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钫铮作品谁与共韶光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一秒钟记住本站,书农的拼音(shunong.com)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远山,“越来越会强词夺理了。快走吧,你妈想死你了。”

“妈的预产期快到了吧。”

“就这几天……”

老蚌生珠,这是依云知道自己怀孕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永恩在伦敦时与家人通电话,爸妈总给方明诚做说客,永恩就故意把话题往让爸妈再给生个弟弟妹妹这事儿上扯。远山两口子无非是敷衍永恩,去医院走一趟,找医生看看。医生给开了点药,还建议依云再吃点中药调理调理。其实无论中药西药,依云都没怎么按时吃,再说那段时间永恩带着李平出走,只查到是飞往芝加哥,可芝加哥那么大,谁知那母女俩落脚于何处?远山两口子和道明诚满世界找闺女,等找到永恩再飞回国内,舟车劳顿之故,依云晕倒,去医院检查,才知怀孕了。这把年纪还怀孕,可不就是老蚌生珠?

依云和远山很怕这孩子还是畸胎,医生说孕期休息的好营养跟上,问题不大。但依云的年龄倒真是问题,怕会有高龄产妇大部分会患上的并发症。远山踌躇,要不这孩子不要?毕竟老婆的健康是大事。但女人都有的通病,依云想要。恰方明诚为着公私两事,恨不得一天八个电话与远山两口子通消息,知依云怀孕,长叹一声,“这还真得照公主殿下的意思来了,你俩辞职吧,先顺顺利利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方明诚非常了解上次孩子没了对依云和远山的打击有多大,这次绝对不容有失。于是建议回纽约,起码医疗条件更好。恰逢纽约某银行在招聘高管,让远山去试试,依云暂不工作,留在家养胎。

远山先生依言去那家银行应聘,以他的资历自是一举得中,可接下来他将被外派去分行就职,选择有几个,芝加哥和阿根廷的乌斯怀亚都在其中。远山两口子和方明诚俱大乐,外派到芝加哥是工作关系,当然有理由就近照顾永恩了。

谁知跟跋扈的公主殿下一谈,公主再次发威,“爸,你自己说,是乌斯怀亚的空气好还是芝加哥的空气好,是乌斯怀亚的食品新鲜健康还是芝加哥的食品健康新鲜,是乌斯怀亚的小木屋可爱还是芝加哥的摩天高楼可爱,是乌斯怀亚的……乌斯怀亚诶,远处雪山璀璨近处鲜花怒放,爸,全世界能找到几个这样的地方,胎教啊我的爹地……”

看起来胎教的不错,无疑与哪个年纪的孕妇相比,依云妈妈的状态都是很好的,没有妊娠综合症,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她比之从前胖了些,适当的皮下脂肪令她的皮肤光洁细腻有弹性,看上去反而更显年轻。坐在客厅里喝热红茶,依云妈妈烘焙的牛油燕麦饼干香醇的几乎令人流泪,窗户外面是铺满白雪的街道,远处,蓝天下雪山晶莹,纯粹干净,令人不忍逼视,靠近南极的海和风清澈到近乎极致,永恩咽着咖啡,满足适宜,“哇,简直神仙福地。”凑近依云,“来,妈你看到没有?”

依云正把点心水果往女儿跟前堆,“什么?”

永恩厚颜,“我的苹果脸啊,你每次去看我都说我的苹果脸没回来,现在回来了吧?”

依云捏捏永恩面孔,“不错啊,嗯,你和妈咪都很好是不是?”

“很好,”永恩唧唧呱呱跟妈妈诉说自己的近况,吃喝拉撒睡全是功劳,当然是功劳,为了妈妈最爱的苹果脸,她不知多努力地吃睡做运动。

一边说话,永恩一边不住拿眼睛瞄妈妈的肚子,其焦急状明显到连不时在厨房和起居室之间频繁进出的远山都轻易觉察,同老妻齐齐看住永恩,“有什么问题呢?”

“弟弟还不打算出来玩玩吗?”永恩趴在妈妈肚子上听听,“妈你什么时候阵痛啊?”她板着手指头算,“我只能在这儿呆四十八小时哦,公司在伦敦有个新一季的春装发布会,我这个杂工还很重要的,要跟着赶过去。”

“知道你忙,”远山夫妻忍不住笑,“可生孩子这事儿真的说不准啊。”

永恩,“可我真想抱抱他再走的嘛。”

依云妈妈是没有妊娠综合症,但产前压力症候群是免不了的,年龄在那儿摆着呢,小崩溃,“永恩,弟弟生出来,你抱着他都比我更象他的妈妈吧。”

年轻人很难体谅年长者那种末世悲凉的情绪,永恩喜滋滋,“这个说法我喜欢,那我就认弟弟做儿子啰,抱出去说是我生的。”

当然,知道这是玩笑,但这个玩笑里看得到某种潜意识,依云沉吟,“把弟弟认作亲生仔,你还要不要认识可以交往的男孩子了?”

远山则道,“我们都不知道你这么早就想做妈妈,那大可找个合适的对象结婚自己生一个来玩啰。”

好像心里有个气球让谁给戳破了嗤嗤漏气,被看穿了吗?那种为了一段无果初恋想要拒绝再去接受其他的意图,反正永恩嘴硬惯了,“什么啊,我爱弟弟也要被质疑吗?”

远山夫妻之间默契无敌,相视而笑,暂且作罢,换个说法,“公主殿下,学校和公司里有没有人追你?”

永恩,“没有啊。”

依云,“是没有还是没注意?”

永恩,“这种事儿还要注意吗?”

依云,“你注意了别人才有机会跟你搭讪啊,要不就算搭讪了你也不知道。”

“那就是他们搭讪的技术很烂,不够引人注意啰,所以说问题不在我这儿。”永恩再次看表,“妈,你有阵痛的感觉没有啊?”

依云颓,远山救妻,“别给你妈太大压力。”

永恩只好再找点其他来聊,过会儿还是,“妈,弟弟还没动静吗?”她悠然神往,“我喜欢弟弟,不喜欢妹妹,小男生,憨憨的,一块小点心就可以逗得他很开心。长大一点呢,踢球踢得一身汗水和泥巴,鞋子臭臭的,袜子脏脏的,见到女生也大喇喇,不会想太多,一样聊天打屁乱哈拉……”

远山默半晌,“永恩,你说的这个兄弟,听起来很象是阿文哦。”

永恩跳起来,“怎么可能,阿文白痴兮兮的,哪有我想的那么可爱。”再度,“妈,你有没有想要大便的感觉,我请的那个特护苏西说,要生之前会有想要大便的……”

在第十六次,永恩盯着表问,妈,你打算要生了没有的时候,被爸妈按去床上被逼睡觉,这孩子,不见的时候想的眼里淹大水,见着了又惹得你巨上火。四十八小时易过,吃吃海鲜,逼妈妈生产,没吃过瘾,生产也未果,永恩的弟弟是个懒小伙儿,在妈妈肚子里耍赖不出来,永恩临上机前依云都没有阵痛的意思,永恩气得直跺脚也莫可奈何,噘着嘴拎行李上机。

还是头等舱。即使永恩一再跟老爸强调,飞往伦敦的机票公司给报销,可只限于经济舱的价位。远山坚持要给女儿买头等舱的机票,还是没打折全价的,说公司能给你报多少是多少,老爸一番心意。完全了解老爸那种不肯女儿遭罪受屈的心态,永恩接受。

依云说,每次永恩只接受爸妈给的馈赠却拒方明诚于千里之外,方明诚都郁卒到不行,脸绿森森的。照例,这话茬永恩不接。她肯接受爸妈给予的,超过当初协定之外的小数目,也是存着让爸妈宽心的意图,可方明诚的钱,真不能要。永恩总是会揣度,未来的某日,万一逸华姐和阿文知道她是被爸爸养在外面的女人的孩子,他们会怎样看待她?他们会因为永恩的存在而不开心吗?每次揣度的结果,都只是将永恩心底里,那种巴不得自己赶紧从地球表面消失的意念巩固的更强烈。

说起来,距那次离开,已经快一年多的时间了,她很好,不知他们现在如何?阿文他们已经毕业了吧,有继续深造还是帮忙家里的生意?阿文和阿彼这对欢喜冤家还是吵了好,好了又吵吗?慧和她那位芳邻怎么样了?琛还在每个月约会三四位辣妹吗?阿光呢?他还……永恩把一本杂志随意盖在脸上休息,飞机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埃塞萨机场等上客,得好一会儿呢。

无论是机场,码头,车站,渡口之类的地方,风景大多关乎相聚别离,永恩没忘记她曾经在飞机的头等舱里哭到堪比水漫金山的劣迹,把那位空姐也给吓哭了,几乎毁掉人家美美的妆容,这种事儿干一次就算,屡屡再犯未免矫情。可每次坐在飞机上,从中国到英国到美国到阿根廷这样天涯浪迹的旅途中,她满脑子都是他,无可救药,亦无可断绝。

想想这年来年去马不停蹄的奔忙,恍恍惚惚如做梦般,象自己在一条河边走,见到对岸也有人在走,心里喜悦着,以为这样走下去,总会在终点相见。谁知越走河越宽,烟水茫茫,再看不到对岸,也不知对方是一直在走,还是象她一样停下了脚步,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不见来时伴,不知怎么,又有热泪往永恩眼睛里冲,哦,别,别,别。

空姐千篇一律提醒扣紧安全带,永恩拿下脸上那本杂志,飞机起飞,平稳爬升,空姐开始穿梭忙碌,永恩看着窗外随意发呆,布宜诺斯艾利斯在视线中慢慢消失,四周云海茫茫,白成单调又踏实的一望无际,这就是人在旅途了。永恩解开安全带起来,去了趟洗手间,今天的头等舱还有几个客人,看杂志报纸玩手机平板,永恩板着小脸仰脖路过,她不乐意在旅途中认识所谓的新朋友聊天杀时间。从洗手间出来跟空姐要了盒鲜奶,习惯性不用吸管,撕开盒子边喝边走,脚下突来震动,糟糕,是气流,永恩站立不稳,向前冲了一步,绊倒,结结实实跌进一个人怀里,盒子飞起来,牛奶不客气地落了她满脸满身,无意中接住她的那人也未能幸免。

不听妈妈话的小孩还真是,永恩忙道,“I'm sorry”好丢人哦,她挣扎着想站起来,猛然撞入她视线的是一绺滴着牛奶的头发和一双熟悉的眼睛,澄澈分明,似乎有刹那恍惚时空混乱的错觉,所有都停顿,世界安静,谢,韶,光!

光大人一定被象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意外闹得骇住,一头脸的牛奶黏黏腻腻又让他懊恼不已,好看的长眉拢起,和永恩大眼对大眼互相瞪好几瞪,才惊呼出声,“我的天啊,季永恩?你是季永恩吗?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时光隧道?”他抹掉顺着脸颊滑到下巴上的牛奶渍,无奈极了,“我说季永恩,你非得每次都要以这种惊天动地的方式出现吗?”

是她的南极冰,声音还是很好听,低沉,柔和,醇到不行,居然还能再见他,居然是在这距离地面三万英尺的高空,居然还是因为一盒牛奶,居然就这么掉到他怀里,永恩不能说话不能动,屏住呼吸,好像他是假的,是虚的,是她思念成疯幻化出来的,呼口大气儿,他就烟消云散消失了。

光想找纸巾处理一下自己,可季永恩傻乎乎仍赖在他怀里,他大手掌拍拍她头,“干吗呢?又跑神?回来,喂。”永恩没动弹,光扶她头,“永恩,你没事吧?碰伤哪儿了吗?”

“哦哦。”永恩哽着喉咙,从阿光怀里跳起来,生硬地,“我没事。”世界重回喧嚣,色彩纷呈。

光摇头,抓纸巾,站起来擦自己头脸上的牛奶,空姐适时递来热毛巾,他抓着热毛巾,想擦自己,看看永恩,替她抹脸和鼻子上的牛奶,叹息,“这一年多溜达到哪儿去了?瞧你弄的,脏死了,呃,看你的衣服。”

这语气,象是找回走失的宠物那般亲昵,可怜永恩,在方明诚和爸妈跟前维持了一年多的倔犟强硬,到阿光这儿却象是落在烧红烙铁上的水滴,瞬间雾化,只剩下接近灵魂出窍般的呆痴。听光说,“我得去清理一下,我看你也一起来吧。”永恩机械性答应,“好。”光抓住她胳膊,“来,慢点,别再又跌倒。”永恩任他牵着自己,鼻腔酸涩难忍,若不勉力支撑,只怕就此嚎啕。

在洗手间里面磨蹭良久,用冷水往脸上泼,努力镇定。出来前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不错,里面的人影已经象是季永恩了。

第41章 41

从洗手间出来永恩赶紧换了件上衣,和光调到一起坐,废掉牛奶,改要咖啡。

光见永恩那件上衣,“你果然爱旧衣服。”

永恩垂头检视衣着,失笑,还是那年春节,去琛家聚会,与光台阶下共舞时穿的那件花到爆的毛衣,唔,他还记得。闲闲的聊起别后情况,“你们都还好吗?”

光喟叹,“不是吧,季永恩,就这样而已?没什么要跟我解释一下的吗?”

哇哇哇,这就来了,永恩吸口气,给交代,“和家里闹了点别扭,所以玩离家出走,不是不想和你们联络的,手机丢了……”对着光不置可否的表情,永恩声音越来越弱,最后闭嘴,不掩饰她的为难。

光看牢永恩,很专注,眉头轻锁,咬着下唇,半晌道,“不再联络,是你的问题,还是我们几个有问题?”

永恩绝对,“我的问题。”

“是这样吗?”光沉吟道,“我还以为是为了阿文。你知道那段时间我们到处找你,谁知后来连你父母也辞职,甚至你姥爷的修车行都搬了,突然间你们一家子人间蒸发似的,那个感觉~~”光轻轻摇头,“除了和阿文有关,我真的想不出任何理由解释你彻底消失的行为。”

他一向聪敏,更何况永恩也不知如何自圆其说,略思忖,索性顺水推舟,“其实,就象你说的,我出现在方帜是被刻意安排的,目标是阿文。之前你问我,我否认,是因为我不知道也不相信爸妈和诚伯会这样对我,后来知道大人们确实有这个意思,很生气,离家出走,出于一种不甘被安排的心态,索性跟你们也断了联络。不过我爸妈辞职是因为我妈怀孕,你知道我妈的年龄嘛,她自己不好意思,想躲开到没那么多熟人的地方生孩子,姥爷换了铺面是因为店租方面的考量,巧合而已,你别想太多。”

光浅浅叹息,“永恩,谢谢你。”

他为谁而感谢?永恩压抑自己汹涌的情绪,“别这么说,应该的。”

光举起手里的咖啡与永恩那罐碰碰,“你是个善良的好女孩,一定会找得到你的幸福。”

永恩只能装出欣然接受的样子,灵魂苦笑,自从遇到这块冰,她已然与通俗的幸福背道而驰。振作点精神,问,“快点告诉我,你们都好吗?”

光,“你指哪方面?”

永恩贪心地,“所有,所有,和所有。阿彼啊,我最惦着她了,她和阿文怎么样?还吵吗?有没有结婚的打算啊。阿文和你还有琛应该已经毕业了吧,琛呢?还在游戏风尘吗?”

“我们呢,已经毕业了……”光坐坐好,两手交叠,半偏头,轻松,闲适,黑色薄羊绒衫的极佳质感更衬托其气质,清透,清朗,清澈的象靠近南极的风和海,他洵洵儒雅,款款道来,“本来我们毕业后是要一起出去读书的,可是你知道阿彼还要等一年才毕业,为了迁就阿彼,就决定共同进退,先在家帮忙一下生意啰,学了这些年,好歹实践一下再说。”

靠近他的感觉,还是会撼动,心如鹿撞。

永恩应和,“真受不了你们,连出国深造都要粘在一起。”

光,“那讲起来你可能不信,你走后不久,阿琛也修心养性了。你知道他找女朋友向来都是先说好玩十来天就分手的,可有个空姐不按他的规矩来,跟琛闹了些日子,撂下一句话,如果你了解不被爱的痛苦,为什么还能将这个游戏玩的这么轻松?琛有点被触动,虽然那个空姐没能做琛的女朋友,却成了琛游戏风尘的终结者,恰巧那段时间琛家里的生意出了点状况,他干脆把自己变成一个工作狂,半年后他家生意度过危机,琛却累到胃出血住院。琛痊愈后,乔伯母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孩子,当然家里有点背景的,是交响乐团的大提琴手,他也答应交往试试看,算是有了正式的女朋友。”

靠近他的感觉,就像靠近一副美好的油画,悠然神往。

永恩无法置信,“哗,胃出血和固定女友?总觉得这种事儿这辈子都轮不到阿琛身上似的。”

光,“至于阿文和阿彼,还是那样,吵架,和好,周而复始,谈恋爱谈的象他俩这么天崩地裂的真不容易,最严重的一次,是方伯母刻意安排一个饭局,其实是想介绍女孩子给阿文认识,但这个安排阿文一早识破,故意带着阿彼出席,说他已经有老婆了。那天方伯母被阿文激的暴怒,完全顾不得风度,当众拿茶杯丢他。我们文哥是怕丢到阿彼嘛,拽着阿彼跑路,到酒店楼下才发现自己出了错,他把方伯母介绍给她的那妞儿给拽出来,那妞儿穿着高跟鞋,还崴到脚,而阿彼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瞪着他……”

其实是个冷面笑王,讲故事的能力不错(作者必须自恋一下自我鼓励,读者请勿出戏)永恩一口咖啡喷出来,笑出眼泪,离开他们后,她第一次这样笑。

可南极冰巨淡定,一来个性关系,二来他的发小们出错频率高,习惯了,笑点高,好耐心等永恩笑够,才道,“这事儿当故事听绝对喜剧效果是吧?可惜阿彼是身在此山中,气得半死,差点又要和阿文绝交。”

永恩,“感觉没什么好气的,就是阿文粗心嘛。”

光,“阿文弄错道歉就好啰,他不道歉还埋怨阿彼不提醒他。你知道阿文那脾气,做错从来不肯认错还找一百十条理由为自己开脱的。”

永恩,“男生都爱面子,他心里是知错的。”

光连连点头赞叹,“啊,难怪阿彼总惦着你,说你是善解人意的小甜心儿。”

永恩催促,“接下来呢?他俩怎么和好的?”小甜心儿这个词汇从他嘴里吐出来让她心尖瓣膜处如过了强电流般发麻。

光,“闹好几天别扭,让人特操心,那段日子琛还在医院躺着,没办法只好我出马了。”

“又去当和事佬?”

“不,搞破坏啊。去跟阿文说,既然你和阿彼已经没关系,阿彼就我追了。”

这回,咖啡险些从永恩鼻子里呛出来,靠近他的感觉会要命,永恩大力咳嗽,一张脸涨通红,半句话都说不出。

光帮永恩拍她背,递纸巾,抿嘴,一径发笑,糗她,“反应真大,他们都比你镇定,琛还担心我这招根本不好用。”

永恩极不环保,一沓纸巾按住嘴,几乎遮住半张脸,眼睛大大的使劲盯住阿光,脑子里只轰鸣一个意识,他去追阿彼了追阿彼追阿彼……余韵悠长。

光,“拜托你别这张死脸好不好?当然是假的,那也不算追,就是吓唬吓唬阿文,给他点刺激,我也只是接送阿彼放学和打工而已,连场电影都没看过。才三天,阿文就受不了去跟阿彼投降,事儿也就了了。”

他还想跟阿彼一起看电影?!纸巾还堵在永恩嘴上,她脸还是涨红着,眼睛还是瞪的很大,纸巾后面轻轻冒出几个字,“假公济私。”

光竟似乎做贼心虚,四周瞄瞄,才又坐好,“哇,你知道?”

无异晴天霹雳,霹雳的不是她知道,而是他知道,他终于察觉到自己对阿彼是不一样的了吗?永恩特心疼,不是自己痛,是替阿光痛,他一定很难过吧,暗恋这种事最折磨人的是看见自己喜欢的人痛苦自己却帮不上忙,永恩一点都不想光受苦。

光应该从永恩的目光里猜测到她的想法,的食指屈起扣在她额角,有点力度,永恩搡一下,见光很严肃,“就你最爱八卦了,没那回事儿。”

切,还说阿文做错事死不认账,自己何尝不是,永恩把纸巾从脸上大力揪下来,清清楚楚,“就假公济私。”本来嘛,不过是给朋友劝和,用得着把自己搭进去吗?

听光深思道,“若说一点都没有也不是。对阿彼呢,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即使我没有慧,她没有阿文,我们都未必做得成恋人的。”

永恩,“为什么?”

“我觉得男人女人都一样,只会在最强烈的感情面前俯首称臣。要么是对方用一种很强烈的情绪待自己,要么是自己用一种很强烈的情绪待对方。我和阿彼互相之间都没有这种很强烈的感觉,所以我们真的只能做很好的好朋友而已。”

永恩,“哦,真的是这样?”她觉得光对彼已经很强烈了好吗?

看着永恩求知欲很强的八卦嘴脸,光给她解释,“你知道阿文怎么形容对阿彼的感觉?他说就象是在一切都灰飞烟灭的世界末日,阿彼仿佛传道士宣扬神爱世人一样降临。很难想象阿文用这样的情绪和词汇去形容一个人,所以在阿文那里,阿彼逃不掉的。”

永恩追根究底的,“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你和阿彼就不行,说不定阿彼也喜欢温和一点的感觉呢?”

光,“试过了。三天,确实不行啊。”

“噢,”永恩轻呼,“都说你假公济私,你不承认还敲我。”她屈起指关节回敬给光。

光躲,“小声啊,都说才一点。哎哟。”没躲过,或者也没怎么真心躲,任永恩敲一下。

永恩,“彼知道你喜欢她吗?”

“大概知道那个喜欢就是永远不会长大的一点点吧。”飞机餐上来了,“光帮永恩拿刀叉,“虽说没讲出来过,不过我感觉得到,我们都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情,觉得这比爱情好。”

永恩坏心眼,“所以阿文的吃醋毫无道理嘛,冤了你,哦?”

光呼口长气,摇头,带点促狭和无奈,“你知道阿文是单细胞生物啰,只要是公的绕在阿彼身边走,他都会怒,象琛这种阅尽春色的人都不会懂阿文的。”

永恩又笑,真的是很久没听见他们之间互亏互损的混帐话了,甚是怀念。终于想起来问,“你怎么在布宜诺斯艾利斯?”

“有个金融方面的培训课程,我爸让我来参加,还帮我爸看一块地。”

“哇,好像很努力的样子,以前阿彼总说你们三个一天到晚浑浑噩噩,真是让人担心呢,现在完全不一样了,连阿琛都能被改造成工作狂,不可思议。”

  如果觉得谁与共韶光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钫铮小说全集谁与共韶光非法入境相依为病时间的回纹针系我一生心,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