夹里,你的编号已经排到几千零一夜了。”

阿彼避过光的注视,言不及义,乱扯,“其实,永恩也有微博,还加了我们,可是你发现没有,永恩在微博上就是说说俏皮话……”

光打断,“阿彼。”他目光逼视她。

阿彼象是咬牙屏息般回应,“等会儿我去机场,李创,就是我未婚夫,还有我爸妈他们会等我。”

光,“我不相信你会在这么短时间内爱上那位李先生。”

阿彼看看腕表,逃避,“我时间差不多,不等永恩了。”

光,“那姓李的什么人?”

这个话题让阿彼轻松下来,“UCLA的在读博士生,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是温哥华的华侨。他爸爸妈妈很温和,特别他妈妈,很有幽默感,非常有趣的人……”对着阿光的眼神,阿彼越说声音越小。是的,没错,她向往更轻松温暖的生活,也想要活的坦诚自然不纠结。

光站起来,“我送你。”他替她打开房门,随之也很有压迫性的追一句,“我会通知阿文去机场找你。”

彼沉默。

光相信,见到阿文,阿彼会妥协的。也是有埋怨,阿文那个笨蛋,这段时间在搞什么?他会劝服阿文,暂时放下他妈。庄静秋坐牢的话是罪有应得,再说庄静秋服刑不代表阿文会失去母亲,可阿彼嫁给别人,阿文这辈子都追不回来了,失去阿彼是终生遗憾。方逸文最好掂量掂量哪头轻哪头重。

出院门,光指指另外一边的胡同出口,“咱从那边出去,拦车方便。你进来那边比较好停车,但的士少。”

阿彼随他,一路随便聊聊各自近况。送阿彼上车后,光想打给阿文,不过永恩怎么还没到家?决定还是打给永恩先,电话通了为何不接?阿光往回走到他停车的地方去,继续拨永恩电话,总算接听,光语气埋怨,“干吗呢?这半天不接听……”阿光的声讯设备里传来的是杂乱的人声车声,还有苍老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小谢啊,你媳妇也不知得罪了谁,我们这儿刚下车,她就被人抓走了,几个穿西装的,又高又壮。”是隔壁家的奶奶,慌乱叙述,“我和你媳妇儿在超市碰到,她没带钱,我给她付的,和她还有我老伴一起打车回来。爷爷想帮永恩,还被推倒了,也不知摔着哪儿,爬不起来……”光站住,感觉头顶的阳光刺的他发晕,然后他狂奔,他得把事情问清楚。

已经没人了,隔壁家喜欢和阿光来几盘象棋的爷爷,和教永恩使碱发面蒸馒头包子的奶奶被送去医院,胡同口散落的购物袋里有油盐酱醋,鸡蛋鱼鲜什么的,还有束花,被踩烂了。光把那束花捡起来看看,丢下,打给阿文,等他接听好似等了一世纪那么长。

终于,阿文懒洋洋语气,“上吊也得喘口气吧,刚睡个午觉你也吵。”

光,“永恩被几个黑衣人带走了。”

阿文立马清醒,“我们追踪她手机。”

光,“不,永恩手机掉了,你能追踪到你妈吗?”

阿文,“我试试,你联络我爸和泰哥,快!”急脾气,说完断线。

光赶紧打给方明诚。

方明诚不愧大将之风,“光,伯父在,不怕的,你别急,到伯父这里来,开车慢点。记住,冷静,你乱了阵脚,永恩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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