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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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下片儿有那么糟吗?一样为人民服务,再说女孩子去刑警队,工作也很危险。”

“不怕危险,我们经过专业训练嘛……”祝秀婷话音未落,有人很没礼貌地推门而入,秀婷机警,跳起来挡在方逸文前面,手拍在桌上,抓住裁纸刀,动作之利落明敏,弹眼落睛,几乎吓住文少。

能未经通报不请自来,随便进这间办公室的人不多,阿文的那两个死党向来享此殊荣,虽然,他们并不常使用这项“特权”。可这次琛实在忍无可忍,他来质问阿文,“为何把阿光打昏?你把他房子里的东西弄哪儿去了?你想怎样?报复?为了他没把阿彼结婚的事情告诉你,及时通知你去机场?”

阿文坐在椅子里,不动,反问,“琛,你是这样看我的?”

总是风度翩翩的琛哥这回一反常态,再也顾不上自己的仪容风姿,他一把揪起椅子里的阿文,“你知道永恩对阿光有多重要,你怎么忍心对他这么做?”

文带点负气,“随你怎么想,我没解释。”

琛把阿文重重搡椅子里,冷然,“绝交!再不是兄弟。”根本没看祝秀婷一眼,旋风般摔门出去。

方逸文维持被搡进椅子里的那个姿势,再没动过。以前他不这样的,他身体里的任性暴躁和鲁莽冲动,都不允许他以这样的方式承受误解和委屈,现在,倦怠,对任何事。记得有一次,听永恩和阿彼一起聊武侠小说,提起东邪黄药师,玩笑,“那是高高手的人生吧,我们做不到啊,受委屈就得喊出来,被误解就要大声说,不然一定死的很惨嘛。”方逸文是高高手吗?不是,可现在他懒得喊,也懒得说,因为~~因为死得很惨不是个事儿了,他现在比死更难过,已经没什么能将他的热情重新激活,他有理由倦怠和懒惰。

祝秀婷给阿文倒了杯酒,站在他桌边,和他一起看大落地窗外的街景,灰蒙蒙的都市,没什么意思,她轻声,“为何这样?起码可以告诉乔景琛,那些旧家具,是永恩想要,没有那张床,她睡不好。”

阿文,“你知道?”

“你忘了我干哪行的。”

“告诉琛的话,瞒不了光多久,是永恩的意思。既然答应她,总得做到,我不想刺激她,再说她现在那么脆弱,也受不得刺激。”顿了顿,文有些迷茫的语气,“这些,都会过去的,早晚的问题。”阿彼呢?阿彼也会成为过去吗?阿文很怀疑。

认识方逸文以来,从没见他如此迷茫过,祝秀婷异常不忍,她几乎想立刻抱住他安慰,可那不行,她的任务已经结束,她可不能再对着他装疯卖傻撒娇撒痴了,站半晌,“你忙吧,我走了。”

方逸文,“不送你了,多保重。”他捧着那杯酒,眼睛仍落在窗外。

祝秀婷,“保重。”

终于,这里只剩我一个人了,方逸文不明白,为什么他必须要留在这里,处理永远都处理不完,感觉和他想存活的那个世界并不搭尬的事情。又有人敲门,进来他的新助理,李创,是这个名字,加拿大华侨,博士学位,干净并带有书卷气的一张脸,细框眼镜,皮肤白皙,正常身高,正常胖瘦,祝秀婷给他形容过,很合理的一个人。

李创进来跟阿文报备一个并购案的进度,那么合理的人,合理的语速,合理的态度,还有合理的……可方逸文厌恶这合理的一切,谁来把他从这个地方救出去?酒杯摔地上,方逸文跳起来,桌子上的东西被他一把划拉去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李创睁大眼睛,惊愕,“方总,什么事情?”见方逸文的手不知被什么扎出血,他手忙脚乱起来,“哦哦哦,你出血了,我看看,我记得我有创可贴。”翻口袋,竟真的翻出一个,上前,“我给你包上。”

真他妈扯,是印玫瑰花的那种创可贴,笨死了,笨死了笨死了,这么笨的助理要来何用?方逸文的暴躁发作,推开李创,一巴掌煽中他,“滚!”

李创呆愣,他的细框眼镜被阿文那一掌煽的移了点位置,耷拉在脸上。与其说受辱,倒不如说是受惊,他无法置信,方逸文会出手打人,这是他前面几十年人生中没碰到过的暴力对待,他没处理这种变故的经验,傻看着方逸文,无辜又无措。

和助理面面相觑良久,方逸文嘴里继续粗暴,“滚!我叫你滚,听见没有?”

李创直挺挺转身,走出偌大的办公室。

方逸文把自己放回到大皮椅里,疲倦感无边无际,如黑云压境般迫过来。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被这样的压迫感逼得实在受不了,抓起外套手机,他得找个地方喝一杯。

是下班时间了,方帜上下各个角落逐渐趋于安静,方逸文步出办公楼大厅。台阶下,花圃里的郁金香和喷泉交相辉映,色彩缤纷,正是春深如海的季节,那株曾刻着方逸文爱唐意彼几个字的老树还在,绿意深沉,本想习惯性看看那几个字是否安好的方逸文,见到那个令他魂梦牵系坐立不安的人,阿彼?是阿彼!她穿着那件阿文很是熟悉的半旧墨绿春装,背影俏丽,长发依然那么美,如纱如雾,如云如瀑,阿文屏息,象接近梦境般一步步走近。可这和他的梦境不同,梦里的唐意彼绝不会如现在这样,抚摸另个男人的脸,阿文不甘又痛楚地,唤道,“阿彼。”

唐意彼回头,和那个男人一起面对他。他竟是他的助理?!李创,才刚不久,他甩给过他一巴掌。怎么回事儿?方逸文定定对着眼前一对男女,指望谁给他个答案。

男人女人向他鞠躬,“董事长好。”

方逸文如中雷击,三百多个日子前,春风得意马蹄疾,他在这棵树下,捏女人的脸,“姑娘,掐指一算,你命里缺我……”

“阿彼?是你?”说话的是琛,他不知为何去而复返,站在阿文身边,“几时回来的?”是在问阿彼,眼睛看着的却是阿彼身边的男人。

阿彼介绍,“我老公李创。他是阿琛,创,我跟你提过。”

李创冲琛欠欠身,“幸会。”他们,阿彼都跟他细致描述过。在没遇到之前,无法想象,一旦面对,给李创的感觉也如阿彼形容的,看上去美好,心驰神往,却又觉得格格不入,与自己无关。他牵紧阿彼的手,“妈催着我们回去吃饭,下次再聊。再见。”夺路而逃般,带着阿彼离开。难为他竟升起把妻子交还给方逸文的念头,不,那绝对是个馊主意。

方逸文沉默,除了沉默,其余他也做不了什么。他有注意到阿彼的小腹微微隆起,腰身不复从前般纤细,她怀孕了,是那个男人干的,她竟为除他之外的男人生孩子?!阿文心里,最后一丝火苗熄灭,死灰冷寂。从他站着的这个角度望出去,整整一条街,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废气扑鼻,这个世界,满目苍夷,繁华的没有更繁华,苍白的却更苍白。他笑起来,漂亮又凄凉,跟琛说,“我们忘了跟阿彼说恭喜。”

琛张口结舌,却倒不出半个字,他宁愿方逸文还是那个因为和阿彼吵架,便发怒砸了整间卡拉ok包厢的纨绔子弟,“陪你喝酒。”此时的琛再也不提绝交。

文,“不了,我去疗养院看看我妈。”司机已把车开来,阿文上车,“琛,你有空和芸涓去陪陪阿光吧。”

阿光?阿光现在也不用人陪,如果没能在他和永恩的那间小屋子里发呆,他就在谢家大宅自己的卧室里发呆。

琛问芸涓,“你会离开我吗?”

芸涓,“不会。”

琛,“最好不会,他俩已经毁了,你要是敢来毁灭我,我一定杀了你。”

芸涓,“杀了我你会好一点?”

琛,“不会,我也不想活了。”他抱着芸涓,哭,也说不清到底为了谁

第97章 97

方明诚的别墅,二层卧室,李平走来走去整理行李,边和方明诚说话,不过,她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和他交流。这次回国内,打算常住段时间,看看永恩能不能恢复的好一些。

永恩失明后,她整个状态都不对。上个月,她出院后不久,李平和依云妈妈寻思带她去公园走走,一起的还有永恩的小弟弟,正是调皮的年纪,到处乱跑,李平和依云追着小朋友,离永恩远了几步,有年轻的高大男士和永恩搭讪,其实是善意的行为,但永恩竟然吓坏了,拔腿就逃,眼睛看不见,腿伤也没痊愈,再说慌不择路,摔了一跤。季远山心疼孩子,埋怨李平和依云几句,两位妈妈懊恼又歉疚,同时也觉得,永恩伤后变得好多,与以前相比根本判若两人。

方明诚觉得问题不在两位妈妈身上,而是永恩,他们太迁就她了,她认为自己是个失明的怪物,想要躲起来,他们就顺着她,由着她胡来,当然,那个时候她伤的那么严重,不顺着她也没其他选择,可现在她从鬼门关转回来,逐渐康复,不该再任性。

很少很少说话的永恩,那天告诉方明诚,“我会好起来的,不再那么容易受惊吓,不再恐惧,我应该比以前更强壮,可在我变成一只会飞的蝙蝠之前,我需要一点时间,可以吗?”

方明诚,“永恩,你不能拒绝和外界接触,你需要人帮你,告诉dad,你想要我们怎样帮助你?”

永恩那双虽然看不见,但仍然漂亮的大眼睛里,慢慢浮起一层泪雾,“我想回国,我要以前和阿光住的那间屋子。”

方明诚,“你不是要那间屋子,你是想阿光,永恩,很简单,你站在她面前,就什么都解决了。”象作为长辈,是好几个长辈一起帮孩子撒谎,去骗另个孩子这种事,方明诚真的受够了,何况,那另个孩子被骗的那么惨,他于心不忍。再说,世上哪有永久的秘密,真相大白那日,让他如何跟人家父母解释呢?

可现在的永恩无法顾及亲爹的心思,她钻她的牛角尖,“阿光不能和只蝙蝠生活在一起。”在她眼里,谢韶光是尊贵完美的,她不允许他的人生有瑕疵,现在的她嫁给他,会成为他脸上的一块大疤瘌,难看!难看!难看!

方明诚抓狂,几乎想发飙了,地球上眼睛看不见的人又不是只有季永恩一个,怎么就成蝙蝠了呢?可他这当爹的对着那张与李平年轻时候极度相似的面孔,只有叹气的份儿。在纽约呆不几日处理完公事,还得回国收拾庄静秋丢下的烂摊子。跟阿文说起永恩的情况,阿文表示理解,“没有那张睡惯了的大床,多数睡不好吧,永恩说她有点认床的。再说她不是被我妈吓着了,一直做噩梦吗?”随即,“这件事交给我吧,对了,平姨不是说永恩要回来,到特殊学校接受训练?等她们回来,我肯定把事情都办好了。”

“办好?你怎么办?”方明诚,“阿光不是住在那里不肯回家吗?”

方逸文摆出无赖嘴脸,“阿光我来摆平啊,要说耍狠,他不是我的对手。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她想要什么,我当哥哥的当然给她办到。”二少说话算数,他真的在永恩和李平回国之前,把那间屋子里的东西给拆了,补到盲人学校附近的另间小平房里,所有的摆设,都和以前一样,连茉莉花的位置,都未曾变动分毫。

如今,李平带着永恩回来,在方明诚别墅休憩两日,打算和永恩一起去盲人学校附近住。手机响,李平看看来电显示,打开扬声,走近窗户,让蜷在飘窗下的女孩能更清楚地听见声音,同时与来电话的人应答,“阿光?嗯,最近身体好一些了,是,还在澳洲疗养,不用挂念我,你爹地会好好照顾我的……”

季永恩瘦骨支离,长发垂着,雪白的小脸上似乎只能看到一双黑幽幽的大眼睛。她沉默,声息全无,静如鬼魅,支着耳朵,贪恋地听那熟悉的声音,象即将融化的雪花眷恋着大地,象失却法力的妖灵不舍人间颜色。

李平慢悠悠结束和阿光的通话,继续整理行李,永恩不动,不说,白窗纱下的身影仿佛空气般不存在似的。

方明诚跟李平轻声,“你用的这支纽约号码的电话,我会继续帮你付费。”这是为了不让阿光知道李平已回国内,仍在纽约或者仍在周游世界遣忧愁的暂时办法。

李平点点头。

楼梯上有响动,方逸文进来,招呼,“爸。”对李平,“平姨,车备好了。”

李平,“我也好了。”

阿文黑眼圈严重,倦怠的样子,却又比从前更稳健,浅笑,“不急的,平姨。”他很懂事,给长辈空间道别,到飘窗下,异常温柔的声音,“永恩,哥已经把那些旧家具都给你搬新房子里去了哦,还有你的那张大铜床,那,我们现在就去……”他想说看看,及时煞住,这个女生,再也不能看了,改成,“我们现在就去试试,这回,一定能睡着,不做噩梦。”握住永恩一只手,“来。”

永恩无言无语,目光毫无焦点地落在前方。行为上是听话的,站起来,随阿文走,速度慢吞吞,她的腿还没好利索,走路仍有些许不方便。

等阿文带走永恩,李平吸口气,鼓足勇气,面对方明诚,“对不起,你真的为我离了婚,我却不能履行我的诺言。”

方明诚,“没关系。”

“你理解我的想法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对不对,可我真的认为,以前,我一定是错了,错的厉害,我一心报仇,觉得那是最重要的事情,但事实证明,永恩是对的,我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做的根本就不值得,反而因为报仇,我失去和永恩相处的机会,还连累到她失明。”李平停下来,控制一下情绪,才又继续,“我加入公益组织,是希望能多帮助些人,为永恩积福,希望她的眼睛能好起来。公益组织的工作很忙,再说还要照顾永恩,以后没那么容易见面了。”

方明诚,“没关系。”

李平,“你不怪我曾经招惹你?害得你为人夫为人父,都没能尽责。”

方明诚拎起行李,心底里叹气,那根本不是李平的错,他说过很多次了,可是~~他笑笑,简化一切,“没关系。来,让我送你。”

一早,祝秀婷来见方逸文,办公室女郎的形象,小西装,雪纺裙,高跟鞋,淡妆,钻饰,跟方逸文说话,仍是很助理的那种恭顺姿态,“我的辞职信,还没交给人事呢吧?”

文蹙眉,“干吗?不是回警校过冷河,等着成盘菜吗?”

祝秀婷语气无奈,“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期待自己成盘菜的日子,可我总得对你负责任。”她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李创的身份和唐意彼有关。听说,他再没回来公司。”

文摇头,懒得说话,对着门那边做个手势。

祝秀婷了解他的意思,他不用她管,让她走,该干吗干吗去。不过她做事不喜半途而废,坚持,“我会跟领导商量,再拖段时间,等给你找到合适的助理,我就立刻归队,这事儿不难。”

文摇头,手底下忙着,没空看祝秀婷,照例,还是做个让她赶紧走的手势。

祝秀婷没走,她盯着方逸文桌上的文件,“错了吧?你手上那份,应该先送投资部的,怎么先给你了?”阿文眼珠转转。祝秀婷不等他的答案,“哦,那份也有错。”她站起来,收阿文眼皮底下的几份文件,有点‘你没有我根本没办法好好工作’的意思,可她很含蓄,不让这种态度太明显,换了话题,“听说谢总夫人闵董事长新主持的一家高级会所就要开幕了,地址是原来的亲王府邸,装修全中国风,连摆设的字画和家私器具,都尽量找回王府从前的遗失之物。除了人是新的,那间会所什么都是旧的。”祝秀婷也不知是真有兴趣还是假有兴趣,要求,“方总,开幕会你一定出席的,能不能带我去见识见识啊?”

方逸文瞪她,目光甚是淡漠。

祝秀婷倒不怕,“呃,我先出去做事了。”她没再问辞职信,方逸文没阻止她碰文件,估计,她留下来的机会很大。这并非她的工作能力多么出色,只是因为,他身边,没有真正可以信赖的人。而他信任她,也不是对她有感情,那是因为她的背景身份是警察,一个经不得出错的小警察。

江启泰和琛与光,一起聊需要解决的两件事,唐意彼和祝秀婷。 阿泰很老大哥的语气,“阿彼回来,也没跟我们联络,而且她先生,还莫名其妙跑去应征阿文助理的职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影响不小,祝秀婷得知她选的继任出了问题,不顾组织纪律,又跑回去接着做阿文的助理。”

琛接口,“潜伏改变节?”

泰白眼,“这算不得变节,但一定会影响到祝秀婷的前途,她出身警察世家,是我老上司世交的女儿,很被看好的,现在忽然这么不听话,她家里很着急,我老上司拜托我,看有没有办法让她赶紧回去警校。”

光不阴不阳语气,“不做警察也没什么了不起。”

泰,“据说,做警察一直是那个女孩子的梦想。”

光,“或者是时候换个梦做了。”

琛,“女人始终是感情至上的,当梦想遭遇爱情,可能真的要换个梦做。”

泰,“我是来找你们想办法解决问题的。”他对光,“本来芸涓去找阿彼谈谈比较好,可芸涓随团出国演出,只能指望你,在手阿彼向来信任你。”

光淡漠,“你要解决的不是祝秀婷吗?为何要我去烦阿彼?”

泰很耐心地……永恩出事之后,大家对阿光都很耐心……说,“连锁反应之故,祝秀婷回去是不放心阿文,阿文状态差是因为放不下阿彼,而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阿彼都应该和阿文面对面坐下来,开诚布公谈一次,给大家一个释然的机会。”

光不以为然,这节骨眼上,怎么谈都释然不了,但,他答应泰哥,“好,我去找阿彼聊聊。”他不是为了让谁释然,而是得跟阿彼说明,有变故发生,才未能通知阿文去机场,不是阿文变了。当面跟阿彼讲清楚,这是他的责任。

去找阿彼,光在唐家附近,很不起眼的角落,瞥见阿文不常开出来的那辆低调的黑色休旅车,他来找阿彼?或者,是来看阿彼?

阿彼接到光的电话,很快下楼来,仔裤球鞋宽松T恤,稍稍修饰了身材,但够仔细的话,看得出来是孕妇。她气色很好,甚至,比一般孕妇都还好些,光有感慨,她被那位李先生照顾的不错。

见到阿光,彼很关切,眼里有泪意,“光,你还好吗?”

不言而喻,是为了永恩,这让光心里狠狠刺痛,虽说过去段时间,可提到季永恩,他还是没办法轻松,胡乱点点头,算是应答。

阿彼,“对不起,没能赶回来参加追思会。”

光,“芸涓告诉我了,你赶去机场的途中发生点意外,还去医院保胎,所以真不用介意。你怎么样?要做妈妈了,还好吗?”

彼点头,“我唯一的不好,就是没能和大家一起,分担痛苦,分享快乐,其余,算是完美。”

光,“有时间找个地方聊聊吗?”

彼,“就在你车里吧,再过几个钟头,我和老公赶飞机回加拿大。”

光的面瘫脸上现出讶异,“这么快?”他手底下动作,不被阿彼察觉的动作,拨通阿文电话,把和阿彼的通话内容直播给阿文。是,晚了点,但这次,他不能再忘记通知给阿文。他帮阿文问,“为什么那么快结婚?”

彼,“因为我怀孕了。是意外,出差去多伦多,一个人,又心里存着事儿,在酒店附近的小酒馆里喝两杯解闷。遇到李创,大概是有点眼缘吧,你知道我不讨厌老老实实的男生,一起边喝边聊,都喝大了,而且赶巧我们住同家酒店,他是陪教授出席一个学术交流会到多伦多的。我们一起回酒店,然后就……”阿彼苦笑,“酒后乱性,又没做避孕措施,竟然中了奖。想我和阿文在一起那么久,慎而重之,怕大着肚子做新娘不漂亮,怕没有计划怀孕对大人孩子都不好,还怕熟人圈子里,行差踏错,给自家人丢脸,我们把避孕当成大事对待,谁知竟然那么轻易地,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我和李创从多伦多回温哥华后没再联络,我决定去打掉,联系好医生,在手术前又遇到李创,那间诊所的实习医生是他妹妹。因为我做手术,他猜可能是酒后乱性的后遗症,而且,他打算要这个孩子,不想我做手术,还有他妹妹也不许,又把他家一家人都找来劝我,当时他妈妈提议,要不就先交往交往,互相谈得来,就结婚吧,反正我和他都是单身男女。后来……”

光,“后来相处下来,觉得还好,又招架不住他们一家人的善良和热情,觉得他是个比阿文更合适的结婚对象?”

阿彼,“对。”

光,“即使你后来知道阿文和祝秀婷之间是清白的,他当时提分手只是有难言之隐?”

阿彼,“对。”

光,“阿彼,你和阿文不是因为误会而分开,只是你想放弃,想逃避,是你变心了?”

阿彼略沉吟,没反对这个说法,咬牙承认,“对。”

光大声,“这样对阿文不公平。”

阿彼沉默,过半晌,“我有后悔过的。上次回来,你说会通知他去机场,他没来,我以为我应该会接受,但事实上,我很生气,我对自己说,那就真的结婚吧,可是,在婚礼上,我接到芸涓电话,知道大家出了事情,那一刻,我后悔了,我的朋友们需要我的时候,我到底在干什么?我跟阿创说要回国,我也以为他一定会不同意,那我就有理由跟他大吵大闹,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但他没有,他愿意陪我回国。我在医院保胎期间,他问我,是不是很放不下心里的那个人,他说如果实在放不下,他也可以和我办离婚手续,他认为形式上的这些都不重要,人重要的还是心理安乐。他只是要求我把孩子生下来,至于以后,阿文能接受这个孩子,他不介意阿文做孩子的养父,但他要求能随时见孩子,如果阿文不接受,他希望我能把孩子交给他和他的家人。存着这样的心思,他同我回国。因为想知道阿文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做了很孩子气的事情,去应征阿文的助理,打算藉机跟他谈我的事情。创觉得,阿文知道他真实意图的时候,会和他成为朋友,但他得到阿文甩给他的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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