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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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还好点儿(你确定?),要是不幸被康熙看中配给了太子,那人生就不是茶几而是碗柜了!

不会那么点背的,对吧?朋春可是个公爵呢,比自家阿玛还高两大等,对吧?淑嘉好想哭。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再在京里呆下去,她就该玩完了!

正好温都氏也生了,做满了月子,可以接手家务了。淑嘉心里一合计,她正好抽身躲一躲,冷处理好了。八族贵女多得是,就是满洲籍的好女孩儿目前至少能找出一个班的编制来,她淡出了,自然有人上前。

不是她想缩,实在是这头伸不得!她是认命了,可认的是‘被指婚’的命,不是‘被杯具’的命!

反正小侄子的满月酒都办了,温都氏月子也就坐完了,淑嘉第二天把给江先生女儿的结婚贺礼一收拾——备了几份儿,自己的一对荷包一对簪子、观音保的两个装吉祥金锞子的荷包、另代家长给的衣料、首饰——着人送了去。

然后一道烟跑了,她鸵鸟。她还不死心,还想蹦跶一下试试。

天也确实热,今年就没怎么下雨。她又是全家最应该闲的人,温都氏安胎坐月子,于外头消息不怎么灵通,还想让她留在家里帮把手。淑嘉死活不愿意,声称太累了,都瘦了,表示要去庄子上避暑。

温都氏心里很是惭愧,原先自己做事太急,很想架空了小姑子自己当家,现在小姑子如此识趣,她不免对淑嘉的印象又好上两分。温都氏道:“大姑奶奶也将满了月子了,不如等到她们家哥儿满月了,你再走,横竖不过几天了。”正好呢,她也可以趁这两天功夫打发人提前去把庄子收拾一下,给小姑子卖个好。

淑嘉暗道惭愧,被老康一吓,差点忘了外甥满月。

淑娴儿子满月当天,淑嘉与温都氏一道去道贺。看淑娴脸也圆了,笑得也甜了,情知这姐姐过得不错,也为她高兴。淑娴内室里,三人说私房话。淑娴说在屋里很闷,又说:“侄儿满月我也没能去。”

温都氏笑道:“你这就能行动了,把家里收拾收拾了,过两天咱们打发人来接你回家玩。”淑嘉又说起江先生女儿要出嫁的事,淑娴道:“得了你们送的信,我就打发人送了东西过去。听说,女婿是内务府的笔贴式。”

笔贴式官职不大,却掌管文书,做得好,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晋身之阶。

今天是淑娴儿子满月,她自己不能久坐闲话,看着丫头在门儿走了两回,温都氏与淑嘉一使眼色,一齐去外面女眷席上吃酒了。

蒋家门第不算很高,淑嘉没有被怎么围观。心情大好地回家,向华善请求去庄上避暑:“天儿热呢,原本嫂子不方便,我才留下来的,如今嫂子重新管事儿了,我也闲了。好玛法,让我出去走走罢。”

玛法眼皮一掀:“想骑马去了罢?”

呃,也是理由之一。瘪瘪嘴,小心地说:“也不全是,就是…想透透气,这两天叫人看得头都晕了。”

她算是想明白了,她都能想通的事情,没道理华善想不通。这老狐狸分明是乐见其成啊!要命的是,自己这个血缘上的孙女居然没有遗传到狐狸基因,老天爷,你歧视我穿越么?!

华善眼睛滴溜溜一转,上下打量了一下孙女,摸着下巴:“也成,带着你房里的丫头婆子,叫姑姑们也跟着——不许乱跑!我叫你哥哥明儿送你。”

炒作炒得太热了也不是件好事,万一炒糊了,由红转黑就坏大发了。

躺在城郊庄子的架子床上,淑嘉终于大大喘上了一口气,真是太好了!

冷处理冷处理。嘿嘿。淑嘉乐得躲在帐子里凌空蹬腿。太好了,她刚搬到庄子上没几天,老天爷帮忙,不对,是葛尔丹帮忙,他入侵了。康熙忙着收拾蒙古,宫里气氛也紧张,没人注意到她这个‘可能做皇帝儿媳妇’的小丫头,让她溜出来了。

淑嘉很高兴,因为康熙任命恭亲王常宁为安远大将军,简亲王喇布、信郡王鄂扎副之,出喜峰口。内大臣佟国纲、索额图、明珠、彭春等俱参军事——消息来源,轮休过来看妹妹的富达礼。

太好了啊!彭春,你要给力一点!表现好一点,以康熙疼爱太子的一片爱心,你就是太子岳父了。

胤礽很不高兴,因为康熙任命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皇子胤禔副之,出古北口——消息来源,他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

胤禔走后,胤礽昼夜难安。虽然在康熙的言传身教之下,他看起来还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储君,其实已经五内俱焚了。明珠居然跟索额图一道参军事?老大还为副帅领兵?这不是…帮他们支拳架子来跟我打擂台么?

索额图还走了,他最主要的智囊不在跟前,商量个事儿都不方便。胤礽长长出了口气,在蜡烛跳动的火光中垂着眼,汗阿玛到底在想些什么?都说妄图圣意是大罪。大家还说了,君心难测,你得测了才知道它难测不是?

小太监轻手轻脚地过来,拿下玻璃罩子,小心地煎着蜡烛芯子,又轻轻地玻璃灯罩给罩上。胤礽直直地看着火苗发愣,看得小太监以为在看自己,吓得一哆嗦。

胤礽被他这一动作惊了,心里升起一股无名业火:“狗才!拖下去,打!”

夜深了,办这事儿的人也有经验,堵了嘴,噼哩啪啦,一通乱揍,回来上报:“太子爷,打晕过去了。”

胤礽哼了一声,四下无人敢应话。他又重重地坐回椅子上想心事——依旧是标准坐姿。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胤礽就由不住地会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比如他汗阿玛是不是真的对他很好,比如他的兄弟们是不是真的很乖,比如那些朝臣奴才是不是很听话。

只要想起他的‘兄弟’们,他心里就很窝火。一个贪似狼、蠢如猪的大阿哥就不用说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别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只要想起他汗阿玛,他的心就像被风吹的墙头草。他从没见过母亲,在很小的时候也没有母亲的概念,以为那个男人疼他宠他,四下里只有他和那个男人,他们俩就是一个家。过了几年才知道,满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有兄有弟,兄弟们都有妈,就他没有。他的生辰是母亲的死忌,每过生日要先拜了那个用性命换了他的存在的女人的牌位,才升座接受群臣的朝贺,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独自啃噬。

孝昭皇后,那个不是他母亲的女人,那个占了他生母居所的女人,他必须叫她母亲。人生的际遇,真是奇特,他记不得生母的样子,却记得这个女人,他担心,不想见到她。总觉得她会跟他抢阿玛。

孝昭终是死了,他的噩梦才刚开始。孝懿皇后,抱了个宫人的儿子来养。从此…他的汗阿玛不再是只照顾他一个。老四,他的弟弟,他有两个母亲,可他一个也没有。嫉妒吧,寂寞吧,小时候的心情已经不记得了。

很难受真的很难受,但是汗阿玛抚平了他的焦虑。他是唯一的皇太子,生而高于众人,他的吃穿用度是最好的,他的汗阿玛亲自教他读书写字,减了谁的待遇都没削他的分毫,还是更疼他一点,是吧?病了痛了,丢下军国大事亲自照顾,是疼爱吧,是重视吧。

谁知道呢!反正他真正懂事是在他汗阿玛给他六弟起名字的时候。那个对他既严厉又慈和的男子说,叫胤祚吧。

老六出生的时候,他七岁了,跟着汗阿玛读书好几年了,每天每夜用功,他知道什么是“祚”。国祚绵延,疼爱他的汗阿玛给了另一个人。从那开始,他总觉得,有些人往他身上投注的目光,变得有些异样。似乎,汗阿玛不太可靠。

从此,他更用功了。老六到底承受不了这样大的福气,他夭折了。胤礽想,当时他真的很开心。似乎,他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跟索额图越走越近。那个据说是他素未谋面的母亲的叔父的人,他本来没什么印象的,但是,等他彷徨的时候,那个人仿佛就一直在他旁边等着,等着他看到。

老大有明珠,他,也有了自己的党羽,算是党羽吧?他不想要这些,如果他的汗阿玛真的只是‘他的’的话。

也想问,汗阿玛,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每当他觉得自己是特别的,是被父亲爱着的时候,那个男人总会亲手给他一棒子或者兜头浇他一盆冷水。老六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要摁倒老大和明珠您就摁个彻底,这样撕来扯去,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我是你儿子!真想这样大声说,告诉他,心被他来回扯得鲜血淋漓,疼得难受。每当这个时候,胤礽就无比想要一个自己的家,一群只属于自己的亲人。

明天去宁寿宫看看皇太后祖母吧,她的心思不用猜,全都,写在脸上。跟她说话,舒服。

“主子~”颤巍巍的声音,带着惊吓之后抖动的波浪,“时辰不早了,明儿您还要早朝呢。”

要么怎么是太子爷呢?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儿,硬生生把毓庆宫坐出了阎王殿的感觉。

轻蔑的目光滑过太监惶恐的脸,胤礽突然失笑,刚刚这是怎么了?这么拘泥了,我依旧是国之储贰,依旧是万人之上。

起身,坐得僵硬了的身体微微有点酸痛,正要吩咐洗漱更衣安置,又有小太监悄悄走进来:“主子,乾清宫来人了。”

来的是魏珠,捧着件衣服走了进来:“太子爷,主子爷说明儿天冷,吩咐奴才送了件斗篷来,给您明儿一早披着。”

抖开一看,是件元狐皮的斗篷,半新不旧,仿佛是…今天康熙披在身上的。

第53章 康熙帝御驾亲征

“胤礽还没睡?”疑问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偏偏透着一股子的肯定。

魏珠缩缩头,老老实实地回答:“是。”他是康熙的哈哈珠子,康熙御下一向宽容,他仗着老资格平常也能说几句玩笑话,但是今夜…魏珠觉得还是闭嘴比较好。

康熙暗叹一声,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胤礽这是,又多想了吧?好几天了,夜夜睡得晚。

作为一个幼年缺乏父母亲爱的人,康熙一如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都想在孩子身上实现。他疼爱每一个孩子,希望他们都能感受到父爱。

不可否认,更心疼胤礽一点,看到这孩子,他总觉得同病相怜,这孩子太可怜了,亲妈也没了。兼之乃是仅存的唯一嫡子,康熙对他就格外厚爱。不幸儿子们居然不兄友弟恭(喂,你想让太子对他哥哥‘恭’?),尤其是老大和太子,关系并不如他和裕亲王。康熙未免头疼。

大阿哥,是他活下来的长子,他当然关心,大阿哥的缺点也很明显,个性鲁莽、头脑简单、瞻前不顾后还依附明珠。呃,这么说缺点好像多了一点,但不妨碍康熙想做个好爹。

太子就更讨他喜欢了,嗯,特别喜欢。看吧,一举一动多有朕的范儿,不管严寒酷暑,不摘冠、不解扣、不挽袖。那聪明好学也像朕,真是朕培养出来的完美太子啊!要说缺点,就是跟索额图走得近了点儿。

康熙头疼了。

俩儿子怎么就不能安生点儿呢?尤其是老大,你跟明珠搅和个什么鬼?!你们那点子心思难道我还不知道?!

基于自己也对舅舅家很好,康熙明显地,有意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了胤礽跟索额图之间的关系。担个什么心呢?汗阿玛这不是…给你养个贤王用么?

揉揉额角,康熙决定去睡。

同人不同命,康熙脸还没洗上,加急密折到了。康熙如果见过神兽,此时心里早有一万头草泥马在戈壁滩上狂奔了!

老大你个混账东西,你真是朕的儿子了么?!朕让你跟着裕亲王,那是让你学着恭谦、学着宽和、学着怎么对地位比自己高的弟弟尊敬一点。结果呢?!这个混蛋!居然听信小人谗言(你确定不是他自己想?)跟伯父闹意见,还打小报告来了!这才几天啊?!就把伯父给得罪了。朕是让你去交好的,不是让你去得罪人的!

两封加急的密折摆到眼前,翻开一看,裕亲王一如既往地平和老实、描述也比较客观,多有请罪之语,胤禔倒抖了起来,状告伯父,用词还不怎么客气。你是副手,副的你懂不懂?!你们才走了两百里地,你就给我惹出事来!王八蛋!

康熙突然明白了胤礽的担心,这么个二货,跟他伯父都敢闹,能把弟弟放到眼里么?康熙深深地怀疑了。

康熙下了决心,他要御驾亲征。他要收拾胤禔这个不听话的倒霉孩子,要让他知道,小细胳膊拧不过大腿,老实听话才是王道。老老实实地当乖孩子,让大家都省心,多好!

对了,明珠和索额图都出征了,说不定是明珠给了胤禔不好的影响。不对,明珠跟他不在一路军里,嗯,一定是身边的小人说了什么。要狠狠地收拾!

淑嘉一脸便秘状,她又被召加了京城。

康熙走了,亲自上阵去了。淑嘉心里换算着公历和年号,这大概是继四福晋是谁这个严肃的问题之后,她记起来的另一件早知道。乌兰布通之战发生在公元1690年,这她知道,她还知道这一战没有完全打赢,最后还要打到昭莫多。可这些对她目前面临的难题来说,完全没有用!淑嘉恨得想挠墙。

康熙走了,他的仪仗、他的侍卫都要跟着走!淑嘉的两个哥哥,一个在銮仪卫里当差,另一个不幸正是侍卫。没什么好说的,打包行李,跟着走吧。家里就剩年迈的祖父和还有两个奶娃要照顾的嫂子,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再宅在郊外,只能又包袱款款地回到家里。

路上还封道,皇帝出征,大部队走过,闲人闪避。

马车所过之处,一片萧条景象。回到家里,也是气氛紧张,士气低落。温都氏亲自到二门上接了她,拉到正房里:“你哥哥们都随圣驾去了,家里…”淑嘉已经听温都氏打发来的婆子说了,路上就急了,此时两人坐定,也不客套了,喝口茶,直接问:“哥哥没说这么急?我道上遇到大军开拔,生生等了半天。”

温都氏道:“谁说不是呢。你哥头天回来说要走,收拾了衣裳第二天就随圣驾起程了。晚上城门不开,也没法儿告诉你去。”

淑嘉道:“这也太急了,玛法那里有没有信?”温都氏摇头:“玛法也没说什么。今儿送完圣驾出城,玛法也不知道去哪里打探消息了,现在还没回来。你先安置了再说话。你的屋子一直有人看着,我已经吩咐厨房备饭了。”

淑嘉自去梳洗,晚饭前华善回来了。又去请安,拐着弯儿打听有没有新消息,华善把手一挥:“不要胡乱打听,这几天不要到处乱走。你哥哥们离圣驾极近,倒不用做先锋。告诉你嫂子不用慌。”

淑嘉从华善那里出来,又被温都氏请了去。拿出新做的一套小衣裳给小侄子,温都氏笑道:“又叫你惦记了。”让荣儿收下了,转脸严肃地跟淑嘉说:“自从外头传了葛尔丹南侵,京里就急急惶惶的,就算这回你哥哥们不随驾走,我也要把你接回来,京里总比在外头安稳些。”

淑嘉大吃一惊:“竟至于此了么?”她记得清廷是压倒性胜利的来的,怎么京城这么慌?温都氏愁眉不展:“前儿米都涨到三两了。”淑嘉张大了嘴巴,靠!太离谱了,米价三两银子?这是京城,平抑物价总是很及时的,平时几分几钱的就差不多了,现在这是翻了番地涨啊!

温都氏叹了口气:“只盼着大军得胜凯旋,咱们也能安生些。”淑嘉点头:“慌的什么呢?这回必胜的。”她说得极笃定,温都氏稳了稳心神:“瞧我,当顾着担心这个了。”又跟淑嘉分工了一下家务,姑嫂俩才分头睡下。

第二天起来,给华善请安,回来指挥把屋子重新收拾过。跟温都氏一道理顺了家务,物价涨了,账房上的账要重新梳理。此外还要检查一下自家庄子,石家有十几处庄子,近在京郊的有几处,还有更远的得过了百里。石家一般的家用都是庄上出产,非常好用,不用担心涨价问题。

若有余的还可发卖赚钱,只是一想到这多出来的银子是因为打仗,而自家亲人正在前线,多赚了钱也欢喜不起来了。

淑嘉从没想过,自己还有捧着银子发愁的时候,真是造化弄人。

更没想到的事情还在后头——这兵慌马乱的年月,皇太后又想到她了。只得又收拾了进宫。

到了宁寿宫一看,好么,除了苏麻喇姑,就她一个外来户。

这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是皇太子的主意。

前线战事并不很明朗,皇太后非常担心,天天犯愁。老人家闷了,就想找人说话,康熙的小老婆们、儿子们、女儿们。

康熙走了,胤禔也不在京,胤礽理所当然地抬出兄长的架子,要求弟弟们:“用心读书,毋负皇父。”关起来依旧上课,姐妹们照此办理。同时苦口婆心地劝皇太后:“汗阿玛临行命孙儿监国,孙儿想,也不能疏忽了弟弟们,咱们在京里好好的,才能让汗阿玛放心不是?”

又撺掇着皇太后发话,让宫妃们老实呆在宫里,不许四处打探消息,用的理由很冠冕堂皇——不得扰乱人心。

皇太后被说服,也照平了,宫里也平静了下来,她却依旧纠结。她很担心康熙,行军打仗不同郊游远足,再有人围着保护,想到‘亲征’背后的战事,皇太后就睡不着觉。

胤礽看她这样,想了想,他还是不想让那些异母弟弟在皇太后跟前太露脸儿。又不愿意看到皇太后愁着张脸,所以小心地对皇太后道:“汗阿玛洪福齐天,圣天子自有祖宗神灵保佑。要不…孙儿把您原先常叫进来说话的丫头再叫来?”

皇太后又有点心不在焉:“也好。”

索党家的闺女要么是不够年龄、要么是皇太后不喜欢,这当口当然不能让亲近大阿哥的人靠近皇太后。选来选去,还是中立的、效忠他汗阿玛的人可靠一点。可不就选了淑嘉来了么。

跟皇太后说话一向很简单,现在更简单。皇太后目前说话的重点就一个:“皇帝会没事吧?咱们能打赢吧?”

淑嘉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葛尔丹迟早准完蛋,康熙有六十年的皇帝好当(为什么突然觉得他儿子好悲剧?)。在面对皇太后的询问的时候,淑嘉的语气非常之肯定:“肯定能赢!肯定没事儿!”

皇太后拍拍胸口:“唉哟,我这几天总睡不着,闭上眼了,又做噩梦…”絮絮叨叨。

真TMD太可爱了!淑嘉穿越至今只在她身上看到纯朴的影子,就是自己也是各种装模作样、各种小心翼翼。唉~耐心听,耐心地感受这份天真。奇异地,在这个老太太身上感受到童真,让人很想跟她相处。

苏麻喇姑好脾气地听着,默默地转着念珠。皇太后跟她说:“格格说是罢?”的时候,她停下手,平静地答:“主子自有神佛保佑。”皇太后知道她每天都念经,给康熙祈福求平安,不由道:“晚间咱们一道做晚课罢。”苏麻喇姑点头道:“听主子吩咐。”

皇太后又对淑嘉絮叨:“皇太子倒是一有消息就告诉我,我没听到消息的时候盼消息,听着了消息刚放了心,又盼下封消息…”

如此往复。淑嘉知道她只是心理压力大,想发泄一下罢了。好在自己的神经够坚强,呃,她知道最终结果,所以不担心,所以经得住皇太后的唐僧式轰炸。还能非常笃定地说:“肯定没事儿。”

眼睛是诚恳的,表情是坚定的,语气带着‘信我者得永生’的气势。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她很有把握,换个人或能不会被她这样子镇住,可皇太后信了。

当皇太后又心慌的时候,再把淑嘉提过去重复一遍“肯定会没事儿。”

又一次,淑嘉又被皇太后拎过去了。

淑嘉陪老太太说话,其实就是当听众,间或当个复读机,重复说皇太后最想听的。本来与往常没有任何异样。

这天,注定会发生一些事情。

正说着呢,皇太子到了。

淑嘉有点汗,他来做什么咩?老康走了,他不该想方设法安插亲信抢班夺权么?心里想着,人已经闪到一边了。

胤礽深吸了一口气,他爹病了,病到要他“驰往”,做儿子的不担心才怪!他还不能不告诉皇太后,因为他要离京,与其他走后让皇太后听到走形的谣言着急,不如他自己来说。

“皇太后祖母,汗阿玛让孙儿去行营。呃,龙体稍有不适。”

皇太后‘啊’了一声,摇摇欲坠,四下里的人抢上去扶起来,胤礽搀着她的一只胳膊:“皇太后祖母,您别急。您要是急病了,孙儿无颜见汗阿玛了。”

老太太手一挺,直直指向淑嘉:“你不是说没事儿的吗?”

在众人围观下的淑嘉:…

第54章 皇太子行营探病

淑嘉头上一群乌鸦飞过,哦,在这儿乌鸦是吉祥鸟,那就改成企鹅好了…

淑嘉得承认,当时她脑子错乱了那么一下儿。然后,她居然走神儿了。

不但走神儿,还脑补如下:

宝宝(萝莉OR正太):乃八素说要带偶去放风筝滴么?

家长(父亲OR母亲):乖,今天下雨了。

宝宝:要去。

家长:下雨了,风筝飞不起来。

宝宝:要去要去要去。

家长:…已崩溃。

日哟,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皇太后之所以让人觉得可爱,根本就是因为她是个天然呆!天然呆的孩纸你伤不起呀!

据说人的思维很快,生物电神马的,所以有心思电转这个说法。淑嘉估计自己也就走神了个几秒,回过神来,发现大清国派头最大的祖孙俩看向她的目光…很诡异!

咽咽唾沫,淑嘉头疼了,跟个什么都似懂非懂的孩子你是没法儿解释的。打个比方,中国小朋友小时候听过N多励志故事,其中之一就是——小朋友问奇怪问题老师答不上来,反说小朋友不听话,最后小朋友成就一番事业。

开始淑嘉以为是真的,还嘲笑过老师,老师笨且坏,自己不会还要打击学习积极性。后来一想,靠!一个三岁豆丁问你,人是怎么生出来的,你真能跟他讲生理卫生知识么?哦,是妈妈肚子里出来的。怎么出来?你敢说么?你要不想忽悠他,就只好暴力镇压。

眼前这只大个的“小朋友”,真让淑嘉犯难了。有心忽悠吧,她那超人孙子还在跟前,淑嘉没胆当着胤礽的面忽悠他奶奶。至于镇压,给淑嘉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镇压一句啊!

又过了一秒钟,淑嘉听见自己果断地说:“肯定没事儿。”

这句话说得浑然天成,跟说球是圆的、康熙是男的一样,天下真理、铁板钉钉,完全没有怀疑的必要。明明康熙是打赢葛尔丹,之后还活了好久的!淑嘉不认为自己能蝴蝶得了什么大事儿。

胤礽扶皇太后坐好了,给她端茶喂她喝:“您先顺顺气儿。”听到他爹病了,病到让他去看,当然担心。担心他爹有事儿,担心老大在军中封锁不好消息图谋不轨,担心…

即使这样,胤礽还要端着太子的架子稳住众人。他哪怕心里慌到了极点,也要看着稳如泰山,也不能让人看了出来,他是太子,在这个时候尤其不能乱了阵脚,不然…就真的要乱了。京城,不能乱!

奔过来之前他也与詹事府诸僚先议过了,认为康熙的情况不会很严重,索额图可还在军中呢,如果有了大事,不至于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的。话是这么说,分析也是这么分析,可他们眼中的担忧骗不了人。胤礽心中的焦虑并没能得到有效的缓解,他只收到行营中传来的康熙的旨意,索额图那里并未有只言片语。

现在听到这样的语气,他心里稍稍镇定了些——不管日后如何,此时此刻,他真不想他爹出一丁点儿的事儿。

他也想听人说,他汗阿玛没事儿。但是皇太后那语气,让胤礽也不爽了起来:丫头,你不是说我汗阿玛没事儿的么?他怎么就病了呢?

如果淑嘉不是个姑娘,不是个成为他老婆可能性很大的姑娘,胤礽早就祭起佛山无影脚了。不过…她是个姑娘,还是个年轻水灵的姑娘,胤礽,忍了!

然后,拿眼刀飞她。

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还真的稳得住,答得那叫一个干脆。胤礽犹豫了,能顶着自己的目光还这样理直气壮的,好像,真的很可靠的样子?(殿下,她刚才在发呆,没注意你那小眼神儿。)

目光和缓地等着她的下文,胤礽从没这么长时间盯着一个姑娘的脸看,一看之下倒生出几分亲近之意来——这丫头长着一张一看就很可靠的脸,就差在脸上写上‘我很靠谱’四个大字了。

这,正是胤礽目前需要的,看着比那帮子幕僚可靠多了,一群说着‘圣上必无大碍’,嘴唇还在打哆嗦的家伙!连个丫头都不如!丢人现眼!汗阿玛这回要是大安了,回来我抽死他们!让你们抖,让你们弄得我也跟着心肝乱颤!

太冤枉了,淑嘉不慌乃是因为剧情早知道,并且,对康熙虽然有畏惧,到底不是被君君臣臣洗脑彻底的读书人,以为皇帝死了真是山陵崩了、天塌地陷。而朝臣们,非穿越者、没有进步民主思想、不想反清复明的朝臣们,听到皇帝病了,绝对是恐慌的。

胤礽还在等,等她再说点稳定人心的话,淑嘉已经闭嘴了,任凭胤礽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依旧保持一副神棍表情,甚而至于,非常讲礼貌地避开了去。胤礽额上已经暴出十字路口了,想问,觉得丢面子,不问,太憋屈,想骂,觉得没风度,不骂,太憋屈,想打,下不去手,不打,太憋屈。

这怎么就是个丫头了呢?要是个小子,早掐着脖子晃悠了。

皇太子在憋屈,二姑娘在装神棍,前后不过十几秒的时间,皇太后喝完了茶,终于顺了气,拍拍身边的炕:“太子来坐。”胤礽不情愿地收回了目光,察觉了自己情绪的波动,深吸一口气,坐下。

皇太后问淑嘉:“那怎么有不好消息了?”指着皇太子,消息是他带来的,不会假。淑嘉黑线,非常诚恳地拿出作论文的精神来分析:“人吃五谷杂粮,纵使一生平安也难免生病,病了又不是不会好。”有‘康熙长寿’作为依据,淑嘉精神十足地扯各种证据来证明康熙没事儿。同时,还不忘申明一下,生病也很正常,我没保证他百病不侵对吧?

淑嘉越说越有信心,皇帝病了,太子知道是因为皇帝要他过去,那为什么京中再没别的消息了?至少她家玛法都没打听到。皇太子的控制力绝不可能达到这样的程度,石家所交都是上流社会,似这种消息瞒瞒民众还好,上流社会那些人如何瞒得?

这回出征,京里多少显贵跟着去了?宗室、皇亲、勋贵…当初京城的米价可是因葛尔丹而翻了好几倍,那时候消息从蒙古传来,跑得比风都快,现在居然没有确实消息了!

淑嘉因为哥哥也跟着去了,所以对这场战争还算关心,华善偶尔也会漏一点口风,比如,明珠和索额图都去了。这两位各有势力,即使互相制衡,两党也都会派人回京,通知各处党羽准备下面的行动。

如果康熙真的不行了要完蛋了——淑嘉认为不可能,刨开他还有三十年皇帝命不提——军里早反了营了。胤礽早能接到索额图的消息,准备登基了。胤禔一系说不定早在京里散播太子为了登基而让索额图就近暗害康熙的谣言了。现在看胤礽这样儿,明显不知道详情,或者说没机会跟索额图通这消息。而京中也依旧平静。

索额图是什么人?真要跟明珠拼命的时候能送不出一点消息来?

这控制力!除了康熙,还能有谁?

所以,结论就是,康熙病了,这不假,一时半会儿没好,这也可能是真的,病去如抽丝么。可能康熙自己也有点担心,生病的人心理脆弱,想让儿子去看他。但是说他一病不起,局势失控,那绝对是忽悠人的。

这要是在宫里,病一下,估计康熙也不会这样脆弱。纯是出门在外,又在战场上,大家难免多想。当然能作出这样分析的,绝对是没把皇权放在眼里的——或者说,在这个康熙正当壮年对朝臣的威望节节升高的时候,还没人敢这么把他当个‘研究对象’来分析…咳咳。

关于党争的推论她不敢说出来,但是明显的,京城没乱,营里也没有哗变。要不然,几百里地,八旗里骑兵众多,这两天时间跑回来几个通风报信的完全不成问题,早就流言四起了。

淑嘉信心十足地告诉皇太后:“肯定没事儿,哪怕病几天没好,也不碍大事儿。您要是真担心,打发人跟着去看,也就是了。您别乱了阵脚,倒教万岁爷替您担心。往那儿去一路顺畅,两三百里地,那么多人,真有什么事儿,早传到京城了。”

皇太后不盯着淑嘉了,改问胤礽:“御医呢?派了么?怎么说?要什么药?你再带几个御医去!”

淑嘉狂汗,您才想到这一出啊?您难道不是应该一张口就问这句话的么?要是您一开口问的是这个,我省了多少事儿啊?吓死我了。再说了,皇帝有事儿,您问我干什么呀?我安慰您不行啊?

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会有不同的含义,同样的表情,不同人的做会有不同的效果。淑嘉偏偏锻炼出一副很让人相信的样子,从仪态到表情到谈吐。胤礽悻悻地扭过头,信了。这时候还能说得这样镇定,这个,其实,大概是,对大清很有信心的表现?

扶着老太太的手,缓下声来安慰:“您放心,汗阿玛亲征本就带了太医去的,随旨意来的还有脉案,已经叫太医院共同参详带上药材,孙儿再带院使和左院判一道去。”

淑嘉松了口气,眼前这两个人完全是不同的两种风格,单独对上哪一个都还算好对付,可俩掺到一起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俗话说得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果人和鬼站到一块儿了呢?

皇太后在淑嘉的大力保证下,在孙子条理分明的安排下,放下了心。

“我说呢,你哥哥这回也跟着去了罢?你都不担心,显是想明白了。我怎么一开始就没想明白呢?”

您说这话有前后逻辑关系么?

她说的再没逻辑关系,淑嘉也得答,不然——你哥去刀口舔血,你在家里高坐钓鱼台?再相信他会没事儿,你也太淡薄了。

淑嘉脸皮一阵抽搐:“迎风感叹、对月伤怀也要分时候儿,这会儿哭天抹泪儿、悲悲切切的,看着像那么回事儿,才是丢人呢。等他们回来了,看着一团糟,您说闹心不闹心?下回办正事儿的时候还担心着家里是不是又出幺蛾子了,万一为这个分了神,出了纰漏…”摇摇头,“得跟您这样,听说在外头的人病了就关心医药,知道外头在办办正事儿就把后头收拾好的,才是真心的为在外头的人好。”

皇太后认为此话有理,默念了好几回,记下了,又嗔淑嘉:“你早说清楚啊,吓坏我了。”

淑嘉抓狂。她现在的表情绝对是哭笑不得,你说吧,谁上人家家里去,听说人家儿子上战场了,会说“你儿子死定了”,而不是“你儿子没事儿”的?

胤礽憋屈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那小丫头自始至终的一张淡定脸,破功了!太可乐了,他家质朴的皇太后祖母功力非凡,能把这么个小丫头折腾得破功。

看到一个一惯从容的人抽搐的脸,绝对比整天忧国忧民的人的苦逼脸,其效果更好。就好比你家老公对你笑远不如街上路人(很帅)对你笑,那么有成就感。这样挺好,鲜活,胤礽脑子里映出这么个词儿来。

他平日里见的人,不知为何,总像泥塑木雕的一样,委实让人惆怅,心情好的时候看着觉得恭顺,倒也罢了;心情不好的时候,那是越看越生气。胤礽坚持认为,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想抽人,完全是因为那人的一张苦逼脸太欠抽了!

“皇太后祖母笑了,”胤礽微笑道,“笑了就好,妃母们那里,请您跟她们说清楚了。孙儿,还是避避谦的好。弟弟们那里,孙儿自去说,汗阿玛要三弟与孙儿一道去,孙儿还要看看他。”

皇太后手一挥:“去吧。有丫头在这里,我好得很。”

淑嘉:在你这里我不好。

从宁寿宫出来的时候胤礽的心情好了很多,虽然还在担心康熙,却不是那么愁苦了。回到毓庆宫,马上吩咐:“往两处阿哥读书的地方说去,我要离京,叫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天,塌不下来。叫老三赶紧的收拾了,旁的都不用,带上人,直接走。”

胤礽这里,收拾了腰牌、水囊、马匹、御医、药材,拎着院判问脉案,得知是伤寒,从脉案上看却并不严重,药到了,静养即可,胤礽把心放下了大半。等胤祉来了就一道向皇太后辞行,然后飞马往行营而去。

一路风餐露宿自不必提,两人都是娇生惯养,绝对的捧着长大的,这会儿却也忍得这苦。好在路并不算特别远,捱了两天也到了。

临近大营,胤礽就在观察,列营整齐,旌旗树得很有精神。及至看到营门口立着的人,他彻底放心了,其中一个他认得,是索额图这边儿的。精神振奋,胤礽打马上前,营前列队相迎。

戎装不行全礼,皇帝又病了。胤礽也不管这些了,魏珠迎在辕门:“太子爷、三爷,主子爷正等着您二位呢。”

胤礽自幼康熙自教,养气的功夫十足,一派持重风范。心里更想着,要稳重,不能乱,维持好了稳定才不是给汗阿玛添乱。不担心,汗阿玛必然无碍。

胤祉脸都急皱了,直喘气儿,也不敢越了胤礽去。满头汗顾不得抹,跟在后头往康熙的帐殿行去。

帐外该在的、不该在的都在,想看到的、不想看到的都有,脸上虽有焦急之色,却不见慌乱,胤礽心里又笃定了几分。

即使行军打仗,皇帝住的地方还是比较不错的,光线略有点暗,空气倒还流通,只是帐殿中隐隐飘散着药香味儿。进了帐篷,胤礽眯了一下眼,适应了亮度之后一打量,唔,他汗阿玛居住环境尚可,不致使病情恶化。

人都有脆弱的时候,皇帝也不例外。生病的人,情绪通常会比平时更激动,也更容易钻个拈角尖儿。

所以,当胤礽很持重地过来给他请安,而胤祉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的时候,康熙对‘太子派头’未免生了排斥之心。

康熙哼唧了半天:“几乎以为见不着你们了。”胤祉流泪,胤礽一皱眉,觉得他太丧气了。他皱眉,康熙也不高兴了,见胤礽一一汇报:“京中安好,消息也压下去了,药也带来了,御医带来了让他们给您请脉吧…”等等等等。

康熙万分憋屈,老子生病你居然不慌!你生病老子多疼你啊?!你你你你你,你太不可爱了!

“知道了。”心里不高兴,脸上还一片平淡的病皇帝如是说。

“汗阿玛早些歇息,儿臣告退。”看他爹病了,瘦了,黑了,挺心疼,面上还要不表现出来以期让他爹放心的太子如是说。

第二天,皇帝说:“你们回吧。”

胤礽摸不着头脑,也感觉到他汗阿玛的不高兴,难道是因为…京中有事没处理好?胤礽马上严肃了起来,对了,前头在打仗呢,他得回去看好后方。

第55章 心情起落的康熙

康熙这一病本不算很重,但是生病的时候,得要有人安慰着,感受到亲情温暖,感受到自己受到了关怀。皇帝,也不例外。偏偏最心爱的儿子一脸淡定,康熙非常不高兴,这种不高兴还特别刻骨铭心。

老子病了,还瘦了,你个混球居然不伤心,一脸的淡定,举止那叫一个持重,一点影响都没有受!老子在你心里是什么啊?!康熙在心里咆哮,心理影响生理,哪怕之前自己带了一堆御医,胤礽又打包了一堆来专家会诊,病也一直没好,只得班师回京。

他回来,福利了石家。石家本家,长孙富达礼、次孙庆德都是随驾的,此外华善的侄子石文英已是御前侍卫,亦随驾出行。不管看着多荣耀,一家三个男丁陷在前线是个不争的事实——太让人担心了。等到康熙回来了,他们也都能跟着回来了,全家都松了一口气。

石文英父亲不在京里,回来之后自然要跟妻子一起到伯父家里感谢一下这些日子以来伯父对自家的照顾。华善不屑地一撇嘴:“你小子不地道,明明是你媳妇对你侄女儿、侄媳妇多有看顾才是。”

石文英:“…”权当没看到伯父在鄙视他。

富达礼无奈了,完全不好说话,拼命给弟弟递眼色。庆德翻翻白眼,插嘴:“玛法,叔那是跟您客气呢,您还真拿架子了。”

华善从桌子上捞起烟袋杆儿兜头一比划,庆德嗖地跳出老远:“玛法,您那烟锅子还烧着呐!嗖,嗦…”掉了几粒火星子粒到手上,他跳了好几下,一面跳一面甩手。

气氛终于缓和了。华善开始不阴不阳地问侄子和孙子在外的情形:“主子爷龙体究竟如何?”

石文英的职位离康熙最近,但是又有规定,不得泄密,想来想去,拣最无关紧要的说法说了:“主子爷这回病得急,原带的几个御医、太子爷又带去的几个御医都说要静养,这就回銮了。如今天颜清减,估摸着静养一阵儿,也就差不多了。”

华善唔了一声:“你侄女儿倒是蒙皇太后青眼,入宫说过几回话,听说皇太后很是担心?”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你们这群小子少来糊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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