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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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彼冲永恩挤眉弄眼,“比以前的地主恶霸如何?”

方逸文脸红脖子粗,“你别每次……”

虽说被方逸文欺侮过,但私心里,永恩不知怎么,还真挺同情这个情商差的家伙,替方逸文打圆场,“以前的很多地主恶霸啊,也不少修桥铺路造福乡里的。”

阿彼搂着永恩,恶心巴拉,“懂事,前途无量,一准儿是我们的小甜心儿。”

永恩笑,和方逸文对视一眼,竟有某种默契,心照。

晚饭丰盛,估计菜单是阿彼拟的,很照顾永恩口味。点心上来的水饺,阿彼亲自料理,永恩特别喜欢,一路讨教制作方法,席间气氛融洽,杯酒释前嫌,不开心的没人提,而关于永恩代为捉刀卡片上那段句子的事情,当然文少和阿彼都已知究里,文少和阿彼特别共同敬永恩酒,“多了你这个朋友就是多了一份幸福。”阿彼倒也罢了,难得文少这么情辞恳切,永恩不知怎么心里发酸,竟感动莫名,闹的眼睛差点出汗。

至于南极冰同志,他没刁难永恩,但也不热络,反正他向来话少,行为上没有不耐烦够配合,季永恩就该“感恩戴德”了。因着每个人都轮着和永恩碰杯,到他那里,也就中规中矩的,“欢迎你加入。”让人特别心灰,行货,永恩最恨了。必须赞美阿琛,惯于寻花问柳出入风月场所之故,他能找出繁多名目和花样来举杯,又那么体贴,周到,将席间每个人都哄的特开心,简直可以说是宾至如归,兼之他说话的声音总是醇润如银般美好,永恩时不时也会被他逗得心头一动,不时感喟,若光能有琛十分之一的风雅,她都不会这般伤神。

说到唱K,乘着点酒兴,几个年轻人各展所长。永恩发现谢韶光长于滥竽充数,人家唱,他跟着张张嘴巴作罢,不抢麦,不踊跃,谦和的令人愤怒。而最让人开心的还是阿琛,他的经典之作是《凡人歌》,捧着麦对两个损友掏心掏肺地吼,“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是否就算是拥有春天?!”阿光恍若未闻,阿文嘴型显示,YES,接着抢麦,与小女朋友合唱《我只在乎你》。

这一夜永恩喝醉了,考虑永恩的酒量基本属“涉世未深”的程度,更是连车都不会开的美国娃,便知其被父母过度保护。方逸文还是上道的,命司机开着加长名车载着他们三位少爷和阿彼一起送永恩回家,以证明永恩跟他们做朋友,有被他们照顾着,就算把人照顾醉了他们也会负责。永恩被阿彼架进屋,一直唱着《凡人歌》,调子荒腔走板,脚底下歪七扭八,完全high过了头,季家夫妇哪见过女儿这阵仗,少不得喊几声天,“这是灌了多少黄汤啊。”

翌日一早,永恩捧着有点痛的脑袋皱眉喝清粥之际,季太则问,“昨儿晚上那三个孩子,哪个在追你?”

永恩故意的,“你们看哪个好?”

季太和季先生直言,“哪个都不行,逸文就算了,那两个,一个太散漫一个太花心,这……”这大概是世上最挑剔的父母,那两个也都是家财万贯的主儿好不好,放别家闺女身上,保不齐人爹妈多乐呢,永恩违心,“别紧张,哪个都没追我,我,我哪个都没看上。”

真遗憾,哪个都没追她,真惨淡,她不幸暗恋了其中一个。

第12章 12

与“恶势力”和解这一桩,永恩死党藤木同学接受无能,“他们连句对不起都没跟你说,你就跟他们和了?”

永恩特感动,这日本孩子是真心站在她这边为她考虑的,她的无条件和解好像对藤木特别不公平,因此,永恩眨眨水汪大眼,“对不起。”

藤木掰的贼清楚,“我不是要你跟我对不起,是要他们跟你对不起。”

永恩无奈,伤感,怔半晌,“我不计较。”振作精神,偏头,俏皮,“来,和我们一起玩儿。”

不知怎地,藤木火大了,正义激昂,“不,不一起,我跟他们势不两立。”

永恩仰天长叹,“这样我为难啊兄弟。”

藤木坚持,“势不两立!”

永恩脸一板,“你敢让我失去你这个朋友试试看?”

一旦永恩气焰嚣张,藤木立马瘪下去,咕哝,“那,一国两制。”

什么嘛,一国两制?永恩乐出声,“你是想说一中各表吧?可他妈的那叫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好吗?”

无论是一是两,反正藤木立场坚定,没跟着永恩加入“黑社会”,永恩忙着参与“恶势力”之余还必须分出时间来和藤木聊天,听他弹吉他,这厮练琴刻苦技艺精进,连带国语也标准许多,已经不太会把“我想了很久”弄成“我瞎了很久”。倒是方帜校园内对方逸文那伙人与永恩之间的关系变化议论纷纷,好事者云,“虽说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但也没想到我们方二少喜欢接收长得好看点儿的女对头做朋友。”这些话,当事者自是充耳不闻。在藤木每每见到方逸文他们都露出他们一定会伤害永恩的表情状态下,没出息的季永恩与“恶势力”相处日益和谐。

事实上,不计较自己陷入一段无果暗恋的话,日子还是快乐的。

终于不再沦落听壁之境,而是随阿彼堂而皇之进入常常被光少无故霸占的音乐室,亲眼见自私自利的光少现场直播小提琴独奏,一曲毕,阿彼和永恩就按计划好的那样,激情澎湃,跳起来大叫:“好球,好球,再来一个。”然后玩命吹吵死人的哨子。估计这事儿若由永恩干,谢家少爷会揍人,但因为是阿彼,托唐姑娘福,光少表情宠溺,啼笑皆非状,拿曲谱丢她们。那估计是林黛玉被这样对待的话,多数小性儿,泪涟涟道,“我只为着我的心。”但这是季永恩,她没心没肺,很乐,真的给点阳光就灿烂,有点雨露就茁壮哪。

伙同阿彼一起整蛊她的男朋友是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的乐趣,基本上大家都喜欢看文少那一脸接近抓狂的小模样,就是很逗。

在草地上坐着,永恩糗暴君:“你看你那点道行,也学人谈恋爱,真是活受罪。我送根草就能搞定阿彼。”接着拔根草递给阿彼:“阿彼,来,对我笑一个。”

阿彼听话,给永恩一个美美的笑容,且目横秋波含情脉脉。

再看其他人,阿琛忍笑几乎内伤,阿光默默对方逸文伸出大拇指,倒转。方逸文也只能表面上对永恩吹胡子瞪眼,但不敢发作。

趁暴君一伙儿打球之际,在音响里放节奏奔放的舞曲,音量调特大,方逸文乐感很好,是个爱跳跳舞的家伙,免不了受干扰分心,差点闻乐起舞,可怜跟他搭档的南极冰。文少恼怒冲永恩怪叫:“季永恩,把音响关了,不然我把你当球丢到外面去。”永恩不关,唐姑娘还兴高采烈充啦啦队,“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阿彼也不常这么有兴致给暴君加油,方逸文贪图这一口,所以这球还真停不下来,就叮当二五在舞曲的旋律中进行下去,当然,暴君输了。丫一向输不起,又想揍人,永恩添油加醋,“袖手天下博美人一笑,值啊。”既然这么讲,方逸文照例只能吹胡瞪眼的,发作不得。

而整琛少,是绝对不能手软的,这厮识逗,又绅士风度,绝不会让女人难堪,身为他的女性友人,总忍不住“恃宠生骄”,乱放肆一把。

有一天请阿彼去豆蔻天香喝咖啡,牛角包,蛋糕,培根卷狠吃一通要付账时候,永恩才发现自己忘记带钱包,阿彼就准备付账,话说这一桌还挺贵,永恩哪肯,推让之际忽发奇想,叫阿彼稍安勿躁,找服务生借电话,快快拨通一个号码,捏着嗓子嗲声嗲气:“琛?我是Aurora,啊?M什么?你竟然不记得我了?琛,你好讨厌哦,不管啦,我在豆蔻天香喝咖啡,你来不来?什么,去PUB喝酒?不嘛,谁要去那么没气质的地方。好啦,给你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乔景琛少爷翩翩而至,风姿楚楚四顾找人,没看到预期中的佳丽,反见永恩和阿彼在座,过来招呼,“你俩咋混这儿来了?”

永恩佯作巧遇,“我们看杂志推荐就来试试?你咋也来了?”

阿琛款款道来,“跟朋友有约……”他话音未落,阿彼装不下去,爆笑,永恩跟着笑,瞅着阿琛那莫名其妙的表情,继而狂笑,豪不客气,账单塞阿琛手里。

阿琛才反应过来,咬牙掏卡,诅咒:“老天会劈你们的。”

永恩阿彼继续狂笑。

后来永恩还钱给琛少,这等小钱琛少当然不会要,问永恩,“没带钱包你倒是找阿文去救场啊,阿彼归他管的,临阵抓丁也轮不到抓我。”

永恩说,“不行,阿文无趣,你比较好玩嘛。”

阿琛凑近点永恩,“哪里好玩儿?”

永恩忍不住又笑,笑至疯魔惹旁人探看,琛少不得退避三尺告饶,再不追究。

有时阿彼和永恩老远见到阿琛会大喊:“阿琛,星期一,阿琛,星期一。”

阿琛不满:“鬼叫什么?”

永恩装正经,“提醒你,星期一该换女友了,我怕你吃过期的罐头。”

阿琛虽懊恼却从不轻易失风度,试着讲理,“不是非得每个星期一才要换女朋友的好不好,笨。”

“我们知道啊,”永恩欠儿欠儿的,对手指,“所以说这是提醒,又不是非得你星期一换。可为什么不考虑每个星期一找女朋友到周日甩女朋友呢?一刀切,刷刷齐,比较清楚嘛。”

“胡诌八扯。”阿琛手掌拍永恩额头,“臭丫头,从哪儿来给我缩回哪儿去。”

可能和阿琛闹哄的太多,有次在PUB喝酒时,阿琛忽问永恩,“怎不见你闹光?”

永恩心头一跳,故作洒脱,“你识逗,光不行,再说闹他那个面瘫男乐趣在哪儿?”

阿琛试探,“闹我比较有乐趣?”

永恩咧嘴,露出碎玉般白牙两排,大力点头,太大力了,发夹掉落,长发全披下来。

阿琛用一种有点古怪的眼神看着永恩,告诫口吻,“姑娘,你不能喜欢我的。”

永恩那会儿跟阿彼拼酒拼茫掉,醉眼迷蒙,动作海派,拍拍阿琛肩膀,大着舌头,言不及义,“哥儿们放心,老娘造了孽,老娘自个儿担着。”话毕,脑袋倒桌上,醉过去。数年后,永恩想起当时,相信那是个年少无知不知避讳的情况下造成的烂误会。事实是,原来久历情场的乔景琛,也并不真正清楚,有时,女人寻欢作乐的对象和心里挂住的那个,往往不是同一人。

转眼期末考在即,本该临时抱佛脚猛K书之时节,方逸文却提议大家去烤肉,理由?放松考前的紧张心情。

永恩怀疑,“你紧张过吗?”

文少笑嘻嘻,“你烤?OR不烤?”

永恩应,“烤,我没考好,就把你烤了。”

烤肉地点在郊外,远处可看到大片大片收割后的麦田,几乎一望无垠的荒芜,却莽莽苍苍,极具意趣。天气出奇好,方逸文带了相机,竟然是老式古董胶片机,手动对焦的有没有?永恩目瞪口呆,觑着那挺老贵的玩意儿好半晌,咋舌,“这年月,哥儿们还能弄到胶卷?”她嘀咕,“还真另类。”

南极冰难得插话,“照片的魅力在于光的运用,胶卷的发挥空间更大。”

光的运用?怎么用?永恩完全不懂,难道他们不是和她一样,生活在数码时代吗?所以永恩再次确定,“另类的有钱人。”

有钱人方逸文找他的灰姑娘唐意彼当模特,来配合他完成那个什么光的艺术,要求很多:“再笑多一点。” “手放高一点。”“自然一点,你缩什么脖子?”“再温柔一点……啧,你咋那么笨?摆pose都不会?!”

“感觉好危险呢,”永恩翻动鸡翅,摇头叹气:“早晚会吵的,一百块,我赌十分钟。”

“跟,赌五分钟,”阿琛想想:“可能五分钟不到。”

阿光简单明了,“跟,现在。”

就是现在,阿彼的不耐已积蓄到满血满状态,“方逸文你真奇怪,为什么一定要拍照?你明知道我不喜欢拍照。”

方逸文面黑黑:“我从小到大拿相机最不爱拍人,今天破例你还不领情。不拍就不拍,喏,老子把话撂这儿,下次有人问你男朋友床头为什么放别人的相片,你可别说……”

旁观者真是齐齐晕倒哦,这方逸文,他就是又小器又爱计较,怎么现在还记着那件事?南极冰仍那张面瘫脸,冲永恩和琛伸出手掌,指尖钩钩,琛默契配合,一张红色票票塞光手里,愿赌服输的特痛快。看起来是动真格的,永恩磨磨蹭蹭掏张币子出来,跟有钱人做朋友的弊端自此显山露水,说输钱那是得真金白银的给啊,心疼死了,可怜巴巴望阿光,指望光大人善心大发说不要,可惜没有,南极冰贼酷地从永恩手里迅速抽走那张老头票,麻溜揣自个儿裤兜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那儿继续烤香肠。这天的烧烤,最后就在永恩心疼钞票的余韵中和暴君给女朋友吵吵嚷嚷的拍照过程中度过了。

不日,照片洗好,阿文带去学校显摆给众人看,厚厚一叠,几乎每张照片都抓拍的很漂亮,话说够出写真集了。然后永恩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光的艺术,有张相片,阿彼坐在草地上,笑容心无城府,灿烂明媚,娟秀姣好的当真个叫春水映梨花,我见犹怜。这张相片阿文分别洗出彩色与黑白俩版本。彩色那张背景处理的有些虚,色彩与阿彼身上衣物的融合的相得益彰。而黑白那张,背景稍曝光,阿彼整个人象浮在一圈朦朦的光晕里,甚至散落在她额角颊旁的每根发丝,都隐隐发着光似的。

阿彼个人极中意黑白照片,跟阿文约定,“等我哪天挂了的时候当遗像用吧。”

阿文阴恻恻,“别急,来日方长,想死也不容易呢,咱多拍点,您慢慢选。”

阿琛在旁揶揄玩笑,“哟哟,这就订白头之约了啊……”

永恩没理他们说笑,她注意到南极冰盯着那张黑白照看了很久,目不转睛,眼神温柔,嘴角也挂着好温柔好温柔的笑意,他不面瘫了,甚至他全身上下都带着股醉死人的温柔气息。永恩相信,似这般温柔痴缠的目光,他一定也给过曾经某饮料海报中的慧。而这样的温柔,是不会让永恩快乐的温柔,是让她没顶的温柔,让她溺毙的温柔,看不下去了。

放学路上,永恩心不在焉,脑海中不住闪回的,是南极冰对着阿彼相片的笑容,过马路时候不小心,没注意红绿灯,等反应过来闪得狼狈不堪,摔下单车伤到脚,很痛,永恩也不是太确定,到底脚痛和心痛,哪个让她更不堪承受。终于了解,身陷情网的人是贪心的,许多夜阑人静处对自己的劝诫,象,他的过去和自己无关,只要能常常见到他就会满足之类的道理,在现实面前,显得太虚弱了。事实是永恩在乎他的过去,他的朋友,他的快乐或不快乐,乃至他的一切。而只是常常见到他,是不够的,内心深处,她渴望他能看到她,渴望他知道她,渴望他回应她。在他温柔的对相片里的阿彼微笑时,永恩实实在在地吃醋,完蛋了,她爱上一个似乎永远都不可能爱她的人。恍然记起莫莫说的,有一种讨厌是因为太喜欢,因为怕自己太喜欢所以来不及的讨厌。永恩是那么的不小心,在讨厌着的时候没发现喜欢已经无可救药的长在身体里,现在想将那等同于喜欢的讨厌连根拔除,已经来不及了。

夜里,永恩寻思,借口崴到脚不去学校吧,这几天可以躲掉南极冰,不见他。可翌日还是得拖着隐隐生痛的左脚回去上学,期末考啊,总不至于为了那块冰荒废学业吧?早晨坐老爸车,被老爸送去学校,永恩耷拉着脑袋,自个儿满怀懊丧,费力爬楼。

“永恩,你怎么了?脚受伤?”是阿彼和方逸文。

永恩打点精神,“别提了,运气不好,我昨天过马路不小心摔下单车崴到脚。”

方逸文总算找到机会糗永恩,“哇,你不是吹自己是警察叔叔的高徒?这样也能被伤到?”

永恩没心思跟文少斗嘴,有气无力:“好,你报仇吧,等我好了我会连利息讨回来的。”

没曾想方逸文今日特大方特慈悲,“好了,不逗你,来,我背你上楼。”

永恩小心眼怕这厮搞花样整她,推辞,“不用不用……”她话音未落,人已经被方逸文抓到背上,没有花样,就是纯爬楼,大跨步,轻松有力,在阿彼惊讶的目光中行进。一切发生的太快,永恩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听阿彼在旁不是很自然的,“让他背,反正他力气大,对了,永恩你今天早上考什么?”

永恩应付,“我,我没记住。”非她敏感,阿彼有在小吃醋。永恩知道,方逸文从没主动帮助过除阿彼以外的女生,这次方逸文肯背她上楼,永恩也是惊诧莫名。但永恩肯定,方逸文就是个纯帮忙,绝无它意。永恩非常希望自己没有造成阿彼的困扰,又蓦然念及那个对她满怀戒备虎视眈眈的谢韶光,这下子,岂不有点象落实了他的猜测?会不会闹出什么很不必要的麻烦?永恩觉得自己眼下不但脚痛,连头都跟着痛。

为了不增加误会,永恩借口温书备战期末考,中午没与阿彼他们一起中饭。考试完,老爸的车已在附近等候,藤木热情相助,主动扶永恩下楼送她一程,永恩没推辞。出教学楼不远,一株老树下,方逸文那伙人在,见藤木扶着永恩,齐齐“哟嗬”一嗓子,冲永恩挤眉弄眼笑,阿光神色淡然如常,不辨其心意。永恩知道阿文他们会错意,但她认了,错就错吧,总比误会她和暴君好,冲他们颔首浅笑,过去说话。

阿琛捉弄藤木,“喂,会不会照顾女生啊,抱着走比较不吃力嘛。”藤木被闹个大红脸,期期艾艾回不上一句。

永恩懒得解释,或者根本就存了将错就错的心,刻意不解释,维护藤木,抬脚踹阿琛,“他脸皮儿薄,你少闹他。”踹完才觉脚好痛,她急忙下竟用伤脚发动攻击。

阿光吃惊:“喂,你脚真的扭伤了吗?”

啊~~永恩真要气死了,这白痴,粗鲁回敬,“关你屁事!”有什么关系呢?谢韶光才不在乎她是粗鲁还是斯文。

至上了老爸车,永恩也不得闲,季先生竟对藤木印象极好,问,“刚才送你出来的男孩子不错,你的小男朋友吗?或者他正在追求你,处于发展中?”

永恩没好气儿:“我刚碰到一神仙,神仙说你女儿应该去当修女,否则会大难临头。爸,我嫁不出去了,您少操点心吧。”

季先生装认同,“我看也是,应该没人要娶一个每天胡说八道的丫头回家。”

第13章 13

考完最后一门,永恩拖着仍隐隐生痛的脚在校园乱走,接下来是寒假,想必再不能如现在般日日回来,多少有点舍不得。百无聊赖,晃去音乐室,坐钢琴前面乱弹一通,除了不舍,还有郁闷懊恼,唉,考试不太好,永恩担心高数会挂,想到品学兼优的乔景慧,再想到努力K书勤勉向学的唐意彼,继而想想不知所云的自己,她真的很够格抑郁了。

“这首曲子蛮好听。”说话的是阿光,丫走路永远轻捷若豹,神出鬼没,拎着他的小提琴,头发上带着点淡淡雨雾,神清骨冷,站永恩身后。

永恩错愕紧张,虽说常常见面,但总是一群人在一起,他们不常有机会单独相处,口吃中,“这曲子?哦,我,我,我,不知道。”

阿光重复,“不知道?”眉头微锁,那种你搞什么鬼的表情,“不是你弹的吗?”

永恩窘,“随手,乱弹。呃,外面下雨吗?刚才还好好的。”

“雨加雪,今天大降温你也不知道?晚上大雪。”阿光脱掉大衣围巾放好,总算有意识,季小姐今儿个耍颓废,稍欠欠身,觑着永恩神色,“心情不好?”

永恩想说,打从遇到你开始,心情再没百分百好过,找理由掩饰,“考砸了。”站起来,避过阿光的注意,面对这块冰最自由的方式就是注视着他的背影,正面不行。

谢韶光瞅永恩一瘸一瘸,“怎么,你要走了?”

“是啊,趁还没下雪赶紧走,我没带伞。哎哟……”永恩脚底绊一下。

阿光麻利地将永恩捞住,“小心。”

“谢谢。”永恩立定,随即意识到,她靠在光大人臂弯里,他一手揽住她肩,一手扶着她胳膊,很安全,很有力,也很……他气息干净,清爽,象早晨的青草地。除第一次见面时不小心对个嘴,他们从没挨这么近过。热,烘烘地从永恩脖子往脸颊泛滥。听阿光说,“怎么总毛毛躁躁的,脚伤了也不小心点儿。来,先坐下。”也从没被他如此关心照顾过,永恩贪心了,毫无抗拒,乖乖坐下,心底里期望,最好这辰光无限延长。又听光道,“外面天气那么糟,一个人怎么行?”永恩感动死了,他是在紧张她,打算送她回家吗?非也,光少问,“让谁来接你?藤木君?阿琛?还是你dad?”他淡定温文,征询状。奈何永恩因为现实与梦想的落差,又傻住了。

谢韶光指尖在永恩额角弹一记,“你这随时随地开小差的毛病要改改。”力道不不轻不重,足够令永恩回魂,她明显精神委顿,“我爸去香港,明天回来,我找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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