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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雷:我在091诡案组的十年在线阅读

最新章节:听雷2 第五个故事 海市蜃楼 上 作者:庞晓峰  回本书首页  小说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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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颠簸了多久,我们终于又回到了091总部,连续性的高强度突发事件让我们身心都相当的疲惫,陈部长对我们的工作给予了相当的肯定与赞许,并破例给我们放了两周假,这期间大部分的行动组都圆满的完成了任务,纷纷从各任务地点赶了回来,这期间有欢笑,有泪水,有荣誉,有牺牲,每一年都会有我们的战友牺牲在各条战线上,同样每一年也会有新从部队选拔上来的新人加入我们091,我们的确是一个高危的行业,我们甚至已经漠视了对生命的态度,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其实我们那一枚枚军功章的光华背后,不知道是用多少战友的生命与鲜血累积起的。

    转眼到了国庆节,不平凡的1965年就要进入最后一个季度了,从非洲回来以后,我们组的确是闲了一段时间,大家分析分析报告,研究研究案情,并没有太多的波折,而雷总与其他几位组长正在组织材料,他们准备出国参加一个特别的会议。

    也许大家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会议,简单说这是一场世界性特别事物处理部队以及组织的通报会议,知道内情的人都叫他阳光会,第一届阳光大会于1950年在日内瓦举行,当时我们091并没有参加,只是后来才得到邀请,每年都会派人去参加,那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你可以看到美国中央情报局的高官与苏联克格勃情报组的高官亲切拥抱,你也可以看到阿拉伯人与以色列人的友善握手,那是一个没有政治冲突与国家利益区分的地方,即使在冷战的最顶峰,各国的情报部门以及世界各地类似洪家道的组织都会派人到场,大家会通报一些相对棘手的事情,毕竟大家打交道的对手都不是我们普通人能理解的,在对未知事物的恐惧驱使下,人类还是相当一致对外的,我说不上各国通报情报的诚信度有多大,但是,这样一个组织的存在,无疑是对世界各个国家都没有坏处的,之所以起名阳光会,也许发起者的初衷就希望我们能像阳光一样驱散笼罩在这个世界上的阴影吧。而雷总他们就是准备启程参加这样一个会议。

    我虽然名誉上是生物研究员,其实我对生物学的知识也实在只是个皮毛,我们各个任务所得的情报以及样本都会交给091专门的科研部门进行分析研究,各类事件之后的报告,绝大部分也是这些专业的研究人员所分析,至于大张,则是什么知识的皮毛也不具备,好在他是保卫员,更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参加各项研究工作。

    过了没几天,雷总他们已经启程,随着几位领导的出发,091大院的年轻人都活跃了不少,很有点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的意思,我们毕竟也是普通人,整日守着脸色像扑克一样的领导自然有很多放不开,如今大家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心情,领导不在,陈部长不与我们一起办公,也没有什么需要紧急处理的任务,我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当时的情形“溜溜达达”。

    当然放羊一说也只能是心情上,其实我们心里都绷着一线,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在等着我们,我们也远不到退休养老的时候。

    经过了非洲的磨难,大张对大头的态度明显好转,他对大头再也不横眉冷对,而是称兄道弟,整天缠着大头教他怎么能把男人整进女厕所,而大头却是个爱学爱静的人,被大张突然的热情搞的非常无奈。

    一日周末,大张拎了瓶二锅头找到了我的宿舍,还有点花生米与猪头肉,这家伙寅吃卯粮是出了名的,每个月要不是我救济他,不知道早就饿死多少回了,看来这回这家伙这个月的工资又花的差不多了。

    “老大,咱能省着点吃吗,今天是美了,别过两天又喝西北风。”写字台一收拾,酒肉一摆,又开始了两人的吹牛打屁生涯。

    “我省给谁啊,我爹妈都是工人,有钱,再说咱不知道哪天就找马克思报道了,为他老人家奋斗这么多年了,去的时候空着手也不算什么,来走着。”

    “得,走着,他娘的,你说咱俩傻老爷们整天喝啥,最近挺闲,领导也不在,你别说这惬意的日子还有点过不习惯。”

    “恩,是有点闲,闲的我腚疼。”

    “田姐姐没约你一下子吗?”

    “那个神婆子,整天弄本古书在办公室看啊看的,比见她亲爹还亲,还有时间鸟我,我也不爱搭理丫的,这叫无敌最寂寞,英雄最孤单,左眼谁,右眼谁,两眼一闭爱谁谁。”两盅下去,大张有点高,典型的不能喝还爱喝。

    “是无聊了点,得找点乐子,咱俩这叫注定不甘平凡吧。”

    “找什么乐子?要不咱去放映室看电影?”大张两眼一亮。

    “得了吧,那放映室有什么啊,全他妈资料记录片,除了死人就是怪物,你是真的没看够还是怎么地?”

    “嫩了吧你,那里有故事片,还是内参的,那天我听九组老张指挥跟几个老家伙谈论情节呢,咱级别不够,人家不给咱放。听说有露大腿的。”大张对于这些事情总是有些天生的敏感。

    “真的假的啊?”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那咱去了怎么跟放映室的人说啊?他能给咱放吗?今天都休息了,就一值班的。”

    “嘿嘿嘿嘿,我早就打探好了,放映室晚上值班的是一新来的新兵蛋子,谁也不认识,咱俩就冒充首长去嘿唬他一下,没问题,包我身上。”看来大张预谋已久了。

    “成,主意不错,来干了,走着。”

    “嗝!”大张打了个酒嗝“咱俩去不大厚道,这样吧,我去把大头拉来,别让丫的整天看书学傻了,你把田姐姐叫来,到时候别让她说咱不关心革命同志。”

    “你大爷的,感情你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自己怎么不去叫田姐姐。”我终于明白这小子的打算。

    “啧,我一纯爷们,就算对田姐姐有什么想法也不能低头去求她,是兄弟吧,是兄弟就去把这事情给我办妥了,再说了,咱俩都不像领导,大头那样的才像领导,我得教教他怎么蒙那放映室的新兵蛋子,要不你教,你又办不了,抓紧吧。”大张还有节有理。

    “得,你找对象老子给你跑腿,帮你一回。”

    “好,很好!小鬼,很有前途吗。”

    “边玩去!”

    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天早就黑了,我一溜小跑,跑到办公楼下,小田办公室果然还亮着灯。

    敲门进入,小田看到我来有些惊讶。

    5169#作者:猪头大拿回复日期:2009-2-2417:36:00“吆喝,什么风把091大名鼎鼎的赛过小罗成刘子吹来了,我以为大张又皮紧来找削了呢。”我还没说话,小田先刺上了。

    “我说姐姐,什么叫091赛过小罗成啊?大张还经常来吗?”

    “不知道吗,张大耍刘小耍,两人整天嘻嘻哈哈,不务正业,你们现在一个叫气死赵子龙,一个叫赛过小罗成,名声大着呢,听说陈部长准备把你俩调军区文工团说相声。那个大张,我这里忙的要死,整天来蹭话,你说她是不是找削。”

    “得得,您可别拿我开涮,我这有正事。”

    “这大周末的您有什么正事?雷总交代的?”

    “这个总部首长送来了一部记录片,需要我们看一下,这不让我来喊你呢吗。”

    “哦?陈部长送来的?走,我收拾下,马上去。”

    “得,我等着您。”大张的聪明才智都用在这上面了,连来了怎么说都给我想好了。

    当我们两人赶到地下放映室的时候,大张与大头正在那里等着我们。

    小田一看,觉得不对,问大张:“你小子又搞什么鬼?陈部长呢?其他人呢”

    大张一脸严肃“部长说我们看,他随后就到。”

    小田又问大头“楚少群,这怎么回事情?”

    大头有点尴尬“我也是被大张叫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田白了大张一眼“张大个子你要敢耍我你死定了,别以为雷总护着你我就给你面子。”

    大张皮笑肉不笑”这话怎么说的,雷总恨不得天天削我呢,怎么会护我,咱走着吧。”

    走到放映厅值班室门口,大张咳嗽了一声,里面一个十七八岁的年青人赶忙跑了出来冲着大头就敬礼“首长好,都给您安排好了,请进去观赏。”

    看来这俩人刚刚不知道怎么吓唬的这位小战士,让他表现的如此诚惶诚恐。可能大头又用了什么心理手段,要不就是大张又耍了这满嘴火车的本事。

    小田纳闷,这大头什么时候成首长了?

    大张一个劲的拽她,好歹拽进了放映室。

    “我说田姐姐,这不兄弟们看您辛苦,给您安排点娱乐节目吗,您就别生气了,整天守着那些老破书多没乐趣,放松放松。”大张死皮赖脸的说了实话。

    小田刚想发作,想了想又乐了“唉你这些人,领导刚走就这么不消停,把人家楚少群都带坏了,等着领导回来收拾你们吧,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休息休息,我最近也实在太累,你们从非洲和山东带回的资料我还没分析完,算了,看个电影吧,只是这里有故事片吗?”

    “我说有就有,您请好,开始了。”

    随着电影机喀啦喀啦的响声,那小战士为我们放映了一场当时社会上最流行的

    在那个年代,不像今天,在网络上想看什么就看什么,能看场电影也算很好的享受,大家都看的津津有味。

    放着放着,电影突然停了,大张纳闷,回头就想问后面放映室的小战士,还没等他说什么,电影又继续播放了。

    当我们再看电影的时候,却发现换了片子。

    原本彩色的故事片竟然成了黑白的,画面也切到了一处戈壁之中。

    拍摄时候估计条件不怎么样,那镜头晃动的厉害,而且屏幕上的黑点斑驳,只是一直放映着那戈壁场景。

    大张纳闷,唠叨着“那小子搞毛呢,我去看看,哥几个等着。”

    他起身离了座位,刚走到门口,突然我们听到立正声“陈部长!”

    众人大惊,可麻烦了,这老头怎么这个点跑这里来了,大张是经常干点违反纪律的事情,可我们可是头一次干点出格的,就被091最顶头的领导抓了现行,可他妈倒霉了。

    我们连忙起身,朝身后望去,果然是陈部长带着两人走了进来。我们赶忙敬礼。我们几个心里都不由的哆嗦起来。

    奇怪的是陈部长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而是对我们挥了下手,示意我们座下继续看。

    这是演的哪出?

    电影中戈壁画面就那样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突然间那戈壁天空开始出现了变化,那天空混杂着黑暗,开始变得有些扭曲,逐渐地形成了像幕布一样的画面,而那天空中竟然出现一座古代中国城市的影子,看那城市规模相当不小,最让人惊讶的是那城市的城墙上还有旌旗飘扬,几个古代装束的人还在那门口进进出出,而那城市的门口还开满了奇怪的花朵,由于画面实在模糊,其他细节也实在看不清楚了。这天空中城市只出现了短短几分钟,就凭空消失了,继而我们的电影也结束了,放映室的灯点亮了起来,看的我们有些莫名其妙。

    陈部长看了我们下“正好,我想找的人都在,不用我招呼你们了,走,都跟我去小会议室。”

    大家都有点慌,不知道陈部长这是演的什么戏。

    陈部长安排人送走他随行的那两人,把我们四个人带到了小会议室。

    他端座在最中间的沙发上,他很客气的给我们分了圈烟,自己也点上一根,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累。

    他扫了我们一眼,突然乐了起来“不错,你们这些小鬼都不错,你们组长前脚刚走你们就冒充我的名义去骗电影看,你们不用讲,我一瞧就知道这是张大个子的主意。”

    “首长,这个这个”大张刚想解释。

    陈部长又一笑“不用解释,呵呵,想看电影就说吗,我给你们安排,也怪我,太不注意关心你们的生活了,不过下次不要这样了,放心吧,没事,我找你们来有别的事情。”

    一听领导不追究,我们才放了心,细心的大头首先发问“陈部长,那段影片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对”陈部长点头“你们看出什么来了?”

    “那是海市蜃楼,在特定的环境下,天空中的水蒸气会凝结成镜子一样的反光效果,把远处的城市映在天空上就会产生我们刚刚在电影中看到的那样的效果。”小田看来对这事情相当明白。

    “哦,这样,我以为是古装故事片呢。”大张才明白过来。

    “都说你张大个子手粗心粗,我看你是粗中有细,古装都看出来了。”陈部长满意地看着大张。

    “这都看的出来,你看那旗子飘的,还有那几个进出城市的人,都是古装吗。”大张有些不好意思“等等,要说这是什么海什么楼的话也是最近拍的吧,这样说来,那也应该照出现代的城镇啊,那些人怎么会是古装???穿越时空了!不是吧!”

    我一听也蒙了“海市蜃楼虽然罕见,但是科学上早就有解释,并不是什么不明事件,只是海市蜃楼画面中竟然出现巨大的古代城市!这就怎么也说不通了!”

    陈部长很满意我们的疑问:“解释的通就不用送到我们091了,眼看快过年了,又出了这么档事情,最近这些不明事件竟然频繁发生,我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暗流在涌动,却总也找不到线索,最近这两年发生不明事件的频率远远超过往年,而且并不单纯的出在我们国家,而是世界范围的,你们组长去参加阳光大会,这是他们刚传回的信息,几乎所有的特事部队以及民间组织都有些这样的感觉,我们这个世界似乎走到了某个崩溃的边缘,但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明确的头绪。”

    “陈部长,这个资料片是谁带来的,给我们仔细讲讲吧。”大张按耐不住好奇。

    “呵呵,这次算是李逵找李鬼帮忙了,这些影片是真正的部队气象研究所的同志们带回来的,9月中旬他们检测到在西北戈壁深处出现大规模的空中电磁异常,以为那边出现了罕见的离子气体云,所以就派人去调查研究,没想到赶到事发地点,离子气体云没拍到,却拍到些这样的东西,海市蜃楼出现在沙漠戈壁中本来就罕见,不过就算罕见,也不应该在这影象中映出古代城市吧,至于所谓的穿越时空这样的说法,我不太苟同,爱因斯坦的平行论也只是假说,谁也没有证实过,至于事情的真相吗,还得有劳各位了,你们看这边几位组长都去开会了,要么就是还没回来,这个事情派谁去处理,我想来想去,还是你们几个好,毕竟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我本想自己先看看片子,没想到到了放映室一瞧你们这几个小鬼都在,天意啊,呵呵,放心,这次不是什么高危任务,当地并没有什么人员失踪或者死亡的报告,听说大张和小刘私下里抱怨过我是资本家哦,这回我这资本家给你们安排个美差,以后可不能再给我扣资本家的帽子了啊。哈哈。”这个老谋深算的陈部长,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这谁嚼舌头呢,报告首长,我们可没给您扣过什么帽子啊,咱们哪能干那事情啊……”大张的黑脸有些透红。

    “哈哈,不用解释,年青人吗,这样好,你们今天也不要多想了,明天会有更多的资料带过来,不用太紧张,我给放映室的那小兵打好招呼了,那边的电影今天你们随便看,12点以前,去吧,没什么事情了。”陈部长对我们一挥手,看来他手上的资料也不多,我们的会议到此结束了。

    我们出了会议室,大张对小田讲“怎么样啊姐姐,我说是陈部长安排的吧,你还不信。”

    “信你就怪了,刚才那是谁啊,见了陈部长那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的,这次领导不追究就算你走狗屎运了!”

    看电影虽然没惹出什么麻烦,但是新的挑战又摆在我们面前了,根据陈部长所说,雷总那边的大会上各个国家似乎都在为最近频繁发生的事情困绕,这次在091里面指挥级别的人要么没回来,要么就是去参加大会了,看来我们出发前是不可能得到上级领导的意见了,不知道为什么陈部长为什么会钦点我们几个人去调查这样的事情,现在比较清闲的人还很多,希望麻烦不大。

    091的事情就是这样,要么不来,来了就紧急的要命,第二天一早,陈部长又把我们几个找到了办公室开了个紧急的会议。

    “年纪不大,却都是老将了,官话我就不说了,下午有去那边的飞机,你们抓紧吧,本下下周再安排你们跟气象所的同志一起出发,不过咱们的秀才们前几日也先到了那边,我看你们就先走一步吧,我这里资料不多,你们去听听他们的意见,一切都随机行事吧。”陈部长开门见山。

    “秀才?谁?零组的四眼那几个人?”大张一听就明白了。

    “呵呵,这些话可不要当着人家的面讲,这些人可都是技术方面的专家,去了你们客气点,虚心向人家请教,论耍狠斗勇你们行,论咬文嚼字你们可差的远喽。”陈部长似乎很知道大张有些看不起那些知识分子“资料你们正好给他们带过去,请钱组长看一下,给些准确的意见,本来这些资料是在那边的,正好跟他们的行程交错了下。”

    零组是091这个特别单位中特殊的部门,他们主要成员几乎全部都是海外回国的技术专家,他们对于科学的理解是远远超过我们这些人的,只是他们成立以来一直处于比较忙的工作状态,不像我们,忙时忙死,闲时闲死。

    大张吐了吐舌头:“成,领导,保证完成任务。”

    陈部长看了我们几个一眼“要是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就准备准备吧,去机场的车两个小时以后出发,希望你们一切顺利,另外带我向钱组长他们问好。”

    又是连续的奔波,昨天还在风和日丽的091总部,第二天我们却身处在了恶劣的像地狱一样的罗布泊,我们要跟零组汇合的地点正是中国两弹一星罗布泊核试验基地,一般称为马兰基地,不知道那些家伙在那边搞什么东西,反正他们已经在那边驻扎了好长一段时间,陈部长对于零组老钱组长是非常客气与信任的,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会征求他的意见,这次也一样,我们第一个任务就是把影象资料拿给他看。

    吉普车中我们心里都敲着鼓,谁知道我们这次又将面对的是什么。

    “零组的那几个人在马兰基地搞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刘子一会到了你跟他们说话,我跟那些秀才可打不了交道。”大张总是有不满。

    大头笑了“我说大张,你跟我这不处的挺好吗。”

    “你是例外,奶奶的,你什么时候教我把人整进女厕所啊?”

    “德行,你就这点理想了。”我接了话。

    “怎么地啊,我学会了第一个先拿你实验!”

    “你们能消停会吗?别守着人家基地的司机同志丢人了”小田看不下去了。

    来接我们的基地司机却没有任何笑意,我们这才察觉出事情的不妙,看来马兰基地似乎出了相当的麻烦。(是你那怪物爬导弹的事情,我们是事后到达的。)

    众人不再言语,直觉告诉我们,这绝对不是一趟所谓的美差,陈部长这老先生毫无疑问地又涮了我们一把。

    终于赶到马兰基地,基地驻军领导与钱总指挥等人早就等着我们了,甚至连最基本的寒暄都没有,我们被直接带进了会议室。

    “喀嚓喀嚓”幻灯机上不断闪现出一个怪人的黑白照片,我说不上那是一张怎样丑陋的嘴脸,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们见过这样的怪物,而且多次打过交道,在江西我们就接触过的生物僵尸。

    钱组长两鬓斑白,他领着他的人一言不发,只是那样默默地看着。

    “昨天晚上,七级沙尘暴,就是这么个东西爬到了我们的导弹上,整个基地都是一级戒备,这样的事情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发生的!真是太不可想象了!”基地领导还是开口了。“新来的同志,听说你们有跟这些东西打交道的经验,还请你们说说意见!”

    “我不知道该怎么讲,我们是有经验,但是要说意见,只有一个字‘杀!’”这是我当时说的第一句话,这些东西,我已经看够了,在座的都是高级领导,根据保密条例,在特殊的情况下,我们是可以对他们透露相当的机密,我大体跟他们讲述了一下我们与这些怪物打交道的经历,听的在场的人面面相窥。

    又是相当长时间的沉默,而这样的事情,谁听了又会心情轻松呢,钱总扶了下眼镜,转头对我讲:“小刘,听说你们还带了点资料来,拿出来我们看一下吧,最近麻烦不少,我们还是一起讨论一下。”

    “哦,是”我这才想起,我们还有其他任务。

    大张把影片的拷贝拿出,那惊异的一幕又一次呈现在我们面前。

    驻军的首长们已经彻底沉默了,他们或多或少的都应当知道我们091是一个什么样的部门,但是当这些不可思议的东西赤裸裸地一次又一次地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意志再坚定的军人也会无所适从吧。

    钱总却对这段影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要人把画面定格在那古代城市上,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转头对着他们组的刘景东:“老刘,你看看这城市旁边开的花,有印象么?”

    刘景东是091出名的狙击手,他是天生的杀手,浑身透着一股子冷冰冰的杀气,尤其是他那犀利地眼神,看你一眼都会让你觉的不舒服,好在这个人并不经常拿眼瞄自己人。

    “应该见过,画面太远,我不好确定,如果真是那花的话,我这一生也只见过一次,而且只有一朵。”冰冷的声音带来刘景东的回答。

    “这几个爷们搞毛呢,让他们看城市,研究上园艺了,真有一套。”大张小声对我嘀咕着。

    一丝寒气从我面前转纵即逝,刘景东似乎听到了大张的废话,朝我们这边撇了一眼。

    “大张,这不是园艺,那花是曼佗罗花。”前面又传来那冰冷的声音。

    “曼佗罗花?第一次听说呢。”大张撇着嘴,对于刚才他这样乱嚼舌头被人听见的事情还有些尴尬。还没等我们说什么,小田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在旁边激动地讲了起来:“这怎么可能!曼佗罗花只是在神话故事中才有的东西!你看错了吧!”

    我赶忙拽她:“慢点讲,激动什么,至于吗!比眼神你们谁能比的过老刘!”

    钱总扶着眼镜,摇着头:“田研究员,别激动,曼佗罗花的确存在,我跟老刘都见过,没错,那是死亡之花,在西方,这样的东西偶尔会出现在绞架下面,而在我们国家的某些战场上,你也会偶然看见这种鲜红的小花,传说只有恶人的鲜血才能让这样的东西生长,只是这画面上的曼佗罗花实在太多了,这看似平静的古代城市周围竟然开满了这样的东西,哎……”

    我终于明白小田为什么这样激动了。

    钱总扶了下眼镜,看了我们一眼

    "普通的曼佗罗花大家应当都知道,画面上这些花与我们所熟悉的曼佗罗花是不同的,那的确是传说之花,死亡之花,我们与这些莫名的东西打交道时间多了,对一些神秘事物看的比较多,对于这样的花朵当年我在国外听别人谈论过,有一种比较合理的解释是这样的."

    台下一片寂静,等着钱总说出更惊人的话语.

    "西方有这样一项研究,研究勇敢者与懦弱者的差距,为什么同样的人会有人勇敢坚强,会有人胆小懦弱,以前会有人说是教育因素,成长因素,社会因素,但是有科学家却不这么认为,有这样一种学说,人的胆量与意志取决于人类在对危险状态时候体内分泌的肾上腺素分泌程度,我们都知道肾上腺素调节心肌、增高血压、活化交感神经、运送葡萄糖给肌肉、促进肌肉的活动用来应对压力或危险,它可以瞬间给人强大的机能提升和恐怖的爆发力,有的人面对危险时,其身体内的肾上腺素分泌水平会高于正常人许多,这样的人是天生的英雄,而普通人的分泌能力则很一般,甚至面对危险时候分泌机能失调,导致昏迷等负面状态,这就是其理论基础."

    "钱总,我不明白,这样的理论与这所谓传说之花有什么联系."

    "呵呵,所谓关系就在这其中了,所谓勇敢,是人类分泌肾上腺素能力高低决定,那么所谓大奸大恶之人其体内同样会有某种物质分泌与常人不同的物质,至于是什么,科学界还没有定论,应当是某种激素,这样的东西一旦在人体内存在水平过高的话,那么这人就相应的暴虐,而当对于这类传说之花的研究就在于此,西方绞架并不是专门绞刑而设,也会有斩首之类的酷刑,当有极端恶毒之人的鲜血流淌到绞架之下,就会偶尔滋生出这样的花朵,我认为,这样的花并不是什么传说之花,而是当某些普通植物吸收了这类所谓恶人体内所分泌的残暴激素才导致的变异,如果这样理论成立的话,你们想象一下,要是供养如此多的曼佗罗花,这下面得埋多少人?"

    钱总又让放映员反复播放了影片,中途多次定格,而我们的心情也随着忐忑了起来,如果真如钱总假设的这样,这个奇怪城市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这看似简单是外表下面至少埋了上万人。

    “我实在看不明白,这画面背景有些过于模糊了,你们看这城市周围,是山啊还是天?都是灰蒙蒙的,而且这几个进出城市的古代人,这个面部轮廓太模糊了,是没有脸还是实在的拍不清楚?老刘,你再仔细看看。”

    “钱总,我也不行,我也看个大致,不过这些出入城市的人动作有些奇怪,我说不上哪里与常人不同,总觉得别扭,只是直觉,也许是错觉。”

    又是一番讨论,天南海北,资料传说,各种意见,不过最终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除了那奇怪花朵被确定下来之外,没有任何进展,眼时间不早,首长们安排我们散会,明日再论,今天看来只能到这里了。

    晚饭过后,钱总突然派人把我请到他的房间,看来这个开小会的习惯并不是雷总一个人有的。

    “钱总,您有什么指示?”开门见山,我们也不需要太多过场,最近看来麻烦都不小。

    “小刘,你对那段影片有什么看法吗?”钱总习惯性的扶了下眼镜。

    “领导,我要是真有什么线索也不用大老远的给您送来了,我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说实话,海市蜃楼这个东西即使是普通的影象,你要对比查找都是难上加难,何况是这样的古代都市,我还是说说我的看法,首先呢,我不认同这是所谓时间穿越后的景象,毕竟这样的东西在科学界没有什么定论,我们必须从相对客观的事实出发,我们中国大陆已早就全部解放,相应的地质人文勘探也早就开始,并没有任何报告显示有这样地方的存在,但是,没有报告显示并不代表就没有这样的地方,我们目前所做的勘探工作还很不细致,很多地区并没有到达,也许这个城市就在某个原始森林或者戈壁深处。我第一点意见就是这个城市是客观存在的,但是我不能保证他就在这戈壁当中。”

    “第二,很显然,这个城市从有限的画面看,都是古代情景,你会吃惊,我也很吃惊,但是我刚刚思考了一下,我觉得出现这样的情景也并不是不可能,我们假设这个地方建成之后,在某一个时间点,突然与外部世界隔绝,从而导致出现了文明断层,他们接触不到外面的世界,而外面世界也把他们遗忘,所以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我们外界的人,享受着科技文明的成果,汽车飞机,电灯电话,而他们仍旧把文明停留在几百甚至上千年以前,这应当是相应合理的解释,至于这个城市为什么与这世界隔绝了,那还要你去探索喽。”

    我把脑袋点地跟磕头虫一样,091这些组长们,一个个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第三,这是个埋尸地,光看那些花,我也不好估算这城市门口埋了多少尸体,而且这个城市的人有些奇怪,这些都是直觉了,我的意思是你们找不到这个地方便罢了,如果找到,一定要小心行事。”

    “第四,也就是为什么我找你来单独谈的原因了,我看过你们组的行动报告,你们接触过叫隋天佐的人吧?”

    “啊?您认识他?”听到隋天佐那三个字我突然打了个激灵。

    “呵呵”钱总笑了下“别紧张,那人是挺厉害,不过我不认识他,我之所以单独跟你谈,是因为条例规定你们组的报告没有特殊情况我是不能向其他人透露的,当然我提这个人还是有更深层的原因。”

    “领导,难道这事情跟隋天佐还有什么关系吗?”

    “不,并没有直接关系,说起来,话有点长,我回国以后,承蒙陈部长的信任与关照,直接到了现在的位置,在091总部期间,我几乎查阅了091地下7层资料室的所有文件,不过量实在太大,很多都是一眼带过,既然突然出现了古代城市,我也就想起这么个人来,我记得我在翻阅缴获国民党特务处的报告时有这么一段,说是这个叫隋天佐的人曾经在某个时间,好象是日本投降后,应当是1945年末深入到某山区去追一群掌握机密材料的日本人,我大体记得是这个人大概在深山里追了两个月,圆满完成任务,那材料上还有他刚出来时的一张照片。这不算什么希奇的,所以我并没有很在意,但是那张照片却有些意思,这个人的军服早就破烂不堪了,只是他的腿部绑着些东西,当时我有些好奇,多看了几眼,当时我以为那铠甲类似的东西应当是山内少数民族给他的吧,现在想来,他那腿部铠甲更像汉人唐朝时明光铠,这个人会不会曾经到达过这个地方呢?不过那份报告里面并没有提级这么个城市,我觉得还是从这里入手查一下比较好,毕竟线索少,我也记不清楚这份报告的详细细节了。我给陈部长去电话,让他调出来给你们看下,我看你们也不必在这马兰多呆了,如果我的假设都对的话,从这戈壁里你们是查不出什么东西来的,呵呵。”

    “钱总,您真是帮我们解决大麻烦了,哪天回了091我请您吃饭。”

    钱总摆了摆手:“呵呵,跟我这老头客气什么,早回去休息吧,一会我去跟陈部长汇报,我估计这会张大个子也得把你们那跟怪物打交道的经验给我那几个人传授完了,你要真想请我,改天和张大个子给我说段相声,你俩从091挺出名的。”

    “得,这都谁传的,领导您还是早休息吧,我回去排练一下,争取春节给您献个礼。”我撇了下嘴,起身敬了个礼,

    “呵呵,去吧”……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我们便接到陈部长命令,转路陕西白河县,说资料已经由其他人员带到那边,要我们去汇合。军令如山,匆匆与钱总以及马兰基地的同志们告别,我们又转路陕西。

    又是一番折腾,总算赶到汇合地点,在县城招待所里,091负责传送文件的机要员早我们半天到达。

    彼此都熟悉,15组的小柴与几个弟兄,寒暄过后,小柴从随身的公文包内取出一份档案,工整的档案袋上贴着091的封条,按照规定,只有我们7组的人签字才能打开,我签了字,然后小心翼翼地撕开封条,而小柴他们则很知趣地退出了我的房间。

    大张,小田,大头与我,我们四人聚到一起,开始看这份民国时期的文件。

    与我想象中不同的是,整个事件的过程并没有很复杂。

    那是一份民国存于1945年秋天的材料,其中描述了日本南下派遣军一支破坏分队在国家战败后不甘心失败命运,携带一批重要的军事机密文件转入大巴山准备进行长期的游击战争,而隋天佐则带队深入大巴山,最终成功手刃这支日本小分队的队长伊藤秀树少佐,取得重要机密文件。

    文件最后还有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中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那人衣衬褴褛,只是手中还提着一颗人头,那情形还是相当血腥。

    照片下一行小字,民国三十三年,十一月,国防部第二厅隋天佐率部深入大巴山两个月,成功歼灭日本陆军南下派遣军伊藤秀树部,手刃敌指挥官伊藤秀树,凯旋而归。

    我仔细看了看照片,果然是中年的隋掌柜,照片中的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那腿部果然挂着铠甲一样的东西,时间远久,如果你不仔细分辨,还真不好辨认。

    我们又陷入了困境,这材料与照片也实在说明不了什么,只是一次普通的战斗任务,至于那腿部铠甲,谁也不敢说那就是真的,万一要是隋掌柜从哪个戏班子抢的呢?我们之所以会到白河县来汇合,就是因为当年隋掌柜与他的人就是从这里深入大巴山的,难道陈部长他老人家也想把我们放进大巴山,就凭这点东西?

    大张把烟屁股朝地上一仍:“搞什么名堂,把我们牵这里来就为看这个,老陈有下一步命令吗?看完了咱该怎么办?进大巴山?”

    我也不好说怎么办了,这也算不上突发事件,就这样不经过深入调查与探讨直接把我们派进大巴山,这很不符合陈部长的行事准则。

    小田看着文件也是直叹气:“这可麻烦了,就这么点东西就把咱派来了,这个钱总是不是年纪大了,思维有困难了?”

    大头倒是不急不慢的:“这文件没写全。”

    “什么?”我一楞:“大头,你可说明白了啊。”

    大头晃着脑袋:“你们想,就表面上看,这是一次军事行动,但是你们想想,隋天佐是什么人?他的工作性质其实与我们是一样的,民国政府不会无缘无故的把一件普通的军事任务派给这类部门,就如同我们091一样,一般的剿匪反特任务是不会让我们去的,所以这个事情背后肯定还有更为隐秘的背景。”

    “恩,有道理,继续说。”小田话接的紧。

    “恩,再就是这个报告,时间详细,但是地点与过程一概都是含糊其辞,我们要是把报告写成这样,领导一定会把桌子拍烂了,但是这份报告为什么写成这样,肯定是得到了当时隋天佐以及民国第二厅最高官员的默许,也就是说这个过程是有隐情的,而且机密到不留文档的地步!我想这才是我们来大巴山调查的真正目的!”

    大头分析完,我这才意识到这个大巴山无论如何都得去了,这个海市蜃楼无论是发生还是没有发生,而大巴山的秘密却是无论如何要去解开的,也许陈部长早就与钱总有这打算,这次看来只是在没有紧急情况下的必然行动。

    简短的讨论后,我们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头绪,我把档案仔细地封好,交还到小柴手里。

    我问小柴:“陈部长还有别的指示吗?就光派你们把这些送来了?”

    小柴是微笑:“陈部长还有交代,说你们看完文件后去找这个人。”说完后小柴又递给我一封信。

    “我说小柴,咱能把指示一次性传达完吗?还有其他信封吗?”我有点纳闷,这是什么意思,命令一次一次的传达,为什么不直接传达完。

    “刘哥,这个事情都是领导嘱咐的,其实还有信封,不过领导安排你们必须一样一样的看,你们看完这封信,而且做完上面的事情,我才能把下面的信封交给你们,我也不知道领导的意思,您也知道,我们只是传达命令,是没有权利查看命令内容的。”小柴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又是一封秘信,这封的保密程度不如档案高,并没有封条,我拿这信笺回到房间,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们三人还在,我当面把信笺打开,里面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只有一行小字“白河县,东王乡,全福村,李天成,收到命令请带此信速与此人秘密联系。”

    下面是陈部长以及091的印章。

    看在这千里之外,这个老陈同志还是非常关注我们的,也许这个事情并不是表面上这么盲目,而是蓄谋已久的行动。

    第二天一早,我们早早起床,当地政府还是给我们很大支持,给派了车,由于是秘密行动,我们谢绝了当地政府派给我们的司机,由大张开车带队,我私下里曾经开玩笑地说大张是条狗托生的,走哪里感觉都灵敏,而且方向感非常强,只要有地图,他不用问任何人,他就能把我们带到我们想去的地方。

    大张一路牢骚不断:“这个老陈,还整天声称自己不是资本家,我看他就一标准资本家,把哥儿几个派来派去的,这不是折腾吗?”

    “有本事当陈部长当面讲,你这算什么本事。”小田总是爱刺激大张。

    “姐姐,您这不是废话吗,哪天我要当了部长,你看我把他桌子拍烂了不!”

    大头只是一个劲地笑,而我早就习惯这样的场面,不过我心里总有些不祥地预感,座在车内一直没有出声。

    很容易地找到了地方,那并不是一个偏远的乡村,就在城郊不远。

    我们并没有打扰当地行政部门,只是冒充农业调查人员进了村子,那是一个安详的地方,与中国许多乡村一样,鸡鸣狗叫,炊烟袅袅。

    并没有什么周折,我们就在田里找到了这个叫李天成人,是个小老头,就外表来看这个人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粗糙的皮肤,微微驼背,我有点不明白这个人到底与我们091什么关系,与陈部长又是什么关系?

    当那老者接到我们信件的时候,他的表情并没有明显地变化,依然沉默着,不过他的眼神却迅速变地犀利起来,他谨慎地扫视了一下周围,在确定并没有人在监视我们的时候,才对我说了句:“跟我来。”

    大张纳闷了:“大爷,咱这敌占区吗,不用这么谨慎吧。”

    老头的神色又恢复了安详,嘿嘿一笑:“习惯了,呵呵,小心没亏吃。”

    一行到了老头家,这个老头果然不是普通人,一不给我们倒水,二不给我们让座,而是自己座到了椅子上,他拒绝了我递上去的香烟,而是自己点上了大烟袋,慢慢地抽了起来。

    得,这爷们还有点个性,自己座吧,我也没客气,找个地方座了下来。

    “大爷,该讲讲了吧,您老抽烟算什么啊。”大张总是有些卤莽。

    老头看了我们一眼“是到时候了,我讲之前你们要想好,你们即将面对的也许是一条不归之路。”

    听老头说了这句话,我们都有些惊讶,什么是不归之路?难道这大巴山内还有什么危险?

    老头没有继续讲下去,又开始抽起了他的烟袋。

    大张有些上火,我看他就要发作,我赶忙拽了他一下,我心想这个老头再不起眼,也是陈部长要我们找的,不能轻易放肆。

    还是大头够机灵,接上了话“大爷,有什么您就直说,我们091在全国也没有多少人知道的,既然陈部长要我们找您,您也是系统内的人,您就别卖关子了,我想我们的工作,也是您的工作。”

    老头扫视了我们一下,叹了口气“哎,这个老陈,对于某些事情过于沉迷了,说到091,我是了解你们,不过你们太年轻了,接受这样的任务我是不赞同的。”

    “大爷,任务就是任务,赞同或者不赞同似乎与您没有什么关系吧?该说嘛就说嘛,老陈就是命令我们跳黄河,我们也不会眨下眼的,您说这干吗?”大张这个臭嘴还是开始喷了。

    小田在大张身后拽他,我却没有动,我也认为这个老头似乎在我们面前有些装,竟然连陈部长也敢数落。

    老头有些鄙夷地看着大张“后生,跟我说话客气点?你们是不是受特殊待遇受习惯了?这么没教养,几组的?”

    大头赶紧出来维持场面“大爷,您别生气,他就这脾气,他们三个是7组雷组长的人,我是9组张组长的人,咱们好好讲,我们既然来了,也就不怕什么。”

    老头一听乐了“呵呵,我说呢,雷天鸣那老倔驴的人啊,这个人护犊子在091出名,这个老东西的兵果然都是些愣头青,还是老张的人文绉。”

    大张又火“您这话啥意思啊,我领导怎么护犊子了,你得给我讲明白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是来吵架的吗,起了身,把大张拽一边去“大爷,您别见怪,有话就说吧,我们的性格与我们领导是没有关系的。”

    “得了,你们等着,我这就给你们讲。”老头说完起身进了内屋。

    片刻,老头拿着一本红色的工作证出来,丢到我们面前的小桌上:“我讲之前,你们先看这个。”

    我一把拿起那工作证一看,有些懵“091气象所驻陕西联络处,处长李天成”

    那特别工作证与我们的一样,毫无疑问,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头跟我们是一个系统的,而且职务要比我们高,只是在这之前我虽知道091在全国各地都有人员驻扎,但是很多人都未曾谋面,我更想不到到竟然还有职务这么高的人也混迹在百姓之中。

    大张一看证件傻了眼,我说不上那表情是哭还是笑“李大爷,不,李处长,刚得罪了,您老人家可别朝心里去,我可不是故意的,您处长您早说啊,小的我哪知道这小村庄里还您是这么大干部啊。”

    李处长笑道“你小子这个表情变的够快的啊,不错,是个干特务的好材料。”

    大张一个劲地挠自己的脑袋。

    “好了!玩笑就到这里,下面开始讲正事!”李处长脸上那农民的憨厚之相似乎一下就消失了,在一瞬间,他就完成了从一个农民到一个处长的转变。“任务细节,我可以讲,但是我的任务与你们在总部不同,你们有权利拒绝这次任务!”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我还头一次听说领导给的任务你可以拒绝的呢。”我有些纳闷。

    “这是陈部长给我的权利,你们不用担心,你们听完我说的,即使立刻打道回府,也不会有人为难你们!”

    “行!还是请李处长把事情讲明白吧。”

    李处长有点上了烟袋,他似乎有些为难:“你们并不是第一批带着陈部长的信来找我的人,确切地说从解放到现在,你们是第三批陈部长派来的人,你们都很年轻啊。”

    “哦?有意思,前面两批人都是091的人吗?他们调查什么了?”这些事情我还是第一听说。

    “对,前两批都是091的人,不过他们都死了,没错,是都死了”李处长似乎开始了痛苦的回忆。

    “别着急,您老先别回忆,您先听听我们的麻烦。”大张看老头想忆苦思甜,赶忙接上了话。

    李处长摆了下手“你们不用说,早有人给我情报了,天空中的海市蜃楼,钱总的情报先你们半天到我这里的。”

    “得,您老继续。”

    李处长点了袋烟草,缓缓地讲道:“巴山最出名地就是路难行,常年行走于巴山之内的靠给人背东西为生的人,四川民间叫做我们“背二哥”,我就是背二哥出身,年少时候我曾经接过一笔生意,是个军官,那人强壮的出奇,走到你身边你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压迫感,我想这个人你们都知道吧。”

    我们点头,不用问,他说的是隋天佐。

    “这个人给我一个箱子,要我秘密地运进大巴山,奇怪的是他当时并没有带部下,他给的报酬很高,高到让人难以拒绝地地步,唯一地要求就是要我保守秘密,这没有什么不合理的,我都没有犹豫就跟几个兄弟接了这生意,过程很艰辛,不过没什么怪异的,怪异地是最后,到了一处山口,那军官把我们留下,要我们等两日,他背着箱子独自去了,说实话,我们是从大巴山里讨生活的人,却从来没去过这么个地方,那山口处的岩石都如同饿鬼一般,实在是恐怖之极,军官曾经嘱咐我们,就在歇脚的地方等,随意走动会有危险,第一日夜晚我们就听到了很多奇怪的声音,一直在帐篷里没敢出去,直到第二天天亮才消停,不过一直等了三日,那军官还没回来,我们这才晓得麻烦,一是没有人给我们钱了,二是我们是自己找不回去的,所以合计着去寻他,这一寻不要紧,进了那乱石谷就开始发生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先是我们的工具丢了,然后是有个弟兄突然神智不清,进接着我们被人用弓努袭击,我们始终不知道那是哪里射出来的,恍惚间我甚至看到了古代武士地亡灵在山间游走,现在我都不能确认那是真是假,我拼命地跑,也许是我命好,我竟然跑了出来,我的兄弟就没我这么幸运了,而那天傍晚,天空上也飘出个古代都市,而整个大巴山内都飘出了饿鬼一样的阴笑,老人们都管这叫山鬼笑。”

    李处长换了袋烟草继续给我们讲:“后来,我参加了军队,一直在跟着咱们陈总,陈总偶然得知了这件事情,一直挂于心中,不但那神秘山谷诡异,而且隋天佐必定在里面有惊人的秘密,所以解放后,我们091先后进去两批人,都我我带队,但是陈部长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总是命令我把人带到山谷口就立刻分一队人立刻返回,这是我始终想不明白的,只是派进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陈部长把这边的事情当成了他最大的一块心病,就把我留在这里,秘密地监视着大巴山的怪异,我算算陈部长快要退休了,这老先生看来是不想把这秘密留给下代091领导来解释了,不过我是眼看着自己的同志,战友进到那怪石山谷,是我带他们去的!甚至可以说是我带他们去死的,每当夜深人静地时候我就会梦到他们在我耳边痛苦地呐喊,我实在不能再承受这样的痛苦,所以你们来的时候我含糊其辞,我曾经发誓不再带自己的同志进山了,但是陈部长给了我个软话,那就是新派来的同志可以选择去或不去,也就是说你们退缩也好,胆怯也好,回到091我保证你们不会受任何处分!而我的意见,是建议你们回去,你们太年轻了,还轮不到你们经受这样的考验,我打算等着老雷他们退了,我们老哥几个用这老骨头去换那秘密,你们回去吧,我在你们的秘信上盖个印,这事情就当没发生吧。”

    李处长说完有些呆滞地看着我们,看来他似乎是真的不希望我们进大巴山。

    我心里合计,陈部长早就知道这么个事情,故弄玄虚地绕我们,看来是想我们综合地考虑这个事情,要自己做出选择,也许他觉得直接派我们进山会有负罪感,这次事情我想我还真得仔细考虑考虑。

    “我当有什么呢,我给你说大爷,不,李处长,这趟我走定了,我不管有什么妖魔鬼怪,到我大张手下没个跑的了的,你们的心愿就让我来完成好了。”我这里还寻思着呢,大张这个不长脑子的竟然拍着胸脯就在那里下了决心,气的我差点岔了气。

    我看了下小田,也是脸色发白,大头还好,比较镇定。

    李处长摆了摆手:“不用给我拍胸脯,你们现在的任务是调查大巴山的秘密,而我的任务是保住你们脖子上这颗脑袋,你们今天先回去吧,考虑考虑,我现在的对外身份是农民,不好留你们吃饭,明天再来,今天晚上要仔细想清楚!”

    说完,他便起身把我们送出了门外,那样子很有点送瘟神的意思。

    回到县城,我心里怎么也不塌实,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我说不上是什么,大张依旧没有什么感觉,在一边摩拳擦掌似乎只要他一出马,什么问题都会解决。

    当夜在招待所我似乎听到了一丝丝地阴冷地笑声,我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的,我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注视着我,当我起身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走廊里传来一阵阵急匆匆地脚步声,招待所三层楼,而三层是我们091一行人住的,外人不许在这期间入住三层的,我们的人为什么这么慌张?

    我开了门,发现门是小柴与两个兄弟,手里托着枪在走道上奔跑。

    “怎么了?出什么情况了?”我赶忙问。

    “刚刚有人爬到三楼来了!我看见个影子闪过去的!”小柴比较紧张,他们这些常年负责首长安全的人总是有着常人所不及的敏感。

    大张几个听到声音人也从房间出来了。

    “不是吧兄弟,不用这么紧张吧,这大半夜的,是不是闹猫啊?”大张明显地还没睡醒。

    小柴举着枪,站在窗户口:“绝对不会错,刚刚的确有个身影在这里晃!”

    我骤然紧张起来:“赶紧查!看看文件与枪械少了没有!难道我们被人盯梢了?”

    几个人都行动起来,我回屋摸出了手枪,我不相信我们在着大陆的中心地段有人能盯我们的梢,我们出行都是相当谨慎的,任何保密环节都做的相当到位,一般是没有人能在国内算计我们的。”

    事情还是发生了,过了一会,小柴的一个兄弟哭丧着脸走了出来:“档案没了!”

    “胡闹!这么重要的东西能丢吗!仔细找!”小柴立刻瞪了眼,这最机密的文件如果丢失了,那已经不是坐牢的罪过了!

    这时候招待所的服务员听到了声音,赶了上来,他们只知道我们是北京来的气象专家。

    我赶忙招呼大家收了枪,我吩咐小柴:“不要慌仔细找找,我不相信这东西就在我们眼皮底下丢了。”

    我谎称闹耗子把服务员打发了下楼,赶忙带着人四屋寻找,找了半天,还算幸运,在小柴房间角落里发现了那份档案,只是封条被人拆了,里面的东西并没少。

    我当然明白,我们这些人谁也不会,也不敢不按程序随便开启机密文件,那么这个拆我们文件的是谁呢?难道真有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在我们眼皮底下拆我们的文件!这不是活见鬼吗!根据小柴讲,他出去上厕所,而他的手下都在睡觉,回来后发现有黑影从窗边闪过,他们几个人赶了出来,中了调虎离山了?

    讨论半天,没有任何结果,大家分了岗,便分头散去,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身为保密单位的我们竟然被贼光顾了,这绝对不正常。

    第二天一早,我们分头行动,小柴带人去向北京方面发报,而我们则又去拜会李处长,虽然昨天的话是说我们可以选择不去调查这事情,但是我们都明白,谁也不会那样选择的,谁也不是孬种。

    当我们赶到李处长的家时,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李处长的家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

    围观的村民把李处长的家包了个严实,里面警察与民兵在那边维持秩序。

    大张就想发作,虽然只见过一次面,有些感情还是羁绊在我们的内心深处。

    我明白,鉴于李处长的秘密身份,这个时候我们是不适合跳出来的,我死死地拽住了大张。

    一会,几名警察抬着一具草席盖着的尸体从我们面前走过,小田过去就想掀开那席子看个究竟,被周围的民兵拦住了。

    我过去与警察交涉,希望他们告诉我们原因,但是当他们看到我的工作证时,傲慢的拒绝了我们的询问,理由是我们是搞气象的,与此无关,我很想给他们看我的特别证件,但是这是不允许的,给他们看了,他们也未必就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

    只好远远的望着他们把那尸体抬走,有些烦琐的程序看来还需要北京方面协调,而我们几个人则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唯一知道那神秘之地入口的人被灭口了,我们行动已经暴露了,我不知道是内部的人泄露的秘密,还是我们自身的工作中出了什么纰漏,自从来到这里后,总是在发生针对我们的事情,这很麻烦。

    回到村口,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级汇报,等待下一步命令。

    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喊住了我们。

    “你们是不是李爷爷的朋友?”

    我当时就一愣!我们停车的地方很空旷,四周并没有人!是谁在跟我们说话?

    我一回头,发现我身后竟然站着一个小女孩,也几十三四岁的样子。

    真是他妈的见鬼了,是不是我们都傻了,有人走到离我们这么近的地方竟然都毫无察觉。

    那小女孩穿的很破烂,一看就是当地村民,不过样子还是相当清秀,她手里竟然还拎着一把木头手枪,不知道是哪个蹩脚的木匠给她制作的。

    “不是,我们只是路过的。”和这样的小孩我们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大张几个人也有些纳闷这个奇怪的女孩,都好奇地看着她,我挥了挥手,“走了,回去再说。”

    小女孩并没有阻拦我们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讲了一句:“你们是不是要去大巴山乱石谷?”

    我猛地一回头,瞪着这个小女孩:“小孩,你说什么?什么大巴山乱石谷!”

    我的直觉告诉我,眼前的这个孩子绝对不会像表面上这么普通,李处长的意外虽然让我们都很震惊,但是一般人也绝对不可能就这样悄然声息的走到我们身后。

    大张也有同样的疑问,他打量着那孩子:“小姑娘,你是干什么的?我们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来,给叔叔讲讲。”

    小女孩并没有继续理会他,只是又淡淡地回了句“想知道详细的情况,就跟我来,不相信我,就请回。”

    “行,有个性!”大张贴了个冷屁股。

    我有些不放心,我回头对小田说:“小田,你在这里看着车吧,我们去看看。”这是最基本的条例,如果我们全部跟去的话,一旦出了意外,连知道我们下落的人都没有了。

    小田自然明白,冲我们点了下头。

    小姑娘引领着我们,朝一处偏僻的田间走去,路上我小声的嘱咐大头“这个孩子不一般,一会你适当的上点手段。”

    大头冲我眨了眨眼,看来他也明白。

    终于到了一僻静之处,小女孩不再走了,他回过身来看着我们。

    “这个”我刚想问点什么,小女孩突然从牙缝里挤出了俩字。

    “证件!”

    “什么证件?”我装傻。

    小女孩一听,也不继续问,转头就要走。

    我日她奶奶的,还真不是一般个性。

    我赶忙拦住了她,把我的气象所的证件拿了出来,递给她“小朋友,给给,证件在这里呢。”

    小女孩接过我的证件看了一下,眼皮都没抬,竟然给我仍了“不是这个。”

    我心里那个火啊,我心想我们全国走哪里也没有人给咱过这待遇啊,虽然级别不高,你个小崽子也不能太拿咱办事员不当干部吧。

    “你知道我要什么,如果你拿不出,我现在就走,而且我保证你们再也找不到我。”小祖宗又开了口。

    我把眼神转向大头与大张,他两个都点了下头,虽然我们的特别证件不能随便给人看,但是眼前这个小女孩很明显非常了解我们,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毕竟这根线索要断了,我们就不好说什么时候能再找到了。

    两个人都点了下头,我小心地掏出了我的特别证件,递给了她,小女孩看了下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行了吧,这回可以说了吧。”我强忍着性子。

    “他两个的”小女孩仍旧没完。

    大张与大头无奈,递上了证件。

    小女孩看完才露出了一丝满意。

    “恩,看来都是真的,那么你们就准备准备,咱们下午就进山。”

    “我说祖宗,咱们进山去哪里啊,您老人家认识路么?”大张与我一样,脑子里充满了疑问。

    “爱去就跟我走,不爱去就这里呆着!别这么多废话。”

    “哎!我这爆脾气!”我看到大张脑门上的青筋都蹦了。

    我赶忙给大头使眼色,看来对这孩子得上点手段,这么牵着咱鼻子走可不是办法。

    大头心里亮堂,赶忙走到小女孩身边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五斤全国通用粮票,还有一支黑色钢笔,在小女孩脸前晃道“小朋友,给我们讲清楚行么?讲完了这些都是你的。”

    那一会我怎么都感觉我们像电影中套情报的汉奸特务。

    大头那拿钢笔的手来回晃着,我把脸侧到一边,我心想你他娘的别一会把我再晃悠晕了。

    大张对这些东西还真是不怎么受影响,就站一旁傻呆呆的看着。

    小女孩看着粮票与钢笔,似乎露出了一丝笑意,只见她伸抽接过了粮票。

    我心想果然在这里给我们装呢,给你丫的点好处就灿烂,这回该招了吧,我非得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小女孩接过粮票,但她并没有再接钢笔,笑着对大头说“你这个人看上去还不错呢。”

    大头笑“看钢笔好不好,你仔细看,上面还有花纹的,很漂亮,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叔叔,它就是你的啦。”

    小女孩看着钢笔,眼神似乎有些迷茫,我一看这情况,行,终于上道了。

    大头仍旧笑,“来,告诉叔叔,你都知道什么情况。”

    小女孩点头,他把嘴凑到大头耳朵旁边:“我只给你一个人说哦。”

    “行,说吧。”

    小女孩子凑着大头的耳朵,窃窃私语起来。

    我抱着手,看着这一切。

    突然我觉得不对头了,大头的脸色越来越差,这一会时间竟然有些苍白的吓人了!

    “大头!!别听了!站起来!”我赶忙喊。

    我话音还没落,大头的耳朵里竟然流出了鲜血,他大大的脑袋一下就杵到地上,再也没有气息了。

    那小女孩把钢笔从大头手里拿过,一下就捏成两半!“脑袋大的人心都坏!一点也不错!”

    大张站那里早就懵了,他似乎还没明白过这是怎么回事来。

    我从腰间掏出手铐对大张喊“你丫的看什么呢!把这孩子给我铐了!反了!”

    大张反应过来:“我操!真不是省油的灯!”

    我和大张两个人一起冲了上去,这个小孩是有把子力气,即使我和大张这两个壮年男人折腾半天,才好不容易把他硬硬地反铐起来。

    我一手拽着那小女孩的辫子,一手紧紧地顶着她的脊梁,绝对不能让这个人的外表迷惑了!

    “赶紧看大头,怎么样了!”

    大张把大头扶起,“大头晕菜了!还有气!”

    小女孩被我制服以后,变得似乎有些疯癫“好玩,真好玩,叔叔你是不是也想变成这样。”

    我怒火上头,朝她脑袋就拍了一下“你丫的少给我装,我他妈的什么没见过!”

    这下似乎打疼了她,她的声音立刻就变得冰冷起来“你再打我一下试试看?”

    我他妈的可不信邪,举手就要打,大张突然对我说:“得了刘爷,咱先把这小祖宗带回去,别在这里生事了,让人看见了说破天都是咱欺负一个小孩子,别跟他上火!”

    我一想也是,先回去,北京方面还不知道李处长出了事情,别管是敌是友了。

    我拎着那小女孩,大张扶着大头,一路赶回我们停车的地方。

    当我们到车上的时候,车还在,小田却不在了。

    大张急眼了“我操她姥姥!田姐姐呢!”

    “找!”

    这种情况下,小田是没有任何理由离开汇合地点的!她不在只能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她出了意外!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我们四个人竟然1个昏迷1个失踪,真是活见鬼了!

    我把小女孩押到车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张与我商量了一下,最后我们决定,先把这孩子与受伤的大头带回去,大张继续在这里寻找小田,无论结果如何,我马上回去申请支援。

    大张从车后拿出一跟长麻绳,又把这孩子绑了个结实,那孩子的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虽然他的容貌还是那么幼稚,但是却掩饰不了她那残忍而邪恶的眼神。

    我拿出枪顶到她脑袋上恶狠狠地讲:“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再出任何意外我绝对开枪!”

    大张拿出一快手帕硬塞到孩子嘴里“这孩子别让她出声,别他妈的在路上把你也说晕菜了!”

    “恩,行,我先回,你抓紧搜索,不行就亮身份,找当地民兵帮忙!”

    “得!就这样,你抓紧回,大头我看也不轻快,下午四点,咱们这里准时汇合!”

    我与大张安排完毕,我立刻发动了车子,无论如何,先把受伤的大头以及这奇怪的孩子带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招待所,小柴他们刚向北京发完消息,看见我拉着大头与一个五花大绑的孩子回来,都很奇怪。

    我说赶紧安排,马上把大头送医院,把这个孩子送看守所,向当地有关部门通报真实身份,请求支援!

    立刻再向北京汇报,李处长被人杀害,不明身份女孩出现,以及这个孩子的怪异,全部详细汇报,我们得要总部的全力支持。

    正当我想把那女孩押到看守所时候,那小女孩在车上开始拼命扭动身子,还呜呜地要讲什么。

    我想你是不是又给我耍什么花样呢?

    我又拿出手枪,顶住她的脑袋,“别出声,再闹我不客气!”

    我不想被招待所的人看到我绑了个孩子回来,这样不好解释。

    总部反应很迅速,新的指示小柴很快带了回来。

    我一看新命令,我想抽人,电报很短“暂扣小女孩,找回失踪人员,七组九组相关人员全部撤退,由三组接管继续跟进!”

    我一下就懵了,难道我们失误了?被撤出任务?这让我们回了091可怎么见人!陈部长这是搞什么呢?

    小柴拿着电报看着我“刘哥,我看咱先把这孩子松松绑?”

    “松绑?这孩子三句话能把你说的耳朵流血!大头就是这么中了她的道!”

    小柴为难“还是个孩子吗。”

    我拿首长使劲拍自己的脸,我必须得冷静,这都是怎么了?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都混乱了。

    我仔细想了下“你先去招待所那里给那的人打个马虎眼,我先把这孩子弄楼上去。

    费了好大劲,才在招待所工作人员不知情的状态下,把这孩子弄到我的房间。

    我有些害怕这孩子,我小心翼翼地拿给她松了麻绳,以及嘴里塞着的手帕,手铐一直没敢给她开。

    那女孩子来到招待所以后竟然开始出奇的安静,她拒绝回答我的任何问题,我觉得她像传说中的刘胡兰。

    我突然有种很可怕的想法,我不想执行陈部长的命令,我一定得在三组赶来之前撬出大巴山的秘密!这个想法一直左右着我,当然,大张同志肯定是敢于和我干这出格的事情的,只是这样就意味着我们再不可能得到组织上的任何帮助,这个路走还是不走?是个艰难的选择。

    傍晚,大张被小柴接了回来,他一脸沮丧,不用问我也知道结果。

    当地的有关部门已经出动,开始搜索小田,而我们要做的则是准备收拾铺盖走人。

    我给大张看了总部命令,大张当时就跳了!

    “这不是混蛋吗!三组?三组他娘的都是些狗屁,咱们办不了他们能办了!我坚决不走,我今儿还就真跟这孩子死磕了!咱们这样回了091还不他娘的让人笑下大牙来,一昏迷一失踪!我可没脸回去!”

    我吸着烟“别着急,咱们还有变通的办法。”

    “啥办法,有话就快说,都什么时候了,说不定咱说着话三组的那群人就到了,到时候咱不走都得走了!”

    我说“看命令‘找回失踪人员,七组九组相关人员全部撤退,’失踪人员咱们还没找回,自然不能撤退,‘暂扣小女孩’,咱们带着这孩子去大巴山放风不违反规定吧,你说怎么样?”

    大张脑子直,但并不傻,我这么一说,他当然明白“刘爷,你太有才华了,陈部长的命令咱得坚决执行啊,咱们什么时候带着那小祖宗放风去啊,我看关了快一天了,咱不能虐待俘虏啊。”

    “即早不即晚,你看这天气多好啊,咱们现在就走,得让孩子去透透气了。”

    我把小柴几个人叫到我的屋,表面上是研究一下这个事情,大张在那边则把准备好的物资偷偷的朝车上装,这个事情说轻了是违反纪律,说重了可就是违抗军命了,瞒着小柴他们,省得让他们难做。

    我在屋摇头晃脑的跟小柴他们扯着,我希望大张快点。

    过来一会,大张推门“刘干事,那孩子好象病了,我看得送她去医院!”

    我大惊,赶忙起了身“什么情况!走马上送医院!”

    小柴他们对我们两个没有任何怀疑,连忙询问“刘哥是不是我们去?”

    我连忙摆手“不必了,那孩子不简单,我们送就行,你们注意点,把文件保管好,时刻与当地搜索小田的联系,我们去去就回。”

    临走的时候,小柴竟然还给我两把自动步枪,以及几个子弹夹“你和张哥多保重啊,这是我们今天从当地驻军领的。”

    我有些诧异,看着小柴。

    小柴对我挤了下眼。

    我拍拍他肩膀“谢了兄弟,照顾好大头,等我们胜利的消息!”

    大张早就发动好车,楼下等着我。

    我把枪拎上车,一瞧好吗,罐头,饼干饮水样样都齐,大张同志甚至把招待所的脸盆都搬来了。

    “怎么个意思张总?准备进大巴山长期定居吗?”

    “屁话,咱这回是绝对没退路了,成功了还好,不成功咱就算叛徒了,准备当野人吧!你丫的轻易不忽悠个人,一忽悠就忽悠个狠的,这回哥哥我可上你这个贼船了!”

    我苦笑“我就死,也得拉着你垫背啊,别的不说,咱俩要一起翻墙头,你丫的先跳过去下面要是粪坑你给我讲么?”

    “废话,我当然不给你讲了!这个叫荣辱与共!”

    “这就成了,别这么多废话了,你想的满周到,他娘的脸盆都搞出来了,咱们不成功就成野人了!”

    大张也笑“咱是不是该给老陈留个信啊?说是没有成功之信念,有成野人之决心!”

    “恩,应该留个!”

    车子在不平坦的路上颠簸着,我们正朝那黑色的大巴群山奔去,不知道这次等待我们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

    我看了下身边的小女孩,她似乎困了,正在那打盹,我心想心理素质不是一般过硬,还迷糊上了。

    想起大头与小田,我看这孩子就有些来气,有些粗暴地把她拍醒,我拽出她口中的手帕“行了吧祖宗,咱们专车专送,这就快进山了,你有什么话该讲了吧。”

    那孩子醒了醒神,四周看了下,又看了看我,似乎有些纳闷“怎么?就你两个人?”

    “两个不够吗?收拾你足够了!”

    小女孩扭着身子“放开我!!!!我才能告诉你们秘密!”

    “你想什么呢小鬼?放开你?你给我说清楚了,下午怎么把那大脑袋叔叔说晕了的!你为什么这样?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先给我吃个罐头。”

    “没门,想吃罐头?野菜你都吃不上!”我心想这孩子估计饿了,从把她弄来就没给她吃饭,还知道饿,看来还是个人。

    小女孩愤怒“把我木头手枪拿来!!!自己打开枪托看!!!”

    我这一瞧,那木头枪还绑那孩子身上,我小心翼翼地取下,仔细翻看了起来。

    这个东西虽然粗糙,但是枪托部分果然有个暗格。

    我想把他打开,但又怕里面有什么机关,我疑惑地看着她“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狗胆!”小女孩的口气有些鄙视我。

    “我日!”我骂了一句“大张,你给我把好了,这孩子要是再算计我,你马上把丫的给我嘣了!”

    他娘的还能让你孩子瞧扁了吗!我一咬牙,直接就把那暗格抽出。

    说实话那会我还是很紧张的,还好,并没有什么暗器机关的,里面是一张绸布。

    我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张类似地图的东西,上面刻画着奇怪的文字,我是怎么也看不明白了。

    “看落款!”小女孩又说话了。

    我一看落款,竟然是李处长的印章!

    “这个地图只有我看的明白!”

    “那你告诉我,上面写的什么?”我无奈。

    “罐头我得先吃一个,吃不饱讲不出话!””得,小祖宗,我投降,你给你吃,吃饱了你要再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

    小女孩吃饱了,她的吃相我实在不甘恭维,就像八百年没吃过东西的,我看着她“可以了吗,该讲了吧?”

    大女孩似乎吃的很满意,抹了抹嘴,点了下头。

    “我问,你答,我不问你不要说话,否则你保证你吃不到下个罐头。”我觉得这孩子似乎不怕有人拿枪顶着脑袋,要是拿他吃不上罐头来威胁她也许是更好。

    小女孩白我一眼“毛病!”

    我拉开车窗“你要再顶我一句,我把这些罐头全扔了!”

    “好了好了,想知道什么就问,扔罐头做什么!”这孩子终于还是露了短。

    我有些得意。

    “你叫什么名字?”

    “胡叠”

    “我他奶奶的还叫蚂蚱呢!”大张开着车听到了,凑了一句。

    我拿了一个罐头就丢出了车外。

    “再问你一次,你叫什么?”

    “别扔了,叔叔,我真叫胡叠,胡说八道的胡,重叠的叠!”

    我一想现在也没地方核实去,你叫蝴蝶就叫蝴蝶吧,人怪名字也怪!

    “李大爷是你什么人?”

    “我邻居。他人可好了,经常给我好吃的,还说将来要带我去个很远的地方为国家做贡献。”

    “哦?”我突然觉得我们是不是抓错人了,这个孩子如果是李处长发现的民间异能者,并且平日里对她进行培养,也不是不可能啊,可是她为什么袭击我们呢?

    “照你这么说你是我们自己人喽,那你把大脑袋叔叔撂了是怎么个情况?”

    “什么怎么个情况!他不惹我我能撂他吗?你还悄悄给他说要给我上手段,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小孩子好糊弄?”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问了,这个孩子不但能力怪异,而且耳聪目明,我们背后谈的做的,她心里亮堂着呢。

    “那我问你,你父母呢?”

    “我父母在我小时候就失踪了,听李爷爷讲,他们是跟着军队进大巴山时候失踪的。”

    “难不成这孩子爹妈是当年跟咱091先人进山的那批?”大张跟上了话。

    “有可能,那你告诉我,这个地图,这个大巴山乱石谷是怎么个事情,为什么李大爷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

    一切都混乱了,这个孩子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我现在越来越不清楚了。

    “李爷爷早就给我讲过,他身上有秘密,他并把那个秘密放在我的身上,他说他可能随时会有危险,一旦他出了危险,必须把这地图交给有跟他一样证件的人,而且李爷爷多次带我进山熟悉道路,虽然我没见过乱石谷,但是在山边长大的我是能按照这地图带进你们去的!”

    “有点意思,这么说你还是自己人了?”我觉得角色变化有些快。

    “还有意思呢,还不赶紧解手铐!”大张似乎对这孩子深信不疑了。

    “不对,那跟我们一起的那个阿姨去哪了?怎么没了?是你干的吗?”我仍旧怀疑这孩子的身份。

    “那我不知道,不是我干的!”小女孩摇头否认。

    大张又对我讲“先把拷子拿了吧,这孩子既然这么摸咱们底,我看也不是什么外人,估计是老李的死对这孩子触动太大,所以对陌生人有抗拒心理,也正常。”

    我一想也是,别冤枉了这孩子,毕竟有李处长的根基,一般也错不了。

    我态度缓和了许多,把手铐给她解了,“那个大脑袋叔叔没什么事情吧。”

    小女孩又拿起个罐头,来回打量着,并不看我“没事,我让他睡会而已。”

    我这才稍微放心。

    又走了一会,孩子睡了,我问大张“还多远进山。”

    大张借着车内的灯光看了下地图,“大概再开两个小时。”

    “你说为什么陈部长会把三组派来?三组擅长什么你可知道?”

    “听说过,等等刘子,你说老陈派三组的来是不是专门对付这孩子的?”

    “别说,有点意思,三组的人是主搞语言破译的,主要擅长研究古代与与少数民族文字,这些人怎么派这里来?”我不知道大张想说什么?

    大张眼睛里放着光“你不觉得三组的老王阿姨有点烦吗?”

    “恩,那个老婆娘就跟居委会老妈子一样,烦的紧,她什么都爱说,说你两句让你半天不痛快,心里堵的上!”这个三组组长的确是个老女人,没事的时候就负责091内部的纪律以及卫生什么的,话特多,当然,大张这样吊儿郎当的人是她主要教育的对象。

    大张又继续讲“你觉得是不是这个王大婶子跟这孩子有点像?”

    我纳闷“哪里像?”

    大张小声道”就是能把人说晕了!”

    我笑“你他妈的真能联想,这都哪跟哪啊。”

    大张难得的正经“你别说,我估计老陈就是派王大婶子来擒这孩子的,你他妈笑什么,这么好笑吗?”

    “别谈这个了,赶紧看地图,还多少路到进山的地方?”

    我拿着地图,研究半天,那是军用地图,是我们091专用的,里面不单包括了所有的军线与民线,还包括我们曾经探索过的很多神秘区域的路线。

    “大张,你还别说,这里还真有条进大巴山的秘密路线,不过似乎被印刷单位有意识的模糊过,是不是这里进?”

    大张看了眼地图“模糊个屁啊,就是这了,妈的,看来咱们先人当年就这里进的。”

    大巴群山的黑色身影已经逐渐呈现在我们面前了,天上的星光虽然灿烂无比,但是我怎么看那都像些一眨一眨的眼睛在天空中注视着我,我不由得感觉浑身冷了起来。

    终于我们的车子偏离了大路,转向一条泥路。

    “没错了,就是这里了,八百年没人走了!”大张瞪着眼。

    “停!前面有东西拦着呢!”

    “我眼又没瞎!早看见了!”

    我们把车开到路障旁边,前面的路已经不能走车了,而路障上竖着牌子“军事禁区,擅闯者后果自负!”

    我问大张“这附近没什么军事设施吧”

    大张摇头”没听说,我看就这里了,走,咱们进!”

    我上车把那孩子摇醒,我有些犯愁,大张搞了这么多东西,实在是拿不了,似乎什么还都有用。

    大张没辙,把罐头和饼干都打个包袱挂那小孩身上“祖宗,来,好吃的都归你管,你可别丢了,丢了咱就等死了!”

    小女孩似乎刚清醒,看周围“你们能找这里来!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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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没错了,看来就是这里了!”我转头对那小女孩讲“小姑娘,这里就靠你带了,想给李爷爷报仇吗,想咱就好好干,千万别再给我们惹什么麻烦!”

    小孩白了我一眼“我就是带你们来这里的,你们别惹什么麻烦就成!”

    “得!咱们走着,不废话,抓紧走好了!”

    ※※※※※※※※※※※※※※※※※※

    小女孩的眼睛似乎在夜里根本不受影响,引领着我们在山中穿梭,幸亏穿着军大衣,这山里的气候真是不怎么待见人。

    我是越走越迷糊,我问那小孩“咱们这路对不对?”

    “跟着走就是,别这么多话!”

    三个身影就在这大山中徘徊着,我甚至有些后悔,这里面的宽广实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这一时逞英雄可不是什么明智的想法,难道雷总不在我们真的放肆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依然是一片密林,四周全是山,全是树,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枪,什么也还没看见呢,我他妈的到底担心什么?

    到了一处悬崖,小女孩终于停下了脚步。

    “怎么?到了吗?”我问她

    “到?刚到门口!”

    大张打量着周围“我说祖宗,这里可没有进路了,门口哪呢?”

    小女孩语气突然变得像领导一样“你两个,把手电照亮了!看看这悬崖上有什么!”

    我和大张的手电几乎同时照了上去,才发现这悬崖峭壁上竟然布满了脸盆大小的黑洞,我问小女孩“这都是什么东西?”

    小女孩讲“这就是古代栈道的遗迹了,本来这里面插着木头,能连成一座桥,直接可以走上去。”

    “等等,祖宗你什么意思?该不会让我们顺着这一个一个的黑洞爬上去吧?我看这个高度爬到上面要是一失手不就撂了吗?”大张望着悬崖直摇头。

    “恩,大个子不都是傻瓜,你还真明白。”

    “开什么玩笑,就是徒手爬都没什么可能,别说带这么多东西了,没有其他路吗?”我可不想在这里爬上去。

    小孩看我“有,不过要走三天三夜,得过两条河,翻五座山。”

    “你可别蒙我,需要绕这么远吗?”我纳闷地看着她。

    小女孩坚定地点头“绝对有,这条路是最近的,我看你们也爬不上去的,这样吧,你们这里等我,我先上去,拉你们!”

    我看大张,大张看我,我真怕这孩子跑了。

    大张还是说话了“那啥,把罐头留下,你上吧,我看你什么办法把我们拉上去,你可别耍什么心眼啊!”

    “放心吧,都把你们带这来了我耍什么心眼,要是我想要你俩命还等现在啊!”

    我的后脊梁一个劲地冒冷气。

    奇怪的孩子就是有奇怪的地方,她把带的东西丢在一边,扒住那些黑洞口就向上爬去。

    “这孩子是他妈的猴子转世吗?这么厉害?”我和大张举着手电向上照着。

    很快孩子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中,我们手电的灯光再也照不到她了。

    我跟大张有点傻眼,这孩子真溜了????

    过了许久,上面终于传来她的声音“下面的接好了绳子!”

    接着就听得上面似乎滚下来个什么东西。

    我赶忙拿手电照过去,果然上面顺下一根软藤来,那藤上似乎还绑着东西。

    过去仔细一看,吓了一跳,软藤那头竟然绑这具尸骨,不知道死多少了,看的我一个劲的恶心。

    大张那军刀把尸体割了下来,让我先上,然后把其他东西拉上去,最后再拉他。

    我一看行,先这么办吧。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爬上去,上去才知道,根本就没到悬崖顶,我们所处的位置从悬崖中间悬着呢,似乎是个悬尸洞,里面全是棺材。不知道先人们怎么把这么多棺材运这半山间的。

    我也懒得研究了。

    小女孩似乎对这里非常了解,你从她眼里永远看不到恐惧,她更像到了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

    我喘了半天,问她“你扔个死人下去做什么?练我们胆子吗,这大半夜的!”

    “我不绑个东西你们看的见老藤吗!”她还挺有理由。

    大张拿手电照半天“这到哪了?咱们再怎么走啊?”

    小女孩走到前面,朝前走,那不还有洞口吗?

    我拿手电一照,才发现,前面果然有个洞口,似乎还是人工开凿的,挺规矩的。

    “这里通哪啊?”

    “这里就是去乱石谷的捷径了,随我来吧。”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似乎有些兴奋。

    洞口不高,那小女孩在里面直立行走没有任何问题,我得弓着腰,大张可倒霉了,是怎么也不成,最后干脆在后面爬着走了。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前面空间豁然开朗起来,似乎那黑暗中还有一座房子。

    我仔细照了一下,好吗,这洞里还有座古代祠堂,不知道哪年的大仙这么闲,竟然在这里建祠堂。

    那祠堂的门半掩着,看样子似乎建好了就没人来过,小女孩招呼我俩“走啊!进去啊!”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祠堂不对劲,我问大张“这是哪个年代的,怎么这么怪异?”

    大张看我“你脑子坏了吗?我他妈问我,当我爱因斯坦吗?”

    “你不觉得别扭?”

    “能不别扭吗,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出现这么个东西!”

    "进不进!“小女孩催促我们。

    “进,能不进吗”都走这里了,不进是不可能的,也别研究了。

    不知道当年修这祠堂的官老爷是不是克扣了银子,这破祠堂的门实在是矮了点,我和大张只能躬着身进去。

    里面并不奢华,毛糙的大张进门时候还碰脑袋一下,他捂着头骂“他妈的,盖这玩意的人该枪毙!”

    我没工夫理他,赶紧把手电朝祠堂中央照,我到底看看这个鬼地方供的哪路神仙。

    很失望,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大神大鬼,而是一个石碑,而那石碑上的字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我反正是看不明白。石碑两旁是一对石雕的童男童女分站两边。

    只是到了这里我们的道路似乎到了尽头,我不知道这个地方与大巴山乱石谷有什么联系。

    我问那孩子“我说小祖宗,咱们这是到哪了?前面还有路吗?你可别骗我,骗我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小孩连理都不理我,径直地走到那石碑旁摸索着“很久没来喽,忘了机关在什么地方了。”

    我大吃一惊讶,我以为这孩子要开机关害我们,我和大张都没有任何交流,双双趴到了地上,拿出躲避敌人轰炸的态度来,这个古怪的孩子实在是不能让我们放心。

    过了一会,听那孩子笑“你两个人这点狗胆子,我看还是回去吧,至于么?”

    我抬头,发现那石碑已经倒了,而那孩子却没了踪迹。

    大张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他举着枪“小祖宗,您老这是化蝶成仙了吗?飞哪去啦?”

    “石碑下面!李爷爷选的人怎么跟猪一样白痴!”

    “我日他先人!”我骂着,也起了身,走过去一看,石碑下面竟然是条暗道!

    那孩子正猫在里面向我们招手”快来啊,快来啊。”

    那暗道我估计要是条狗钻进去还可能成,我和大张必须得爬进去了。

    大张挠头“咱们走别的路吧,我看这个捷径我是没什么福气享受了!”

    这个时候,祠堂外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当!当!当!”

    我他妈纳闷了,这鬼地方外面还有敲门的!会是谁呢?

    “快进来!!千万别开门!”里面的小女孩是我见到她后第一次如此慌张!

    我看大张,大张看我,下面小女孩似乎有些害怕“千万千万不要去开门,开了门我们都得死!!”

    说实话,我是不想去开的,而大张的好奇心又把丫的控制了,他举了枪“把那祖宗的嘴给我堵了,我出去看看是个啥东西,我还就真不相信了。”

    敲门声仍在继续,小女孩似乎顾不得我们了,她独自朝那暗道内部走去,而大张则逐步地朝门口走去,我不知道该跟谁走,我觉得还是不能把大张丢了,赶紧拽他“别他妈的看了,外面能有什么好东西,抓紧走!”

    大张纳闷“我看看,别一会追上我们,在那地道里我可翻不过身来。”

    我回头看看地道,我觉得还是不必先追那女孩,先顾大张要紧。

    我扔了行李,也举起了枪,与大张一前一后朝门口走去。

    说来奇怪,当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那声音竟然停了,我跟大张相互望着,谁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是死是活鸟朝上!开了!”大张还是下了决心把门打开。

    我俩一前一后猫了出去,什么也没有,都纳闷了。

    祠堂外面黑暗空旷,不知道到底外面刚刚是什么在敲门。

    我两个正想回去,我突然觉得脚下一软,赶忙拿手电照!

    我脚下竟然躺着一个人!

    “这是什么?”

    “这人这大冷的天怎么光着脊梁啊?妈的,我们这样也能被盯梢吗!”大张惊讶。

    “赶紧看,还有气吗?”

    当我把手掐到那人下巴准备把他的脸扳正了看清楚的时候,身上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毫无疑问,这人刚死,体温还与正常人一样,但是他这个死亡的原因实在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他是被人硬生生地捏碎了下巴。习惯这样杀人的人只有一个,隋掌柜,我终于明白我们为什么会被盯梢,李处长为什么会被人杀死,也许我早就该想到,只有这个人才能这么摸我们的底。

    这个死去的人也很奇怪,且不说这大半夜的一个人能跑这里来,光看他的穿着,就一条裤子,连鞋都没有,手里也没家伙,难道还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不成?

    这个事情太奇怪了,我打探四周,似乎没有隋掌柜的影子,我觉得还是赶紧走人,那老头要是真来了我们还有命在?

    我赶紧拉着大张走了,大张还纳闷呢“怎么个情况啊刘爷?”

    “别你大爷的说话,赶紧走,进去把门关好了!”

    进了门,我们收拾好,也顾不得是人是狗了,进了暗道拼命向前爬。

    大张一个劲的问“外面那谁啊,怎么就走了?”

    “你老相好!你隋大爷来了!”

    “啊?我操,不是吧!我怎么没看到他,我还准备跟丫的决斗呢!”大张只是嘴巴上不服,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爬行速度的加快。

    “这回咱俩有得玩了,这个老东西似乎能感应到我们的位置,要不这个家伙就一直能跟着咱们?”我都快跟不上大张了“不过刚那人好奇怪啊,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怪异?”

    “反正没什么好鸟,咱赶紧的追上前面那小祖宗,那孩子还有点特异功能,老隋来了还能帮帮咱说不定,咱要在这里撂了,收尸的都没了!”

    不知道是被那没确认身份隋掌柜吓的,还是着大巴山真的有天地精华,总觉得身上有用不完的劲儿,大张和我一前一后,拼命地爬着,竟然完全不觉得累,那小姑娘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看来她也有怕的人!

    “张总,你他妈跑这么快赶什么,等等我!”

    “刘总,隋老板后面追着呢,抓了紧的走好了!!!我他妈的现在身体有点不适,不太适合跟他老人家动手,咱们得懂得敌进我退的战术!”

    前方的道路逐渐开阔起来,我勉强起了身,大张个子高,起了半天还是绝着爬比较快,索性继续在前面爬。

    温度似乎有些升高,光顾着逃命了,没注意这暗道四周的变化,我仔细观察了下周围,突然发现这坑道的两旁已经不是乱石了,而是些类似木制雕塑的东西,我赶忙拍起了大张“来,赶紧看,这都是些啥啊?”

    大张怕碰了他那本就不太聪明的脑袋,顶着脸盆就躬起了身,拿手电一照“你还别说,刘爷,有点意思啊,这个这个……对这个叫根雕,雕的还挺像呢,你看这些小孩,都是借助植物的根雕刻的,咱们先人是他妈的都挺有空的,没事儿跑这里来雕这个呢,童男童女列两旁后面怎么说来着我忘了,田姐姐以前念叨过。”

    我使劲砸了大张顶脑袋上的脸盆一下“你他妈看仔细了!根雕能雕成这样吗!!!!能这么栩栩如生吗?”

    大张扶着盆“别你大爷的出动静,死催的吗,怕你隋大爷找不到你怎么地?”

    我拿着手电,照着两旁的雕塑“你仔细看,这些孩子好象都是被这树根吸住的,时间久了,才变成这样!”

    大张仔细看了看“哎吆我操!这些人真不是好鸟啊,把这么多孩子弄这来当肥料了,这是养的什么?需要这么多孩子来供养?????对了对了!!!钱老头怎么说这里的??是什么地??”

    “养尸地!!!!”我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养尸地???啥意思???这些东西是活的??”大张把脸盆从脑袋上摘了下来!

    也许是错觉,也许是过于紧张了,我突然觉得大张身后那雕塑上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就那样在黑暗中幽幽地看着我们……——

    慢,我很纠结,结局想好,过程难搞,与其注水猪肉,不如慢慢红烧来的香,大家体谅啊

    我赶忙把大张推到一边,这家伙连提防都没有,一下把顶着脸盆的脑袋撞到一个雕塑上,我拿着枪就顶在了他身后那睁着眼睛的雕塑。

    “干什么!想杀我啊!”小女孩那讨厌的声音传来。

    仔细看了看,那小女孩正站在那里,等着我们。我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你站这干吗呢?吓死我了!”我把大张扶起。

    “你们还吓死我了呢,外面有什么,出去竟然能活着回来了。”小女孩似乎不那么慌张了。

    “哦,外面有个死人。”

    “是个光膀子的秃子吗?”

    “你怎么知道!”看来这孩子对外面敲门的人还非常了解。“那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跟我们到这里来?”

    “那不是人,那是山魅!”小女孩咬着牙说道。

    “山魅?山魅是什么?”

    “你们不必问了,咱们快走,到了山里面自然有解释。”小女孩仍旧非常不配合我们。

    大张看着周围“祖宗,我怎么这么觉得你不是李处长的人呢,我还就真不相信那老头能把你带这里来了!”

    小女孩子看着我俩,幽幽地道“我有李爷爷的信,也知道你们所有的秘密,你们为什么还怀疑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如果我要你们两个死,很简单,我张张嘴就可以。”

    “你到底多大?你这个语气绝对不是12岁的孩子!”我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既然大家有相同的目的,就不要相互隐瞒自己的真实情况,我观察过你好久,除了相貌之外,你的行为举动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虽然你会做出一些与12岁孩子相似的举动,但是我怀疑都是你演的!你身上有什么秘密?”

    我并没有举起枪,这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吹来阵阵阴风,很多次事实教育我,枪并不是很好用的工具,他最大的好处就是能给自己壮壮胆量,真是天杀的任务,就不能有点正常的事情让我们处理吗!

    大张也奇怪,他连忙应和我“对!小祖宗,你他妈说点实话成吗,你到底哪部分的?这个地方你了解的过于详细了吧。”

    小孩仍旧不正面回答我们“我是哪部分的不重要,重要的大巴山的秘密仍旧在等着我们,很多事情是讲不清楚,也不是现在讨论的,走还是不走你们决定,我只告诉你们一点,山魅只需要一只,就可以非常轻松地杀死我们三个人,而且有个远远比山魅厉害的多的人在跟着我们!”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回头看来是万万不太可能了,不管前面是刀山也好,是地狱也罢,必须得走了。

    “那你告诉我一个事情就好,这条路通什么地方?”看来更多的是套不出来了,只能问问这最简单的东西了,毕竟我们不能走一条连目的地都不知道的道路。

    其实很简单,这条暗道是从这大山的内部贯通的,我们一直走,出去就是大巴山乱石谷,如果我们翻山路的话,不但路途遥远,而且很多栈道都因为年代久远,不能使用了,我们走这里,至少节省三天的时间。”

    “省三天我怎么都感觉我们这是赶着去投胎,我还真不在乎。”大张似乎并不这么急着赶到那乱石谷。

    “我在乎!我们必须要快!你们真感觉不出吗,这山中的恶鬼的鸣动!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的话,也许我们的历史即将改写!”小女孩又发了狠话。

    我跟大张都晃着脑袋,不晓得她在说什么……

    大张和我大眼瞪小眼,古怪肯定有,至于是不是这孩子满嘴跑鸟嘿唬我们两个就不得而知了,至少目前来讲我还是绝对不能相信她的话的。

    “我看还是先走着吧,到了乱石谷再说,您丫的也别跟我这里来这些恶鬼山精,你张叔叔我见多了,咱们抓紧”大张着急着走,我也一样,毕竟不管什么鬼怪,后面跟着的那姓隋的老头才是最棘手的。

    废话不多,三个人急忙前行,一路上两边隔上十几米就有一对孩子的雕塑,我看了暗自咬牙,不管是谁弄的这些东西,如果要落我手里,我一定得把丫的法办!这太残忍了,拿活生生的孩子当雕塑,已经连最基本的人性都丧失了。

    好在一路上并没有其他波折,当我们走到这暗道尽头的时候,已经过了大概十多个小时,一路上我们几乎都没有休息,当我和大张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把那终点石门推开后,不约而同地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朝外一看,这乱石谷果然后他妈的乱,各样奇异地石头零散到一个十几米宽的山谷内,上面的山不知道有多高,只有一线天,那些石头各式各样,有的甚至犹如人脸一样五官具备,呼呼地山风迎面吹来,我和大张同时打了几个哆嗦。

    “刘爷,这地方有点意思啊,弄回几个怪石头去摆091大院里老陈会不会提拔提拔咱?”大张似乎有种到达终点的喜悦。

    “我觉得091大院里烧锅炉的老王头被提拔了也轮不到咱俩了,你丫的就别指望了,老陈估计这会拍着桌子骂咱俩呢,说不定还给咱哥儿俩发通缉令了。”我心情可没大张这么舒畅。

    大张递给我根烟,拿出火柴点上:“那感情好,我这辈子这个照片还没上过印刷体呢,可沾光了!”

    我抽了一口,转头问那小女孩:“怎么着领导,地方咱算到了,前面怎么走?”

    小女孩看我:“废话,朝前走,难道你还想回去吗?”

    我们边走边谈,这个地方似乎除了地形诡异点也没什么别的东西了,一开始我还跟大张东张西望,像鬼子进村,后来都大了胆子,直起腰板走路。

    气氛似乎缓和了许多。

    “这地方没啥东西吗,我感觉越朝里走会越顺当。”大张这会似乎忘记了屁股后面的隋掌柜。

    我也感觉没什么事情了,拿出点干粮与罐头,三人分了,边走边吃。

    一放松了就感觉饿,饕餮一顿,我甚至有点秋游的感觉。

    很快我们三个吃饱,大张还打着饱嗝,又从口袋里掏烟:“来,刘爷,饭后一根烟,咱他妈再当回神仙。”

    我笑:“这个生活费你小子都冒烟了。”

    大张冲我挤眼:“偷的雷头的,不花钱。”

    我含笑点上一根:“你可别说和我分着抽了。”

    “哈哈,当然不会,不过我会说是你偷的。”

    “你大爷的”

    虽然这山谷不知道还要走多久,但是轻松感却不断的在我与大张脑子里上冒,这不应该是现在的心情,但是我又控制不住这样放松的心态,我心里有疑问,却说不出哪里来的毛病。

    现在也没时间想什么了,小女孩子在我们面前一蹦一跳地走着,这崎岖的山路对她来说似乎如履平地,那一刻我觉得生活是美好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我悠闲地抽着烟,我觉得这乱石谷虽然石头的样子都很怪异,但是更怪异的是这里没有大石头,全部都是一米左右,似乎被什么东西削过一样,实在是有点意思。

    我弹烟灰的工夫,突然觉得手边一凉,我下意识地低头一看,我的烟竟然被齐刷刷的削去了一半!刚刚还惬意地心情立刻没有了,我的额头上瞬间就布满了汗!

    我低头一看,一支黑色的羽毛箭已经插在了我的身后,很显然,我们被人袭击了。

    “卧倒!”我第一反应就大站是这个了,这个箭与枪最大的不同是没有声音,你不可能判断袭击者相对准确的位置。

    大张那边被我喊的没头没脑的,但是多年的默契还是让他第一时间趴到了地上。

    “怎么了刘爷!"大张趴我前面,光看见一大屁股,头也不敢抬。

    “有人袭击我们。”

    “谁?谁他妈的?胆子肥了!”

    “别出声,不出声你他妈能死吗?”

    我这里话音没落,又一支黑色的羽毛箭落到了大张脸前面。

    大张立刻安静了,我看着他扭动着大屁股在朝后移动。

    “刘爷,你抬头看着点,我他妈准备起身引鸟了。”大张唠叨着。

    我抽出了枪,朝前面观察着,我不知道这射我的人是故意射掉我的烟头的,还是射术不精没射中我,我希望是后者。

    “1,2,3!”大张数完,大喊一声:“你亲爱的张爸爸来啦!”

    他一纵身,跑了两步,又一个翻滚,趴到了地上。

    我紧紧地盯着前方,努力地搜索着箭射来的方向。

    “嗖”的几声,又连续几支黑色的箭射到了大张脚下,我实在看不清楚远方到底是什么人在朝我们射箭,敌人看来有很好的伪装。

    “刘爷!看清楚了吗?抄家伙啦!”大张喊着。

    我拉上枪栓:“我他妈什么也看不到,我引鸟,你看!”

    我起了身,朝前面放了几枪,又连滚带爬的趴到了地上,这样的技术还是朝鲜战场上志愿军打美国狙击手研究的战术,今天又让我哥儿俩用上了。

    黑色的羽毛箭不断在我脚边落下,我一脑袋扎到一快石头后面不敢再起身了。

    “张总!看见了吗?”我喊着。

    “没有!我操他大爷的见鬼了!”

    “怎么办?”

    “等会,咱不出头,看他们怎么办!我就不相信了,这个弓箭能比枪好用!”

    也只能这样了,我和大张又连续跑动了几次,两个人终于躲到了一块稍微大点的石头后面,这个地方还算安全,至少前方是射不到我们了。

    我和大张躲在石头后面,惊魂未定,大张对我说:“刘爷,这边治安工作搞的不怎么好啊,还有非法持有武器的,土匪吧?”

    “我可没听说有用这玩意抢劫的土匪,估计对方也就一猎人水平的小混蛋,应该是进山打猎的,人多不了!”

    说完,我突然想起,那小女孩似乎不在了,赶忙问:“那小祖宗呢?”

    大张也才发现:“我操,完了,那孩子估计撂了!连声音都没听见!”

    “也不一定,那孩子可不普通,估计咱俩撂了她说不定还在一边拍手喊好呢!”

    “我估计又被那小祖宗玩了,咱他妈可倒霉了,还不如听老陈安排呢!”大张又牢骚。

    “先这样吧,敌人也不多,等机会再出去寻下!”

    “行,刘爷,你在这里猫着,我先露头看一眼!”大张提枪,就起了身,他又朝前面山谷望去。

    那一瞬间,我觉得这原本不怎么亮堂的山谷又变得更昏暗了,刚要抬头,发现大张早就把脑袋缩了回来,使劲拽着我朝那不大的石头缝里塞!”怎么啦孙子!”我这还没搞明白。

    话音还没落下,天空中降下大批的黑色羽毛箭,数量多得已经数不清楚了,这些黑色羽毛箭连那仅有的光线都被遮住,也足可以知道对方有多少人!

    我和大张蜷缩在石头缝里,不敢出头,大张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赶忙问他:“怎么了,外面是谁?”

    大张瞪着眼睛看着我:“穿穿了”

    我着急:“你他妈说清楚,咱是刚穿地道过来的,又穿什么了!”

    大张连忙摇头,表情比哭还难看:“刘爷,咱他妈穿越时空了!”

    我看着大张那张哭丧脸,皱着眉头:“你他妈的上什么臆症呢?中外的不明事件资料咱也看了不少,我就没见过有

    什么扯蛋的穿越时空的案例!别他娘的在这里满嘴跑鸟!”

    大张不服,比画着:“刘爷,你出去看看,外面是黑旗飘飘,盔甲林立,全全他妈的是黑甲武士!”

    “滚蛋,闪一边,我出去搂一眼,我还就不相信了!”我白了大张一眼。

    我小心地露出了脑袋,敌人似乎在那阵箭雨之后并没有进一步袭击,举目望去,除了散布山谷的乱石以及那一线的

    天空,什么都没有了。

    我端起枪,瞄了半天,没有任何其他了。

    难道是这一会工夫那所谓的黑甲武士都跑了???还是大张真他娘的眼花了?我心里这个纳闷。

    “刘爷,看见了吗,看见那些孙子了没?”大张躲在石头下面问我。

    “孙子没看见,我看见你姥姥的腿了!”我骂了他一句。

    “什么?我姥姥?我姥姥早死了,真穿了?来,拉兄弟一把,我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可别在这荒山野岭地难为咱

    们。”

    大张说着就朝上爬。

    我一脚把他踹了下去:“滚蛋,穿你大爷了,外面毛也没有!”

    大张又向上爬:“孙子,我他妈视力是2.0的,我能看错了吗!我就不相信了!”

    两个人又趴石头后面朝前研究半天,得出个结论,“毛也没有!”

    我和大张大眼瞪着小眼。

    我问他:“张总,你给我解释解释,我觉得爱因斯坦比你这个智商都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大张也纳闷啊,他看着满地的黑色羽毛箭,尴尬地咳嗽了下:“咳,这个这个问题应该是这样的,首先,这么多

    箭不可能是一两个人同时发射的,所以,敌人肯定众多,然后呢,这个敌人的确的穿黑色盔甲的武士,我他妈向毛

    主席发誓!至于为什么他们会消失,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

    我望着他:“编,孙子,接着编。”

    “哥哥我可能上几辈子,也就是这些孙子那个时代,就是一大侠,或者大将军,这些孙子迫于我的威严,跑了!”

    大张摇头晃脑的,编的还挺起劲。

    我赶忙摆手:“打住!打住!你他妈还分场合与地点吗,这也说的出来,你就是上百辈子,也还是一混子!”

    “得了,我不说了,刘爷,您说怎么办,反正事就在这摆着,这些羽毛箭可不是假的,我听您吩咐,可是丑话说前

    面,万一被这些孙子黑了,你可千万别抱着我大腿让张大将军救你!”

    我撇着嘴:“别他妈的没完了,刘大将军好着呢,我看这样吧,既然来了,咱就豁上了,进去看看,谁他妈再露头

    立刻枪毙,别管什么人了,咱要光荣了就全他妈当为091做贡献了!。”

    大张低头:“小的明白!”

    我乐了:“张参将听令!”

    大张赶忙半跪:“小的在!”

    “立刻带三千铁骑,兵发大巴山乱石谷,把乱党纠出来斩喽!”

    “喳!”

    两个人又一前一后向前摸索着,敌人似乎真的被什么吓到了,再也没有出现。

    “刘大将军,我说那三千铁骑什么时候到,我这里还光杆司令呢,”大张又忘了危险。

    “刘将军比你强不了多少,只有一个兵,坚持吧!”

    “得,都还他妈表演的挺投入呢。”

    路是越走越窄,前方也越来越黑暗,呼呼的山风带来一丝异样的香气,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吹来,而我们,也不知道又会走到什么地方。

    前面是一个小坡,按照常理,这里应当是设伏的最好地点,我和大张同时放慢了脚步,小心地前进着。

    我走在前面,突然天空中间传来一声哨响!

    我和大张立刻躲在石头后面,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我侧出身,望着前面,忽的一下,只见前方山坡上竟然飘出一面黑色的旗帜,那黑色旗帜一下就把仅有的光线遮蔽了,周围立刻黑暗了下来。

    同时,几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旗帜旁边,那几人果然穿的如同电影中古代武士一样!

    “我操他大爷!真穿了!”我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我说的对吧刘爷,你还不相信!”大张终于证明了自己说的话。

    “对你姥姥!开枪啊!”

    还没等我跟大张抽出枪来,又是漫天箭雨,射的我们连头都不敢出了。

    “咋办?刘大将军?给个主意!”

    黑色的箭矢不断落在我们身边,我冷静了下来,就目前情况来讲,我们几乎是不可能继续前进了,大巴山的秘密虽然很可能就在眼前,但是凭我跟大张两人是不可能窥知了,我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那就是“跑!”

    “跑啊!什么主意!回去请援军!回去找老陈!回去靠组织!抓紧走人啦,这地方不是咱们闯的了的!”我冲大张大喊!

    “哎!,得了您那,就听你的,我操,就是回去让老陈关了禁闭,也比在这里受窝囊气强,看我回去申请上一个团,不!一个师,回来把丫的平了!”大张看来和我想的一样。

    两个人趁着箭雨的间隙,相互掩护着朝身后跑去,虽然说很丢人,但是也是没有办法,洋枪火炮虽然在手,但是天时地利都在敌人手里,也只能先这样了。

    我俩跟脚底下安了火箭一样,什么也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跑回到谷口。

    身后的人似乎没有追来,我们两个才靠在一块石头后面休息了一会。

    彼此看看,都够窝囊的,进山带的东西,除了枪几乎都丢光了,不过大张那脸盆竟然还绑在身上。

    两个人喘着大气,我看大张:“你他妈的背着个脸盆干什么,罐头呢?吃的呢?水呢?”

    大张也是上气不接下气:“我操他妈的,有命就不错了,还惦记别的,红军长征时候脸盆都没有,您老就别惦记了!”

    我一听也无奈,我自己的设备也都仍的差不多了。

    休息了一会,麻烦又来了。

    我问大张:“咱们是不是真穿了?”

    大张看我:“绝对是,说不定我姥姥还住这里呢。”

    我有点懵:“要是咱们真他妈穿了,你说老陈这会是不是还没出生呢?”

    大张也傻了:“我操!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这个时间咱去哪找组织啊!”

    我突然绝望了:“那怎么办?”

    大张也没办法:“我看咱不行先出去再说,找个小县城咱兄弟俩打把势卖个艺,看能坚持到全国解放不?”

    我掏出烟,递给大张一根:“我估计你孙子那辈子都看不见全过解放了。”

    拿出火柴,我发现这个倒霉真是挨着来,火柴一根也没了,光盒!

    我对大张摇手:“火!”我连看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打火机递到我手里,啪啦一声,我点上了烟,长长地吸了一口。

    看着手中的火机,我问大张:“行啊孙子,美制火机都有啊,哪偷的?”

    “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趁打火机了?”

    “你大爷你刚递给我!”

    “我操!你见鬼了吧?”

    这个时候,我们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冰冷地声音“哥儿两个,拿根烟抽吧。”

    听到这句话,我的脸色立刻就变白了,那是他妈的隋掌柜的声音!

    听到这句话,我的脸色立刻就变白了,那是他妈的隋掌柜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回头,果然,老熟人,隋掌柜正半蹲在我们身后的石头上看着我们。

    说不上当时是怎样的心情,难过吧,难过,屋漏偏逢连阴雨,高兴吧?高兴,兄弟们就算穿越了,这爷们也一起了,心理算平衡点。

    场面有些尴尬。

    隋掌柜鄙夷地看着我们:“兄弟两个心情不错吗?揣着脸盘就进山了,怎么?来秋游吗?”

    我给大张使眼色,给他老人家可得小心说话,不然说不定哪会我们的下巴就被捏碎了。

    大张阴沉地脸立刻转晴:“哎吆,这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这来了,您看,从上次蓬莱一别还没见您一面,我还怪想您的。”

    我也赶忙见风使舵,递上烟,给隋掌柜点上,同时把打火机还给他。

    隋掌柜吸了一口,有丝狞笑地看着我们:“两个小猴崽子还挺懂事,怎么样,乖乖地跟我走一趟吧。”

    大张赶忙问:“大爷,咱们这是去哪啊?”

    隋掌柜志在必得:“到了就知道,你们不是来找海市蜃楼中的古代都市吗?我这就领着你们去。”

    “不,不,我们只是来遛弯的,可不敢跟您老人家走了,上次您在蓬莱坑地我可不轻快,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吧,我也看在老熟人的份上就不抓您了,您还是哪里来的哪里去吧。”大张把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一样。

    我应和着:“是啊是啊,您老还是自己去吧,咱们既然穿越时间了,您就去会会前面的古代士兵,我们得撤了。”

    隋掌柜冷哼着:“去不去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是我说了算。”

    我心想可完蛋了,看来这次是跑不了了,我跟大张就是用上吃奶的力气也玩不了隋掌柜啊。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隋掌柜身后山坡上竟然爬出几只山魅,这些东西样子像人,但是行为果然不是人,几个秃子怪物半裸着上身,正在朝我们这边爬来,动作相当敏捷。

    隋掌柜的感觉相当灵敏,就在那几个东西刚一出现,他立刻就回了头。

    形式混乱了,这几个山魅难道是隋掌柜带来的?不像,至少他曾经捏死一只,那么说这几个家伙是冲着我们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几只山魅排开队型,尖叫着就朝我们冲了过来,我看清楚这些家伙锋利的爪子以及满嘴参差的牙齿,果然不是善类。

    隋掌柜那边摆好了架势,似乎要跟这几个东西过过招。

    这个时候,大张突然把手中的脸盆扣到了隋掌柜的脑袋上,同时对我大喊:“看什么那?赶紧跑!”

    我回过神来,拎着枪就跟大张跑,隋掌柜已经跟那几只山魅扭打在一起,似乎顾不上我们了,听见他在那边大骂:“小猴崽!你死定了!”

    “隋老板,您老走好,明年清明我去给您烧纸,再见啦您那,国共合作!”

    我们两个又是没命地疯逃,已经感觉不到疲惫了,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就他妈没个自己人,真是倒霉的要死!

    又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我和大张都喘着。

    “张总,咱这到哪了?”

    “别他妈跟我说话,我喘会!”

    正当我们惊魂未定的时候,终于看到个自己人,走丢的那小女孩子已经站在我们面前了。

    我望着她:“你跑哪去了??没让坏人抓了?谢天谢地!”

    大张也有些高兴:“小祖宗,我可算碰到个自己人,赶紧带路,坏人追来了,秘密就要被他发现了。”

    不料小女孩竟然完全转变了语气,一张嘴冰冷地声音就传到了我们的耳中,我甚至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眼前一阵阵地眩晕,我和大张几乎同时摔在了地上。 百度搜索“书农”或“书农在线书库”即可找到本站免费阅读完本小说。收藏本站方便下次阅读,书农在线书库,提供经典小说听雷:我在091诡案组的十年免费在线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