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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组在线阅读

最新章节:第6-7章 拦途截劫 作者:求无欲  回本书首页  小说TXT下载
百度搜索“书农”或“书农在线书库”即可找到本站在线阅读全本小说。收藏本站方便下次阅读,书农在线书库,提供经典小说诡案组免费全文阅读。     “凶手还没找到,还没给小均讨回公道,我们怎么会这么草率地将尸体火化呢?县派出所那帮人简直就是胡扯!”王纪绿气氛地叫道。

    “就算要讨生活,至少也要等小均的后事办好,我们才能安心做事。我们虽然穷,但还不至于十天半月不工作就会饿死。而且老板都很体谅我们,没要求我们马上就回去做事。”郭登会也附和丈夫一同破口大骂。

    夫妇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仿佛想将此事而受到的冤屈,一次发泄在我身上。幸好我早就被老大骂习惯了,对此也没有多少反感,反而在“挨骂”的过程中,获取了大量有价值的信息。

    大概因为过于愤慨,他们把话说的杂乱无章,我将他们说的话于脑海中作一番梳理,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因为儿子的手机前几天坏了,王纪绿没办法直接跟儿子联系,只好联系儿子的班主任。他本想拜托对方,待儿子到校后,让儿子给自己打电话报平安。然而,班主任竟然说王志均已经好几天没上学,之前还曾就此事给自己打电话,只是当时没拨通,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在痛斥对方不负责任的同时,王纪绿亦为儿子的安危感到担忧,于是便请假回王村查看儿子的情况。

    来到家门前,他发现前门及侧门紧闭,但平日不开启的后门却虚掩着。他从后门进入厅堂,竟发现儿子被挂在屋梁上,不但身穿红裙子,手脚还被绳子绑着。最诡异的是,脚踝居然还吊着一个秤砣。

    他被眼前这一幕吓蒙了,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边大叫儿子的名字,边上前摇晃对方的身体。然而儿子却没有任何反应,使他不能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儿子已经死了。

    虽然儿子已经不在人世,但总不能一直挂在屋梁上,于是他便把儿子解下来。可是绑在儿子身上的绳子非常结识,他怎么解也解不开。当他像找把刀子把绳子割断时,邻居被他刚才的叫声引了过来。

    邻居也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但毕竟旁观者清,提醒他最好先别乱动屋子里的东西,尽快报警好让警察找出凶手,替他儿子讨回公道。

    报警后,来了几个警察,其中有一个胖子,王纪绿跟邻居都觉得他有点儿雅舒,但又没记起在哪儿见过。

    警察向王纪绿了解情况,仔细地记录下并拍下照片。昨晚笔录及现场取证后,那个胖子警察便叫他先回城区工作,调查若有任何进展,必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他。还说一定会找出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对方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取得了他的信任,于是便一切皆听从对方的安排。然而,当对方联系他时,并非告知调查进度,而是通知他准备将死者的尸体送去火化。

    虽然夫妇两人皆读书不多,还不至于连这点儿常识也没有。案子的调查才刚刚开始,不但凶手没找到,就连儿子是怎么死的也没一个像样的说法,怎么能如此草率地将尸体火化呢?

    王纪绿立刻赶回王村,准备到县派出所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当他回到家里,马上就愣住了。报案当日,警察一再吩咐他千万别动房子里的任何东西,但此时他却发现厅堂明显被人打扫过。

    他问邻居,自己离开之后,有谁进过他的房子。邻居说除了那个胖子警察,就没见过其他人进去。他气得七窍生烟,立刻到县派出所找到那个胖子警察,还向所长投诉他的种种不是。

    所长扬言必定会秉公办理,让他先行回家,随后会给他一个交代。可是就在第二天,胖子警察突然来到他工作的地方找他,叫他最好识相一点儿,若继续就此事闹下去,吃亏的就只有他自己。

    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虽然他想跟对方拼到底,大不了就同归于尽。但老板却劝他民不与官斗,继续追究下去,恐怕会连累其他人。虽然老板没说出口,但他明白老板也有自己的难处,所以只好忍气吞声……

    “你们说的胖子经常,是小眼睛、厚嘴唇、样子憨厚老实那位吗?”我问道。

    “就是他,样子虽然长得挺老实的,但一翻脸就跟狐狸一样。”王纪绿愤愤不平地说。

    虽然有点儿难以置信,但他们所说的胖子警察应该就是文福。或许这个外表憨厚老实的胖子跟王达一样,也是赤神教安插在县派出所里的内应。为进一步证实这个假设,我向他们询问记录中为何没有死者的出生日期一事。

    “怎么会没有呢?”王纪绿反应很大,驳斥道,“那个胖子警察刚来,就问我儿子的名字和出生日期,我亲眼看见他记下来的。”

    虽然文福有记下死者的出生日期,但我所得的资料中对此却没有记载。那么,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文福可以隐瞒此事。

    我询问他死者的出生日期,得到的答案与沐师傅推算的日期一致,因此我随即又问另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死者去世时正好十三岁又十三天天?

    王纪绿点头道:“这事我也跟那个胖子警察说过,虽然发现小均出事时,他已经死了一两天。但听尸检医生说的死亡时间,算起来差不多就是十三岁零十三天。而且小均死得这么怪异,肯定跟那些和尚道士有关。还有,小均手脚上的绳子绑得非常结识,我怎么解也解不开,肯定不是普通人绑的。这些我都跟那个胖子警察说过。”

    现在已经能克宁阿娜依已得到至阳至阴之魂,当下的问题是到底谁执行这个命令。一般人绑的绳结,就算绑得再紧,也有解开的方法。但倘若是受过训练的警务人员以专业手法绑出来的绳结,往往非要用刀子才能松绑。很不巧,小相正好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或者说,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杀害王志均的凶手。

    王纪绿夫妇已经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信息可以提供,而且此时已是凌晨,他们明天还要工作,我便不再打扰他们,打算向他们告辞。不过在离开之前,我向他们问了一个看似与案件无关的问题:“你们怎么老是说‘那个胖子警察’?难道你们不知道他的名字吗?”

    两人同事摇头,王纪绿答道:“不知道,他从来没说过,之前我都是叫他王警官。”

    “王警官?他不是姓文,叫文福吗?”我诧愕道。

    “文福……”郭登会若有所思地念着,并轻拍丈夫手臂,“老冠的儿子不就是叫文福吗?”

    王纪绿迟疑片刻,随即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他这么眼熟,原来是老冠家的龟儿子!”随后他们告诉我,文福的全名叫王文福,在王村出生,小时候还在村里念书,后来跟随外出打工的父母生活,已有十多年没回王村,所以他们才没认出来。

    奇怪了,文福为何从来没向我提及自己是王村人?又为何刻意在王纪绿等人面前隐瞒自己的身世呢?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死胖子很可疑,虽然他长得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但人往往不可貌相。

    离开出租屋后,我便拨打文福的手机,他似乎已经就寝,听筒里传出他慵懒的声音:“三更半夜,谁啊?”

    “我,幕申羽,我们白天见过的。”我答道。

    “啊!原来是慕警官,不好意思,我刚刚在睡觉。”他似乎在瞬间醒过来,“是不是调查有新发现?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我去办就行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你给我的资料里有些细节没说清楚,想向你请教一下。你现在在哪儿?方便跟我见面吗?”其实我是想当面质问他。

    “现在?”他只犹疑了半秒便答道,“方便,方便,我就住在县派出所宿舍,不过这个时候用警车不太方便,你过来找我可以吗?”

    “没问题,我现在就过去。”我笑着挂电话。

    如果他住在荒山野岭,或许我还不敢去找他。但在县派出所的宿舍里,除非整个派出所都被赤神教完全渗透,否则他也耍不了什么花样。

    旧城区的街道狭窄而复杂,不过此时已是深夜,路上难觅行人。因此我没花多长时间酒吧警车驶到通往城郊的大马路上,而不是像来时那样堵上老半天。

    驾驶警车于空荡的四车道上飞驰,或多或少会让人感到落寞。毕竟已是凌晨是十分,除了晚归人之外,大概就只有图谋不轨的歹徒才会出现在这条通往城郊的马路上,就像此刻我从后视镜看见的那辆雅马哈。

    其实,早在还没离开旧城区时,我就注意到那辆雅马哈。不过摩托车在旧城区较为常见,所以当时我并没在意。但从城区算起,我已经驶了二十公里的路程,此刻对方仍然尾随着我,若只是单纯的同路,似乎也太巧合了。

    我通过后视镜仔细观察尾随者,对方只有一人,以身体前倾的姿态驾车,而且戴有头盔。单靠后视镜虽然无法辨识对方的身份,但至少能看到对方腰间系有一根棍状物体,应该是匕首或者短棍之类的武器。

    我开的好歹也是辆警车,一般劫匪不见得有抢警察的胆子。不过,对方既然准备了家伙,还跟我走了二十多里路,肯定不会只想跟我打个招呼。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对方是赤神教派来的凶手。

    不管是歹徒也好,杀手也把,若继续维持现状,吃亏的只会是我。天晓得对方在什么时候对我下手。与其被动地等待对方出手,还不如夺回主导权,尽早把对方甩掉!

    摩托车最大的优势在于车身小,拥有良好的机动性,而缺点是马力相对低下。若在繁忙的街道里,摩托车可以说是跟踪者的标配交通工具,但在宽敞的四车道上,其优势不但毫无用武之地,缺点亦尤其突出。

    我把油门儿一踩到底,在引擎的咆哮声中将车速提升至时速一百四十公里。身后的雅马哈试图加速追随,但碍于马力不足,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断拉开。

    我时刻留意后视镜中逐渐缩小的身影,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也足以确认对方已经放弃继续跟随——雅马哈突然减慢车速,渐渐于后视镜中消失。

    虽然已经将对方甩掉,但我还是继续将油门儿一踩到底,以防再次被其追上。我风驰电掣地向县派出所进发,直到转入城郊小路才减慢车速。

    从城区往县派出所必须行一段只有两车道且没有路灯的小路。之前曾听同僚说过,这段路经常发生拦路抢劫,不过我开的是警车,应该没有哪伙笨贼会打我的主意。因此,我并没有太在意前方的情况,反而经常留意后视镜,确认自己没有再被跟踪。

    然而,世事往往让人意想不到。

    正当我因留意后视镜而分神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个人影儿从路边的草丛里跳出来,把两袋东西扔到警车的风挡玻璃上。与此同时,前方出现一道强光,使我睁不开眼。

    我下意识地踩刹车减速,当眼睛开始适应光线,才发现前方有一辆大货车停在路中央,强光正来自车前大灯。砸在风挡玻璃上的是两个装有泥土的塑料袋,已在撞击的过程中爆开,泥土把风挡玻璃盖住了一大半,使我难以看清前方的路况。

    我启动雨刮器,想将阻挡视线的泥土刮走,并于心中叫骂,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幸好今天开的是悍车,看老子怎样把你们撞飞!

    很明显,我遇到一群笨贼,一群连警车也敢抢的笨贼……这是我启动雨刮器之前的想法。当雨刮器启动后,我便发现对方其实也不笨,因为他们扔在风挡玻璃上的泥土竟然藏有鸡蛋!雨刮器虽然刮走黑压压的泥土,但与此同时又在风挡玻璃上涂上一层白蒙蒙的“薄漆”。

    经过片刻的惊疑,我便想起曾听同僚提及,近期屡次出现新式抢劫手法——劫匪往正在行驶的车辆投掷鸡蛋,司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往往会下意识地启动雨刮器。蛋液在雨刮器的摩擦下,会在风挡玻璃上形成一层白膜,使司机无法看清楚前方的道路,因而被迫停车。汽车一旦停下来,便成为匪徒的刀俎之肉。

    我现在大概就是这个情况。但细想之下,我又觉得不对劲儿。若对方只是一群拦途截劫的歹徒,看见警车理应退避三舍。而且对方并非同僚所说,至扔来几个鸡蛋,二十巧妙地将鸡蛋藏在泥土里,这足以说明他们并不笨。因为就算我不启动雨刮器,湿润的泥土黏在风挡玻璃上亦会使视野受阻。

    若对方并非求财的歹徒,那么他们很可能是赤神教派来的杀手!

    歹徒也好,杀手也罢,当前的情况对我非常不利,白蒙蒙的风挡玻璃使我完全看不到前方的路况,而且对方将一辆货车停在这条只有两车道的小路中央,就算我的驾驶技术再好,也不可能从旁边冲过去。

    既然前无去路,那就唯有往后退。

    我将刹车一踩到底使警车急停,立即倒换后档猛踩油门儿,急速倒后行驶。虽然前方视野受阻,但后视镜及后窗玻璃都没问题,以我的技术就算是倒后行驶,要驶回主干道也不是难事。不过,前提是在正常的情况下。

    虽然后视镜及后传玻璃都非常洁净,不会对视野构成阻碍。但这条小路没有路灯,单靠尾灯微弱的灯光,难以看清楚路面情况,但对方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溜走。

    从前方传来的引擎声让我知道,对方没打算就此让我离开,正驾驶着货车追过来。倒后行驶的速度本来就不快,再加上不能看清路况,被对方追上只是时间问题。

    语气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

    我再次将警车刹停,换挡向前加速。虽然风挡玻璃一片白蒙蒙,但依靠对方的车前大灯,勉强还能确认对方的位置。把安全带扣上后,我便将油门儿一踩到底,准备跟对方来个同归于尽。

    对方显然没料想到我会以死相搏,前方的灯光突然向右移动。货车的司机大概处于本能,将方向盘扭向左侧,以避免两车相撞。跟对方以命相搏只是无可奈何的选择,若尚能苟且偷生,我当然不想“英勇就义”。

    因此,我亦立刻将方向盘扭向左侧,希望能从旁边冲过去。可是,在这条只有两车道的狭窄道路上,要让两辆车身较大的汽车通过,本来就不容易,更何况此刻辆车皆在路中央告诉飞驰。

    虽然双方皆尽力闪避,但碰撞扔无法避免。猛烈的撞击使警车失控,撞向路边一根电线杆后才停下来。剧烈的震荡使我感到一阵眩晕,双眼金星乱舞,以至无法看清身边的事物。

    幸好事先先扣上安全带,身体似乎没受到严重的伤害,在休息片刻后,情况略有好转,至少能勉强看到自己的手脚仍没丢。

    通过后视镜,我看见大货车在路边的田地里侧翻,刚才从草丛里跳出来的男人正走向火车,似乎想要把同伴拉出来。

    对方的情况应该不比我好多少,但他们至少尚有一人没受伤,而我却连走路也成问题。若等他们缓过来,我的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可是,在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刻,因刚才的碰撞而熄火的警车,竟然无法再次发动,大概是引擎给撞坏了。

    继续待在车内,走完会被对方破窗而入,还不如趁对方还没缓过来及早逃走,或许还有一丝生机。我匆忙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但脚刚沾地便感到天旋地转,随即踉跄倒地。

    我感到头晕眼花浑身乏力,只能勉强以四肢支撑身体,几次想站起来皆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才扶着警车站起来,便听见有人大叫:“他向逃跑,快去把他砍死!”四名大汉在向警车扔泥巴的男人帮助下,已从大货车内爬出来,五人皆手持砍刀,正杀气腾腾地盯着我。

    此刻我已能肯定他们是赤神教派来的杀手,若不立刻逃走,等他们跑过来后,我恐怕想留具全尸也不成。可是我现在连站也站不稳,要逃出他们的魔掌又谈何容易?

    就在我以为自己得去拜会马克思时,轰隆的引擎声传入耳际,虽然双眼仍金星乱舞,但勉强还能看见远处出现一束强光,随即发现一辆摩托车正从城区方向驶来。

    看来我命不该绝。虽然不指望对方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至少有外人在,那帮恶徒多少会有所顾忌。然而,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只存在了几秒便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绝望。因为我发现正迎面驶来的,就是刚才尾随我走了二十多里路的雅马哈!

    正当我以为雅马哈跟火车上的恶徒是同一伙人时,便听见其中一名从货车内爬出来的大汉叫道:“一定要完成左护法交代的事情,其他事啥也别管。”说罢便带领众人向我冲过来。

    我记得藏镜鬼是赤神教的右护法,对方所说的左护法很可能是文福,那雅马哈上的人又是谁呢?

    随着雅马哈的驶近,我突然觉得这辆摩托车有点儿眼熟,之前好像见过。然而,此刻已没时间让我细想此事,因为五名手持砍刀的大汉已经冲到眼前。

    我本能地迈出踉跄的脚步,沿着小路逃走,可没走几步就跌倒了。于慌乱中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往后一看发现距离我最近的大汉只有五步之遥,而且对方已高举砍刀,准备送我上黄泉路。

    逃走以没有可能,只好闭上双眼等待生命的终结。

    或许上天嫌我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又或者老天爷还有事要我去办。砍刀并未如意料中落到我的头上,反而听见一阵刹车声、碰撞声,以及惨叫声。

    睁眼一看,发现戴着头盔的雅马哈车主,正利用胯下坐架将五名大汉逐一撞倒。虽然雅马哈来势汹汹,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手持砍刀。在首轮交锋后,雅马哈处于劣势,被五名大汉围堵。

    为首的大汉骄傲:“我看你是寿星公上吊——不想活了!竟然敢跟老子过去去,先给我砍死他!”说罢挥刀示意众人一同上前围攻雅马哈。

    雅马哈突然猛扭油门儿,掀起车头撞向为首的大汉,将其撞倒并突围而出,驶到我跟前一手把我拉到后座上。我本能地紧抱对方腰部,轰隆的引擎声疯狂咆哮,雅马哈以极快的速度往县派出所方向飞驰。

    形势急速逆转,我一时间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加上仍感头晕目眩,脑袋也无法正常运转。纵然如此,但我仍知道有一件事必须确认,就是此刻正驾驶雅马哈载我逃离险境的人到底是敌是友,因此不禁问道:“你是谁?”

    从头盔内传出对方的大声叫骂:“是你妈!”

    虽然呼啸的风声让我的耳朵感到不适,但我确定自己没听错,只是有点儿不敢相信。为了确认对方的身份,我把紧抱对方腰间的双手往上移……双手传来酥松感觉的同时,对方的怒吼亦传入耳际:“找死啊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回刚才那里。”

    “不信。”我已经在对方胸部抓了一把,才把双手下移,再次紧抱对方腰间。但这次我并非稳定自己的身体,而是想感受对方的温柔,因为我已经知道身前这位“骑士”是蓁蓁。

    “是厅长让你跟踪我吗?”当眩晕开始减轻,这个问题便于脑海中浮现。

    “厅长才没空儿管你这种小喽啰!我就知道没有我在你身边,你这没用的家伙遇到危险就只能等死,可没想到你这死跛子还真的这么没用。”虽然隔着头盔,但我仍能感觉到她鄙夷的目光。

    “你是想我才跟踪我吧!我还以为只有中年大叔才会这么变态。”我嘲笑道。

    “你才是大变态!”她羞恼地骂道。

    我想她矫情的脸庞一定已红润起来,便不再以此取笑她,换了一个别的话题:“我刚才不是已经把你甩掉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才没你想象中那么笨。”她不屑地回答,“你大半夜出城,除了王村和县派出所还能去哪儿?我刚才只是故意让你跑掉,你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真白痴。”

    没想到她也会“欲擒故纵”,我一直以来都小看她了。或许就像老大所说,她其实一直都在演戏,而且演技非常好。虽然我会为此而感到不安,但刚才若不是她,我恐怕已经被那五名大汉砍成肉酱。

    我突然想起小相,因为他亦不轻易以真面目示人。虽然曾多次与他出生入死,但我至今仍未能弄清他的想法。不过,我知道他不会害我,因为他是我的兄弟。

    我既然能相信小相,为何就不能相信蓁蓁呢?

    虽然在工作上出现分歧,但我们仍是最合拍的搭档,不应该存在任何猜疑。或许她会向厅长汇报我在工作上的失误,但当我遇到危险时,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心念至此,我不由得更用力抱紧她的纤腰,从她的体温中感受两人之间的信任。然而我的举动却招来她的怒骂:“死变态,你快把我勒得透不过气了!再不松手,我就向厅长投诉你非礼我。”

    “你开得那么快,我怕一松手就会掉下来呢。”我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并把话题岔开,“你这辆摩托车该不会是偷来的吧,我记得傅斌那辆好像也是这个样子。”

    “我才不会偷东西呢,这车子是他借我的。反正他现在躺在医院也用不着,就借我用呗。”她没有因我的揩油而做出反抗的举动,继续专心开车。

    我们一路风驰电掣地来到县派出所,并在宿舍找到文福这死胖子兴师问罪。然而,面对我的职责,他却露出一副无辜的哭丧脸:“这些事我一个人说不清楚,其实我都是按照所长的吩咐办事。你们而已知道的,在单位里从来都是头儿说了算,虽然不知道所长为什么要我这么做,但要是不按他的意思去办,我马上就得收拾包袱走人。”

    这死胖子也挺聪明的,一句话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我可不会就此放过他,要求立刻跟所长见面,让他们俩当面对质。

    他还是那张哭丧连,无奈地说:“这可不好办呢,所长不在宿舍里住,现在这时候去找他,恐怕不太合适吧!反正天也快亮了,要不这样吧,这里有房间,你们去休息一下,等他过来上班,我再跟你们去找他把事说清楚。”

    这里是派出所,我想他也耍不了什么花样,而且我还没从撞车的震荡中缓过来,此刻脑袋仍有点儿模糊,非常需要休息。因此,便答应明天再找所长对质,并让他为我们安排房间。

    “好的,我现在就去拿钥匙给你们准备两间房间。”他的哭丧脸稍微舒展了一些。

    “一间就行了。”蓁蓁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

    文福楞了一下,随即憨笑:“原来你们不只是同事,我懂得,我懂得。只要一间房是吧,我现在就去。”说罢便小跑离开。

    蓁蓁让我猜不透的,似乎并非只有智商,她要求跟我同睡一个房间,难道是想“开”了? 百度搜索“书农”或“书农在线书库”即可找到本站免费阅读完本小说。收藏本站方便下次阅读,书农在线书库,提供经典小说诡案组免费在线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